李元卿說道:“張大人,這兩天就辛苦你了。”


    張徹搖搖頭:“殿下,這是說的什麽話?這是在下的職責所在。”


    “把所有命題人的名單給我。”


    聽到這,張徹怔了一下。


    李元卿一歪頭:“嗯?怎麽,不行嗎?”


    張徹連忙道:“殿下稍等,我這就去給您寫。”


    半晌過後,張徹將一張紙遞到了李元卿的跟前:“請過目。”


    展開紙張,李元卿粗略一掃,心中暗自冷笑:哼,果然不出所料啊。


    這裏麵的人,百分之七十都是李元宏的黨羽。


    怪不得以往隻要冬闈一結束,李元宏就會莫名其妙地多了很多黨羽和門生。


    他之所以在朝廷裏根基很深,黨羽眾多,就是在這裏做了手腳。


    命題人是李元宏的,這就增加了一種嫌疑……


    李元卿心裏有了譜,把紙收起來,說道:“好,我知道了。張大人先忙吧,我先告辭了。”


    李元卿說完,轉身離開了京華大學堂。


    宮門外,公孫璃已經等候多時,她時不時地朝著裏麵張望一眼。


    終於,過了許久才看見李元卿的身影。


    公孫璃連忙上前,問道:“小七,怎麽樣了?”


    李元卿歎了口氣:“案子暫時由大理寺代辦,賈六甲死了,再往深裏挖,屬實困難。


    阿璃,你和葉清玄找了這麽久了,有沒有進展?”


    公孫璃滿臉落寞,搖搖頭:“沒有。京城幾乎都找遍了,也沒有看到賈六甲的女兒。


    那張氏,已經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了,問什麽都說不出來,現在人已經送到大理寺去了。


    小七,我懷疑……賈六甲把他的女兒藏起來,但是小孩子還很小,一定有人暗中接應。”


    李元卿點點頭:“嗯。我也是這麽想的。”


    公孫璃繼續說道:“賈六甲的族譜我也調查了,但是京城裏沒有他的宗族親戚。”


    李元卿咂咂嘴,說道:“唉,我總有一種強烈直覺,如果賈六甲是自殺身亡,他的女兒一定是被他送走了,不出意外的話,他肯定還給女兒留了東西。”


    “嗯。有道理。”


    李元卿說道:“好了,先迴去。”


    “哦對,還有一件事,那柳如玉最近行為有點兒反常。”


    柳如玉?


    李元卿冷笑道:“怎麽,她都淪落到階下囚的地步了,還想怎樣?”


    公孫璃又道:“我晚上總是能看到她的房間裏亮著燈,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幹什麽。你走點心,這個女人鬼心思多,別被她耍了小聰明。”


    這天夜裏, 李元卿早早地就熄滅房間裏的油燈,來到柳如玉所在的廂房院子。


    這些天一直忙,沒注意這個臭女人,我倒要看看,她究竟在搞什麽鬼。


    直到深夜,柳如玉房間裏的燈還一直亮著。


    李元卿悄悄地走過去,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著裏麵的動靜。


    房間裏隱隱約約地傳出紙張翻動的聲音。


    “砰”,李元卿猛不丁地推門而入。


    此時,柳如玉正坐在桌案前, 正入神地寫著什麽。聽到有人進來,柳如玉嚇的一個激靈,連忙轉過身,把桌子上是的紙胡亂藏在手下麵。


    “殿下?你……你怎麽來了?”柳如玉緊張兮兮地盯著李元卿的臉。


    李元卿悠然地邁著步子,毫不客氣地坐在柳如玉旁邊, 冷笑一聲:“你住在七皇子府,這麽問合適嗎?”


    柳如玉擠出一絲笑容,嬌嗔道:“殿下,我沒有別的意思呀。這都好長時間你都沒來過,今天就是有點兒突然而已。”


    李元卿臉一沉:“你記不記得,老五入獄,我當時饒你一命,收留你時給你立的規矩?”


    柳如玉小聲道:“我當然記得……殿下, 奴家哪裏做的不好嗎?”


    柳如玉緊張到心口突突直跳,不敢直視李元卿的臉。


    李元卿問道:“說吧,這幾天晚上不睡覺,在偷偷摸摸地寫什麽?留你一命,還不老實,你想造反?”


    李元卿二話不說,拿起桌子上那一遝紙。 紙的中間還夾著一本小冊子,《錦屏梅》三個字赫然映入眼簾。


    柳如玉臉一紅,嬌聲道:“殿下,你誤會我了。我隻是……看書畫畫而已!”


    李元卿一怔,就見那幾張畫,色彩明麗,線條流暢,畫中的情景和人物都勾勒地栩栩如生。準確來說,這些畫都是書的插圖。


    “你還會畫畫?”李元卿沒想到柳如玉的畫技如此高超。


    柳如玉抿唇一樂:“殿下,京城街頭最近流行這本書,內容甚是新穎大膽,就是標新立異了點,但賣的非常火爆。我搶了好久,才搶到一本,夜裏夢多難眠,就畫了幾張插圖……”


    李元卿看著那極致的手法才能畫出的線條,心裏無比震驚:這娘們,還有這一項隱藏技能?


    柳如玉不停地感慨道:“也不知道作者是誰,如此才華橫溢。”


    “你這畫作的不錯,繼續畫吧。”李元卿淡然道。


    “啊?”柳如玉有點沒反應過來。


    李元卿正色道:“書是我寫的。百年以來,大焱文壇一直被統治者壟斷,歌頌功德賢能,我覺得太虛假了,每天隻會唱高調,有什麽意思?”


    柳如玉瞳孔大張,震驚之餘,覺得也順理成章。


    不然誰會有這麽大的膽子,在書中歌頌婚姻自由,男女情愛,男女平等這些新概念?


    這要是被抓到,可是要按擾亂民心治罪的!


    估計也隻有李元卿有這麽大的膽子了。


    “殿下,你……你為何要冒著風險,在民間傳播這種書籍?”


    李元卿淡然一笑:“馬上就要冬闈了,來自五湖四海的大批學子,就要齊聚京都。


    這種新文學,目前難登大雅之堂,但我想借此機會,傳播一種新文化,打破高官對冬闈的壟斷。”


    柳如玉聽得雲裏霧裏,小聲說道:“冬闈?”


    “算了,跟你說這麽多,你也聽不懂。”李元卿起身說道:“你的畫繼續畫,我自有妙用。”


    一來,李元卿是試探柳如玉的忠誠度,二來,如果把這些畫做成插圖,此書一定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風靡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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