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又在醫院待了兩天,李昊和胖子迫不及待的出院了。


    兩人都屬於那種體質超好的那種,還沒幾天呢,身上的傷口都已經愈合結痂,正常活動是沒問題了。


    最近街麵上比較亂,不停有小混混小流氓被抓走參加義務勞動。


    一些重犯被五花大綁著,胸前掛著大牌子。幾個公安幹警負責一個罪犯,押上卡車滿大街轉悠。十幾輛卡車排成一列,高音喇叭喊著震人心魄的宣傳語,開向會場進行公審大會。


    秦淮茹和閻解成、劉光天都在此列,胸前掛著流氓團夥搶劫犯的大牌子,哭得稀裏嘩啦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劉光天被人揪著,強迫他老實點站在車邊,給路邊圍觀的人以充分的震懾。


    這家夥已經崩潰了,鼻涕眼淚糊了滿臉:"啊~啊~,不公平,不公平,他許大茂把我們害得這麽慘,那是他應得的報應,憑什麽就要抓我們?為啥不把他許大茂抓起來槍斃了?"


    他旁邊的閻解成比他還不如,嚇得屎尿橫流,殘廢的腿站也站不住。除了一張嘴還是硬的,渾身都是軟的,要不是被人強行拎著,估計早就癱倒在地上了。


    "秦淮茹,你個臭娘們兒,你那張嘴就沒過一句實話。不是你說的許大茂罪有應得嗎?不是你說的絕對不會有事兒的嗎?


    錢沒搶多少,這會兒命卻要沒有了,都怪你!


    你這個掃把星,克死了你男人,克死了你兒子,親手弄死了你婆婆,賣了兩個女兒。你怎麽不去死,你這個騙子,都怪你~"


    秦淮茹如同一截毫無生機的枯木,低著頭一言不發。


    她不後悔鼓動兩人去對付許大茂,唯一後悔的是沒跟著一塊行動。閻解成和劉光天兩個廢物不中用,沒能弄死許大茂。


    許大茂出獄之後轉行做起了小生意,這家夥有點小聰明,道德底線也比較低,賺了不少,小日子過得很滋潤。


    秦淮茹如何能容忍這個最大的仇人逍遙自在,鼓動著閻解成和劉光天,趁著許大茂喝酒喝多了,摸到許大茂的住處把他給搶了。


    許大茂舍命不舍財,反抗的比較厲害,受的傷不輕,錢也被搶走了不少。


    也就是秦淮茹沒有跟著,要是三人一塊動手,這會兒估計許大茂人都涼透了。


    許大茂強撐著去了派出所報警,很快劉光天和閻解成就被抓了,然後順藤摸瓜扯出了秦淮茹,三人全被抓了。


    閻解成被抓的時候還振振有詞的辯解,說是自己是受害者。


    說是十年時間受到了許大茂的迫害,老婆於莉和自己斷絕關係,不再往來了,老丈人一家更是和他這個窩囊廢女婿劃清了界限。


    這些都還不算,許大茂還指使別人打斷了自己的四肢,讓自己成了一個殘廢,在勞改隊吃了七年的苦頭。


    七年,七年啊!誰知道他這七年是怎麽活下來的?此仇不共戴天,他閻解成隻是要拿點兒補償,他有什麽錯?


    劉光天覺得自己更冤,閻解成好歹還曾經有個媳婦兒,自己還沒個媳婦兒就被人收拾了,過了這麽多年苦日子,太憋屈了。


    人家可不管他們的辯解,十年時期被冤枉的人、被迫害的人多了,每個人都能自己動手報複迴去?那社會不就亂套了麽?


    搶劫,還是團夥作案,又導致受害人重傷,不賞他們幾個一人一粒花生米都對不起他們的騷操作。


    特殊時期,一切從重從快,公審過後也不用等待了,直接拉到了刑場。


    幾聲槍響,三個禽獸順利下線,走完了最後的生命之路。


    最近胖子和老胡也低調了很多,最起碼貼麵舞是不敢再跳了,無聊的兩人把注意力轉向了自己的房子上麵。


    等修繕工程一結束,兩人就迫不及待的四處尋摸明清老家具了。


    他們也想把房子弄成李昊過去修的那樣,為此投入了不少精力。尤其是老胡,還想淘換一些老物件,擺到博古架上附庸風雅。


    改開後的這幾年,不早從外邊兒迴來的華人華僑和在這邊工作旅遊的老外都盯上了古董這塊兒,搞的古董價格水漲船高,如今宋元瓷器裏的珍品輕鬆就能賣到百萬以上,弄到香江那邊價值還要翻一番。明清瓷器也不遑多讓,一些珍品上十萬也是輕輕鬆鬆。


    李昊空間裏就有不少古董,不過他可沒有現在就賣掉的意思,就連自己最困難的那段時間他都沒有打過它們的主意,仿佛遺忘了一般。


    老胡拉著胖子在各大信托商店轉悠,隻是如今想在信托商店裏撿漏簡直是難如登天。


    真想買古董也不是不可能,這兩年很多文物商店還開著呢。


    就是價格方麵貴得太多了,還需要外匯,就胖子手裏那三瓜倆棗的美金,買不了什麽好東西。


    好在明清家具漲價不算厲害,甚至因為人們受西方家居裝飾風格的影響,紛紛把家裏的舊桌椅換成了沙發、組合櫃等新式家具。大量的硬木家具被低價賣掉,或者拆掉做了秤杆、樂器等。


    這天胖子和老胡又弄迴來一板車破爛兒,堆在院子裏等著收拾。


    李昊正好這時候過來自己院子這邊,兩人跟過去看熱鬧。


    李昊院子裏的那兩家人終於"想通"了,當然也可能是受不了了。


    上次李昊過來和他們好聲好氣的商量,希望用一些金錢補償換取他們搬離自己的房子,被他們一頓臭罵。


    罵得那叫一個難聽,李昊的祖宗十八代都被波及到了。


    氣的李昊直接找了人過來把水電斷了,屋頂的瓦也揭了,一些牆直接撬得鬆動,地基挖開,滿院子都刷上危房危牆的標語。


    此外還在院子裏四處刨上大坑,吩咐隔壁給胖子老胡修房子的工人們隔三差五的夜裏施工,搞出一些嘈雜的動靜。


    這兩家人不斷去街道辦告狀,說是李昊欺負人。


    李昊的理由更充分,原本就不是你們的房子,你們非得霸占著,給錢都不走,還不許自己修房子了?


    整個院子大著呢,你們兩家才幾間房?我不動你們住著的,還不能動我其他的房子了?


    本來房子就年久失修了急需修繕,李昊這麽一整,原本被這些人糟蹋的不成樣子的破爛院子直接升級成了戰損版。


    兩家人終於受不了了,托街道辦的人給李昊帶話,說是要好好商量商量。


    李昊都被他們逗笑了,合著怪我嘍?當時我拿著錢來和你們好好商量的時候,你們可不是這麽好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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