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不可入鬼地,生者不擾亡魂,酆都兩茫茫,爾還不快迴歸爾之軀。”


    常威這話一說,那天地人三魂中的地魂竟然有些顫抖,眼神之中還隱隱的懼怕。


    花不念也感受到了身體那一股莫名的召喚感,滴滴滴。


    時間過得很快,隻是幾個唿吸的時間,花不念的地魂就被莫名的拉迴了身體。


    為了身體的平衡,花不念隻得將天魂也放迴歸身軀之中,隻留下最為重要的人魂與常威對峙。


    “就算是隻有人魂,姑奶奶也不懼怕你這叛離南疆之魂。”


    三魂的分離導致那九念蜈蚣也不能以魂姿態擊潰那些鬼魂形成的陣法,局勢再一次發生了逆轉。


    “我為南疆之女,死也是為護南疆而死。”


    花不念的話十分豪邁,巾幗不讓須眉。


    南疆的人肉體強橫,對於靈魂卻是極少涉及,而鬼傾向於靈魂,卻又不同於靈魂。


    “數十年後不過是一堆黃土,誰能記得你?”


    那常威不屑一顧的說了一句


    “你我不是一路人,多說無益。”


    兩人所行之事本就不是一道,何須口舌。


    應衛看著眼前的常威,不知為何心裏麵的血液竟然在沸騰,那是一種源自血脈的意誌,仿佛就算是身死道消,也要將那邪惡的鬼氣給驅逐出去。


    終是腦中的念力不及血脈的意誌力,鬼使神差的衝了出去。


    “還真的愚昧的人,凡人之軀,怎可比肩神明?”


    要知道尋常的黑白小鬼,對於普通人來說,那就是索命的無常,他還是更為高級的鬼使。


    常威看到已經虛弱的花不念,再看看襲來的應衛,嘲蔑之聲響起


    隻是下一刻,他就後悔了,他能感覺到,他的胸口被破開了一個大洞,危及生命的那種


    “隴老,救我。”


    可惜他傳遞的聲音,慢慢的弱小,那為首的鬼將看到這裏,已經看出了一些東西。


    這非他能應對的人物,隻能上報了。


    在常威唿救的一瞬間,那隴老就帶著一群鬼魂消失在原地,隻剩下常威那無助的小眼神在風中淩亂,確沒人迴應他。


    “哈哈哈,想我常威一聲,壞事做盡,做鬼依舊沒能修一件善事,真是可悲啊!”


    仿佛是上蒼迴應一般,落下一道旱天雷,擊中奄奄一息的常威,直接帶走,就像是洗清了自身的罪孽一般。


    半刻鍾後,花不念人魂迴歸本體,不停的打量著應衛,應衛嚇得連連退讓。


    “老哥,你這個怎麽練的,徒手打鬼,第一次聽說?”


    那好奇的大眼睛不停的咕嚕打轉。


    “剛才大腦空白,等我反應過來,那鬼就要消散了。”


    隻剩下羊舌狩和花不念在風中淩亂,這說法不無道理,但感覺和沒說一樣。


    他們是知道有種秘法,附生之術,這不得有條件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就暴打一隻鬼使,那豈不是說北茅的那群人在逗他們開心,說什麽打神術,通靈術之類的。


    “兄弟,你是不是哪路神仙下凡?”


    這話一出,應衛沉默了。


    “掃把星?”


    ......


    一句話把兩人幹沉默了,神仙還有掃地的?不都是吹一口仙氣一個法術直接解決的問題。


    “差點以為我這二百斤的體重就栽在鬼上了,沒想到居然活過來了。”


    “那小人書裏麵說的桃木劍治鬼這一說,還真的得在猶豫一下,貌似對這些鬼怪不起作用。”


    羊舌狩在哪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一幅沒見過世麵。


    花不念三魂歸人庭,這才讓她那麵色泛白的皮膚多了些許的血色,魂魄離體帶來的後遺症一時半會兒也難以抵消,應衛和羊舌狩二人也隻能等待花不念療好傷了。


    “桃木劍那也是分級別的,十年桃木劍初生,怎可敵百年桃木劍的念力,不惑和無感能對比。”


    聽著應衛這般解釋,羊舌狩點點頭,看樣子得多備一點東西,這次南疆之行,可以帶迴去一些東西。


    幾個時辰後...


    “你兩個還真是正人君子,我這麽個大美女居然沒動手動腳。”


    花不念姿色也不弱,不過這兩貨誌不在此,一個想著成仙拜佛,另一個想著成就一番‘廚神’技藝。


    “爺隻喜歡美食,女人不過是浮雲,取之無趣。”


    應衛在旁白你露出一個鄙夷的眼神。


    花不念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整理了一下衣物,朝著兩人說道:


    “走吧,這地方距離禦蟲族還有著百餘裏路,這會兒全力趕路,落日時分應該能到。”


    三人的實力本就不弱,趕路的步伐也在加快,鬼地之人的出現,這是一個信號。


    花不念自是要迴去稟告部族長老,怎麽應對接下來的事。


    每次鬼地出現,那自然是伴隨著魔淵之人的到來,這也是對南疆各個部族的考驗。


    記得族譜記載,有一大族穴蛛族百年之前鬼地魔淵之人直接滅了,至今仍未發現穴蛛族再次出現在南疆之地。


    三人趕路的速度,不出半日直追屠弱帶領的姬武穎等人,畢竟他們這些東洲的公子哥,在這南疆的環境真的不適應,他們這一路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毒物,要不是屠弱在,他們這群人估計不死也得半殘。


    “阿屠,你們遭遇鬼地之人沒有?”


    在前麵開路的人聽到熟悉的聲音,迴頭看過了。


    “花姐,你收服拿蜈蚣山的那條大蜈蚣了?”


    那條大蜈蚣他們年輕一輩的人都去試過,每次都是铩羽而歸,此次花不念出手,屠弱自然是想知道結果。


    那條蜈蚣在他們禦蟲族附近事不惑境最強的,要不是有禦蟲族的當立蟲王在族中坐鎮,這蜈蚣估計都想要掀翻他們禦蟲族了。


    “收服了,多虧了這位老鄉。”


    花不念指了指應衛


    “你不是要去夜郎,怎麽還迴來...”


    話還沒說完,好像想到了什麽。


    轉移話題


    “花姐,你這是要迴族中?”


    按照以往來說,自己收服了毒蟲,應該可以在南疆各處遊曆,見識各個部族的豪傑才俊。


    這南疆之中他們禦蟲族不過是小部族,越是大部族居住的地方越是危險隱蔽。


    “鬼地之人出現了,這次出動的範圍已經波及我們禦蟲族範圍了。”


    屠弱十分驚訝,他們禦蟲族最強不過是當立境,不比哪些知微境坐鎮的大族,這種情況之下,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聯合周圍的部族,一起抵禦鬼地魔淵。


    姬武穎等人聽得雲裏霧裏的,他們東洲對於鬼地魔淵以為隻是傳說中的存在,他們隻知昆侖有仙山會開仙門,他們每個人都有機會進入仙門,得到那無上的仙緣。


    “呀~”


    羊舌狩突然一聲豬吼


    隻看到那原先本就睜不開的眼睛,此刻隻有一條縫隙了。


    “鬼針蜂,胖子,你運氣不錯啊!”


    應衛打趣道


    “你來試試?”


    捂著眼睛反駁


    “不了,這玩意毒性不大,也就幾日就恢複了。”


    不過下一刻,一堆鬼針蜂湧了過來。


    “死胖子,你做了什麽?”


    花不念吼道


    這鬼針蜂本就是群居,一般情況下不會這般的暴動,現在居然一起出現。


    “我看著小蜜蜂挺漂亮的,所以想要抓起來養一養。”


    羊舌狩看著應衛頭上的朵雅,也是羨慕,別人有的,我也要有,持著這心態,剛剛路過剛好看到這小蜜蜂挺漂亮的,就抓了起來。


    “臥嘈,你大爺的,你特麽有毒,你抓鬼針蜂幼王幹什麽。”


    一巴掌直接把羊舌狩手中的鬼針蜂幼王排掉一邊去,那力度控製得十分得好。


    羊舌狩可就不好受了,身上殘留的鬼針蜂的毒針,沒百根也有八十根。


    ‘這家夥是真的一點不安分,有事的時候人影都不見。’


    “你就慢慢受著吧!”


    “這南疆遍地是毒物,你連最基礎的都不知道,你能活著走出九泉,還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花不念略帶嘲諷道:


    這也是在警告姬武穎一行人,看著他們躍躍欲試的樣子,就像是小時候的他們一樣。


    那時候真的是祖宗保佑,硬是沒有魂歸九幽。


    一行人滿是疲憊的奔波,經過六個時辰的長途跋涉,終是到達了禦蟲族部落;一行人為何不飛行,南疆飛行那不是給天空中的毒物一個活靶子,那天上的大多數群居。


    單獨行動的更加可怕,最起碼不惑境起步。


    “這禦蟲族這麽小的嗎?”


    姬武穎的一位堂弟開口,姬武穎直接一巴掌拍過去。


    “不好意思,我這位堂弟口無遮攔,衝撞了貴族。”


    這地方的確是寒酸,不過這部落的人,幾乎看不到不惑境之下的,唯有幾個新生的嬰兒,可想實力之可怕,一個小小的禦蟲族就有這樣的實力。


    “也不算是,我們禦蟲族在南疆本就是實力比較弱小的存在。”


    一路上應衛也是看了一下禦蟲族周邊的毒物,的確是比較弱小的存在,能夠有這樣的實力,已經算是十分厲害了。


    這邊的毒物並不是很厲害,幾乎大多都是群居的毒蟲,若是讓應衛在這種環境之下,提升到不惑境最少得二十載。


    禦蟲族另辟獨徑,采用禦蟲提升自己的實力,一榮俱榮蟲人之法。


    “你們這一族挺厲害的,至少比一些禦獸之法好。”


    南疆禦獸族不可謂不多,禦獸多是控製之法,禦蟲則是相生之法,有著無限的可能,以心血喂養之法,即可反哺自身也能通過毒物反哺自身的缺陷。


    “應兄過獎了,小道而已。不過是生存之道。”


    花不念謙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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