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低著頭,不敢看女孩,隻是小聲說道:“我,我欠了他很多賭債,我,我也是沒辦法!”


    女孩的臉白的像一張紙,她不知道應該用什麽用什麽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這個晚上,女孩並沒有反抗,就這樣默默的承受著,但這顆心,早已經千瘡百孔!


    等到那個男人離開以後,女孩一言不發,眼神中一片死灰。


    “你別傷心了!我也是沒辦法!你不是說過,你父親也拿你當成搖錢樹,讓那些男人......”


    原本已經快要愈合的傷疤一下子被撕開。


    “你嫌棄我?也對,嗬嗬嗬!”女孩兒的笑聲很冷,卻有著說不出的悲傷。


    男孩兒急忙說到:“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才沒有嫌棄你,隻是……你放心,我一定會翻本的,到時候咱們有錢了,就可以過上幸福的日子了!”


    理想很豐滿,現實卻越來越殘酷。


    自古賭局,十有九輸,錢輸光了,男孩兒帶迴來的男人也越來越多,有時候甚至會一次帶兩個男人迴來。


    女孩兒心中的一點點光明,徹底被打碎,天地這麽大,卻不知道自己的容身之處。


    這樣的日子一直過了兩個月,直到有一次,男孩兒全身是血的跑迴家,說是在賭桌上出老千,被人抓住了。


    而且對方很快就找上門來,四五個彪形大漢對著男孩兒一頓毒打,還生生砍下男孩兒的一條胳膊。


    最後男孩兒隻能大吼道是:“我用我老婆抵債,你們把她帶走!”


    女孩兒隻是微微動了一下眼皮,卻沒有反抗。


    或許,對於她來說,到哪日子都是一樣的。


    男人們看女孩兒長的挺漂亮,開心的把女孩兒帶走了。


    從一個地獄,進入了另外一個地獄。


    “大哥,你說把這丫頭買到窯子裏應該值不少錢吧!”一名大漢問道。


    “等咱們玩夠了再說!”為首的一人看著女孩兒臉上全都是淫笑。


    女孩兒也不反抗,也不哭鬧,或許對於這樣的人生已經習慣了,反正反抗也沒用。


    就這樣,又過了三個月,女孩兒被這幾個大漢折磨的死去活來,幾次想到死,也不知道是什麽信念讓她活下來。


    三個月以後,女孩兒懷孕了,她也不知道是誰的孩子。


    但這些人並沒有因為她懷孕而善待她,甚至更加變本加厲的折磨。


    生活充滿了痛苦,但是她想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把孩子養大成人,她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母親,讓這個孩子開開心心的長大。


    她必須要從這個地獄中逃走,否則,這孩子很可能連長大的機會也沒有。


    經過了幾個月,這幾個男人對她的戒心已經逐漸消失,隻當做她是個任人蹂躪的玩具,也不會哭,也不會鬧,反而省去了很多的麻煩!


    女孩兒一直在等待機會,她偷偷的藏起來一把菜刀,等待這些男人徹底鬆懈。


    又過了兩個月,終於女孩兒等到一個機會,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麽日子,到了晚上的時候,這幾個男人喝的酩酊大醉,東倒西歪的躺了一屋子。


    女孩兒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拿著刀,將這幾個人的脖子一個個砍斷,任由鮮血噴的自己滿身都是,那一瞬間的感覺,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痛快!


    她從沒想到過,有一天殺人竟然能夠如此的痛快,看著房間裏的五具屍體,放聲大笑,這些人,終於死了!


    但是還遠遠不夠,還有兩個,還有兩個人必須死!


    她這個時候已經有了五個月的身孕,拖著微微沉重的身體,來到了曾經的“家”。


    男孩兒這時候已經淪為乞丐,還失去了一條胳膊,乞討為生,當他看到滿身是血的女孩兒的時候,嚇得還以為遇到了鬼,想要逃脫,卻被女孩兒追上,生生砍斷了脖子。


    不知什麽時候,外麵下起了大雨,女孩兒向著最後一個目標前進。


    一夜走的十幾裏路,女孩兒拖著沉重的身體迴到了曾經的地獄。


    父親家裏。


    到這個時候,父親並不在家,女孩兒吹滅了燈,縮在房間裏的一個角落,享受著難得的平靜。


    突然,門響了,父親醉醺醺的迴到了家中,還沒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一把刀已經砍進了他的脖子。


    “哈哈哈哈!”女孩兒的笑聲就像是地獄裏的魔鬼,終於都死了,以後隻剩下她和孩子一起生活,她一定會成為一個好母親……一定……


    想到這裏的時候,女孩兒的肚子一陣劇痛,鮮血順著她的雙腿流下來。


    一夜連殺數人,又走了十幾裏路,終究動了胎氣,女孩兒小產。


    嬰兒生下來了,但隻是一個死嬰。


    那一瞬間,仿佛世界崩塌,女孩兒不知道哭還是笑,徹底癲狂。


    就這樣,她安靜的躺在血泊之中,生死對於這個時候的她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天亮了。


    身旁的血液逐漸幹涸,變成了紫黑色。


    或許,就這樣死了,也很不錯。


    女孩兒是這麽想的。


    就在這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從門口溜了進來。


    女孩兒微微轉了一下眼珠,看見這是個年紀更小的女孩兒,應該隻有七八歲的樣子,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這女孩兒皮膚呈現棕黑色,在房間裏翻來翻去,最後找到了半張炊餅,啃起來。


    女孩兒突然伸手,抓住了小姑娘的腳踝,但小姑娘看著房間裏的屍體和這個滿身是血的女孩兒,一點也不害怕。


    就看見女孩兒伸出手指指著旁邊的滿身是血的嬰兒說道:“大姐姐,這是你的孩子嗎?”


    女孩兒微微歪頭,看見自己孩子全身血汙的突然向自己撲過來……


    ……


    奧利佛一笑,玩弄人心是自己最擅長的,隻是沒想到猥瑣姐曾經竟然經曆過這些事情,說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也不過如此。


    “重新經曆了這些以後,這個女人的精神應該已經奔潰了吧!難怪會患上男性恐懼症這種病!”奧利佛笑到。


    就在這個時候,她手下的猥瑣姐突然抬頭,用著極度冰冷的目光正在看著奧利佛。


    “我真是謝謝你,讓我想起了這麽久遠的事情!”猥瑣姐突然笑了笑,不知道為何,奧利佛看到猥瑣姐這個笑容以後,竟然不寒而栗。


    “或許,你太小看我了!對於當年的我,經曆這些事情宛若身處地獄,痛不欲生,但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不過是微風拂麵,無所謂!”猥瑣姐緩緩說道,突然抬手一掌劈在了奧利佛的胸口。


    不過,眼看著奧利佛的胸口塌陷,奧利佛卻沒有絲毫痛苦,反而滿臉笑容:“小丫頭,你以為這就掙脫我的幻境了嗎?看看四周!”


    猥瑣姐向四周看去,台下的觀眾竟然已經變成了她記憶之中的那些人,那個青梅竹馬的男孩兒,那個該死的父親,那些欺負她的男人們,這些人都在衝著她狂笑,甚至撲上來要殺了她。


    猥瑣姐雙手一揮,這些幻像被她直接分屍,滿地的鮮血。


    就在猥瑣姐得意忘形的時候,突然從身後傳來一個異常稚嫩的聲音。


    “媽媽!”


    猥瑣姐全身如遭雷擊,定在這裏,她緩緩迴頭,正看見一個滿身鮮血的嬰兒對著她撲了過來。


    “你心中最深的執念並不是那些悲傷的過去,而是這個一出世就死去的孩子!你下得了手嗎?你忍心在殺你兒子一次嗎?”奧利佛放聲大笑。


    猥瑣姐閉上了眼睛,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麵,臉上卻在笑,宛若惡鬼修羅一般的笑。


    “真不愧是傳說之中的大惡魔,善於玩弄人心!我自愧不如!”猥瑣姐輕輕撫摸著兒子的肌膚,而這個嬰兒卻不停的啃咬猥瑣姐身上的血肉。


    “但是也多謝你,讓我放下執念!”猥瑣姐閉上眼睛,精神力竟然在這一刻得到了升華,和奧利佛分庭抗禮。


    “不過我也告訴你,知不知道,玩弄別人的記憶,是多沒有禮貌的事情!”猥瑣姐突然大吼一聲,用自己全部的精神力迎擊奧利佛。


    這一下突如其來,奧利佛隻能被動防禦。


    外麵的眾人,看到奧利佛進入猥瑣姐的身體以後,猥瑣姐一動不動,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突然,就看到一串黑氣從猥瑣姐的口中噴出來,隨後黑氣化作一個人形,趴在了地上,正是被震出來的奧利佛。


    極光一笑:“太好了,太好了,猥瑣姐終於看破了自己的執念!”


    奧利佛臉色蒼白,卻滿臉笑容:“好,好,厲害!不過你的記憶還真是精彩,都看的我蠢蠢欲動,簡直就是活春宮!咳咳咳!”


    奧利佛剛才被猥瑣姐傷到了靈魂,沒有十天半個月恢複不了。


    猥瑣姐也七竅流血,臉色慘白,一言不發。


    兩個人對視了幾秒,身體都是一晃,倒了下來。


    雙方也顧不上這麽多,急忙把人就迴去,權當平手。


    好半天,雙方才醒過來,猥瑣姐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看見黑妹以後一把抱住了黑妹,嚎啕大哭:“剛才嚇死我了?這個惡魔也太厲害了?直接原到我的腦子裏!不過我看見小時候的黑妹了,比現在可愛!”


    當時,她躺在地上一心求死,從門口進來的小孩子就是黑妹。


    那個時候黑妹也剛剛經曆不幸,父母家人全都被惡魔害死,痛不欲生,這兩個女孩兒也不知道因為什麽走到了一起,後來又一起加入弑天組織。


    “原來你也知道害怕!”黑妹安慰著猥瑣姐,她也知道猥瑣姐曾經經曆了什麽,那種經曆竟然還要在經曆一遍,想想都不寒而栗。


    這時候,奧利佛也醒了過來,捂著自己的腦袋小聲說道:“這個女人也太拚了,竟然要跟你同歸於盡,不過,嘿嘿嘿,看到這麽多好玩的東西,也不虧,比如,一個女孩兒和五名大漢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青梅竹馬的禁斷之戀,女孩兒替父還債,竟然作出這樣的事情,到底是道德的扭曲,還是人心的淪喪!”


    妮可看著自言自語的奧利佛問道:“你說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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