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大廳裏的人都在為烏誠求情,原本無名客和烏托爾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隻不過烏托爾對於自己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於執著,認為自己不是天下無敵那麽毫無意義,非要和無名客拚一個你死我活,這才導致無名客劍斬烏托爾。


    現在人家的兒子來報仇,如果再把人家兒子殺了,好像有點太不像話了!


    整個大廳中隻有蟬衣一個人認為烏誠不能留,這雖然是個孩子,但是對無名客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實在不行,自己發揮一下本質角色,先殺了他娘,再想辦法殺了他!


    終究隻是一個孩子而已,蟬衣想要殺了他,並不困難!


    要知道殺一個人和正麵戰鬥完全沒有關係!


    正好這個時候無名客迴頭看了一眼蟬衣,也正好看見了她眼中的殺機,對她輕輕搖了搖頭,然後無名客手腕一甩,將烏誠甩飛。


    “小子我警告你,以後不要來找我麻煩,要不然後果可不是像現在這樣隨便打你一頓了!你知道了嗎?”無名客的聲音依舊沉著。


    中年婦女喜極而泣,跪在地上給無名客磕頭:“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無名客的臉色很淡定,一甩自己的袖子,帶著妻子來到了將軍府裏麵,炎五已經擺好了酒席,給無名客和蟬衣接風洗塵。


    烏誠垂頭喪氣,他本以為憑借自己的本事找無名客報仇綽綽有餘,可哪想到兩招就被無名客按在牆上摩擦,要不是自己母親前來求情,還有冰魔老爺子極力勸說,恐怕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雖然他不怕死,但總不能死的這麽沒有意義,不明不白!


    如果自己死了娘該怎麽辦?


    想到這裏烏城驚出了一身冷汗,暗暗叫罵自己的行為實在是太莽撞了。


    “娘我錯了!你快點起來!”武誠爬了過來,急忙將自己娘親扶了起來。


    中年婦女上上下下打量著烏誠,摸摸這兒,看看那兒,生怕烏誠受了什麽傷。


    “兒啊!你沒事吧!無名客有沒有傷到你。”中年婦女眼淚就在眼眶轉。


    烏誠看到娘這個樣子,心頭一酸,雙膝一軟,給娘跪了下來。


    “娘,我知道錯了!”烏誠跪在地上說道。


    中年婦女急忙將烏誠抱了起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這個仇咱們不報了,咱們以後好好生活,給你娶個媳婦,給娘生幾個大胖孫子!咱們不報仇了,聽娘的!”


    烏城聽到娘這麽說,心裏更是酸楚,如果自己有本事,今天怎麽會被無名客按在牆上摩擦,娘也不用這樣低三下四給自己求情。


    但是他心中暗暗打定,這個仇終究還是要報的。


    不過眼前隻有先穩住娘的情緒。


    “娘,我知道了!這個仇咱們不報了!”烏誠扶著娘走出了將軍府。


    炎五這才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麽說這兩個人的命都保住了。


    “將軍遠道而來卻遇到這種事情,是我這個主人處置不妥,還請無名客大人贖罪!”炎五深深地給無名客鞠了一躬。


    其實這件事情無名客並沒有放在心上,甚至是內心深處還有點兒賞識烏誠,給自己父親報仇有什麽錯?這孩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個英雄好漢,假以時日,畢竟一飛衝天!


    蟬衣拉著丈夫的手,在無名客的手心兒寫著“要不要我去殺了他們!”


    蟬衣曾經是殺手出身,為了擺脫殺手的生活,曾經想要脫離殺手組織,在經曆了很多事情以後遇到了無名客,她可不是個善茬。


    現在無名客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任何人敢對無名客不利,她都敢拿起屠刀,大開殺戒!


    無名客趴在她的耳旁輕聲說道:“孤兒寡母,算了吧!”


    更重要的是無名客不想蟬衣再次迴到那種血腥的時候。


    作為男人,無名客會用肩膀撐起這個家。


    蟬衣清楚無名客是什麽意思,隻感覺心頭一暖,無限甜蜜!


    幾分鍾以後,眾人來到了酒席上,先是冰魔老爺子給無名客敬酒:“無名可老弟深明大義,老哥哥十分敬佩,這杯酒我敬你!”


    說著,冰魔老爺子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不過他的年紀畢竟大了,而且是一個魔法師,一杯烈酒入肚,臉頓時燒得微微發紅。


    無名客和蟬衣也舉起杯子,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爽快!”炎五也舉起酒杯,對這三人說道:“這一次精靈帝國不知死活,竟然強行攻打炎坨關,還要靠各位英雄鼎力相助!”


    無名客點頭說道:“你放心!隻有我還活著,就不會讓精靈帝國的軍隊踏過炎陀關半路!”


    有無名客這句話,炎五安心了很多。


    幾個人推杯換盞,蟬衣以不勝酒力為借口,先下去休息了。


    這個時候天色將晚,烏誠陪著母親迴到了家裏。


    他們母子二人今天真可謂是兩世為人。


    當時隻有無名客一個不高興,隨時可以殺了他們母子二人!


    “誠兒,以後做事千萬不能衝動,三思而行,記住了嗎?今天要不是冰魔大人勸說,你的小命就沒了。”中年婦女唉聲歎氣地說道:“無名客的實力你也看到了,還要想著報仇嗎?恐怕你再練10年也不是他的對手!”


    烏誠吹頭喪氣,知道自己母親說的是事實,他萬萬沒想到無名客的實力已經強到了這個地步。


    按照之前炎陀關老兵所說,無名客的實力和自己父親相差不多,二人的戰鬥勝負在三七開,父親占三成勝算,無名客可有7成勝算。


    但是那些炎陀關的老兵說,自己的實力和父親已經相差不多,如果運氣好,想要給父親報仇並不是什麽難事!


    “看來無名客這兩年也不是白呆著!我到底怎麽才能報仇呢?”烏誠喃喃自語。


    殊不知,他這句話正被房梁上的一個人聽到了。


    這個人輕手輕腳爬到了烏誠的頭頂。


    眼神之中露出兇光。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穿著夜行衣的蟬衣。


    她以不勝酒力為由離開了城主府,實際上暗中跟蹤烏城,先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是什麽態度,結果聽到他還想找自己丈夫報仇,殺心以動。


    “你老老實實的過日子不好嗎?非要報仇!那好,今天晚上就是你母子二人的死期!”蟬衣心中默默的想到。


    這兩年以來,蟬衣在無名客的教導下,實力也是突飛猛進,不可和同日而語,雖然硬碰硬的情況下,她自認不是烏城的對手,但是殺人根本不需要硬碰硬,方法多的是!


    她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小瓷瓶,裏麵裝的是一種劇毒,叫腐龍水,據說隻有一滴,連龍都可以毒殺。


    這是她以前用來暗殺的工具,還有足足小半瓶,隻要使用得當,殺了這母子二人綽綽有餘。


    烏誠畢竟是個孩子,根本不懂得人心險惡,他還沒等想到報仇的方法,蟬衣已經準備先下手為強了。


    蟬衣如同一隻貓兒,輕手輕腳的來到了烏誠家水缸旁邊,正要將腐龍水滴入水缸,突然從旁邊扔了一塊小石頭,輕輕地砸在了她的手腕上。


    這一塊小石頭的力道很輕,雖然打在了蟬衣的手腕上,但是一點疼痛感都沒有,不過即使如此,蟬衣也被嚇了一跳,急忙環顧四周,卻發現一個人也沒有。


    “誠兒,今天晚上想要吃什麽!娘給你做一些好吃的!”中年婦人說到。


    蟬衣急忙輕手輕腳地來到了房梁上,心中疑惑到底是誰盯上了自己。


    不過看見下麵這個中年婦人,蟬衣再次升起殺心,從懷裏拿出一隻精致的小弓,以及一隻染得劇毒的羽箭,對準了中年婦女的額頭。


    就在蟬衣準備動手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坐後麵摟住了蟬衣,這一下無聲無息,嚇得蟬衣差點兒從房梁上掉下去。


    “別怕,是我!”


    蟬衣聽到這個聲音瞬間安心,因為這個聲音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丈夫無名客。


    蟬衣低聲說道:“你怎麽來了?”


    無名客趴在蟬衣的耳朵邊低聲說道:“我要是不來這對母子還能活過今晚嗎?我都說了孤兒寡母而已,沒必要對他們動手!小妮子不聽話!”


    無名客說著,伸出手在蟬衣的屁股上拍了一把,蟬衣臉色微微發紅,雖然二人已經是夫妻了,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調情,多多少少有些刺激啊!


    蟬衣忙抓住了無名客的手,用著非常細弱的聲音說道:“別亂來!你要是想的話……咱們迴去以後再說!”


    無名客從後麵壓著蟬衣:“走吧!咱們迴去吧!一個孩子而已,根本不值得你重新拿起屠刀!我也不希望你為了我而殺人!你要是想打人,迴去以後咱們生個大胖兒子,你可勁兒打他!我絕不攔著!”


    蟬衣聽到丈夫這麽說,撲哧一下笑出來了。


    “誰?”


    習武之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蟬衣這一笑,一下子就被烏誠發現了。


    蟬衣縮在無名客的懷裏,有點兒惱羞成怒的擰著無名客的耳朵。


    無名客急忙陪笑,不停的愛撫著妻子的怒火!


    然後兩個人同時向房外衝去。


    烏誠就看到一個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向房間外麵衝過去,下意識跟著衝了出去,他是剛剛衝出去兩步,一隻利箭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射過來,幾乎貼著烏誠的眼球擦了過去,箭頭在烏誠的眼皮上劃了一道淺淺的傷痕,嚇得烏誠一身冷汗。


    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有這樣的手段?


    就在這一愣神兒的功夫,無名客和蟬衣已經消失在他的視野範圍外!


    烏誠並沒有追上去,剛才那一箭讓他驚魂未定,而且自己手中沒有武器,衝上去多半會吃虧!


    他隻能轉身迴頭,將釘在床上的那支箭拔了出來,發現的隻是普通的一支箭,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誠兒?發生什麽事情了?”中年婦女急匆匆地跑過來。


    烏誠雙手用力,將手上的箭捏成一團灰燼,臉上露出了勉強的笑容:“娘,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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