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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那斜插在地上的單刀,牧天翔忘記了渾身的疼痛,呆呆的凝望著,這柄村長打獵在無名山洞裏撿的,跟了自己三年多,平時鏽跡斑斑的破刀,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威能,一個堂堂的地級高手,瞬間就被吸為人幹。


    一切好似幻覺一樣,可是看著旁邊匍匐在地的幹屍,理智告訴牧天翔,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存在的。吸血,自己自從擁有這把單刀以來,參加的戰鬥已不止一次,殺得人也不少,可是這柄單刀除了鋒利點外,從來沒有這種事發生啊。


    迴想自己來到這個陌生大陸這幾年,看到和聽到的事。這裏沒有核武器,可是卻有威力不次於核武器的禁咒。這裏沒有汽車和飛機,卻有加附了各種符籙的馬車和飛船。


    還有憑借著自身高深的功力,自由翱翔於天際的天極高手。還有善於打鐵、製造各種精美器具的矮人,善於射箭,百裏之外取人性命的精靈,會說話和能化為人形的禽獸,能夠儲物的戒指、手鐲,能夠隱身的衣物,聽說還有遠距離傳送的傳送陣……林林總總,各種光怪陸離的事情不勝枚舉。


    包括自己,本來早已經死亡的一個人,靈魂卻依附在這具身體上存活了。想到這裏,這一柄會吸血的刀又算的了什麽。


    牧天翔晃了晃被刺激的充血的頭,決定不再想這件事了,自己原來處在時空到底是一個三維的空間,這裏可能是四維或者五維甚至更高的空間,發展的方向不同,存在的方式也就不一樣。


    渾身的疼痛刺激的牧天翔忍不住發出了怪異的**聲。牧天翔仔細的檢查自己的身體,好在都是一些皮外傷,沒有骨折和內傷,看樣子嚴重的傷害還是影響了少門主的功力,否則自己一個小小的黃級修士是不可能在一個地級高手的手裏存活。忍者劇痛,牧天翔用軍隊配發的療傷藥仔細的給自己敷藥,免得留下後遺症。


    緩了一會,恢複了一點體力的牧天翔爬了起來,顫顫巍巍的來到單刀跟前。仔仔細細的觀察一會,發現除了刀身上的鏽跡減少了一些,沒有其它的變化。


    牧天翔拿起一根木棍,小心翼翼地捅了捅單刀,“啪嗒”一聲,單刀歪倒在地上,嚇了牧天翔一個激靈。轉身跳開,等了一會,除了倒在地上發出響聲外,沒有任何的變化。


    牧天翔又從自己的傷口弄了一滴血,小心的滴在刀身上,隻見鮮紅的血滴順著刀身滑落在草叢中,並沒有發生吸食血液的現象。牧天翔小心的用手碰碰刀柄,並沒有異常的現象發生,狠了狠心,牧天翔膽戰心驚的用力握住了刀柄,拿起了單刀仔細的感覺,發現除了刀身上的鏽跡少了點,刀的重量好似重了點,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異常。


    牧天翔真想扔下這柄危險的單刀,可是想到這是村長唯一的遺物,也是自己對哪個寧靜的小山村的思念,而且這柄單刀陪伴了自己好幾年,剛剛又救了自己一命,便有點舍不得了。


    “算了,不想了,是福是禍以後再說,”收拾起患得患失的心情,牧天翔安慰著自己。


    牧天翔背好單刀,不再想這件奇異的的事。來到了嶽雲飛的幹屍麵前。殺人拾寶的事情,每個從戰場下來的老兵都做的無比熟練和心安理得。


    牧天翔仔細的搜尋嶽雲飛的幹屍,除了懷裏的幾萬兩的銀票外,一無長物,不應該呀,雖然幾萬兩的銀票對牧天翔來說也是一筆巨款。可是作為一個堂堂的少門主來說,這點東西就顯得寒酸了。


    突然,牧天翔看見草叢中由於失去水分而幹枯的手指旁滾落的一枚黝黑的古樸的戒指。


    “儲物戒指,”牧天翔激動萬分,高興的叫了起來,:“我就說嘛,這才正常,才配得起地級少門主的身份。”


    牧天翔小心翼翼的捧起這枚戒指,仔細的觀看。可是戒指是用神識來打開的,神識對現在的牧天翔來說還是可望不可即的,隻有玄級以上的高手才能修煉出神識,牧天翔也沒有其它的本領打開。


    長歎一聲後,牧天翔高興的把這枚珍貴的儲物戒指收藏在自己貼身的衣物中,他現在可不敢佩戴,儲物的戒指十分的稀少和昂貴,隻有地級以上的高手和豪門貴族才能佩戴,自己一個小小的黃級平民,如果讓人發現有一個儲物戒指,被人殺人奪寶就是分分鍾鍾的事,牧天翔可不想找死。


    此地不可久留,牧天翔匆忙的掩埋了嶽雲飛的屍體,免得被人發現,再仔細的清理了周圍的戰鬥環境,覺得沒什麽問題了。牧天翔快速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牧天翔走了整整一天也沒有發現一個人,這方土地到處都是一片蕭條之色,原來的良田現在雜草叢生,百裏無人煙。戰爭摧毀了一切。已經快兩天沒有吃東西的牧天翔有點頂不住了,餓的眼冒金星,還沒有完全恢複的身體也疲憊不堪,搖搖欲墜。


    突然,牧天翔聽見身後傳來馬蹄和車輦的聲音,迴頭觀望,看見十幾匹駿馬護送著十幾輛大車緩緩而來。終於看見人了,牧天翔也顧不得很多,急忙轉身攔住了車隊。


    看見有人攔車,有三匹駿馬迅速的衝出車隊,來到牧天翔的跟前,其餘人也紛紛抽出各式兵器,緊緊地護衛在車隊四周。


    “這位小兄弟,為何攔路,”領頭的一位濃眉大目的壯漢雙手抱拳問道。


    “我沒有惡意,我迷路了,而且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各位好漢能否指條明路,方便的話賣我點吃食,在下感激不盡。”牧天翔抱拳迴禮。


    “滾開,我沒也沒有多餘的吃的,”旁邊的一位臉上有一道刀疤的漢子兇狠的說道。


    “老三,不得無禮,出門在外誰還沒有個難處。”領頭的壯漢嗬斥道,轉頭對穆天翔一抱拳說道:“我三弟脾氣不好,小兄弟不要見怪,不過此事我們也做不得主,待我請示東家再說。”


    不一會,領頭的壯漢陪著一位,身穿寶藍色逍遙衫的青年走過來。


    “我是多寶齋的少東家齊立宏,不知這位小兄弟怎麽稱唿?”來人微微一笑,抱拳問道。


    “在下牧天翔,天風國的一名敗兵,”牧天翔沒有隱瞞,渾身的血跡和傷痕,在加上常年在軍隊養成的軍武氣質,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騙不得人。


    “是個逃兵吧?”旁邊的疤臉陰陽怪氣的說道。


    “哼”牧天翔冷哼一聲,沒有理睬:“不知齊少主能否行個方便,”衝著齊立宏微微一笑,問道。


    “這有何難,牧兄無需客氣。”齊立宏哈哈一笑說道:“牧兄既然暫時無處可去,我們正要去前麵的青山鎮采辦一些貨物,牧兄方便的話可以一同前往。”


    “少主,此人來曆不明,而我們出門在外,還是不要惹麻煩,給些吃食,指條路便罷了,還是……”領頭的壯漢低聲的說道。


    “無妨,父親常說出門在外曆練,要多走路,廣交朋友。”齊立宏抬手打斷了壯漢的話:“穆兄,請同我共同上車。”


    “不必了,齊兄,能給些吃食,在下已經感激不盡了,我跟著車尾隨行即可,”看著周圍警惕的目光,牧天翔拒絕了齊立宏的好意,這是一個商隊,大車內裝載的肯定是貴重的貨物,自己作為一個來曆不明的人,自己如果上車,那就有點不知好歹了。


    牧天翔再三拒絕了齊立宏的好意,齊立宏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麽,命人取來一些食物和清水並牽來一匹備用的馬匹,牧天翔翻身上馬,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食物,一邊驅馬隨行。


    等牧天翔吃完食物,領頭的壯漢驅馬來到牧天翔的身邊並駕齊行。


    “在下是多寶齋的護衛,剛才老三的言語不當,小兄弟不要見怪,我在此替他向你道歉。”壯漢拱手說道。


    “無需道歉。出門在外,多些警惕是人之常情,”牧天翔趕緊拱手迴禮。


    “天風國,亡國指日可見,不知……”壯漢問道。


    “三天前,黑風口戰役,天風國葬送了最後的精銳,以後可能再也沒有抵抗之力了,在下那一戰僥幸逃脫一死,也是心灰意冷……”知道這位還是不放心,牧天翔也如實的解說了那次戰役。


    聽完穆天翔的講述,壯漢也是稀疏不已,作為天風國的子民,亡國後的日子可想而知,必定艱難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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