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若@書#吧聞聽此言.蘭妃嚇的心跳仿佛漏掉一拍.急忙連滾帶爬的從席間跪到了禦前.不停的磕著響頭:“不.不.皇上不能賜死嬪妾.因為.......因為嬪妾腹內懷上了皇上的骨肉.所以皇上求求您念在如蘭往日的好.饒如蘭一命吧.”


    文浩放下手中金爵.伸出修長的手指.不耐的撫了撫眉間.瞬間冷卻的聲音.迸發出懾人的寒意.“假孕欺君.罪加一等.拉出去.仗斃.”


    “喳.”旁邊幾位內監齊聲應道.走上前一把抓住蘭妃的手臂.往外拖去.


    蘭妃的心一下子底墮入絕望的深淵.在這生死關頭.自然是拚了命的掙紮開那些內監.狼狽地爬到了文浩腳下.仰麵悲戚的哀嚎道:“皇上.嬪妾沒有假孕欺君.嬪妾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皇嗣上動歪腦筋.嬪妾的的確確懷上了龍種.皇上不信可以傳召禦醫來驗.”


    文浩朝西子看了一眼.沉聲吩咐道:“去傳禦醫.”


    “謹遵聖諭.”西子立刻垂首應道.吩咐旁邊的手下去太醫院請人.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一個資深的老禦醫背著藥箱來到這裏.


    老禦醫先請了安.又拿絲帕蓋住蘭妃的手腕.把完脈象後.匍匐在地迴道:“迴稟皇上.照蘭妃娘娘的脈象上來看.的確像是有兩個月的懷孕了.隻是脈搏微弱.大概是內虛所致.需要加倍調養.”


    “退下吧.”文浩長袖一揮.老禦醫識相的退到了一旁.隻見他緩緩眯起了墨眸.危險的氣息瞬間縈繞在周身.


    “孩子是誰的.”冷聲質問道.


    蘭妃不禁打了個寒顫.迅速用沙啞不堪的嗓音.甚為淒慘的哭訴道:“孩子當然是皇上的.皇上雖然每次寵幸完嬪妾.都給嬪妾喝‘事後湯’.但是嬪妾太想懷上皇上的子嗣了.所以就收買了您身邊的小豆子公公.所以最後一次‘事後湯’沒有喝.從此便有了身孕.”


    西子聞言瞪大眼珠.以詢問的目光看向身邊的小豆子.小豆子腿腳一軟.驀地爬跪在地上.磕頭求饒道:“皇上恕罪.奴才一時糊塗.求皇上開恩.”


    文浩側過頭睨了西子一眼.勾起薄唇道:“西子.朕沒記錯的話.這是你帶出來的人吧.”


    西子嚇得趕緊跪倒在地.舉手起誓道:“皇上明鑒.奴才毫不知情此事.若說一句假話.天打雷劈.”


    “起來吧.”文浩輕哼一聲.漫不經心的冷笑道:“既然是你教出來的人.就交由你自己處置發落吧.”


    聞此言.西子這才抹了抹冷汗爬了起來.走過去對著小豆子的腹部一腳踢中.繼而扭頭對旁邊的手下命令道:“還不快把這個欺君罔上的東西拿下.拖出去亂棍打死.”


    一聲令下.幾個內監連忙上前.拖著不停掙紮的小豆子下去行刑.伴隨著一陣劈裏啪啦的板子聲.絕望的吼叫聲迴蕩在諾大空曠的慎刑台上.直把眾後妃聽得毛骨悚然.


    蘭妃更是嚇的麵白如紙.瘦弱的身子抖得如同風中殘葉似得.一雙透著惶恐的眼眸.輕輕的落在文浩身上.吧嗒吧嗒掉著眼淚道:“皇上.嬪妾真的懷了您的孩子.您若是還不相信的話.可以查記檔.對對日子.”


    “那倒不必了.你欺君罔上.本就應該處死.你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是朕給你的.所以做不得數.”文浩冷嗤一笑.厭棄地揮了揮手.命令道:“來人啊.把蘭妃拉下去.打掉孩子.處以極刑.”


    蘭妃聞言如遭晴天霹靂.僵愣了片刻後.恐懼的停止了哭泣.怯怯問道:“皇上膝下子嗣本就單薄.難道就不能看在子嗣的份上.饒嬪妾一命嗎.沒錯.嬪妾是妒忌慎妃.甚至對她百般折磨加害.可是這一切都是出於愛您啊.倘若如蘭不愛您的話.如何會做出這麽多惡毒的事情出來.”


    “愛.你愛的是榮華富貴朕倒是相信.”文浩眉梢一挑.薄唇溢出一道嘲弄而無情的弧度.冷峻如雕的五官.散發出駭人十足的恨意.


    “如蘭.也許當初朕不該招惹上你.所以朕對你的所作所為.一直有所容忍.可是如今你對慎妃做的那些事.實在叫朕已經忍無可忍了.賜你一死.不將罪你的家族.已經算是朕的格外恩典了.帶她下去吧.”


    “奴才遵旨.”內監齊聲應道.其中兩個人上前.將蘭妃雙手反剪著綁上.就要押走.


    蘭妃如驚鳥墜空般絕望淒厲.使出了平生力氣掙紮.雙腳兀自亂蹬.肝腸寸斷.淚流滿麵的哭著大聲求饒.......


    “住手.把她放開吧.”如冰一樣的語鋒.清淡的聽不出情緒.卻帶著一絲莫名其妙的柔和.


    眾人不禁紛紛迴首側目.隻見那高台入口處.茗慎穿著一襲玫瑰紅蹙金雙層廣綾長尾鸞袍.風姿綽約地翩然而至.


    隻見她嬌媚的眼角彎彎勾起.眸光冷豔而懾人.墨眉描繪成春山遠黛.肌膚蒼白得宛如羊脂凝露淬煉而成.雪膩玲瓏的香肩裸露在外.將曲線完美身段盡顯無餘.仿佛兮.如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


    三千青絲整齊高聳的挽起.斜插一根鏤空飛鳳金步搖.隨著蓮步輕移.鳳凰嘴兒吐下細碎纖長的灑金流蘇搖曳生輝.顯得整個人豔而不俗.妖而不媚.宛如妺喜再世.妲己重生.


    “慎兒.”文浩一怔.冰封的峻顏刹那間冬雪消融.立刻起身從金漆的寶座上走了下來.在她的跟前停住腳步.看著她弱不勝衣的孱弱倩影.不由心口微微一疼.輕皺起雙眉.


    “臣妾參見皇上.恭請皇上聖安.”茗慎低垂下眉眼.斂衣下拜.撩得衣飾環佩伶仃輕響.好似一曲妖異悅耳的曲章.


    “快起來.愛妃無須如此多禮.”文浩一把托住她下拜身子.俯視著她豐容盛飾之下的容顏.雖然豔麗無雙.卻依舊難掩病中的一絲蒼白憔悴.令他忍不住的嗔責出口:“你的病還沒有養好.怎麽就跑到這兒來了呢.恩.”


    “嬪妾聽聞皇上設宴在此.卻獨獨不請嬪妾.嬪妾想念皇上.便不請自來了.皇上不會責怪嬪妾不知分寸.任性行事吧.”茗慎低斂著眸光迴道.纖長的睫毛因為驚慌而顫抖.微微蒼白的的臉龐.因為羞怯而微紅.蕩漾出一抹胭脂色的薄媚.


    “怎麽會怪你呢.”文浩五指愛憐地輕撫過她鮮美的嬌靨.深深歎了口氣.聲若沉玉道:“不過.愛妃還是快迴昭陽殿靜養吧.這裏.風太大.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聞言.茗慎突然倔強的仰起臉.直勾勾的望著他.清澄的眸光裏流光盈盈晃動.縱然心中有萬千憤恨委屈.此刻也隻能化作唇邊的嬌媚一笑:“皇上的一世英明.怎能敗壞在嬪妾區區一介婦人身上.您今日若真做出了屠戮宮闈的殘忍之事.豈非要令整個後宮的妃嬪心寒.將來傳了出去.就連天下臣民.也會認定您是個‘暴君’的.”


    文浩長袖一甩.負手而立.墨眸深若海淵.寒光凜冽:“朕管不了那麽多.總之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所以我才要替你出氣.慎兒.你的纖手不能再沾染血腥了.所以這一次.由朕來親自處理.不許你來插手.”


    茗慎見狀.驟然跪地.引得身上珠翠環佩錚錚作響.桀驁任性的說道:“嬪妾可以不阻攔皇上.但是虎毒不食子.蘭妃既然有孕.皇上便留她一命吧.畢竟.您膝下的子嗣甚為單薄.而且.若真殺了她.少不得要惹那群史官們對您口誅筆伐.嬪妾不願意看到皇上被人詬病.所以寧願忍一時之委屈.萬全皇上一世之名聲.”


    “好.我聽你的.”文浩無奈苦笑.不由分說的把她打橫抱起.朝主位上走去.臨走前朝旁邊的內監揚了揚臉.冷聲吩咐道:“就按慎妃娘娘的懿旨去辦.把蘭妃送迴關雎宮養胎去吧.”


    “喳.”內監連聲應道.蘭妃頓時鬆了一個氣.整個人癱跪到了地上.原本驚慌的雙眼.登時空洞呆滯.口中喃喃謝恩道:“多謝皇上不殺之恩.多謝慎妃娘娘求情之恩.”


    茗慎被文浩抱到了金漆寶座上.陪同他並肩坐下.並且笑麵盈盈的把嬌軟的身子.慵懶地靠入文浩的胸膛.眸光如寒冷刺骨的冰棱一般刺向蘭妃.勾唇譏誚道:“沈如蘭.你不必謝本宮.反正本宮不是為你而求情的.而是怕你髒了皇上的手罷了.滾迴你的關雎宮安心養胎吧.咱倆之間的帳.待你臨盆之後.再慢慢清算.”


    蘭妃聞言猛然抬起頭來.下唇緊咬.雙眼似是哀怨恨憤的瞪著茗慎.那狠毒的神情.恨不得要把她千刀萬剮了一般.


    文浩見狀.麵露厭惡神色.立刻朝西子冷喝道:“還不把這賤婦帶下去.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俸三年.降為婕妤.”


    蘭妃當場癱倒在地.不可置信地看著文浩.滿臉死灰.整顆心都沉浸在了深深的絕望之中.最終被內監毫不客氣的拖了下去.慘然的如同一隻鬥敗的母雞.


    眾人妃嬪看著這一切.內心早已駭然不已.但還是努力幾出幾絲笑意.強裝鎮定的吃酒夾菜.唯有蘇才人.錢娘子和李選侍三人如坐針氈.隻期望這場宴飲盡早結束.但同時也都明白.今天恐怕她們的死期將近了.


    這時候.宮人奉上了四樣新做的小茶果子:一樣冰糖綠豆糕;一樣酥糖荷花酥;一樣蜜汁糯米藕;一樣玫瑰梅子幹.文浩見那酥糖荷花酥做的甚為精致可口.便信手拈來一塊遞到茗慎唇畔.柔了嗓音笑道:“禦醫說讓你多進甜食.才能補充氣血.這個是禦膳房按你最喜愛的荷花口味新製的.嚐嚐好不好吃.”


    茗慎淺笑著搖了搖頭.凝住眉心.伸手擋開了他手臂.身子往後斜靠.嫌棄道:“嬪妾不喜吃甜.太膩了.”


    “人家女人都愛吃甜.偏你不愛.”文浩微板起臉色.一把將她撈入懷中.重新把糕點抵到她的唇邊.耐心的哄著:“這個糕點是江南的做法.極是精巧.清新可口.入口即化.不會膩的.吃一點.你這麽蒼白.得多吃點甜的滋補才是.”


    茗慎不著痕跡的推開了他.側過身子嬌嗔道:“原來說了半天.皇上是嫌棄嬪妾姿容憔悴了.枉費嬪妾今日過來之前.還著意打扮了一番呢.”


    文浩頓時被她的嬌態惹的啼笑皆非.這時.慕容凡起身走了過來.扶起嬌妻夜魅.一同來到他們二人跟前.文浩倒是不動聲色.茗慎卻連忙斂衣正坐.


    夜魅麵帶愧色的看茗慎一眼.杏眼咕嚕一轉.拿起文浩禦用的金爵斟了滿滿一杯酒遞給她.緩緩跪下了身子道:“夜魅行事魯莽.昔日有得罪慎主子之處.還望慎主子大人大量.莫要計較.夜魅在這給您斟酒賠罪了.”


    茗慎接過金爵.盯著她微微隆起的肚皮.無比羨慕的笑道:“紫衣侯夫人是有身子的人.快別跪著了.那日你痛失愛妹.心情不好也是人之常情.如今誤會解開.前事就莫要再提了.”


    她說完.有些為難的看著滿滿一大爵酒.聞著刺鼻撲來的濃烈酒香.最終還是決定喝下去.因為她深知慕容凡夫婦乃是文浩的親信.所以這點臉麵.她必須給.


    就在她苦著一張臉.閉目要勉強喝下去的時候.文浩卻一把將金爵奪了過來.對著慕容凡夫婦道:“你們慎主子不勝酒力.身子又弱.烈酒斷斷喝不得.由朕來代飲吧.”


    慕容凡攙起夜魅.見文浩一副保護情切的模樣.分明是要把慎妃當成心頭肉來疼.就這當初還非得嘴硬的要跟人家‘恩情泯滅.義斷情絕’.這會子又流露出一幅英雄氣短.百般嗬護的模樣.哪裏還有當年那冷漠如冰.鐵石心腸的氣概.


    慕容凡忍不住的發出一聲輕笑.取下脖頸上的玉扇.甩開輕搖.壞壞的調侃道:“皇上不帶這麽偏袒的.好歹魅都叫了她一聲‘主子’.這杯酒若不讓她親自喝下.如何能成.而且慎妃娘娘雖然體弱.但那也是畏寒所致.喝杯烈酒暖暖身子.豈不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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