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軒轅恆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幾分沙啞與哽咽。他緊盯著邢蔓,那目光好似要穿透她的靈魂,他深知邢蔓是那種守禮知節的女子,肯定是有那難以言說、不得已的苦衷。他強忍著心中如刀絞般的抽痛,每一絲疼痛都似尖銳的針,狠狠地刺紮著他的心,問出了這縈繞心頭的疑惑,聲音中帶著幾分壓抑與酸澀,仿若被捂住的琴弦,雖竭力控製,卻仍難掩那絲絲顫動的悲戚之音。


    邢蔓微微別過頭,避開了軒轅恆那熾熱而又痛苦的目光。前些時日,他遭人算計,中了魅心絕魂散,此媚藥霸道無比,必須與女子……她語氣一頓,帶著幾分羞澀與難堪,繼續道:“且需得與深愛之人歡好才能解此毒,不然,就會暴斃而亡。。”


    軒轅璟泫的身形微微一晃,他的眼神中滿是痛苦與掙紮,聲音顫抖地道:“你心中還有他對嗎?”那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又有著幾分絕望。


    邢蔓依舊迴避他的問話,目光淡淡地望向遠方,淡淡地道:“我與他再無可能。”她的聲音平靜如水,卻又透著一股無法言說的淒涼。


    話到此處,他的身形微微一頓,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帶著幾分倔強和執著,不死心地補充道:“蔓兒,我知曉你此刻並未對我情根深種,但那又何妨?我愛你,這便足矣。此生此世,我非你不娶,哪怕要舍去這一身的榮華富貴、繁華名利,我也心甘情願。我願做一個閑散王爺,隻盼能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遠離這塵世紛擾,隻守著你一人,共度餘生。”他伸出手,想要握住邢蔓的手,卻又在半空中停住,似是害怕被拒絕,那微微顫抖的手,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邢蔓靜靜地凝視著軒轅恆,看著他前世今生眼中從未改變的執念,聽著他話語中微微的顫抖,每一個顫抖都似在輕叩她的心門。邢蔓的心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觸動,於心不忍。她有些痛恨自己的猶豫不決與怯懦,深吸一口氣,似下定決心般,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好!”


    軒轅恆那顆一直懸在嗓子眼的心,仿若聽到了一聲清脆的指令,總算緩緩地落迴了原處。他的聲音依舊帶著未散盡的顫抖,輕輕地喚了一聲:“蔓兒……”那聲音中飽含著失而複得的喜悅、得償所願的滿足。


    半月時光匆匆而逝,軒轅恆的身體在精心調養下也好得差不多了,他滿心歡喜地準備入宮請旨,


    與此同時,宮中卻仿若被一片陰雲籠罩,接二連三地發生了幾件大事,仿若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巨石,掀起層層驚濤駭浪。孫皇後與媚妃先後“薨了”。


    鳳儀宮內,白綾懸梁,一片素蒿,初春的餘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皇後那靜臥於榻、了無生氣的身軀上。曾經侍奉在側的宮人們皆伏地悲泣,哭聲在殿宇間迴蕩。往昔的雍容華貴與如今的清冷死寂形成鮮明對比,唯有那一身鳳袍依舊鮮豔,卻成了最後的一抹寂寞顏色。皇帝坐在鳳床邊,枯瘦的手緊緊攥孫皇後那封絕筆書,字跡仿若蜿蜒的血蛇,帶著無盡的哀怨和絕望,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她心底深處流淌出來的血淚,在紙上留下了觸目驚心的痕跡——“來世絕不相見”。


    軒轅帝的眼眸深邃如海,波瀾不驚的麵容下,旁人瞧不出半分情緒,唯有那微微收緊的手指泄露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良久,他淡漠地將信置於燭火之上,看著那火苗舔舐著紙張,吞噬著最後的遺言,隨著嫋嫋青煙一同消散於這宮闈之中。


    隨即,他眼神哀傷地望著皇後的麵龐,雙手緊緊握緊她冰冷的手,幹涸的眼眶中硬是擠出幾滴淚來,聲聲痛苦地喚著:“皇後啊,你怎能如此狠心棄朕而去!”


    眾臣跪於殿外,聽著這悲慟的哭聲,皆暗自歎息皇後雖犯錯在先,但陛下待她仍舊情深。軒轅帝好不容易收住悲聲,他緩緩起身,清了清嗓子,聲音低沉沙啞,卻依舊帶著那不容置疑的威嚴,一字一頓地說道:“皇後與朕自幼相伴,數十載風雨同舟,夫妻情深似海。今皇後驟然仙逝,朕隻覺如心肝被剜。”即日起至一年期滿,皇宮內外不得舉辦任何喜事,以此悼念皇後,若有違者,嚴懲不貸!””他語氣一頓,繼續下旨道:“而身為西域公主的媚妃不想著怎麽服侍好朕,幾次三番攪得後宮不得安寧。不配葬入皇陵,將其遺體運迴西域。


    言罷,皇帝揮袖轉身,那背影看似哀傷落寞,隻是無人看到他藏在袖中的手,早已鬆開,麵上的悲戚也在瞬間隱去,隻留一抹讓人難以察覺的淡漠。


    殿外,軒轅恆身著一襲素色錦袍,身姿挺拔卻雙拳緊握。聽聞皇帝旨意,他的喉頭猛地一緊,隻覺一股酸楚湧上心頭,滿心都是對這命不公的怨恨。他與蔓兒的婚事看樣子又得擱置,好不容易才盼得她點頭答應婚事,本以為幸福可期,卻沒料到橫生這般變故。這一年的時間,其間變數之大,讓他如何不心生憂慮?想到此處,他不由地痛恨自己的身體如此不中用,若身體好的快些,便能在早些請旨賜婚,雖不能及完婚,最起碼婚約已定,變數也小很多。


    軒轅璟泫緊攥的手指微微鬆開,那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的顏色漸漸褪去,仿若緊繃的弦終於有了一絲鬆弛。他在心底暗自謀劃著,仿若一隻狡黠的狐狸,在黑暗中窺視著獵物。他在賭,賭父皇為了安撫好孫府,裝出對皇後之死痛心疾首的模樣,繼而下這道旨意。他賭對了。蔓兒隻能屬於他,他見不任何男人覬覦。就算不惜用盡陰謀詭計,他也要破壞那場還來不及下旨的賜婚。哪怕不能相守一生,他也要不死不休的糾葛下去。


    至於孫府,當聽到皇宮敲響的喪鍾後,自是不敢替皇後討迴公道。孫尚書看著剛從璟王府送來的賬冊,對皇後之死並未有傷心,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慶幸。畢竟前些時日,皇後傳信給孫府,他們也暗暗默許了皇後替家族犧牲的準備,在這權力的棋局中,親情仿若也成了可以舍棄的棋子。


    京城各大世家皆換下自己府門大紅燈籠,紛紛在屋簷下掛上白燈籠,仿若一夜之間,繁華的京城被悲傷的色彩籠罩。同時,按照宮中慣例,各家夫人明日一早去宮中哭喪,這場宮闈之變,仿若一場風暴,將所有人都卷入其中。


    邢蔓看著手中的書信,連她自己也未察覺心中不由得一鬆。信中滿滿都是軒轅恆的歉意與擔憂,他們之間的婚事又得耽擱一年了。


    邢蔓看著手中的書信,連她自己也未察覺心中不由得一鬆。信中滿滿都是軒轅恆的歉意與擔憂,他們之間的婚事又得耽擱一年了。


    在她怔愣之餘,一股異味仿若幽靈般竄入鼻尖,她胸口一悶,胃中一股翻江倒海湧上喉頭。


    “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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