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火微暗,映照著女子專注的臉龐。她一手持筆,輕咬筆頭,眉頭時而緊蹙,時而舒展,那份認真與可愛,讓人心生憐愛。


    此時,飛鴻心跳如擂鼓般激烈,他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眼前的女子。她不愛紅妝,不愛權勢,也與那些總是圍著主人轉、在主人麵前討好賣乖的婢女不同。每次見到她,她都是孤身一人在煉藥房搗鼓她的那些藥材,這樣的她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菊兒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轉頭看向門口,先是有些驚訝,隨即恬淡一笑,問道:“飛鴻侍衛,您怎麽來了?”


    飛鴻的臉頰泛起了紅暈,他支支吾吾地地道:“我見藥房燈亮著,知曉你還未就寢,便過來瞧瞧,我沒有打攪你吧?”


    “”無防,我也快忙完了。”菊兒說著,注意到飛鴻的臉色異常潮紅,關切地問道:“飛鴻侍衛先進來吧!我見你臉色漲紅,是不是生病了,我給你把把脈。”


    此言一出,飛鴻麵色更紅,連連擺手道:“我無礙,不過是天氣有些燥熱罷了。”


    菊兒感到困惑,心想:“燥熱嗎?她不自覺地攏了攏自己的衣物,怎感覺有一絲絲寒意。或許是練武之人血氣旺盛的緣故吧!”


    飛鴻杵在門口,顯得有些尷尬,他撓了撓頭,沉默片刻後,認真地說道:“菊兒姑娘,整日待在這煉藥房也甚是無趣,不妨多出去走走,看看這京城的繁華景象。”


    “呃,”菊兒滿臉錯愕地看著他。


    “天色已晚,不打擾姑娘了。”飛鴻說完,腳步有些淩亂,便轉身離去。


    農曆九月十五,秋收之日。


    秋試,曆時九天六夜,分三場進行,每場三天兩夜,考試期間不得離開考場,吃喝睡皆在狹小的“號舍”內完成?。


    今日,安定侯府內一大早便忙碌起來,眾人皆沉浸在一片激動與興奮之中。


    落蔓閣,邢蔓吩咐幾名丫頭將早已準備好的物件再次檢查一遍,見無任何不妥後心稍定。


    “今日紫瑾與竹兒與我一道送個哥哥進考場。”


    菊兒想起昨夜飛鴻的話,遲疑半晌才站了出來,小聲地道:“小姐,奴婢在外多年,還未見過這盛大科考場麵,奴婢也要去看看。”


    幾名姑娘麵露詫異,菊兒不到萬不得已一向不願意出門,隻喜歡待在她那一畝三分地的藥房,今日卻主動要去,真是難得。


    邢蔓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促狹道:“愣著幹嘛?還不去換一身喜氣點的衣服。”


    好嘞!菊兒歡歡喜喜地下去。


    侯府大門前,晨光初照,映照出一片莊重而溫暖的景象。邢洛塵身著錦衣,肩披輕紗,立於馬車之旁。眾人圍聚在他身旁,甄氏眼中含淚,邢鋒言辭懇切。他們千叮嚀萬囑咐,希望他能在科考中一舉成名,為家族爭光。每一句囑咐都承載著沉甸甸的愛與期望,讓邢洛塵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更加堅定了此次必中的決心。


    邢洛塵帶著一絲無奈地看著雙親,口氣故作輕鬆地道:“好了,時辰不早了,父親母親請迴吧!由妹妹送我便是。”說罷,便登上馬車。


    聽著馬車外熙熙攘攘的聲音,邢蔓的心跳不禁加速,她在心中默默發誓:“哥哥,今生,我定要護你一生順遂,你一定要高中,以此彌補你前世的遺憾與不甘。”


    臨近考場,人就越來越多。


    考場的外圍,一輛華麗已經早早等候在此。馬車內,朱小小顯得有些羞澀,緊緊攥著手裏的包裹。她的心情既充滿喜悅又帶著緊張:“這個包裹是她早早為了邢洛塵精心準備的,裏麵的衣物都是用上等的布料,且是她一針一線用心縫製的,至於幹糧更是無可挑剔。盡管她心中清楚,她的準備是多餘的,邢洛塵的家人肯定已經為他準備妥當,但她還是無法抑製自己想要為他做些什麽。”


    “小姐,姑爺他們一行人到了。”一旁的丫頭激動地提醒朱小小。


    聽到“姑爺”二字,朱小小又嗔又怒地瞪了丫頭一眼。


    “小姐,奴婢瞧著您的準備是多餘了。”丫頭邊說邊掀開車簾,朝邢洛塵肩上的包裹努了努嘴,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自家小姐。


    朱小小見狀,略顯失落地放下包裹,爾後又釋然地笑了笑,還不忘對身邊的丫頭提醒道:“等會你可別亂說話。”隨即,在丫頭地攙扶跳下馬車,朝眾人走去。


    邢蔓見朱小小緩步走來,欣喜地輕聲喚道:“嫂嫂你也來了。”還不忘推一把自己木訥的哥哥,朝他擠眉弄眼一番。


    朱小小嬌羞地低下頭,不敢看邢洛塵,福身行禮:“見過公子,蔓兒妹妹。”


    邢洛塵見朱小小臉皮薄,瞪了自家妹妹一眼,輕聲責備道:“妹妹,不可胡鬧。”


    見此,邢蔓打趣道:“喲!這還沒成親呢?哥哥就開始護上了。嫂嫂,我不依。”邢蔓上前親昵地拉著朱小小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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