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如墨,月隱星藏,


    郭悠然忽然感到一陣異樣的熱流湧上心頭,臉頰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紅暈,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她口中低聲重複:“熱,熱。”緊接著,她不耐煩地問道:“丞相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嗎?”


    初秋見自己小姐有些異樣,並未多想,戰戰兢兢地解釋:“已準備妥當,估計很快就有消息傳來。”


    還愣著幹嘛?快去準備些水,你這賤婢沒見到本小熱嗎?” 我要沐浴。郭悠然煩躁扯開衣領。


    是,小姐,奴婢現在就去打水。


    正當初秋剛出去,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潛入,那人動作輕靈,手刀猶如隱形的利刃,迅速而精準地揮向初秋的後頸。這一擊快如閃電,隻聽得“哢嚓”一聲輕響,初秋的脖子便受到了重擊。雙眼一閉,瞬間失去了意識。


    郭悠然並未聽到外麵的動靜,滿心滿眼都是那位冷峻俊美的男子。對自己即將成為他的女人,心中期待不已。隨著時間流逝,她身體的異樣愈發明顯,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口中不停地喚著“顧郎”


    黑衣人瞥了她一眼,冷冷地哼了一聲:“不知天高地厚,就憑你也敢對主子有非分之想。”話音剛落,他便粗魯地抓起意識模糊的郭悠然,如同鬼魅般消失在漸暗的夜色中


    軒轅墨離開了宴會,悄無聲息地在陰影中穿行。他的臉上滿是冷酷,嘴角上揚,透露出一絲勢在必得。心中卻盤算著等會怎麽狠狠折騰邢蔓,以雪前恥。


    他步伐匆匆來到自己帳前,譴退下人,隨即踏入帳內。未曾料想,一股奇異的香氣悄然彌漫,他隻覺心神一蕩,一股莫名的燥熱自小腹升起,眼神逐漸變得迷離,理智在一點點消散。


    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肆意地灑在帳篷之上。婢女初秋緩緩睜開眼,刺目的陽光讓她感覺不適,隻覺得頭腦一陣暈眩,仿佛有千斤重。她環顧一下四周,驚訝地發現自己躺在小姐的帳門口。“這是怎麽迴事?”初秋暗自嘀咕,努力迴憶著昨晚發生的事。隻記得自己在為小姐準備沐浴的水。


    她掙紮地想要站起來,卻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掀開帳篷,發現小姐並不在裏麵,心中不禁一喜,難道……難道小姐事成了。


    突然,她想起了小姐的叮囑,轉身向刺史大人郭懷生的帳篷跑去,並故意大聲喊道:“大人,不好了,小姐徹夜未歸,不見了。”她的臉上雖然滿是焦急和擔憂,但眼中卻隱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在那一刻,各個帳篷裏的人都聽到了動靜,紛紛掀開帳簾走了出來想要看個究竟。郭懷生更是急切到連鞋都顧不上穿,赤著腳慌張地從帳篷裏走出來,滿臉怒容,大聲責問:“你這丫頭,小姐整夜未歸,你為何現在才來報告。”


    初秋嚇得全身顫抖,支捂半天竟說不出話來。她怎麽好意思揭露這是小姐的計謀呢。


    郭懷生看著婢女嚇得不敢說話,放緩了語氣問道:“你家小姐她去了哪裏?”


    小姐提到,丞相今日即將啟程返迴京城,因此昨夜她前往丞相的帳篷道別。初秋照著之前與小姐的商量好的話,把眾人引去那邊。


    隨著話音的落下,人群中立刻響起了低聲的竊竊私語。你聽說過沒有,郭大人的愛女正傾心於丞相呢。記得在玉雪山救援那次,那位小姐口中不斷叫喚的“顧郎”,那份情深意重,真是令人動容。據說,丞相受傷之後,她還每日為他熬製滋補品


    眾人紛紛投向郭懷生曖昧的目光,眼神中滿是深意。


    郭懷生聽完初秋的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腦海中一片混亂,心中充滿了恐懼,“希望事情並非我想象的那樣。”


    他急切地命令道:“快,快帶我去看看!”


    大夥來到顧相帳前,卻踟躕不敢輕易上前,因為平日麵對對顧相皆有些發怵。


    飛褐故意問:“一大早就來找丞相,有什麽事?”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郭懷生身上


    郭懷生鼓起勇氣,為了女兒的安全,他丈著膽子開口:“小女一夜未歸,貼身婢女說昨夕來了丞相帳中,我想來確認一下是否真的如此。”


    不待飛褐說些什麽。


    此時,帳內一個男人聲音傳出,語氣冰冷:“何人如此大膽,敢擾本相安寧?”。


    話音剛落,郭懷生毫不猶豫地闖了進去。眾人也跟著進去。


    隻見顧璟泫慵懶地倚靠在床榻之上,青絲披肩,衣衫半敞,一副閑適之態。當他察覺到有人進入,眉頭緊蹙,不悅之色盡顯,起身整理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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