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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清去了萬古殿。


    原本覺得金燦燦的大殿太過奢華,如今走進隻覺得冷清,那金色也給不了他一點熱度,看著反覺得刺眼。


    雲生,你究竟如何了......


    “帝君安好。”身後傳來碧落柔柔的聲音,元清轉身,隻見碧落拿著一把雞毛撣子站在大殿外,似要打掃的樣子。


    “雲生不在,你又何必如此辛勞。”


    “帝君說笑了,縱使雲生大帝不住在這萬古殿中,隻要她會迴來,小仙就必須保證殿中整潔如初,以免她迴來時不自在。”


    “她總能讓人喜歡,忠心於她。”


    碧落走近,待到元清身邊時俯身行禮,引元清到一旁落座,親自烹了茶水過來,笑道:“帝君請用茶。”


    元清接過後放到一邊,“雲生不在的這幾日,殿中可有事?”


    碧落想了一下後搖頭,“無事發生,隻是太空曠了些。”以往謝雲生也總是往外跑,可時不時的就會傳音過來讓她備些衣物首飾,像這般一去無消息,還是頭一次。


    “那便好,雲生她不會有事,你隻需替她看顧好萬古殿。”


    “小仙明白。”


    元清迴到雲臻閣時,果然發現太白和老君二人已經不在,終於清靜了......


    捏著眉間,元清隻覺得疲憊非常,比萬年前的場場大戰還要疲累許多。


    “怎麽,想雲生了?”光晟靠在大殿的一根金龍柱上,神色淡然的看著元清。


    “你何時來的,我竟一點都不知道。”元清皺眉,他方才戒備全無,竟然連光晟來了都不知道,而光晟,又究竟來了多久?


    “和你前後腳進門,怎麽,你竟全完不覺?”一個閃身,光晟已經在元清身邊,一屁股坐在他眼前的書案上,側身對著他。


    元清閉了閉眼,臉上是掩不住的疲憊之色,他輕聲道:“是我大意了,就算在天界,也不應該放鬆警惕......你來找我,可是雲生......”


    還未等元清說完,光晟便搖了搖頭,他皺著眉,臉上帶著一絲慍怒,“太白和老君可是在你這裏得不出什麽結論,竟跑到我的欣罘殿中吵架,這兩老都是幾十萬歲的人了,卻比小孩聒噪。”現在,他聽到鬱王二字就來氣,更是不想聽見和他有關的任何事,偏偏這二老來找他評理,他能如何說,難道是按著自己的心思,一刀結果了那麻煩?那雲生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鬱王之事暫且閣下,如今沒有比雲生的安危更重要的事了。”顧長安近日再無信息傳出,雖然他同碧落同所有人說謝雲生不會有事,可又怎能不擔心?


    “顧長安可有傳信出來?”光晟眸中亦滿是擔心,問道。


    “未曾,最近一次便是他說雲生在找一樣東西,到今日已過去三日不再有信。”元清語氣中滿是憂慮。


    “三日......在妖界,三日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我要去一趟妖界!”說著,光晟起身就準備施法前往妖界。


    元清一把拉住他紫色的袖袍,“莫要衝動!我也擔心雲生,可是此刻你我越是擔心她就越不能衝動行事,妖界是什麽地方,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光晟被元清扯住袖子時非常不悅,當下便想撥開他的手離去,可聽他一席話後默默垂下了手,元清也鬆開手,繼續說道:“以雲生的實力想要自保不成問題,可思明峰一事必定對她影響頗深,不知她神識是否受損。”


    “還有神器,女媧瑤琴不比別的神器,她由神識之力控製,若雲生神識之力減弱,恐怕瑤琴還會繼續沉睡。”


    “妖界......必去,可如何去何時去由誰去,你我還得仔細商討一番。”


    自那日淨月來後謝雲生便再也沒有見過她,所幸淨月還記得她的存在,有個清秀婢子每日都會喂她送上茶水糕點以解她口腹之欲,隻是這婢子雖然長的可人,可無趣的很,果然像她的主人。


    一連過了五日,謝雲生待的膩極,調養到思明峰倒塌帶來的傷害都好的七七八八了便想法子破了淨月設的結界。


    “奇了怪了,本帝所知咒法都用了個遍,怎的這結界紋絲不動?”謝雲生試了一早上,將生平所知的破解之法都使了個遍,可淨月不知用的什麽術法,她竟然毫無辦法。


    難不成淨月這些年不止搗鼓人,連術法上也頗有成效?


    自古以來,能創造功法咒語的都為上神大家,再不濟也是帝境中的風雲人物,隻不過後來忙著打仗,這研究開發一事自然就擱淺了,如今三界除了老君沉迷岐黃煉丹之術,也就淨月常年搗鼓人體,卻不想她還對創研之術頗為精通。


    這可如何是好?謝雲生盤腿坐在地上,摸著下巴沉思,想來都是一法破一法,如五行生生相克,這憑空創造的結界之術,也得尋新咒法破解,可她對這方麵確實一竅不通。


    另辟蹊徑......謝雲生抓了幾把頭發,頗為煩躁的看著那發著幽幽光芒的結界。


    業火?不知業火能否點燃這結界......謝雲生著實吃不準,雖說業火號稱能燃燼世界萬物,可這結界卻又不同,有的結界就是能抵擋業火攻擊,隻是這種結界極費靈力,而業火熊熊,若是在靈力枯竭前不能澆滅業火,結界一旦散去那施術之人就必死無疑。


    業火啊,謝雲生摸了摸頭上的花緋玉,“還是別冒這個險了......咦,有了。”


    .......


    從那婢子身上跳下來,謝雲生在瞬間就變迴平時大小,見四周沒人,謝雲生往迴走了兩步,見幻化的自己好好的待著,唇角一勾,袖袍一揚後已然變換了一副模樣。


    顧長安,她得先找到他。


    謝雲生在地牢深處找到顧長安時淨月正巧也在,二人似乎相談甚歡,駐足聽了一會兒之後,謝雲生施了個隱身咒輕身靠近,這兩人說話的聲音也忒小了一點,害的她還得施隱身咒去聽牆角,唉,真真是不雅。


    地牢常年濕潤腥臭,難為謝雲生竟然不嫌棄,她的裙角早已被汙水染黑,紅色的紗裙浸了水之後沉重異常,她的繡鞋中也早已進了水,隻是淨月就在眼前,她不敢輕舉妄動,尋了個隱蔽的角落後便一邊聽他們說話,一邊小心的拿出玄薇鬥篷穿上,而後施法清理一身汙漬。


    “......你說說,本帝同元清是否天生一對?”隔著粗壯的柵欄,淨月蹲在顧長安麵前,她腳邊放著一個精致的托盤,托盤上似乎放著兩隻酒杯,其中一隻上有一抹鮮紅的口脂印記,顯然是淨月所用。


    孤男寡女,在這簡陋臭熏熏的地牢中把酒言歡,這氣氛也未免太奇怪了些,再聽淨月所言,似乎她把顧長安當成了傾吐對象,把她和元清的事都告訴顧長安了?


    淨月老妖婆,這是......喝醉了?


    謝雲生偷偷勾過身子去瞧顧長安的表情,之間他盤腿坐著,正接過淨月遞給他的酒杯,淨月似乎一飲而盡,又去倒酒,嘖嘖,原來另一邊擺著這麽多空酒瓶呢,想來淨月醉的不輕。


    謝雲生放心了些,見顧長安臉色輕鬆並不像受脅迫的樣子,悠悠然喝了口酒,這才提步向前。


    似是有心電感應般,謝雲生才走了幾步他就感覺有人,視線在空蕩蕩的走道上巡迴了幾圈,顧長安不由苦笑,他怎麽就覺得是謝雲生來了呢?


    “你怎麽不說話?”淨月突然出聲,可把謝雲生給嚇了一跳,生生止住了腳步,一個閃身躲到就近的牢房內。


    顧長安的視線撤迴,落到眼前這個明顯醉了的女人身上,淨月雙頰通紅,眼神帶著迷離,“啊,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心上人啊......我的元清......他們可是有婚約......哈哈哈......對神......之約呢.......哈哈哈......”笑著笑著,突然就有一滴清淚從濕潤的眼眶中滾出。


    轟隆——這聲音,不亞於上仙雷劫之音,不亞於他這百年來震驚所有瞬間的總和,似乎在這個瞬間,他眼前這個喝醉了酒吐露真言的女人變得無比可惡,他心中的憤怒在一瞬間被點燃,濃濃的失落和震驚全部都化作了殺意,叫囂著,要殺了這個給他致命真相的女人。


    一個,他全然不是對手,卻想要她就此灰飛煙滅的妖帝。


    謝雲生亦是驚訝,她和元清一事就連光晟都不知道,淨月又是如何得知?


    再看顧長安,卻見他眸中滿是殺意和火星,似乎那赤焰巨龍已經蘇醒。


    來不及多想,謝雲生祭出縛天綾。


    將淨月卷到身邊安置好,謝雲生快步走到顧長安身邊,揮手之間,結界華為齏粉,顧長安身上已經點燃了幽幽業火,謝雲生哀歎:“還是晚了一步......”


    看來,隻能硬碰硬了!


    想不到啊,她謝雲生還有和同僚打架的一日。


    真真是,世風日下!


    眸光一閃,花緋玉帶著寒氣直逼顧長安麵門而去。


    顧長安似乎完全沒有了意識,眸中除了無窮無盡的火焰外看不見一絲情感,花緋玉的威亞對他而言似乎起不到一絲作用,輕輕鬆鬆便側頭避過,但緊隨其後的便是縛天綾。


    身體被縛天綾緊緊束縛住,謝雲生見狀馬上下了幾層結界,而後立馬點了顧長安身上幾處要穴將其靈力封印住。


    “啊......好,本帝帶你出去啊。”在顧長安身上的火焰消失,軟綿綿要倒下之際謝雲生閃身飛快的接住他的身體。


    柔軟的唇觸碰頸側的肌膚,謝雲生輕吟一聲,低頭看去不由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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