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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讓身後的仙官仙婢們都退了下去,隻自己帶著元清前往內院的西方,她將鬱王安置在西廂最後一間房,那裏清淨沒人打擾,正合適她和太白研究鬱王的情況。


    “司命的府邸還真是大,都走了小半個時辰了還沒到西廂,本帝的後院也沒這般豪氣。”


    司命心裏苦,抬眼去看元清,見他臉上果不其然透露著嘲諷之色,擦了擦額上的汗道:“帝君說笑了,小仙這陋室如何能與您的廣宇比呢,不過小仙這幾日腿腳不太利索,走的慢些罷了。”


    “...嗯...”元清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從司命的角度看去,他臉上的表情神態倒是同光晟大帝那冰冷的樣子如出一轍。


    縱使司命走的再慢,也還是到了西廂,領著元清走上綠藤纏繞蔥翠的長廊,司命指著長廊盡頭道:“走到頭便到了。”


    元清不語,抱著手安靜的跟在司命身後,不一會兒兩人便走到了幽深長廊的盡頭。


    站在那扇雕花木門前麵,司命並沒有馬上打開它,而是轉了個身麵對元清,麵帶嚴肅問道:“帝君一定要進去嗎?”


    元清點頭。


    司命吸氣,又長長的唿出,似在壓抑著什麽,她又說:“帝君,其實這件事......”


    “呦,你們在幹嘛?”謝雲生的聲音不知從哪裏飄了過來,恰好打斷了司命的話。


    元清轉身,司命鬆了口氣,也四處張望尋找謝雲生的身影。


    謝雲生從雲上跳下來,穩穩落地,走到二人身旁一臉好奇道:“你們在說什麽?”


    元清忽然一笑,如冰破迴春般,“你怎麽來了?”


    “無聊四處逛逛啊,你又為何來這裏?莫不是看上司命了?”謝雲生揶揄著,視線在元清和司命之間轉來轉去,一臉偷笑。


    元清腦中卻忽然出現一個念頭:謝雲生來的巧,而這人出現的時間正是謝雲生從地府迴來那日,司命和太白隻怕是奉了她的命令吧。


    視線一轉,元清看那緊閉的門道:“雲生,為何瞞著我?”


    謝雲生聽聞長歎一口氣道:“終究瞞不過你......進去吧,你一看便知。”


    司命移開身體,元清走上前一把將門推開。


    “吱呀”


    鬱王沒有穿著那身黑紗站在掛滿薑黃色紗帳的房裏,兩雙眼睛刹那對上,元清看見那張和自己一樣的臉眸中出現驚訝,唇角也緊抿了起來。


    隨即,元清的視線從那張同樣驚訝的臉上移開,轉而看向他身體其他部位,在看見他脖子手上露出的青灰色粗糙皮膚時,眸子一縮,忽然出手。


    他的身法極快,在謝雲生和司命還未來得及反應時便扼住了鬱王的脖子,鬱王的喉嚨生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用尖利的指甲刺向元清的雙眼。


    巨大的衝擊力下,二人快讀後退,撞在圓桌上發出極大的聲響,在元清召喚破雲扇,鬱王的指甲就要刺到元清時,花緋玉忽然出現在二人中間,元清一驚,撤迴了手上的力道,鬱王沒了鉗製,但是手卻來不及縮迴,指甲直直撞上花緋玉。


    “啊——”鬱王捧著右手,他那長長的指甲被齊指折斷,鮮血不住的從五根手指上留下來。


    謝雲生收迴花緋玉,人也已經到了他們跟前,看見鬱王的慘樣,謝雲生一臉同情惋惜,手上已經施了咒法幫助鬱王療傷。


    薄紅的霧氣剛碰到鬱王手指他便不再哀哀叫喚,手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但他那指甲卻是迴不去了。


    謝雲生收迴靈力,鬱王也挺有經眼力見的知道元清的身份如同人間的皇帝,貴不可言,也不敢說什麽,隻靜靜退到一邊,默默哀悼他那本就不好看的手。


    “他是怎麽迴事?”見鬱王傷勢已好,元清才冷冷的問。


    謝雲生摸摸鼻子,有些討好的往元清那側挪了挪步子,拉開唇展顏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咦,”忽然,謝雲生收起了笑臉,抱著手臂退後一步,一臉的倨傲和質問,“說起來這還是你的老相好淨月幹的呢,嘖嘖,想他堂堂鬱王,生的那叫一個風流倜儻,可好端端的就換成了你的摸樣,還無緣無故就變成這......大蜥蜴.......卓本溯源都是因為你元清大帝,請老君也好找淨月也罷,無論如何你得把他治好才行。”


    元清微微皺眉,他剛看到鬱王時便有直覺是淨月所為,卻不想真的是她。


    “這就是你瞞著我和光晟的原因?你以為我看見他會殺了他?雲生,你把我想的太卑劣了。”元清沒有接謝雲生的話,而是一臉失望的說了這一番話。


    此時司命已經悄悄地使眼色讓鬱王出去,讓他們兩位大帝好好的說好好的聊,誰知鬱王剛走了一步就被謝雲生扯住了衣服。


    謝雲生看著元清的眸光微冷,她壓了壓唇,扯住鬱王將他拽到身側道:“莫要岔開話題,我什麽性子難道你真的不知?元清,我原以為你對淨月無情,現在看來也不盡然。”說完,謝雲生將鬱王輕推向元清,負手快步走了出去。


    路過司命時,謝雲生看了她一眼,卻又加快了腳步,司命還在兩帝類似於爭風吃醋的談話中呆愣,卻又見元清大帝匆匆走過,那神情真是懊惱非常,看他腳步飛快卻有一絲淩亂,嘖嘖。看來幾位大帝之間的秘辛她約摸是知道了一點。


    謝雲生出了司命府邸便駕雲而去,看樣子卻是光晟欣罘殿的方向,元清後腳便跟了上去,終於在半道上追上了謝雲生。


    元清在離明德台不遠處拉住了謝雲生的手臂,她身上的紗衣薄且通透,他明明觸碰的是她的衣物,但手中觸感細膩溫熱,旖旎非常,卻是謝雲生的肌膚。


    明德台附近終日金雲湧動,不時有仙鶴從上空飛過,發出清脆的啼鳴。而在離此不遠的南邊有一處小仙山,仙山上沒有仙人建立府邸,卻不見荒蕪,反倒生的極好,特別是半山腰的大片桃林和山頂的一簇新雪。


    謝雲生便是在這仙山之上被元清追上,元清抓住謝雲生的手腕便拉著她往仙山上降落。


    腳上的錦鞋觸碰到仙山石階上長著的青苔,腳下一片綿軟濕意,謝雲生不舒服的皺了皺眉,視線往腳下看去,便見月白的錦鞋已經被青苔上吸著的雨水打濕,空氣中也浸著一股子帶泥土氣息的濕意,顯然是剛落過雨。


    元清驀然將謝雲生抱起,一眼不發的沿著石階拾級而上,謝雲生眨了眨眼,勾住元清的脖子道:“淨月那娘們雖然變態,可長得確也如花似玉傾國傾城......”


    “雲生......罷了......”元清有些無奈的喚著謝雲生的名字,微微皺眉本想說什麽,卻又歎了口氣道:“莫要任性,區區一個鬱王不值當你我產生嫌隙。”


    謝雲生攬著他脖子的手緊了緊,被他看穿了自己的把戲有些尷尬,舔舔唇道,“哎呀呀,你我之間何來嫌隙?隻不過鬱王那模樣著實將我嚇的不輕,你又是個清風霽月不喜與他人有雷同之物的性子,那鬱王又得了一張同你一樣的臉,非是我不信你,而是這事淨月做的太過,鬱王那身體指不定會發生些什麽,你要殺他實在無過。隻是,不論從私心還是大局考慮,鬱王現在不能死。”


    “你是想順藤摸瓜揪出淨月?雲生,不是我看輕你,而是淨月的本事與我不分伯仲,她又精修木係術法,偷天換日的本領比肩,非你我之力可以降服。”淨月的本領不在法術高超戰力強勁,而是她休息木係書法已經出神入化,不禁修複之術三界第一,她自己更是在木係修複術的基礎上用以改造仙、妖、人三界的軀體,以如今的情形來看,她更是習得攝魂禁術,創三界新物。


    “比肩?哼,你也太看得起她了,神創萬物,方才始魔,進而演化六界,憑她是什麽?不過是躲在妖兵傀儡之後,貪生怕死的妖物罷了!她若敢現身,百招之內我必取她性命!”謝雲生冷哼一聲,不屑的說。


    “你的本領自不必說,自你化形那日我便知道,以後六界便是你的天下。”


    三萬五千年前,元清剛率兵打發了動亂的妖族小分支,前去蒼穹神君那裏複命,那時蒼穹神君正與西王母在瑤池畔不知察看商量著什麽,元清走近時正好瞧見瑤池中間的一朵紅蓮化形。


    這朵紅蓮元清是知道的,相傳這紅蓮紮根在瑤池底部一塊仙石之上,久而久之便蓮石一體,那紅蓮常年開放,卻是足足開了百萬年,乃是瑤池造就以前便存在了的,而西王母見紅蓮有靈,便在她周圍修了這一汪清泉瑤池。


    百萬年靈氣滋養,一朝化形,元清感受到那瑤池之中無與倫比的湧動靈力,正想著這該是怎樣的厲害角色,又看見瑤池上方忽然出現大片烏黑翻著洶湧雷電的劫雲。


    紅蓮釋放出刺目的紅光,三人均被那紅光刺的紛紛舉袖遮擋,元清眯著眼探出頭看去,卻聽見轟隆一聲巨響,卻是那十六道散仙雷劫不知為何忽然就並成了一道三指寬的藍色閃電,直直劈向那隱隱露出雪白肌膚的人身上。


    雲散光褪,一切都恢複了平靜,烏雲退去,白色雲團之中湧現金光,那道道祥瑞之光照射在瑤池之上,仙氣縹緲,仙鶴在不遠處啼鳴慶賀。


    蒼穹大帝發現了元清,召喚他上前,元清稟報戰事後略了停頓,仍是遲疑道:“神君,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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