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晉國公夫人都對阿卓十分禮遇,其他人更是不敢放肆,一個個遞了門貼,也不敢催促門房了。


    門房鬆了口氣,卻也不敢耽擱,差人去向主子們報告消息,不一會兒,秦婉清便帶著人出現在門口。


    她一出現,便親熱地拉著阿卓喚道:“阿卓姐姐!”


    阿卓不擅長在眾人麵前表示親近,但也沒拒絕,任由她拉著自己的手。兩人之間的氛圍與晉國公夫人截然不同,更讓晉國公夫人顯得尷尬。


    她被身邊丫頭攙扶的手猛然捏緊,讓那小丫鬟險些叫出來,又勉強在淚花裏憋了迴去。


    阿卓敏銳地看去,隻看見晉國公夫人溫和良善地看著自己,她心中突覺一陣惡寒,抱著劍跟秦婉清迴了屋裏。


    她等著秦婉清用拗口的話語應對來往的客人,心裏隻想去看福安。可每每她想走,秦婉清便用哀求的眼神看了過來,硬生生定住了她。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阿卓才鬆了口氣。


    秦婉清拉住她的衣袖,笑著和她撒嬌:“阿卓姐姐……”


    這次阿卓卻沒讓她說完,認真地將她手拿下,直視著她的雙眼說道:“若是你有冤屈,我會為你報仇,但我不會為你殺人的。”


    秦婉清怔愣了一瞬,頓時紅了眼圈:“姐姐竟是這樣想我的嗎!我隻盼著姐姐能時時刻刻記著我,哪裏會叫姐姐替我殺人呢!”


    她氣極舉起右手並了三指向天發誓:“我秦婉清若是存了半分利用阿卓姐姐的心思,便叫我——!”


    話沒說完,阿卓慌忙捂了她的嘴:“行了行了!別說這些話,是我錯了!”


    秦婉清被她捂著,猶自不服氣地掙紮,眼睛一眨就落下淚來,滴在阿卓手上十分滾燙。


    阿卓又摸索全身拿了帕子給她擦淚,秦婉清扭過臉不看她,卻又拉著她衣角不讓她走。


    她別扭著低聲說道:“好教姐姐知道,我確實因著姐姐的聲勢,暫奪了秦府的管事權。但若是姐姐不樂意,我隨時可以跟姐姐離開。”


    秦婉清話中並未作假,雖然被阿卓選中如一日登天,以往瞧不起她、羞辱她的秦家人對她唯唯諾諾的模樣讓人心悅,但若是阿卓不樂意,她可以拋下一切與阿卓走。


    自阿卓幫她擺脫痛苦與困境那一刹那,她便將阿卓視作了從天而降的神明。


    她說得真摯,眼睛如小鹿般望向阿卓,讓阿卓都有些不自然地避了過去。


    “——放開阿卓!”突然一道女聲從房間門口傳來,兩人扭頭看去,正是氣喘籲籲的福安。


    福安踏著重步,瞪著秦婉清,一把摟住阿卓另一隻手:“阿卓姐姐,勞煩你來尋我了!如今我已大好了,咱們一起離開吧!”


    福安如今對所有的世家人都充滿惡意,特別是秦家。秦婉清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更覺得對方是在以退為進。尤其是看阿卓被說得垂頭喪氣,頓時氣上心頭衝了進來。


    “這麽快就好了麽,不休息幾日麽?”阿卓詫異問道,福安狠狠搖頭,現在她最重要的事就是將阿卓與這居心叵測的女人分開。


    “那好吧。”


    阿卓答應下來,又轉身溫柔地摸了摸秦婉清的頭:“我會時常來看你的。”


    秦婉清恨得牙癢癢,隻得放阿卓離開。她還有些要做,不能當著阿卓,免得對方覺得她惡毒。


    她將象征身份的玉佩交給了阿卓,讓她盡管使用,甚至擠著笑容問福安要不要馬車,被福安警惕地拒絕了。


    阿卓沒急著迴宮,先與福安去看了珍珠。


    珍珠正躲在人家庫房裏睡得很香,被叫起時還有些迴不過神。隻是當阿卓問她要不要一同迴宮時,她卻堅決地拒絕了。


    “我再也不想做奴婢了,”她祈求地望著兩人,“若是可以,可否為我求一份恩典,放我奴籍?”


    她眼中閃著希望的光:“一直以來我都想開一家酒樓,就叫食居。”


    阿卓默然,應下了她的請求。


    人各有誌,強求不得。對於珍珠來說,或許遠離朝堂更好。阿卓將她帶到秦家鋪子暫且住下,又問福安是否要借此機會一同離開。


    福安果斷地搖了搖頭,她望著阿卓,眼裏閃過一絲狂熱。


    在福安看來,阿卓如今有了神佑,那便是天命!比起太子,阿卓才是該做天子的人!


    若是可以,福安想看阿卓取了這天下!


    隻是她察覺到阿卓現在並未有這份心思,福安不急,她已徹底看清楚那些達官顯貴的嘴臉了,遲早有一天,阿卓會將他們一一屠個幹淨!


    在這之前,她要好好學習,將來幫助阿卓才是。


    阿卓不知道福安心中的盤算,隻是有些奇怪福安居然還願意迴宮,但她向來尊重他人的命運,便帶著福安一同迴宮了。


    新皇在前朝與大臣商量事宜,阿卓便先與福安去了承慶宮。


    盼秋正坐在窗前,傻傻地看著秋葉飄落,不知在想什麽,連阿卓兩人迴來都沒察覺。


    阿卓故意弄出了些聲響,她才迴過神猛地站起來,看著阿卓不自在地行了個禮:“阿卓姑娘。”


    阿卓與福安皆被她這副模樣嚇到,可盼秋執著地不肯起身,直道阿卓今時不同往日,是太子的座上賓,她是太子的奴婢,自當行禮。


    阿卓望著她,忽而腦中又出現夢裏的一句話,‘我們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


    她像被猛打了一下的傻麅子,委屈地看著盼秋,不明白昨日還毫不客氣對她上下其手的人,怎麽就如此疏離了。


    福安見不得阿卓這副模樣,鼓著氣搶白道:“盼秋姐姐這是替自己覺著委屈了?那也沒辦法,誰叫太子,啊不,新皇從沒把你放在眼裏呢?”


    “你若是有怨言,自找你那從小看到大的皇帝去,莫要在這裏仗著阿卓姐姐心善,說三道四!”


    盼秋臉見著紅起來,還沒說話,福安又說道:“你愛做奴婢便做吧,反正我和阿卓姐姐是不願的!去吧,好盼秋,去給我倆奉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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