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認識我啊?我怎麽不記得你?來這裏吃過飯?”何姐看著常樂也覺得麵熟。


    “第一次來,朋友推薦的。說是何姐家的粉給料最足的!有炸雞架子嗎?”常樂趕快問把話題岔開。


    “哦!對!你朋友沒推薦錯!我們家的粉最好吃!哈哈!有雞架來一份?”


    “對!再加一份豬蹄!”常樂說道。


    “好嘞!”


    原來何姐在那麽多年前就開過粉店!奇怪怎麽從來沒有聽她說過。


    “老板!也給我加一個雞架子和兩份豬蹄!”說話的人的土地公。常樂看過去,正好對上土地公的眼神。


    老頭眯著笑臉對常樂說:“小夥子會吃!”


    常樂隻是點了點頭,妙姐坐在土地對麵的位置上。土地從桌子底下把對麵的凳子往外踹了一腳。


    常樂現在已經看不見任何的魂,他的特異功能沒有了。


    為什麽耳朵的聽力也恢複正常了?不對啊!可是卻能看見妙姐的魂?也不對!土地公有識別仙根的本事,當時他就是這樣被找到的。


    這一切有點亂!那麽先嗦個粉冷靜一下。


    常樂這頓飯吃得特別好,吃完了坐著發呆,隔一張桌子的土地公依舊是大嘴吃天下,幾口就吃完,又加一份全家福的粉,在等著的時候。


    “大叔!這個粉好吃吧!你看著不是本地人,是來旅遊的嗎?”常樂說著走了過去,然後拉出椅子坐在了他對麵。


    能看到妙姐依舊是討厭任何人類接觸,當他走過去的時候,妙姐就飄走了。


    土地抬了一下眼皮,看到妙姐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嗬嗬!我啊!到處走,到處玩。沒有一個固定的地方,反正也退休了。”


    常樂肯定了。土地認為他就是普通凡人。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滿身酒氣瘦高的男人,他看著常樂的桌子空著,一屁股就坐了過去。


    “服務員!上菜!上菜!”男人雙手使勁兒敲打著桌子。


    何姐趕快從廚房裏走出來,快速來到男人身邊小聲說道:“迴家去!我給你打包帶迴去。”


    “我不!我就要在這裏吃!怎麽!怕老子不給錢啊!告訴你!老子有的是錢!”說完拍在桌子上厚厚的一遝錢。


    “你從哪裏來得?說!錢哪來的?!你是不是從櫃子裏拿的?!”何姐剛要去碰桌子上的錢。


    ‘啪!’一個嘴巴子甩在何姐臉上。


    “臭娘們兒!背著我藏金子!你想去找男人!遠走高飛啊!做夢!這輩子你都別想走!”說完又舉起了手!


    “那是我娘家給我的!你又去賭博了!我陪嫁首飾被你給賣了!去給我要迴來!”何姐從地上站起來,抓著男人的脖領子就往門外走。


    ‘啪!’又是一個嘴巴。


    “你是老子的人,你的東西也是老子的!我賣自己的東西怎麽了!走跟我迴家!我打死你!”說完男人抓著何姐的頭發就往外走。


    小飯館裏的人都站了起來,不等常樂出手一個坐在靠近櫃台邊身材魁梧的大哥走了過去。


    “賣自己老婆的首飾去賭博算什麽本事。”東北口音的大哥說完伸手抓住男人的手一用力。


    “你就是這個賤貨的姘頭吧!老子宰了你!”


    “小心!”常樂大喊!他看見男人的褲兜裏有一把彈簧刀。


    “他褲兜裏有刀!”常樂指著男人的褲兜大聲說道。


    醉酒男人突然玩命掙紮,踹翻了幾張桌子,用頭頂何姐的胸口,把何姐撞倒在地。


    東北大哥一把抓住他的雙手,別人從他的褲兜裏搜出兩把刀。


    “走!送公安局!你是行兇!盜竊!”


    “打老婆算什麽本事!給他送公安局!”


    飯館裏的四五個大哥押著男人往外走,東北大哥走過常樂身邊的時候說:“小夥子眼睛夠尖的啊!不錯!”


    “他站起的時候,我看到了。”常樂趕快解釋。


    剛才一著急,他的眼睛變成了透視眼,一眼就看到了。


    小飯館裏大家自覺結賬,後廚一個刷碗的小工也不會算賬,常樂就自告奮勇得留下來幫助何姐收錢,大家都是規矩人,吃飯的錢一分都沒少。


    “小夥子不錯啊!有正義感!不用找了。”最後一位結賬的是土地爺,他拿出一百塊錢放到櫃台上。


    小店裏的亂七八糟的,碎了很多碗,牆上也都是醋印,常樂拿過一百塊錢,在賬本上詳細寫上‘一個大伯給的一百元,說不用找零錢。他消費總共五十三元,剩餘四十七元’。


    “好了!您看這樣寫行嗎?”常樂說完把賬本給土地爺看。


    “嗯!”


    “行!謝謝!大叔!”。


    幫著一個夥計關上店門,常樂看著招牌‘何姐米粉店’,原來何姐還有這樣一段故事啊!每個人生活都不容易啊!


    也吃飽了,還去哪裏轉一轉?


    “小夥子!”


    轉頭一看,是土地爺,他不是已經走了嗎?


    “大叔!你沒吃飽?我們這裏還有一家飯館挺好的。前麵那條街左轉就到了。”常樂知道土地爺的飯量不是一般的大,剛才那一頓隻能是開胃。


    土地老頭看著常樂眯著眼笑了笑說道:“我需要找一個人,想向你打聽一下。”


    “您要找人去派出所就行,我可以帶你去。”常樂心想不會是認出我來了吧。


    搖搖手小聲兒說道:“他是個修鞋配鎖的,不定時出攤,你們這裏哪裏有這樣的一個老頭?”


    “有!”常樂第一個想到就是在小學對麵有一個修鞋的老爺爺,他小學跳高白球鞋開膠課間還去修過,不到一分鍾就修好了。記憶裏他當時已經非常老了,眉毛都的白了。


    “好!你能帶我去嗎?”土地的眼睛都亮了。


    “就在小學對麵!咱們掃個車十分鍾就到。”說完習慣性得去拿手機。對了!沒有手機。沒有掃車。


    “說錯了!不用坐車!走著很快就到,您能走十分鍾吧?”


    “當然!我在地上健步如飛啊!走!”土地說完大步往前走。


    常樂馬上喊了一句:“在這邊!”。


    妙姐的魂一直跟在土地爺身後,常樂就當是沒有看見,向土地介紹著周邊好吃的小店。


    今天是周日,常樂還擔心老伯不出攤,結果剛拐過彎就看到了修鞋攤位,隻不過攤位上沒有人。


    “就是這裏,老伯去哪裏了?您坐下來等一會兒吧。”常樂說


    土地坐在小馬紮上從背包裏拿出個大蘋果吃了起來,又拿出一個遞給常樂。


    拍了拍肚子,“謝謝您!我真吃飽了。”


    周日街上的人不多,下午兩點多鍾更是沒有什麽人了,整條街上隻有常樂和土地公,這個時候一個很慢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常樂順著聲音看過去,一個穿著破皮圍裙的白眉毛老頭,一手杵著拐杖,另一隻手端著一個大茶杯走了過來。


    常樂趕快走過去,接過老頭手裏的茶杯說:“我幫您拿,有個大叔找您,在攤位上坐下等了。”


    老伯抬眼看著常樂說了一句:“你長大了,常樂。這裏不是你該待得地方。趕快迴去!”


    瞬間緊張得看著修鞋的老頭,這個老頭是誰?他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還知道我不屬於這裏,難道他是神仙!?老頭緩慢得一步步往前走。


    常樂扶著他,湊近他的耳邊小聲兒問:“怎麽離開?”


    “找到你的那隻狗!他會帶你離開!否則就永遠困在這裏。”說完老伯的身體一晃悠,常樂趕快扶住他。


    哮天犬!在這裏!


    當碰到老伯的身體時候,常樂差點叫出來,衣服裏麵是空的!裏麵什麽都沒有!沒有骨頭沒有肉。常樂用整個身體輕輕讓老伯靠了一下,他才站穩。


    “老了!走不動了!”正好走到攤位,老頭坐下來。


    “你修什麽?”從皮裙裏拿出一個破眼鏡戴上。


    土地從胸包裏拿出個錢包,遞給老伯。


    什麽!在土地公手裏是黑色的錢包,而修鞋老伯接過後竟然變成了一張網!


    “這個要修很久,小夥子你不要等了!”說完抬頭看了一眼常樂。


    “我不修東西!就是把這位大叔帶過來。我先走了!”說完常樂轉身就要走。


    “小夥子等我一會兒!我還想去別的地方,請你幫忙帶一下路。我一個外地人找不到啊!多幫忙!謝謝了!”土地爺抓住了常樂的一隻手腕。


    常樂笑著拍了拍土地爺的後背:“大叔!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辦,要馬上走。”說完常樂想要抽出手,突然怎麽動都抽不出來,常樂看著土地爺,那張臉還是他,可是眼神完全變得陰森恐怖看著常樂。


    ‘叮!叮!叮!’修鞋老伯小錘子敲擊的聲音,土地爺聽到這個聲突然放手了。


    “快走吧!”老伯低著頭繼續敲擊。‘叮叮叮!’


    常樂趕快轉身離開,走出老遠他才敢迴頭看,就看見土地爺好像是被石化了一樣坐著,修鞋老伯還在不停地敲擊著,發出‘叮叮叮’的聲音。


    不對!不是迴到過去!這裏的‘鬼域’!


    常樂以前聽鬼魂聊天,說起過這個地方,‘鬼域’容易和穿越搞混。


    穿越能迴去,是時空真實存在的。


    ‘鬼域’是所有一切真實發生過的不好記憶存放的地方。


    常樂想了想,從小到大也沒有什麽不好的記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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