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勤看了一眼黃嬤嬤等人,冷笑一聲,說道:“我沒有弄錯,我說的就是你們派去通知何媽媽齊管事死了的消息的下人!”


    “什麽!”


    “什麽!”


    幾聲不可置信的問‘什麽’的話同時響起來。


    一個不敢置信的‘什麽’是黃嬤嬤幾人說的,他們不敢相信,何媽媽居然又把來通知消息的下人打死。


    另一個不敢置信的‘什麽’是何媽媽說的,何媽媽不敢相信,齊方居然死了。


    李重樓聽到武勤肯定的迴答,也微微睜大眼睛,十分的不敢置信。


    這何媽媽,真的不把別人的命放在眼裏,隨便打殺。


    而副掌櫃和方明,聞言,此刻都沉著臉。


    武勤繼續說道:“副掌櫃,我去何媽媽院子的時候,還特意問了一路的人,看有沒有見過一個小廝往何媽媽院子中去,他們都說有,”


    “但是也有人說看了到何媽媽的院子中有人抬著一具屍體出來,於是我問了何媽媽院子中裏的人,”


    “他們說是何媽媽打死的,而這具屍體就是派去通知何媽媽來處理齊管事一死的消息的下人。”


    “放肆!何娣,你好大的威風!”副掌櫃盛怒地問道。


    何媽媽大驚,叫道:“副掌櫃息怒!我不知道那是派來通知齊管事死亡消息的下人啊!”


    “如果我知道是這麽重要的事情,我一定會馬上趕過來處理的!”


    天殺的!她怎麽知道那個匆忙在路上跑的下人是來通知這麽重要的事情啊!


    如果知道,她肯定不會殺,馬上趕過來啊!


    齊方居然死了,這是滿花樓的大事,她怎麽敢耽誤!


    原來副掌櫃叫她來,不是因為李重樓的事情,而是齊方死了的事情。


    怪不得黃嬤嬤等手下一副十分擔心的樣子看著她,原來是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但是她卻是失職。


    怪不得黃嬤嬤等人聽到她不知道有人來通知她的時候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原來是想要她不知情而能夠減輕副掌櫃的憤怒。


    現在,她也希望因為自己的不知情而減輕沒有第一時間趕到這裏處理的罪名。


    但是,副掌櫃聽完何媽媽的辯解,卻是更加的生氣了。


    副掌櫃像是被氣到了一樣,問道:“你連那下人是來找你幹什麽的你都不知道?那你還打殺了他?”


    “你不僅失職沒有來處理齊方的事情,還把來通知你齊方的死的下人打死了?”


    “一個急忙忙來找你的人,你連問一下他是來幹什麽的都不問,就直接打殺了?”


    “你好大的威風啊何娣?我滿花樓是你的後院嗎?可以任意讓你打殺人了?”


    “我滿花樓的規矩中,哪一條說了可以隨意打殺下人的?”


    “你剛才說從滿花樓迴來的路上也打殺了一個下人,是不是也是如此的隨意?”


    “何娣,你眼裏還有我嗎?還有我滿花樓嗎!”


    李重樓驚詫,沒有想到副掌櫃居然不知道何媽媽會隨意打殺下人的事情,也沒有想到副掌櫃居然會為這些下人出頭。


    她看著驚恐中的何媽媽,十分期待何媽媽會被如何的懲罰。


    副掌櫃盛怒,黃嬤嬤等人都心驚地低下頭,都不敢抬一下頭,瑟瑟發抖。


    方明倒是沒有害怕,隻是冷冷地看著何媽媽。


    何媽媽聽到副掌櫃問罪的話,一愣,沒有想到副掌櫃憤怒是因為她打殺了那個小廝,而不是因為她來遲了處理齊方死去的大事。


    但是,她隨意打殺小廝也不是小事。


    何媽媽急忙辯解說道:“副掌櫃誤會了!我不是隨意打殺下人的!”


    “我也知道滿花樓不能隨意打殺下人的規矩,但是這兩個下人都違反了樓裏麵的規矩,我才會打殺掉的!”


    “請副掌櫃明察!”


    副掌櫃冷哼一聲,問道:“哼,那你說說這兩個人都違反了什麽樓裏的規矩?”


    “你給我如實招來,不要想著蒙騙我,若是讓我查出來你蒙騙我,你知道後果的。”


    何媽媽被問得啞口無言,支支吾吾了半天,自己對自己的理由都不自信地說道:“樓裏規定,下人是不能夠行走衝動的,而這兩個下人卻是在樓裏步伐匆忙。”


    說完,何媽媽心裏十分的慌,因為她也知道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腳。


    因為前一個下人是來找她幹什麽的她不知道,但是後一個下人是來報齊方突然死亡的事情,腳步匆忙那麽肯定的。


    聽完,副掌櫃笑了,諷刺地說道:“那個下人是來向你稟報齊方突然死亡的事情,你說他急不急?”


    “你就問都不問一下就直接打殺了?”


    何媽媽馬上驚恐地跪下來,說道:“副掌櫃開恩!是我一時糊塗了,沒有想到這一層!”


    現在,她也隻能夠把原因歸咎在自己一時疏忽,是失誤,以此來降低罪名。


    斷決不能夠承認她是為了發泄心中的怒火而隨意地打殺人,不然,這個罪名更加的重。


    但是,副掌櫃聽完之後並沒有馬上相信何媽媽的話,而是說道:“武勤,她殺了那個下人的真正原因是什麽?”


    武勤說道:“根據我威逼何媽媽院子裏的人知道,何媽媽確實是見到這去報信的人腳步匆匆,認為是違反了樓裏的規矩,才會出手打殺掉的。”


    何媽媽聽到,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但是,武勤還說道:“但是,他們說,何媽媽殺了這個人更加像是在泄憤。”


    何媽媽大驚,剛放下來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了,沒有想到武勤居然會道出她殺人的真實目的。


    她大叫說道:“副掌櫃明鑒!我沒有!我沒有因為泄憤而隨意殺人!”


    “我真的是見這個人違反了樓裏的規矩,才會出手殺了他的!”


    “他們在誣陷我!請副掌櫃還我一個清白!”


    副掌櫃陰沉著臉,不迴答,說道:“若是讓你們隨意地打殺我滿花樓裏的人,”


    “我滿花樓以後還怎麽找人來幹事?”


    “誰還敢來幹事?”


    “誰還安心地幹事?”


    “我滿花樓還開不開了?”


    李重樓一頓,她本來以為副掌櫃是在給被隨意打殺的人討迴一個公道,但是沒有想到副掌櫃隻是想要滿花樓運營更好而已。


    不是真心為這些人討迴公道,副掌櫃並不在乎這些人的死活。


    副掌櫃看著何媽媽,繼續說道:“你到底是不是隨意打殺下人來泄憤,問一下其他人不就知道了,”


    “你今晚從滿花樓離開後,不是還打殺了一個下人嗎?”


    “你們,出來說說。”


    副掌櫃目光無情地看向了黃嬤嬤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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