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樓一愣,何媽媽知道?


    她怎麽可能知道?她不可能知道吧,她怎麽可能知道。


    除了她自己,可能知道的也就是萬蛇窟中那些蛇妖了,其他人不太可能知道。


    但是這個何媽媽這個時候站出來說知道是怎麽迴事?


    而且看何媽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真的很有把握知道,何媽媽知道什麽?


    李重樓疑惑地看向何媽媽。


    其他人也十分疑惑地看向這個突然走出來的老婦。


    何媽媽自信地說道:“我剛剛一直聽著,想了一想,大概猜測到春重姑娘心中覺得十分重要的東西是什麽了。”


    “我已經派人去拿來了,春重姑娘請放心。”


    拿來?聽到這個用詞,李重樓就知道何媽媽什麽都不知道。


    李生歌是一條蛇,不應該用拿來,應該用帶來這個詞,所以何媽媽說的不是李生歌。


    李重樓看著何媽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咒罵,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個毛,來誤她事。


    但是雖然心中在咒罵,臉上確是露出驚喜感謝的樣子,對何媽媽行禮道謝地說道:“哦?如此就在這裏先謝過何媽媽了。”


    她倒要看看這何媽媽要拿什麽東西來糊弄她,還要心煩等一下如何把事情拉迴到洪管事身上。


    而下方的洪管事見到何媽媽出來說知道了是何物,他逃過了一劫,心裏大喜,感謝地看向了何媽媽。


    上方的金貴少爺聞言,看著開心的李重樓,也十分開心地說道:“既然你知道,能夠替春重姑娘解了這一樁心事就好,”


    “不過,我剛才看到是你領著春重姑娘來這裏的,再看你衣著,想必也是滿花樓的人,”


    “你既然知道春重姑娘的心結是何,為何現在還站出來替春重姑娘解憂?”


    “難道是在欺負春重姑娘沒有靠山?現在看到春重姑娘有我,才站出來?”


    “你這刁奴!”


    金貴少爺憤怒地大聲責問。


    何媽媽慍怒,她在滿花樓位居高職多年,何時被人如此責問過,現在居然被當眾責問。


    還是為了一個她手下的低賤花魁來責問她,她感到十分意外和憤怒,眼神暗了暗。


    但是她暗中看了看在房間中可以把滿花樓所有的一切都收攬在眼裏的副掌櫃的位置,那裏沒有任何表示,那就是這個金貴少爺她得罪不起。


    這受的氣隻能夠吞下去。


    她怪自己多事走了出來。


    何媽媽堆起笑容,對著金貴少爺賠笑地說道:“貴客誤會了,不是我不給春重姑娘及時解憂,”


    “而是我今天才知道春重姑娘心裏居然有一樁心事,”


    “都怪媽媽我平時忙碌,沒有注意到。”


    “春重,是吧?”


    何媽媽帶著威脅的眼神看向李重樓。


    李重樓心中吐槽,雖然她現在有這金貴少爺給她找場子,但是她畢竟身陷滿花樓,免得之後被穿小鞋,規規矩矩地說道:“嗯,何媽媽一直很忙碌。”


    何媽媽聽到李重樓這話,滿意地笑著。


    何媽媽剛才話裏話外都把失責的原因歸因到太忙碌,表明她兢兢業業地忙活幹事,所以才忽略了李重樓,讓人也不好意思怪責她。


    加上現在李重樓的話,她剛才的一番推辭就更加有說服力了。


    但是,金貴少爺可不是打工人,不會共情何媽媽,這些貴客很多也不會共情。


    金貴小爺冷哼一聲,說道:“這麽說你失責了還有理了?”


    “春重姑娘年紀小,不諳世事,不知道你怠慢了她,但是我可沒有那麽好糊弄。”


    “你這分明就是怠慢了春重姑娘!”


    “你沒那個本事就別拿那份月銀,白白地耽誤了事情,害得春重姑娘憂心了這麽久,”


    “我看,你們滿花樓也不怎麽樣。”


    金貴少爺站在那裏,斜睨何媽媽,責問的聲音大聲有力,對何媽媽十分不滿和不屑。


    何媽媽沒有想到居然還被在大庭廣眾之下責罵一通,這毫不客氣的話讓她顏麵盡失。


    而其他客人也紛紛跟著金貴少爺的話去責罵何媽媽。


    “那個少爺說得對,這老婦沒那個本事就別攬那個活啊,真是拿了錢又辦不好事,還諸多借口,最討厭這種人了。”


    “就是,跟我之前一個跟班一模一樣,最煩這種了。”


    “不僅沒辦好事,還找借口推辭,真是討厭。”


    何媽媽聽著這些話,覺得自己顏麵盡失,怒目地看向了一直找她麻煩的金貴少爺。


    都是他,害她丟了臉。


    但是,她才剛剛怒目看向這個金貴少爺,她就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頭兇猛的野獸盯上了。


    她心一驚,順著惡意看去,那是副掌櫃所在的房間。


    副掌櫃對她向金貴少年怒目不滿。


    何媽媽心驚地把心中的怒火壓下,不敢再對金貴少年有什麽不滿。


    在她壓下怒火之後,那道壓迫感極強的視線消失了,何媽媽放下心來,額頭已經有了冷汗冒出來。


    她看向對麵的金貴少年,暗暗地揣測這個少年是誰,怎麽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他身邊那個虛弱的少爺她倒是知道,是滿花樓的常客,是一個世家的少爺,家裏掌握了台玉府部分兵權。


    這金貴少爺被這虛弱少爺擁著,想來家世不會差,隻是她一時沒有想到是哪家的。


    金貴少年見到何媽媽投來的目光,不屑地問道:“怎麽?對我不滿?想找事?”


    聞言,何媽媽收迴目光,心中暗罵這金貴少年不懂事,還捉著她不放。


    但是她也不敢再得罪這少年,隻能夠自認倒黴地陪笑說道:“貴客說笑了,不敢,”


    “貴客剛才說得對,是我的失責,我以後會改正的,會好好對待春重姑娘的。”


    金貴少年冷哼一聲,說道:“如此甚好,你好好對待春重姑娘,別讓我知道你怠慢欺負她,不然,我饒不了你!”


    說完,又溫聲細語地對李重樓說道:“春重姑娘放心,她以後都不敢欺負你了,”


    “如果她敢陽奉陰違,你告訴我,我幫你收拾她!”


    李重樓大喜,無意中多了一個人撐腰,以後她的日子可能會好一點,實在是太好了。


    她感激地對著金貴少爺道謝。


    這時,離去的黃嬤嬤迴來了,身後帶著一個人,這人捧著一個長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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