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林師叔的話讓林奇丟了麵子,從中藥房一出來,林奇就拉著我告辭離開,林師叔也沒挽留。


    上了路虎車,我總忍不住偷瞄駕駛座上的男人,有件事憋在心裏難受,看著他拉長了的一張俊臉,我又不敢問。


    “鬼丫頭,想什麽呢?有話就說。”許是我的表現過於明顯,林奇的問話很快就從駕駛位飄過來。


    “我在想......你和我那天,是不是真的是第一次?”林奇這樣的男人,長得好看又有錢,三十幾歲還沒和女人睡過,打死我也不相信。


    林奇唇角一抽,顯然並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但終是耐不住我渴望的小眼神,默了幾秒,還是冷著聲音開口了,“不是和你說了,你不虧。”


    這狂、酷、霸氣拽的迴應,讓我迅速腦補出那晚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記得他剛開始的時候還伏我耳邊說過,“疼......我......輕點。”


    當時還以為他是在憐香惜玉,如今想起來應該是說他疼,讓我輕點?......靠,他這是在埋怨我對他的動作太粗暴了?難怪他事後會懷疑我究竟是不是第一次。想到這兒,我不自覺地學著他的樣子,唇角一抽。


    我的小動作不僅沒逃過林奇的眼睛,還明顯讓他想歪了,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樣飛出來,聲音也越發冰冷,“小丫頭,別特麽胡思亂想,老子可不是沒有女人要。”


    他咬牙切齒的樣子,讓我覺得特別好笑,一個沒忍住竟真的笑出了聲。


    顯然是被我惹急了,男人的一張俊臉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一句話絲毫沒經過大腦,完全衝口而出,“我隻是想把第一次,留給我愛的女人。”


    他這話一說完,我倆同時愣住,他不隻一次地警告過我別愛上他,可他自己為什麽又會這麽說?


    “你剛才說,你......愛誰?”我自己都沒想到,出口的聲音竟帶著輕微的顫抖。原來我如此在乎,無論怎樣偽裝,他終究是我肖想了六年的男人。


    “不是你!操!”一聲低咒,他似乎很懊悔剛說過的話。


    男人的俊臉很快劃過一絲冷硬,狠狠轟下了油門。我的心口頓時一沉,是我自作多情了,這種非分之想本就不該有。


    車子很快停在出租屋樓下,林奇雙手搭在方向盤上,還保持著開車時的姿勢,“收拾收拾東西,下午我來接你。”


    沉吟片刻,又補了句,“明天,我帶你迴老家,給你媽發喪。”男人低沉的音色,讓我的整個人也沉入了穀底。


    就在我快要下車時,林奇將那個小巧精致的藍色藥盒再次遞到我麵前,“還不到二十四小時來得及。”


    臉上滑過一絲苦笑,我掂出兩顆藥片放進自己嘴裏,又將藥盒遞還給他。


    重新將藥盒揣進衣兜,他淡薄的眉眼依然目視前方,“這藥吃多了會對身體不好,但昨天......事情出得有點急,以後我會注意。”


    嗬嗬,明知道吃了藥會對身體不好,卻還要讓我吃,不愛的女人果然不值錢。心裏一陣酸澀,我飛快地下車。


    望著黑色的路虎在我麵前絕塵而去,冰冷的淚水頓時迷蒙了雙眼。我從來不知道我爸是誰,現在連我媽也離開我了。才剛滿二十歲的我,能夠依靠的,似乎隻有這個不愛我,也不準我愛的男人。


    下午四點,林奇打來電話,說是公司有事,叫林震過來接我。電話剛撂,就有人敲門。門一打開,我整個人都懵掉了。


    門外站著的林震溫潤淡雅,整個人就像是從水墨畫裏走出來的謫仙美男,漂亮的細長眉眼裏氤氳出迷人的霧氣......


    關鍵的關鍵,這貨兜在身上的竟然是一套漢服,靠,青白色的漢服,特飄逸的那種,及腰的墨色長發,被一根同色係的抹額束著,飄帶輕揚於腦後。我滴個媽呀,他這是在飾演......漢化版的藍忘機?


    他確定穿這衣服晃來晃去的,不會被人打屎?抬手,我一把就拽下了他頭上的抹額,“你是不是當群演沒換衣服就來了?”


    他望著我一臉的認真,“你是怎麽知道的?”


    隨即,一雙美眸定在我手裏的抹額上,雙手掩麵,“林家丫頭,藍家抹額,唯命定之人,傾心之人可摘。莫非......”他抬手在我臉頰上捏了一把,“你暗戀我?”


    “暗你個大頭鬼!”我一把將手裏的抹額扔到他身上,這人是電視劇看多了吧?還真容易入戲,“我是怕這樣和你一起出去,被人暴打!”


    “靠,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出來呀?剛給劇組試裝試了一半,就被奇哥一個鎖魂電話追了來。趁著夜黑風高沒人看見,咱倆趕緊的。我一會兒還得趕迴去,接著給演員化妝呢。”話音還沒落,林震就拎起我收拾好的皮箱,徑直往樓下奔。


    這才下午四點,怎麽就夜黑風高了?這貨話說的,好像我倆這孤男寡女真是要去幹點什麽似的。


    我跟在林震身後,很快上了車,是一輛銀色的中型麵包,估計他是把劇組拉道具用的車直接開來了。


    林震風馳電掣地拉著我在一家挺大的超市門口停下,“進去把要用的東西買一下,吃的、喝的都要買。奇哥一直一個人,除了去我家,就是住酒店,家裏什麽都沒有。”


    隨即,他往自己身上瞧了瞧,“林家丫頭,你快去快迴啊,我這個造型就不陪你了。”


    我白了他一眼,還算他識相,就他現在這副模樣,估計我倆進得去也出不來。


    很快我拎了兩大包東西迴到車上,林震飛快地打火開車,看來還真的是趕時間。


    半小時後,銀色的麵包車在金陵城天價別墅區的門口停下。金隅灣,據說這裏的每棟房子都有幾百平,五千萬僅僅是個起步價。近百套別墅的室內設計全部獨一無二,就連綠化區的植被都是從全國各地挑選來的珍稀品種。


    守門的保安顯然對我們的麵包十分地不屑。不過,當林震探出腦袋,朝他揮了揮手裏的門禁卡以後,他立刻變臉,完全是一幅畢恭畢敬的態度。


    林震將車停好,把我的行李和剛買的東西一一拎下車,“奇哥說了,以後你就住這兒,密碼是你生日。”


    我怔愣了幾秒,才明白他指的是門鎖密碼,顫抖著手指按下那幾個數字,我整個人都有些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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