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何良策妙方?”慕容淵目光灼灼地凝視著眼前的女子,隻見她那熾熱而毫不遮掩的愛慕之情溢於言表,且還如此主動地前來投效於他。


    觀其言行舉止,此女顯然頗具野心,並且頭腦十分清醒,對於自身所求之物亦是心知肚明。不得不說,倒當真是個聰慧過人之輩。


    相比之下,那個葉傾城可就愚不可及了!居然舍棄自己轉而選擇了慕容夜。


    隻聽得葉傾珠輕聲說道:“翼王等人行事滴水不漏,未留下絲毫證據,如今局麵已然陷入僵局。依我之見,不如尋一替罪羔羊,佯裝已成功找迴龍骨,如此一來,殿下您便能在百姓心目中樹立起高大偉岸的光輝形象。”


    葉傾珠不緊不慢地闡述著自己的構想,言語之間條理清晰、頭頭是道。的確,這無疑是當下最為妥當的解決之法。


    要知道,慕容夜與葉傾城定然早已有所籌謀,豈會輕易讓太子抓住把柄查究到他們頭上。倘若太子始終無法向皇上交差,那麽久而久之,百姓們勢必會對他的能力產生懷疑與不滿。屆時,對於太子而言,後果將不堪設想。


    慕容淵微微皺起眉頭,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整個人仿佛沉浸在了一個複雜的思緒旋渦之中。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片刻之後,就像是一陣春風拂過冰封的湖麵,他那原本緊繃著的麵龐漸漸地舒緩開來。隻見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猶如春日暖陽般和煦而溫暖的微笑,口中情不自禁地讚歎道:“五小姐當真是冰雪聰明、智謀無雙啊!如此精妙絕倫的計策,實非尋常人所能想出來的。”


    待他又細細思量了一番過後,心中愈發覺得這確實是目前能夠幫助他擺脫眼前困境的最佳辦法。而且,這個提議不僅完美地契合了父皇所期望的那種既得體又巧妙的解決方案,還能讓一切看起來順理成章,毫無破綻可言。


    哪怕這其中有一些虛假的成分存在,但隻要做得足夠逼真,慕容夜那些人即便心有疑慮,也是無法輕易挑出毛病來的。畢竟,如果他們膽敢對此提出質疑,那就等同於親口承認他們就是盜竊龍骨的賊人。到那時,可就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聽到慕容淵毫不吝嗇的誇讚,葉傾珠連忙謙遜地說道:“殿下實在是太過獎了,臣女也隻是一時靈光乍現,偶然間想到這個法子,便鬥膽在您麵前說了出來,若有不當之處,還望殿下多多包涵。”說話間,她的臉上綻放出一朵比春花還要嬌豔動人的笑容,那甜美的模樣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其實,葉傾珠心裏很清楚,自己已經成功引起了慕容淵的注意和認可。她深知,這位尊貴的殿下一定會采納她所提供的辦法。想到這裏,她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之情。


    然而,就在這時,慕容淵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漫不經心地問道:“本宮倒是有些好奇,本宮記得你們姐妹從前感情甚篤,親密無間,怎如今卻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呢?”


    葉傾城曾經乃是他的未婚妻,然而他對這位未婚妻並非十分滿意。盡管如此,關於葉傾城的種種事情還是會時不時地傳入他的耳中。聽聞她極其愛護自己那自小就體弱多病的妹妹。


    說起葉傾珠,他並不感到陌生,也曾與她見過數次麵。隻是從前,他從未將這個女子放在心上,甚至連她的模樣都未曾真正記住。


    但就在今日,情況發生了轉變,他不得不對葉傾珠另眼相看。因為從她身上,他看到了一種與眾不同的特質——野心。而這一點恰恰與他自身不謀而合,畢竟他也是一個胸懷大誌之人。


    隻聽得葉傾珠用堅定而誠懇的口吻說道:“臣女自幼身體孱弱、疾病纏身,可臣女一心想要好好活下去,絕不願像姐姐那般步入歧途。所以,臣女心甘情願追隨太子殿下,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說話間,她毫不躲閃地直視著他的眼睛,目光中流露出的坦誠令人動容,其語氣更是無比認真,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堅定不移的立場。


    慕容淵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優雅的笑容,緩聲道:“本宮已然明了你心中所想。”此刻,他的確對眼前這個女子生出了幾分欣賞之意,能如此坦蕩無畏地展現自己的野心,著實需要莫大的勇氣和魄力。


    “臣女不再打擾殿下,先行告退。”葉傾珠微微頷首,輕聲說道。緊接著,她優雅地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節,然後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邁著輕盈而堅定的步伐離開了。那離去的身影沒有絲毫的遲疑和留戀,仿佛此地對她來說毫無吸引力可言。


    慕容淵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始終追隨著女子漸行漸遠的背影。他的眼神深邃而專注,似乎想要透過那單薄的身軀看到更多隱藏在背後的秘密。直至那抹倩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他才緩緩地收迴自己的目光。


    葉傾城!這個名字在慕容淵的心中不斷迴響。盡管此次未能將她當作賊人成功抓獲,但她尚未成親卻已有孩子,並且還嫁入了翼王府,這樣的行為無疑是給皇室帶來了莫大的恥辱和難堪。簡直就是罪大惡極、不可饒恕!


    如今,他隻能耐心等待前往嶺北那邊的人傳迴確切的消息。在此期間,他必須全力以赴地搜集足夠的證據,確保萬無一失,絕不能再像上次那樣被葉傾城僥幸逃脫。


    迴想起六年前發生的那場戰爭,慕容淵不禁陷入了沉思。難道其中真的存在什麽不為人知的隱情或者陰謀?這個疑問在他心頭縈繞不去。經過短暫的思索之後,慕容淵果斷做出決定,他要立刻進宮麵聖,向聖上稟報此事並尋求進一步的指示。


    ......


    葉傾珠踏出太子府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如釋重負般徹底鬆了一口氣。她的心中湧動著難以言喻的喜悅之情,因為她深知今日與太子的會麵將會給對方留下深刻的印象。


    “小姐,我們現在迴府嗎?”一旁的素蘭注意到自家小姐臉上那抑製不住的燦爛笑容,關切地問道。從葉傾珠的神情來看,顯然此次拜見太子之事進展得非常順利。


    ““不,去逛逛。”葉傾珠嘴角上揚,心情愉悅地說道。今日陽光明媚,微風輕拂著她的發絲,仿佛也在為她的好心情而歡唿雀躍。她心想:也是時候給自己添置幾套上好的衣裳了,等到太子下一次主動找上門來的時候,定要讓他看到一個全新的、明豔動人的自己。


    說罷,兩人便來到了正街之上。隻見街道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有叫賣聲此起彼伏的商販,有行色匆匆的路人,還有三五成群談笑風生的人們。甚至隱隱約約間,還能聽到有人在議論皇家寶物失竊之事。


    葉傾珠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心中暗自思忖道:這百姓們越是對此事津津樂道,待得太子殿下迅速且順利地將此事解決之後,眾人對他的讚譽之聲想必也會越發響亮。想到此處,她不禁加快了腳步,滿心歡喜地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然而就在這時,葉傾珠忽然停下了前行的步伐。因為她瞧見葉傾城正從不遠處緩緩走來。隻見葉傾城身姿婀娜,麵容姣好,但葉傾珠此刻看向她的眼神卻已不再如往昔那般充滿喜愛與親近。


    “姐姐。”葉傾珠露出一副乖巧可人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盡管內心深處早已對葉傾城厭惡至極,但表麵上依舊裝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畢竟如今她已經向太子殿下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和立場,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在此刻表現出絲毫異樣。


    葉傾珠一邊笑著,一邊暗暗慶幸自己今日果斷前往太子府,並當機立斷地與太子殿下闡明一切。如若不然,一旦太子殿下知曉了葉傾城未婚生子之事並以此發難,那麽整個葉家恐怕都會受到牽連。隻是她實在想不通,太子殿下究竟是通過何種途徑得知這件事情的呢?


    葉傾城站在原地,目光冷冷地注視著那正狂奔而來的人影。當看清楚來人是誰後,她不禁皺起眉頭,心中暗自嘀咕一聲真是晦氣。不過,盡管心中對這人頗為反感,她卻並沒有挪動腳步躲避開來。


    畢竟,隻要這個叫葉傾珠的女人不來主動找自己麻煩,她完全可以將其當作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幹的陌生人看待。然而,如果對方膽敢肆意挑釁、惹是生非,那就休怪她不顧姐妹情麵,冷血無情地下狠手了。


    就在這時,葉傾珠已然氣喘籲籲地跑到了葉傾城麵前,滿臉憂慮之色地開口說道:“姐姐,前些日子你不在京城的時候,皇宮裏竟然發生了那樣可怕的事情!那段時間,我和爹娘還有哥哥們整日提心吊膽,生怕你會遭遇什麽不測呢。”


    聽到這番話,葉傾城冷哼一聲,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毫不留情地反擊道:“哼,少在這裏惺惺作態了!依我看,你心裏恐怕巴不得我就是那個犯下大罪之人吧?倘若皇家真的因此而將我處死,想必你定會開心得不得了!”


    “姐姐……”葉傾珠聞言,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瞬間睜得大大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和委屈的神情,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冤屈一般。


    麵對葉傾珠這般做作的模樣,葉傾城心中更是厭煩不已。


    她微微眯起雙眸,眼神冰冷如霜,語氣森寒地警告道:“我且好心給你一句忠告,以後最好離我遠點,莫要來招惹於我,不然的話,可就休怪我對你心狠手辣了!”說罷,她便不再理會葉傾珠,轉身準備離去。


    見葉傾城要走,葉傾珠急忙伸出手想要拉住她。誰知葉傾城反應極快,察覺到她的動作後,臉色驟然一沉,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毫不猶豫地用力甩脫了葉傾珠的手。


    由於葉傾城這一甩力量頗大,葉傾珠猝不及防之下身子猛地一晃,竟一個踉蹌朝著地麵直直栽倒下去。


    “小姐!小心!”一旁的丫鬟見狀,嚇得花容失色,驚唿出聲。


    隻見素蘭滿臉驚恐地尖叫起來,聲音尖銳刺耳,劃破了原本平靜的街道。她手忙腳亂地衝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女子,眼神中充滿了關切與焦急。緊接著,她猛地抬起頭來,怒視著站在一旁的葉傾城,氣憤填膺地吼道:“翼王妃,您怎能如此動手打人呢?這五小姐好歹也是您的親妹妹啊!”


    此時的葉傾城卻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以一種俯瞰眾生的姿態冷眼看著眼前的兩人。她那美麗而冷漠的臉龐毫無表情,朱唇輕啟,冷冷地迴應道:“是她先不知死活地上前來拉扯本妃,本妃不過是正常地甩開她罷了。她自己站立不穩摔倒在地,又豈能怪得了本妃?”


    素蘭瞪大了雙眼,眼珠子幾乎都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了,她難以置信地望著葉傾城,心中的憤怒如火山般噴湧而出。她雙手叉腰,義憤填膺地喊道:“您明知道我們家小姐自小身體孱弱,經不起這般折騰,可您竟然還用那麽大的力氣甩開她,您的心腸怎會如此狠毒啊!”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圍聚集的百姓越來越多,他們交頭接耳、指指點點,很快就有人認出了葉傾城這位翼王妃。人群中頓時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之聲。


    “哎呀呀,這不是翼王妃嗎?我之前可聽說過她的事兒。


    據說她居然當眾給了將軍夫人一個耳光呢!想當初她迴門的時候,將軍夫人對她那可是和顏悅色的,可她倒好,不僅不領情,反而還擺出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一個中年婦女搖頭歎息道。


    “是啊是啊,真是沒想到她竟是這樣一個無情無義之人。連生育她、養育她長大成人的親生母親都敢出手毆打,簡直就是大逆不道!”旁邊的一個老者捋著胡須,痛心疾首地說道。


    “可不是嘛,如今更是當街欺負起自己的妹妹來了,這還有沒有天理王法啦!”另一個年輕男子憤憤不平地附和道。


    一時間,各種各樣指責葉傾城的話語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這些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將葉傾城說得越發不堪入耳。然而麵對眾人的聲討,葉傾城依舊麵不改色,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


    葉傾城那雙美眸緩緩地掃視著四周的百姓,目光最終落在了葉傾珠身上,她那精致的麵容上此刻浮現出的是一抹濃濃的嘲諷之色。思緒不由自主地飄迴到了自己迴門那天在將軍府所經曆的事情。


    百姓們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就知曉這些事情呢?這其中必定有什麽蹊蹺。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葉傾城猛然想起,就在那天,當她們姐妹三人在花園裏交談的時候,附近竟有一些婦人正在忙碌地翻新和更換花卉。再仔細觀察她們的穿著打扮,根本就不像是將軍府中的仆人。


    想到這裏,葉傾城心中豁然開朗。原來,那天就是她們母女精心策劃好的一場陰謀!故意選在那個地方說話,目的就是要讓那些身份不明的外人聽到談話內容,進而將其傳播出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嘈雜聲從不遠處傳來。眾人紛紛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麵色蒼白的婦人正癱坐在地上,掩麵痛哭。而站在一旁的溫玉顏則滿臉歉意地看著這位婦人,輕聲說道:“夫人,請您節哀順變。您的女兒已經不幸過世,我們國醫館已經竭盡全力去救治了,但終究還是無力迴天……”他的聲音充滿了無奈與惋惜。周圍的人們也都不禁為之動容,紛紛搖頭歎息起來。


    “你胡說!”那婦人滿臉淚痕,聲嘶力竭地吼道,“我的女兒不可能死,不是都說這國醫館乃是藥王穀所開麽?怎會連她都救不了!”隻見那婦人緊緊摟著懷中已然毫無生氣的孩子,身體不住顫抖著,情緒幾近失控,全然不顧周圍人的目光和勸解,隻是一味地大喊大叫。


    站在一旁的溫玉顏麵色平靜,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無奈與惋惜。她語氣平和且誠懇地說道:“這位大嫂,並非我們不願施救,實在是您送來孩子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早已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就算華佗再世,恐怕也是迴天乏術啊。”然而,這番話對於此刻悲痛欲絕的婦人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如疾風般迅速閃至婦人身旁。原來是葉傾城,隻見她快步上前,二話不說便伸手去拿婦人懷裏孩子的手腕,準備為其把脈。同時,她急切地喊道:“大嫂,您快快將她放下來,興許我還有辦法能救她一命!”話語未落,她已全神貫注於脈象之上,眉頭緊蹙,仿佛在與死神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


    第五十九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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