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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廬基本由青草和翠竹組成,從草廬到淮江水麵渡口大約有一裏多的青石路;逍遙子和冷月衝出門後,莫雪衣和教母害怕有大事發生就一直在草廬門口輪番守著。


    過了約半炷香的功夫,莫雪衣發現了青石路上出現了五個人,仔細瞧來發現確實是冷月等人;她朝著屋內大喊:“姑姑,他們迴來了...”


    教母走到門口看了看發現有五個人,便上前去瞧瞧都有誰,剛走出兩步發現來人竟然有清心,心中駭然:“竟然是清心老賊,就是這老賊當年害死了我的丈夫,害苦了我們孤兒寡母,今天我終於有機會報仇了。”


    清心虛弱的抬了抬眼也發現了教母;心中也是一驚:“她,她竟然還活著...”


    唿!教母順手從竹籬笆抽出一根篾片縱身刺了出去,篾片在她真元的加持下甚是鋒利。眾人哪裏想得到教母會突然出手,皆是一驚,好在逍遙子反應迅速,趕緊上前擋住:“九師妹,快住手!”


    教母此時哪裏能收得住招,隻得硬生生的刺上去;隻聽“哧”的一聲,篾片從逍遙子的左肋穿進去,又帶著一束血花從後背穿出來。


    逍遙子知道教母身體不好,怕運功抵擋反傷了她,隻好全無防備的默默受著。他雖是修真高人,但畢竟也是肉體凡胎又剛剛受過內傷,這一刺差點一口氣沒有上來。


    教母一下就鬆開了手,心隨著那胸膛晃動的篾片微微發顫,嘴也有些欒不轉:“你...你為什麽不擋?”


    逍遙子緩了緩氣才說道:“九師妹,我們都有傷在身...看在過去都是同門師兄妹的份上,往日的恩怨,以後再算如何?”


    莫雪衣看見這場景有些尷尬,又發現沐歌趴在元術的背上好像暈了過去,趕緊跑過去看了看,對教母說道:“姑姑,沐妹妹好像受也傷了,你快過來幫幫忙。”


    教母一時不知道如何辦才好,隻好先過去把沐歌弄進了屋內。逍遙子見她去幫忙,算是默認,便輕鬆了下來。


    清心看著教母的腰間有一塊魔教令牌,心裏似乎明白了什麽:“八荒盛傳魔教殺了她奪了《素玄經》的上半部,看來這魔教根本就是她自己。”


    逍遙子憋著氣一爪把篾片拔了出來,又點了穴位止血;才轉過身來對清心說道:“走吧。”


    清心,逍遙子,冷月,元術四人在一間屋子裏互相療傷,但是一個時辰過去了,四人精疲力盡才恢複了兩三分。眾人隻好準備修養一晚再行療傷。


    冷月剛一出門就被莫雪衣叫住了;他跟著走到後院才知道是自己母親找他。


    教母看他又要走,趕緊說道:“冷月,難道你就不想和母親談談嗎?”


    冷月盡量控製自己的慍怒,保持自己溫和的脾性;答道:“沒必要。”


    教母說道:“好;但是現在你殺父仇人就在身邊,你為什麽不殺了他,為你父親報仇?”


    冷月苦笑了一下,怒道:“殺父仇人?報仇?難道我殺父仇人不是你嗎?要不是你背叛父親,父親怎麽會走火入魔?又怎麽會死?”


    教母一時語塞,沉思半晌才說道:“那是他們的計謀,是他們害怕你父親練成了素玄,所以才故意害你父親走火入魔,好有機會殺了他。”


    冷月覺得自己母親為了洗白,竟然找這麽滑稽的借口,搖頭哭笑:“嗬嗬,你不覺得你的借口太拙劣了嗎?”


    教母穩了穩心神,說道:“好,就算是我讓你父親走火入魔,但是,走火入魔還可以救,能救為什麽要殺他,你仔細想想。”


    冷月覺得有些道理,卻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你...你什麽意思?”


    教母說道:“當年玄門死傷無數,都說是父親所為;但是你有沒有想法,那是別人誣陷?是別人嫁禍?”


    冷月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但是這麽大的事情如何敢相信:“證據,你有什麽證據?”


    教母說道:“證據需要你自己去找,但是,當年你父親出關之後從昆侖一路向東去到太華,又如何證明是他屠了玄門弟子?”


    “巧舌如簧!”清心突然走了出來說道;然後又對冷月問道:“冷月,看來你早就知道了這魔教教母是你母親對不對?你還故意瞞著大家。”


    教母那些新的說辭攪得冷月心亂如麻;他閉著眼睛緊鎖眉頭平複自己紛亂如麻的思緒,想拚命捋出一個線頭出來。


    教母大聲嗬道:“冷月,就是他給了你父親最後一劍,你報不報仇自己看著辦吧。”


    清心迴懟道:“害死七師弟的人就是你,當年是你為了搶素玄經挑撥我們師兄弟的關係,當年是你勾引六師弟,害得七師弟走火入魔...”


    冷月聽得頭越來越大,越來越亂,終於憋不住了,怒吼道:“你們別說啦!!!”


    清心隻好閉嘴,教母也不敢再說話。


    突然,冷月一把卡住了清心的脖子問道:“她說得是真的?”


    清心喉頭難受得把眼睛都突了出來,他指了指脖子示意鬆開一點才好說話。冷月鬆了鬆手讓他喘口氣。


    清心絲絲的說:“冷月,你是玄盟的接引長老,如果真是我們害了你父親,還敢讓你成為四大長老嗎?”


    冷月覺得有些道理,便鬆開了手。


    清心腦海中暗自嘀咕:“沒想到元宗讓他當長老,今天還能救我一命。”


    逍遙子這時也趕了過來,對大家說道:“這些過去的恩恩怨怨一兩句話說不清楚,冤家宜解不宜結,這麽多年了都過去了,就算要算也不是現在。”


    “你們等著,我一定會弄清楚。”冷月盯著清心和逍遙子說道,言罷便走了出去。


    教母本來想殺了清心,但是逍遙子在場不便下手,隻好盯著清心說道:“清心老賊,你等著,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


    她說完又憤恨的看了看逍遙子,也離開了。


    清心隻覺得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他沒好氣的對逍遙子說道:“六師弟,你竟然還敢把她從歸墟帶出來。”


    逍遙子提醒道:“五師兄,你別忘了你現在受了傷?這時候陳年舊怨都還不能放下?”


    “這裏現在一個是老情人,一個是親兒子;我無論如何都討不了便宜,隻能忍下來,以後再說。”清心躊躇了片刻,隻好選擇暫時忍了下去。


    逍遙子心裏一直都有愧,愧對教母,愧對七師弟,愧對玄門;所以一直都想讓他們和解,但是這血海恩怨如何化解得了,他隻得苦苦周旋罷了。


    莫雪衣站在二樓望著已經空落落的後院,心裏說道:“亂吧,亂吧,隻有越亂我才能越有機會。”


    原來清心上人和逍遙子是莫雪衣故意把他們引進去的,為的是就是想讓他們互相殘殺。自己好亂中取栗。


    第二天,四人再次互相調息療傷,恢複到了五六分。清心知道要想痊愈還需要些時日,隻是如何處置沐歌卻迫在眉睫,他想趁沐歌還未清醒過來,一定要殺了她,免得拖下去變數會越來越大。


    清心環視了在場的四個人,便開門見山的說:“那個女人的威力,大家已經見過,如果留下來隻會遺禍八荒。”


    逍遙子覺得:“五師兄是想...殺了她?”


    清心道:“哪你們還有別的辦法嗎?”


    逍遙子不願多造殺孽,於是委婉的說道:“要不斷了她的經脈,你看如何?”


    清心說道:“她可有有月牙印記,斷了經脈能鏟除後患嗎?”


    ...此時門外,莫雪衣正好好聽見,心裏想了想覺得不可:“沐歌現在絕對不能死,她是修煉素玄經的關鍵,不能讓清心這老家夥破壞了我的計劃,我得先告訴教母去。”


    沐歌因為是女孩子,所以由教母和莫雪衣輪番照顧。她們都知道沐歌現在真元實力雄厚,所以隻以為是普通的暈厥,躺個一時半刻就好了。誰知過了整晚到了夜晚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教母見沐歌有些汗漬,便打了盆水想幫她擦拭一下身子。她剛解開了半截衣襟就被右肩的那一抹紅暈胎記給怔住了。


    那胎記實在太過熟悉,終生不能忘懷,她以為這一生永遠都不會再見到;可是這胎記又真真切切就出現在麵前。她揉了揉眼睛,又搓了搓那火燒雲般的紅暈胎記:“是真的,是真的,竟然是真的...她是我女兒,是我親生女兒...”


    教母激動得手足無措,嘴裏不停的嘟囔道:“我要告訴所有人,我女兒沒有死,我女兒還活著,清昱沒有殺我女兒...”


    莫雪衣這時闖了進來,說道:“姑姑,不好了;清心上人要殺妹妹。”


    教母一聽,頓時從喜悅中迴過神來,心裏喃喃的說:“看來現在還不能給別人說,她是我女兒。”


    莫雪衣看著教母眼睛紅腫,臉色有些不對;關心的問道:“姑姑,你沒事人吧?”


    “沒事,剛剛眼睛進沙子了”教母揉了揉眼睛,趕緊岔開話題:“雪衣,你打算怎麽辦?”


    莫雪衣明顯看出了教母神色不太正常,但是現在也顧不了許多,還是想辦法要緊;便直接說道:“我們把她藏起來如何?”


    誰知,話音剛落,房門“吱呀”一聲就打開了;清心領著逍遙子三人已經到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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