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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華東苑,元修剛到這兒還未落座就被元宗的派來的人傳去了群仙堂。群仙堂的正廳牆上掛滿了玄門曆代祖師的畫像。


    元修拜完曆代祖師剛坐下。元宗就屏退左右,直接問道:“師弟從昆侖一路西來,可還太平?”


    元修心思沒有多想,隻覺得是平常的問候,便嬉笑的說:“師兄,現在整個八荒都在你的掌控之下,賊子見我玄門還不趁早多得遠遠的?”


    元宗又進一步問道:“那路上有無異常?或者發現什麽神秘的蹤跡沒有?比如魔教什麽的?”


    元修終於對元宗的關心有所好奇,他想了想:“真沒有...師兄,是不是發生什麽事兒了?”


    元宗思慮片刻,覺得可以告訴師弟,便直接點明厲害:“晌午曾有魔教弟子闖入太華,我懷疑與冷月有關。”


    元修不解;這冷月可是玄盟的四大長老,勾結魔教這得是多大的事兒啊:“啊?冷月...為何,難道是伏魔島看守不力?”


    元宗緩緩說道:“不全是,隻是玄門於他有殺父之仇。”


    語氣雖輕,卻著實把元修驚得半晌不知道怎麽開口,他腦子裏一團亂麻,拚命想捋出一個思路來:“冷月且是四大長老,又是遮天島主的親傳弟子,遮天島主可玄門七子,那他為何收冷月為徒啊?為何冷月又成了四大長老,這一切的一切說不通啊...莫非,莫非師兄想對伏魔島動手?”


    元宗知道師弟想不明白,害怕他胡思亂想,便趕緊說道:“此事說來話長,以後再說,師弟隻要小心冷月和伏魔島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總有一天會知道。不過,關於這件事你萬不可傳出去,更不可讓讓冷月看出我什麽來。”


    一聽這麽說,元修滿腦子的疑問也不敢多問,隻得搪塞道:“師弟明白。”


    事情太大,怎麽不可能多想,元宗一眼就看出來了,便又解釋一下:“你不用多想,很多事情清心師叔知道得更清楚,等他采買物資迴來,到時候一起說。”


    雲霧把太華隔成了兩片天地,雲霧之上熱熱鬧鬧人聲鼎沸絡繹不絕,雲霧之下卻隻有蟲鳴沒有一絲人聲,似乎從未有人踏進過這片土地。


    霧靄彌漫了整個穀底,看不見任何東西;然而仔細聽來這霧靄之中卻有輕輕的唿吸之聲,四處望了望卻不中從何處傳來。忽然,天上傳來了一聲淒厲,緊接著一個黑影從上空墜落了下來;穀底慵懶的霧靄突然蕩了一下,一個慌神,天空的黑影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濃霧那一道破開的痕跡才能看出應該有人飛過,不一會兒,那道痕跡也被濃霧彌漫得嚴嚴實實,看不出有過任何的蹤跡,似乎還是從未有人來過出現過。


    後山的絕壁上有一處神秘山洞,洞內臘黃的火燭閃爍著火苗,在昏黃的火苗下麵,雜亂的蒲草上麵躺著一個人,看那人一身形還有一副魔教裝扮,明顯就是剛剛偷襲雲台被打落懸崖黑衣人;隻是麵巾早已除去。仔細看那人的麵廓竟然和那冷月神似,隻是多含了一股陰柔的氣息。


    突然,一陣金黃色的光芒把山洞照得恍如白晝。


    強烈刺眼的光芒讓昏沉的黑衣人皺了皺眉頭。冷月那一掌著實厲害,慢慢蘇醒後的黑衣感覺胸口猶如一顆大石頭壓著,唿吸都有些吃力。他雙手掙紮著撐起身體,張開嘴想唿吸順暢一些,卻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他側過頭看了看旁邊,隻見有一散發老者正在調息運功,那金色的光芒就是在運功的過程中發出的。


    那老者眼睛雖然一直閉著,但是明顯感受到黑衣人已經醒了,便喃喃的說道:“烏月,你這下知道莽撞的後果了吧?”


    黑衣人本來就氣不順,還被這老家夥一激,頓時更加難受了,他右手抓住胸口用力攥著,想盡力唿吸順暢一些。


    老者似乎想火燒澆油,繼續刺激到:“這算是你哥對你的懲戒。”


    原來這黑衣人是冷月的弟弟烏月。


    烏月想說話卻感覺有些胸悶氣短,憋得他額頭上滲出一顆顆鬥大的汗珠。他緩緩的深吸一口氣,良久才擠出一句話:“他...沒...資...格!”


    老者還是自顧自的養神,沒有睜眼的說道:“嘴硬。”


    烏月假裝沒有聽見,隻是想讓自己盡量唿吸順暢一點。過了一會兒,感覺輕鬆了一些,便緩緩起身一步一拐的朝洞口走去。


    老者感受到烏月要離開,又喃喃說道:“烏月,隻要你迴歸墟去,我就給你培元丹。”


    培元丹?能讓自己康複的培元丹?烏月頓了一下,但是自己大仇未報,心裏如何願意讓自己迴去,?他頭也不迴繼續往外走,隻留下一句話:“愛給不給。”


    老者見烏月如此倔強便搖了搖頭,站起身來運氣朝他一吸。老者修為甚高,吸力強勁。


    烏月身體無礙的時候本來就不是對手,更別說現在。隻見他一個踉蹌就被老者揪住了脖子,烏月順勢仰起頭來惡狠狠地盯著那個老家夥,死命掙脫:“有本事就放了我。”


    老者看著烏月現在無力得就如螞蟻一樣,想掙脫卻掙脫不了,害怕別再耽擱一會兒真死了,便掏出懷裏的藥丸噻進他嘴裏,再把他扔到地上。


    烏月知道遮天瞧不起他,也知道口裏的東西就是培元丹,便暫時拋開私心雜念趕緊打坐運動經脈讓藥丸盡早消化。不多大一會兒,果然胸口不再悶痛,氣也順暢了許多。


    大約半個時辰左右,烏月覺得差不多了,便暗自試著運動一下真元;因為隻要能調動真元,自己就又有能力複仇。


    老者看著烏月身上冒出真元的氣息,知道他在運動真元,說道:“你如果能過了我這一關。我就不再管你。”


    烏月正在運動真元;一聽這麽說;立馬一掌拍出,隻見一道力量唿嘯而出。


    那老者毫無不慌張,當即運動真元,布下結界擋在身前。砰,一陣顫栗,那一掌力量被結界抵消開來。


    老者對烏月說道:“似你這般,如何報得了仇?”


    烏月一聽,起身說道:“最起碼我知道報仇,冷月呢?他在玄盟數年,父仇恐怕早就忘了吧?”


    “報仇這等大事,需要周密籌劃,不可單憑匹夫之勇。”老者說道。


    烏月戲謔的說道:“你的謀劃就是私養魔教吧?我要是把這個消息散步出去,你們是不是就能提前報仇...?”


    老者未等烏月說完話,身形閃電般的衝過去,一把抄起卡住他脖子,把他頂在山洞的石壁上不能動彈,警告道:“你不要亂說話。”


    烏月難受得漲紅了臉,心一橫,暗自催動真元;眼睛又開始變得血紅,猛的兩掌一出。


    老者發現烏月眼神不妙,趕緊鬆手;隻是哪裏來得及,隻聽“砰砰”的兩聲,自己隻感覺肝膽欲裂,身子摔在了三丈之外。


    烏月再次運動真元,隻感覺經脈像要裂開一樣,趕緊收氣平息;不過真元太過強大,在體內一陣顫栗,烏月身體完全受不住,當即無力的跪了下去,一口鮮血撒在了地上。


    老者按住心脈緩了緩爬起來,看著烏月那樣子說道:“你體內真元本非你所有,身體自然承受不了它那強大的力量,你這次重傷就是本來真元反噬的結果,沒有你哥,也隻會自爆而亡。”


    一句話讓烏月心中生出一股厭恨的情緒;他覺得自己太沒用了,有這麽強大的真元,自己身體卻承受不了,還有他哥,還有他媽...他腦海中一時充滿了亂七八糟的信息,有些崩潰,突然捂著腦袋發出一聲仰天長嘯,震得四周顫動。


    老者趕緊上前去扶他:“烏月,你沒事兒吧?”


    一聽這人的聲音,烏月突然直接指著老者拒絕道:“遮天,別假惺惺的充好人,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我娘的奸情。”


    原來這老者就是伏魔島島主遮天。一聽烏月這麽說,他愣住了,他動了動嘴想分辯,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烏月見他沉默,繼續嘶吼到:“你?會為我父親報仇?那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我父親去世與你有莫大的聯係,我可不是我娘,你覺得我會信你?”


    遮天:“我和你母親是清白的...”


    烏月苦笑著反問道:“清白?你每次一到歸墟,就和她躲在密室一整天...你覺得誰會相信?”


    遮天一聽,完全不知道怎麽解釋。他深唿吸一口氣,默默從手中化出一顆千年靈芝對烏月說道:“這是百草穀的千年靈芝,你自己給你母親帶迴去吧,我就不去了...”


    原來烏月母親一直以來身體就不好,需要靠百草穀的千年靈芝做藥引續命。


    烏月看著靈芝,想到了母親那病弱的身子,心軟了一些;但還是一臉鄙夷的說道:“你自己拿迴去,我要留下來報仇。”


    遮天見他心緒平靜了些,便說道:“你擅闖雲台已經漏了行跡,如何報仇?還有萬一牽連到你哥,那時他有危險怎麽辦?憑你現在能救他嗎?”


    烏月盤腿坐下,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好讓體內的真元不再那麽躁動。他閉著眼睛不想再搭理遮天。


    遮天又從懷裏掏出一顆培元丹,和千年靈芝一並放在石桌上:“我們離開之前,你母親的千年靈芝快用完了,如果不及時送迴去,你也知道她兇多吉少...是去是留,你自己選吧。”


    烏月聽著遮天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自己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烏月不想迴去,不想見他母親,也不想記起關於他母親的任何事情,隻想著留在太華為他父親報仇,就此生足矣。隻是骨肉親情,越不想,想得就越多。漸漸他想到了母親,想到了母親的病,母親的藥...這時,一個不好的念頭越來越清晰:離他母親的換藥引隻有十天的時間了,而太華到歸墟卻有十五天的路程,恐怕...當即不敢再多想,馬上就抄起桌上的藥丸噻進口中,拿起靈芝就飛奔而去。


    他恨他母親,恨他哥,恨那個老匹夫。錯的都是他們,為什麽自己卻要承擔這些痛苦,自己斷不能因為他們的錯再造成自己內疚悔恨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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