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卿卿乖乖地道:“我閉嘴。”


    適時,鍾水桃端著餐食過來,才得以化解這場尷尬。


    因著方才的事,杜卿卿隻埋頭吃飯,話竟說也不說了。


    整頓飯,吃的倒出奇的安靜。


    飯畢,杜卿卿賴在桑蘭依的小院,不願再迴客棧,不管賀思源怎麽威逼利誘都沒用。


    還美名其曰要跟師妹好好敘敘舊。


    賀思源無法,隻得依著她。


    且桑蘭依也有要留杜卿卿和賀思源的意思,於是二人就都住到了桑蘭依的宅子。


    熱鬧是熱鬧了。


    桑蘭依的耳朵從此就沒清淨過。


    杜卿卿每日都纏著她,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時不時地還會跟賀思源鬥嘴。


    有時桑蘭依會幫襯幾句,有時幹脆視而不見,隨他們去了。


    這日,杜卿卿和賀思源又在鬥嘴。


    因為賀思源覺得桑蘭依是女子,他們雖是師徒關係,也不便長期住在這。


    還是想搬迴客棧妥當。


    而杜卿卿說什麽都不幹。


    賀思源氣急道:“杜卿卿,你才來幾天,就把這當自己家了是嗎?”


    杜卿卿理直氣壯道:“您別管我來幾天,師妹的家就是我的家。”


    說罷,她還不忘摟了下桑蘭依的肩膀,得意道:“是吧,師妹。”


    “呃……。”


    桑蘭依看了眼賀思源鐵青的臉,她還是不說話為好。


    偏杜卿卿還火上加油道:“師父若是想離開便離開,管我做什麽?”


    賀思源咬牙切齒道:“杜卿卿,你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為師現在就把你逐出師門?”


    杜卿卿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委屈道:“師父,你威脅我!”


    “為師不是威脅你,是警告你!”


    賀思源冷冷道。


    杜卿卿道:“可我真不想走嘛,客棧冷冰冰的,好無聊……。”


    她說著,向桑蘭依投去求助的眼神。


    桑蘭依歎了口氣,無奈道:“師父,要不就讓師姐留下吧。”


    “不行!”賀思源斬釘截鐵地道。


    桑蘭依頗有些意外賀思源的蠻橫,好像對於杜卿卿的事,他一向如此。


    她不敢妄加揣測,遊說道:“師父放心,我定會照顧好師姐。”


    杜卿卿附和道:“是呀是呀,有師妹在,師父還不放心嗎?”


    賀思源沉著臉,不吭聲。


    二人僵持不下,杜卿卿猶猶豫豫地要不要跟賀思源迴去。


    她正要動身,目光流轉瞥到來人,眼睛一亮道:“阿鉞!”


    眾人追隨她的聲音看去,果然看到赫連鉞正朝這邊款款而至。


    比起杜卿卿的驚訝,赫連鉞臉上的驚訝也不少,隻是很快就消失了。


    杜卿卿快步走向他,熱絡道:“阿鉞,你怎麽來了?你是因為知道我在這,所以才找過來的嗎?”


    當然不是!


    赫連鉞還沒出聲,賀思源便接著道:“卿卿胡鬧慣了,殿下莫要跟她一般見識。”


    “無妨。”赫連鉞淡淡道。


    杜卿卿狐假虎威道:“聽到沒有,阿鉞都說無妨了。”


    賀思源沒好氣地道:“聽到了。”


    杜卿卿剛要再跟赫連鉞搭話,卻看到赫連鉞在盯著桑蘭依。


    她狐疑的同時,朝桑蘭依看去,道:“你們認識?”


    桑蘭依答非所問,向赫連鉞微微頷首道:“太子殿下。”


    赫連鉞莞爾道:“今日見孤,怎如此生疏?”


    桑蘭依一愣,他們什麽時候不生疏過?


    尤其在接收到杜卿卿怪異的眼神之後,她更莫名其妙了。


    杜卿卿這才確定,他們肯定認識。


    她不禁在心裏感歎,世界真小。


    杜卿卿道:“阿鉞,你還不知道吧,桑桑是我小師妹,我這個小師妹臉皮薄,許是人多,她不好意思罷了。”


    她是賀思源的徒弟。


    難怪會煉藥。


    赫連鉞笑道:“原來如此。”


    “阿鉞,你來沒告訴我,你是來幹什麽的?”杜卿卿說罷,睨了眼桑蘭依,瞪目道:“你不該不會是來看桑桑的吧?”


    “不是!”


    桑蘭依和赫連鉞異口同聲地道。


    二人說罷,互相看了眼彼此。


    桑蘭依率先挪開眼。


    而赫連鉞倒一臉坦蕩,沒有半分避嫌。


    他就是來看桑蘭依的。


    為什麽不說。


    不過是為了她的名節。


    “那你是來幹什麽的?”


    杜卿卿暗自鬆了口氣,不是就好。


    萬一赫連鉞對她師妹有意思,那她真不知道怎麽辦了。


    赫連鉞道:“今天是第七日。”


    聞言,杜卿卿一拍腦門,道:“對對對,我怎麽把這事忘了。”


    那日賀思源給赫連鉞看診之後,便讓赫連鉞每隔七日來一次。


    今天剛好是第七日。


    杜卿卿抱怨道:“師父怎麽都不提醒我?”


    賀思源無語道:“為師提醒你有用嗎?你不是在這住的挺開心,要一直賴下去嗎?”


    “好了師父,你別說了。”


    杜卿卿就差給自己一巴掌了,給赫連鉞看病多重要的事啊。


    她隻顧著高興,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都給忘了?


    而且還忘得一幹二淨!


    杜卿卿愧疚道:“對不起啊阿鉞,都怪我貪玩,忘記今天是你看診的日子。”


    看診隻是赫連鉞隨口扯的借口罷了。


    他也沒想到會在這碰到杜卿卿和賀思源,這麽說,倒是合情合理。


    赫連鉞越過杜卿卿,向賀思源道:“賀先生現在方便嗎?”


    賀思源點點頭,示意道:“殿下,這邊坐。”


    赫連鉞在他對麵坐下,伸出手腕,賀思源把過脈之後,收迴手道:“暫時沒有大礙。”


    “有勞。”赫連鉞說罷,又道:“下迴孤要到何處尋賀先生?”


    賀思源臉一熱,“客棧”二字還未說出口,杜卿卿搶先道:“來桑桑這裏便可,我和師父準備在這兒住下。”


    聽此,賀思源皺起眉,他雖不情願,到底沒當眾駁了杜卿卿的臉麵。


    赫連鉞道:“好。”


    杜卿卿很高興,這樣她既能時常看到赫連鉞,又能時常看到桑蘭依了。


    別提有多幸福。


    杜卿卿雀躍道:“阿鉞,你要是在宮裏待的悶,可以常來桑桑這尋我,這裏沒外人,不用擔心會被發現。”


    赫連鉞睨了眼默不作聲的桑蘭依,點了點頭,道:“那就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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