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愁眉不展的走在路上。


    拿不出八百原能晶,就買不到出城令;沒有出城令,他就離不開山海樓;離不開山海樓,他如何返迴極西城,如何返迴藍水河東岸的希城?


    這一切的一切仿佛又迴到了原點,朱元忍不住懷疑,難道老天是在跟他作對?離開山海樓這麽簡單的事情,竟然三番五次的無法達成,自己努力了一遍又一遍,竟然最終都是無功而返。


    朱元有些沮喪,他實在想不出其他辦法了!


    這時,之前被他遺忘的一個想法,突然跳到他腦中,那就是偷。


    之前有這個想法的時候,還沒等朱元確定好偷的對象,張誌澤就已經帶來了出城令的消息,所以朱元放棄了偷一枚出城令的想法。


    但現在不同,朱元有了目標,這個目標就是張誌澤背後那個人,他能放出賣出城令的消息,就一定有出城令。


    想到這裏朱元收拾好心情,重新返迴張誌澤的宅院。不過朱元沒有進張誌澤的家,而是躲在暗處注視著張誌澤的一舉一動,


    此時在家中的張誌澤同樣也心情複雜。之前雖然表現的硬氣,但實際上心中沒底。八百原能晶,他也不認為朱元能夠拿出這麽多錢來。


    所以朱元走後,他焦慮的在家中等著朱元的消息。


    一天、兩天,直到第三天,張誌澤終於坐不住了,他吩咐管家一聲好好看家後,就離開盛德街,直奔內城劉天河府邸。


    “你說他離開後就沒了信。”


    劉天河聽張誌澤說完後,心裏也難免產生了懷疑,難道自己要價真的要高了。


    張誌澤點頭說道:


    “我告訴他,我隻是各種渠道中的一個,他也是所有獲得消息中的一人,他出不起錢,出城令就會被別人買走,但我等了他三天依舊沒有迴信,恐怕他是放棄了。”


    張誌澤真的很想跟劉天河說,雖然你獅子大開口要八百原能晶,但你真以為別人傻啊。現在好了,買賣做不成不說,他跟古北的事情也黃了。


    但張誌澤沒膽量把這話說出來,隻能老老實實站著不說話。


    這下劉天河真的犯難了,他皺著眉頭思索一陣後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真的辦一場地下交易會,賣的就是這出城令,到時你負責把他給我帶來。”


    “是,到時我一定把他帶來。”張誌澤喜不自勝的說道


    張誌澤現在對這場出城令的買賣一點也不感興趣了,他現在就像趕快讓朱元跟劉天河的人搭上線,自己完成任務後從古北那裏拿到錢,然後跟朱元徹底脫離關係。


    因為張誌澤敏銳的感覺到,這場出城令的交易恐怕不像他最初時想的那麽簡單。否則,憑劉天河的地位,會專門為朱元舉辦這麽一場出城令?


    劉天河沒有想到自己剛剛話語中的失誤,讓張誌澤看出了端倪,而他更沒有想到的是,朱元此時就躲在門外將這裏發生的事情聽的一清二楚。


    直到夜裏,朱元偷偷的翻過院牆,他憑著白天的記憶,貼著牆根七拐八拐的繞過主廳,到了後院。


    後院是劉天河及家眷的居住之地,劉天河的書房也在這裏。白天劉天河就是在這裏取出了一枚出城令遞給了管家劉柏山。


    朱元之所以沒有直接跟著去找劉柏山,而來劉天河的書房,是因為夜晚書房內無人,而劉柏山那裏大概率會將出城令貼身存放。


    像劉天河這樣的人物,絕對不會隻有一枚出城令,所以來書房找出城令是最安全的。


    可惜最終朱元錯了,他找遍了書房,一無所獲。即使是白天劉天河拿出出城令得抽屜內,除了一堆文件就什麽也沒有了啊。


    不應該了!


    朱元有些不相信,劉天河怎麽可能隻有一枚出城令,也許白天那枚出城令是他早就準備好放在書房內的吧。


    但不論怎樣,這條路是走不通了,他隻能去找劉柏山了。


    劉柏山的住處不在後院,而是在前廳偏院內獨占了一處最大的院落,院內在平時隨時有小廝丫頭隨時候命。


    但今晚院內卻很安靜,候命的幾個小廝丫鬟不知去了哪裏。朱元一路潛行過來,竟然沒有碰到一個人。


    事出反常!


    朱元躲在院落外的牆根地下,心中想著,不會這劉柏山白天接了出城令就出去安排沒有迴來吧。


    但馬上朱元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白天朱元一直躲在劉家外監視整個劉家,他並沒有發現劉柏山出了劉家。


    那到底怎麽會事?難道是發現了自己,在這裏設了埋伏。


    但馬上朱元笑了:自己這是得了受虐幻想症了吧。


    自己吐槽後的朱元,也不管那麽多了,劉柏山這裏是他唯一的機會了,值得他冒險。


    想到這裏朱元麻利的翻過院牆,躲在院根腳下仔細的傾聽。一道細微的喘息聲傳到朱元耳中。


    朱元嚇了一跳。


    難道劉天河早就料到他會來偷出城令,白天是在演戲給他看,所以書房才會沒有出城令,而故意把他引導這裏,然後在這裏提前設下埋伏?


    好深的算計!


    想到這裏朱元右手搭在青鱗刀上,左手摸出規則黑盒,體內的勁力絲絲縷縷的化入天地中,順著唿吸聲仔細尋找埋伏的敵人。


    然後下一刻,朱元鬧了個麵紅耳赤。


    那細微的喘息聲哪是什麽埋伏的高手發出的,而是院落屋內床上赤裸裸的糾纏在一起的一男一女發出的。


    那在上方做著衝刺運動的男子不是劉柏山是誰。


    朱元這下真的苦笑不得了,這幾天被出城令的事情折騰的,都快要得妄想症了,這老天賜給他的良機,他竟然會想成這是一場陰謀埋伏。


    為什麽說是老天賜給的良機?因為劉天河脫下的衣服隨意的扔在窗戶底下,在那件衣服的口袋裏,朱元苦求不得出城令露出了一角。


    現在朱元要做的是,如何在不引起那兩個正激烈運動的兩人的注意力的情況下,偷走出城令?


    朱元悄悄的靠近到離出城令最近的那處窗戶外,而窗戶內,赤裸的兩人到了最激烈的時候,劉柏山身體顫抖著,他身下的女人終於壓抑不住,叫出了聲音。


    咚!一截斷落的樹枝裝在房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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