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帶著戲謔表情的蠍尾虎,目光中難得出現一絲凝重。


    “鏘”刀芒猶如閃電斬向高階異變獸的蠍尾虎。


    蠍尾虎嚇了一跳,蠍尾同樣如一道黑色的閃電擊中刀芒。


    “轟”,內勁初段的朱元被蠍尾虎一尾擊飛。


    被擊飛的朱元艱難站起,血順著嘴角流下,體內勁力更加澎湃,原力竟如細流般鑽進朱元身體。


    “殺了你!”


    站起的朱元吼道,邁開雙腳奔跑,高高跳起,雙手握刀劈向蠍尾虎,刀未到,刀氣先到,蠍尾虎眼中難得露出凝重之色,向側方一躍後,蠍尾如同毒蛇剪向朱元腰間。


    躍在空中的朱元未卜先知,豎劈之刀橫切,“檔”的一聲,朱元再次被擊飛。


    “殺了你!”枯葉紛飛,朱元如同厲鬼一樣爬起,口中不斷的念道。


    此時的朱元從頭到腳,無處不在流血。


    蠍尾虎見朱元再次站起,低吼一聲,匍匐身體,眼中露出兇光。


    厲鬼般的朱元身周氣勢越來越強,匍匐的蠍尾虎當先發難,彈跳而起,雙爪抓向朱元。


    朱元根本不為所動,就像沒有感覺到撲擊的蠍尾虎,手中的刀握的越來越近,身上氣勢越來越強,帶出一股氣勢旋渦。


    在蠍尾虎雙爪即將按到朱元肩膀時,隻見朱元,雙手握刀上撩,“噗”,長刀刺入蠍尾虎肚皮,將整個肚皮劃開。


    蠍尾虎雙爪搭上朱元肩膀,銳利的雙爪將朱元肩膀抓的血肉模糊,最終無力的垂下。


    朱元艱難的將蠍尾虎推開,踉蹌後退,單刀駐地,終於勉強站穩。


    “我替你報仇了。”朱元泣聲說道,抱起季曉明的屍體,拖著蠍尾虎的尾巴,向莽原外走去。


    ……


    莽原外,等候的一名教官叼著煙對另一名教官說道:“咱們打個賭打發打發時間如何?”


    另一名教官同樣等的無聊,聽了這話來了興趣說道:“怎麽賭?”


    “賭最後有幾名能活著走出莽原。”原先那名叫秦遠的教官說道。


    “我賭五名。”另一名教官吳戈沒等秦遠繼續說話,直接說道。


    “我……”秦遠被噎的不輕,五名是他要說的,因為這一批裏隻有五名產出內勁成為武者。


    “哈哈哈……”吳戈大笑,然後笑聲戛然而止。


    隻見莽原處,朱元背著季曉明的屍體,拖著蠍尾虎走出莽原。


    “誰讓你出來的,迴去。”吳戈不高興的說道。


    一個月的莽原生存時間還沒到,就有人向提前出來,不過每年總有那麽幾個怕死的,沒到時間就像跑出莽原。


    “轟”朱元沒有說話,右臂微微用力,將拖著的蠍尾虎摔倒兩位教官麵前。


    “蠍尾虎!”兩位教官大驚,“哪來的?”


    “我殺的。”朱元麵無表情的說道。


    “你殺的?”兩位教官打量朱元,隻見朱元全身上下布滿傷口,尤其是雙肩,已經血肉模糊,結果朱元哼都沒哼一聲。


    兩位教官讚賞的略微點頭,教官秦遠好心提醒道:“不可撒謊,否則取消資格。”


    朱元沒有表情,也沒有說話,單手取下腰間長刀,在長刀取下一刹那,體內蓬勃的勁力噴湧而出。


    “內勁後段。”兩位教練滿臉的不敢置信,他清楚的記得,這一批進入莽原的隻有五名武者,而且是內勁初段的武者,怎麽可能僅僅十來天就出現一個後段的武者呢。


    “叫什麽名字。”吳戈手扶腰間武器問道。


    “朱元,第三營第五舍。”朱元仿佛沒有看到吳戈的動作,麵無表情的將背後的季曉明抱在懷裏繼續說道:


    “季曉明,第三營第五舍,我的舍友,朋友,他需要安葬。”


    “現在試煉時間沒有結束。”吳戈聽朱元這樣鬆了一口氣,說道。


    “第三營第五舍季曉明,需要安葬。”朱元仿佛沒有聽到吳戈的話,抱著季曉明,邁步走向吳戈。


    “你……”吳戈再次手扶腰間武器,預備兵考核從來沒有以這種方式過關的先例。


    “他過關了。”


    一道聲音在三人中間響起,準備抽拔武器的吳戈感覺自己的武器猶如鋼鐵澆注,邁步向前的朱元則感覺周身出現泥潭,落下的腳竟然拔不出來。


    三人不約而同的望向站在中間的老人。


    老人人身材並不高大,留著齊根短發,麵容棱角分明卻不失和藹,雙眼似乎含笑的注視著朱元,但身周散發的氣場卻讓朱元心驚膽戰,朱元完全相信,對方如果要殺死自己,隻需一招,不,一招都不用。


    “這是一種什麽境界?”朱元心驚的想著。


    秦遠恭敬的敬禮道,朱元不認識眼前的老人,但秦遠和吳戈認識,隻聽情緣恭敬的行禮道:“團長。”


    “忘了自我介紹,”中年人見三人樣子,尤其是朱元戒備的樣子,樂嗬嗬的說道:“我叫孟玄朗,第三任,也就是現任聖團團長,所以我說你過關了,是好使的。”


    孟玄朗說完,身周的氣勢隨之消失,朱元身上的萬斤重壓也同樣消失。


    但朱元沒有收迴腳步,他也沒有因為孟玄朗的出現而退縮,雙眼仍然固執的看著孟玄朗。


    “好吧好吧。”孟玄朗故意手扶額頭說道,“你可以在城內安葬他,地方你隨便挑,但有個條件,怎麽樣,接受嗎?”


    朱元沒有猶豫的點點頭,等價交換,這才符合朱元一直以來的認知。


    “我這裏有一個名額,需要你去接觸一件聖器,如果能夠得到聖器的接納,你將一步登天,成為聖子,如果失敗,你可能會死,當然也有可能會被規則汙染,從此失去成為武者的可能。”


    孟玄朗說道,似乎這是一場危險的交易。然而一旁的秦遠和吳戈卻震驚了。


    兩人差點就準備揪著孟玄朗的耳朵提醒孟玄朗,告訴他這種事情怎麽能是交易的呢?接觸聖器,聖子候選這種機會放出去,一大堆人嗷嗷的往上撲,你孟玄朗竟然說的這麽恐怖。


    是,失敗有死的可能,可是十個裏麵也不會出現一個吧,出現的那個還是因為心急想吃熱豆腐結果把自己噎死了。


    至於規則汙染,有嗎,我怎麽沒聽說過,欺負我們見識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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