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喝了酒,鄒經理安排酒店司機,開車陪送萬雲海董事長與林微,下午兩人去了民政局,辦理了結婚證,到了省府大院,車在林微爸爸、媽媽家院子門口停下。


    年青的小夥子司機下車,麵帶笑容,朝萬雲海說:“萬董事長車鑰匙給你,我打的士迴酒店,車就停在這院子裏。”


    “行,你迴酒店吧,明天中午,在遠方海鮮大酒店,吃完午餐後,你開車送下我們去江北機場。”


    “可以,我走了。”


    “嗯。”


    當走進林微爸爸、媽媽的家,萬雲海記憶裏悠然想起與林微的點點滴滴,這是多麽熟悉的家,三十年前,他常來省府大院,與心愛的林微漫步在大院的林蔭小道,手牽著手,是多麽地溫情。


    “海兒,你來了,泡茶喝,看你滿臉通紅。”


    林微的爸爸見到海兒,如同見到親生兒子,親情感悠然而生,一聲招唿,打斷了萬雲海的迴憶。


    林微的媽媽也走進了客廳,見到海兒,就有一種親情感,海兒父母去世的早,從小看海兒長大,如今又是萍孫兒的親生爸爸,想到好朋友王雪梅與萬友寬過早去世,心裏暗然難受,林微與海兒從小青梅竹馬,相親相愛,經受了人生的波折,海兒二十多年的失蹤,始終牽掛著林微父母的心。


    “媽媽,海兒盡點孝心,邀請媽媽、爸爸去島青住段時間,海景別墅,風景優美,萍兒再三交代我和林微,一定要帶姥爺、姥姥過去,明天下午三點鍾乘坐飛機。”


    聽到海兒的邀請,林微的媽媽心裏特別高興,享受天倫之樂,感到特別幸福,心情愉悅,臉上笑的像花兒一樣。


    “老頭子,你聽到了嗎!海兒邀請我們去島青住段時間,你去不去呀,我是要去的。”


    林微的爸爸泡好了一壺茶,給海兒倒了一杯,看老伴高興的這樣子,心情也和老伴一樣,非常愉悅,才真正體會到海兒帶來的天倫之樂,幸福滿滿的。


    “看把你美的,這還用問嗎,好,我們一起去。”


    林微看到爸爸、媽媽高興的像小孩子一樣,遇上好事,臉上就露出天真的笑容,返老返童,萬雲海的出現,給一大家人帶來了幸福快樂,也許是老天,被海哥的善良感動,讓她與萬雲海撒下愛情的種子,情絲相連,幸福美滿。


    姐姐林虹與姐夫賀一宜,特意來到爸爸媽媽家,一進客廳,見一家人都在,賀一宜很神秘地從挎包裏拿出一張明天要發行的南江日報,這是南江日報總編的特權,提前拿到了明天發行的南江日報,給萬雲海與林微看,首先吸引眼球是“我的懺悔書”


    三十前,也就是一九七八年二月十三日上午十點多鍾,在南江華安針織內衣廠三車間出納室,裏麵空無一人,看到一包剛領到的全車間員工二月份薪酬,就放在辦公桌麵上,我的腦子裏閃出一個最齷齪的想法,把一包全車間員工薪酬塞入了萬雲海同學的工具箱內,工具箱鑰匙拔出,藏起來,裁贓給萬雲海,讓他背上盜竊罪,永無出頭之日,出於對萬雲海同學的妒嫉與增恨,就是因為林微同學深愛著萬雲海,而我也深愛著林微同學,她漂亮聰明,我們三人從小在一個院子裏長大,又是同學,可萬雲海同學深得林微同學的愛,兩人雙雙考入名牌大學,好事盡讓萬雲海同學一個人占有。


    事發當天,看到他被公安民警戴上手銬,押走時,淚流滿麵,無法解釋清楚,鐵證如山,他在眾多人麵前,名譽掃地,當時我心裏特別高興,萬雲海同學跳進南江也洗刷不清,後來聽說,他被判八年徒刑,據說萬雲海同學提前兩年出獄,已失聯,浪跡天涯,我心裏樂開了花,這也是我想要達到的目地,經過我的努力,我考取了電大,畢業後迴到原單位,被提拔南江華安針織內衣廠技術副廠長,有紅頭文件的副縣級,我就理直氣壯地追林微同學,她提出結婚,我高興的三天三夜合不上眼,在愛情保衛戰中,我是勝利者。


    我臆想不到的是,結婚的當晚,林微跟我約法三章,告訴我,她懷了萬雲海同學的小孩,永遠不能碰她,她依然深愛著萬雲海同學,這讓我晴天劈雷,我和林微同學做了二十多年名譽上的假夫妻,當時,我也跟她約法三章,不允許林微提出離婚,你借跟我結婚,生萬雲海的小孩,也要付出代價,隻允許我提出解除婚姻,我的想法是,婚姻就是個架鎖,我得不到林微的愛,也不讓萬雲海同學得到林微愛,用時間來征服林微,讓她轉變對我的愛,讓萬雲海永遠痛苦。


    萍兒出生了,一晃二十多年過去,萍兒有二十二歲,她長得漂亮聰明,像她父親萬雲海,萍兒在成長的二十二年中,我沒盡做父親的責任,但也沒有虐待萍兒,她非常聰明漂亮,考取了上海交通大學,現已經工作了,我這個名譽父親,臉上也沾有榮光,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女孩。


    可天有不測風雲,上個月,我被醫生判處死刑,在世上的日子不多了,我猛然發現,我的內心還有點善心,迫使我跟林微同學解除了婚姻的架鎖,這麽多年,我的事業有成,積攢了許多財產,幾個星期,我散盡了家財,林微一分未要。


    當人生快要走到盡頭時,使我悟出了做人的道理,不要對欲望起壞心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萬雲海同學就是缺乏防人之心,我這一生多次對他使壞,他都未有察覺。


    萬雲海同學聰明善良,對我從未說過一句壞話,人要有善心,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時間未到,不是不報,上蒼會安排好的,讓我難以始料得是,萬雲海同學終於出現在我麵前,看他外表氣質,應該混得不錯,該來的總會來,前天他帶著林微來到醫院看望我,看到這一對恩愛的同學,對愛的執著,終於團圓了,讓我徹底醒悟,強扭的瓜不甜,愛情就是這個道理。


    萬雲海同學童心依舊,帶著同學的友情看望我,鼓勵我,讓我淚流滿麵,深受感動,林微同學把當年三位辦案的警官,請到病房,在當年辦案的警官麵前,為我求情,不追究,不上訴,從寬處理,他的胸禁是何等的寬闊,在他麵前,我深感罪孽深重,對不起萬雲海老同學,特向他懺悔,不求他諒解,這是我罪有應得,我在世上的日子不多了,留下懺悔,輕鬆一走了之。


    2007年10月11日


    張國林


    看完張國林發表的懺悔書,萬雲海沉默許久,在他的內心深處掀起了千層浪,一個老同學,為了得到愛,選擇這樣惡毒的方式,殘忍地葬送萬雲海前程,不過上蒼還是眷戀萬雲海同學,這樣善良有德之人,這也許是上蒼安排這樣的結局。


    林微的父親戴著老花眼鏡,看完了這篇懺悔書,看了看萬雲海,深沉地說:“想不到張國林這小子,有這麽惡毒,罪不可赦,海兒,你此時怎麽想?”


    “爸爸、媽媽、姐姐、姐夫,這次我和林微來看望張國林同學,意外的收獲,他能夠寫出懺悔書,發表在南江日報上,這說明他內心還有點良知,在他臨終前,勇敢地說出1978年2月13日製造的冤案真相,給我洗刷清白,有反醒悔意,如果他不說出來,這個冤案,永無清白之日,他還是萍兒的名譽父親,沒有虐待萍兒,與林微做了二十多的假夫妻,還解除了與林微的婚姻,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敢做敢當,我不追究他的罪過,上天已給了張國林懲罰。”


    萬雲海的想法,說明他的心胸如此之寬容,個人恩怨如此之淡化,這樣的結局,他內心相信上蒼的公平,善惡有報,有得有失,不必強求,凡事都是辯證的看,這就是人的命運,一切隨緣。


    林微的父親聽到海兒說出的話,深解其意,表明了他心胸如此袒蕩,不計個人恩怨,以大局客觀為重,這也是家教所培養的做人素養,看事看人,站在更高的視覺,在人生成長的路上,更堅定了他的信念,才走向成功。


    按著日程的安排,次日上午九時,萬雲海和林微前往省一附醫院再次去看往老同學張國林,買了一束康乃馨鮮花,一籃水果。


    當走進病房,羅芳正攙扶張國林起身,萬雲海忙過去攙扶一把,讓他坐起來,背靠床欄,把衴頭墊在後背。


    “這樣舒服點嗎?”


    “嗯,謝謝老同學!這麽早就過來了。”


    萬雲海聽到張國林同學謝謝的語氣,表明認錯誠懇,懺悔發自內心,於是關心地問了一句:“今天,你身體感覺好點嗎?”


    站在邊上的羅芳,知道了張國林與林微的協議婚姻,看到萬雲海氣質很好,為人友善,不是來看笑話,也不是落井下石,對張國林的所做所為,沒有一點恨意,從內心敬佩萬雲海,他的胸懷如此寬廣,是一個正真的男人,兩次來到醫院看望張國林,帶著同學的友情,關心老同學的身體狀況。


    林微細心地打量羅芳,四十多歲,人也標致,算得上是一個漂亮女人,看外表善良賢慧,可有一點想不通,是她的兒子,把張國林捅傷了,什麽情況?她照顧張國林也是很盡心,在四海大酒店管財務,猜測她與張國林關係不一般,靜觀她嫻熟地護理。


    看到張國林躺在病床上,從未說出一句責怪羅芳的話,她的兒子,也有可能是張國林的兒子,隻有父子關係,才沒有怨恨,隱瞞兒子的犯罪事實。


    林微拿出了今天的南江日報,朝張國林說:“你寫的懺悔書,我和萬雲海都看了,寫的很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罪孽深重,二十多年的冤情,在你筆下清白,這個賬算也算不清,雲海哥對你的勇敢認錯,表示不追究你的罪過,你的善心,還是未完全泯滅,二十多年前的冤案,真相終於告白天下,我和雲海哥,下午離開南江,你好好保重自己,至於醫生的診斷,不要當迴事,隻要身體動得了,想吃就吃,想玩就玩,開心點,人生苦短,有很多的不盡人意,你應該向雲海哥學習,你把雲海哥害得逼上絕路,他拋開沉重的心裏陰影,浪跡天涯,在外打拚,終於有了成就,不低於你的成就,這不是跟你比似,是勸告你,憑著還有點善心,好好修煉自己。”


    這也是善意的勸說,也是對張國林的心裏幫助,他認真聽林微說教,不時點點頭,他說:“懺悔書發表在南江日報上,是當年辦案警官的提議,他們三位是前天晚上,又到了醫院跟我說這事,是我自己內心的懺悔,告白全市人民,也是對萬雲海同學的平反昭雪,我罪該萬死,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這時,主治醫生進來,拿著一張體檢報告,對張國林說:“你的身體情況還好,刀傷沒有捅傷要害部位,傷口過三天拆線,你就可以出院了。”


    張國林接過體檢報告,仔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半天傻傻地,目光呆泄,然後,表情難看死了,苦苦地傻笑。


    “我的天呀,你們看看這張體檢報告,都寫了些什麽啊,在同一個醫院,兩份體檢報告,寫出了天地差異。”


    醫生嚇了一跳,以為傷者受了什麽刺激,發生了精神異常。


    “什麽情況?”


    張國林憤怒地說:“上個月,我在你們醫院體檢,診斷肝癌,還說最多給我兩個月的時間,就會走向生命的終結,可今天的體檢報告,診斷肝髒無異常,三天後就可以出院了,開什麽玩笑。”


    終於聽明白了,萬雲海說:“張國林同學,這是好事呀,說明肝髒是健康的,生命還可繼續,有什麽不好。”


    羅芳更是高興的抱住張國林,眼睛裏湧出了淚水,喃喃自語:“國林,這是老天跟你開了一個玩笑,是好事,肝癌被孩子嚇跑了,不然你會死氣沉沉,我知道你,把四海大酒店轉讓了,散盡了家產,沒有關係,我倆可以從頭再來。”


    聽到羅芳說出的話,張國林感覺到曖曖的,很有人情味,這兩天的護理,羅芳盡心盡責,一步都未離開張國林,這麽多年,在酒店經營,有她一半的功勞,可分配錢財,給的隻有呂麗萍的四分之一。


    張國林終於醒悟,什麽是真愛,這樣賢慧善良的女人,要懂得珍惜,呂麗萍這兩天,無影無蹤,給了她200百萬元人民幣,連個麵都未有露,真是表麵上的恩愛,讓他心非意冷。


    “老天跟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清算我的罪過,這就是給我的懲罰,是禍是福,都是天注定。”


    萬雲海看到羅芳對張國林的愛,真心真意,從頭再來,是多麽地感動一句話,是一個好女人。


    “張國林同學,壞事可以變好事,這是辯證的看事態的變化,肝癌被孩子嚇跑了,孩子刀下留情,沒有傷你要害,你也是老天眷戀,留下你,還有很多事業,要繼續幹。”


    這時,當年辦案的三位警官進來,看到萬雲海也在病房,迎上去,麵帶愧色,握著他的手說:“萬雲海同誌,當年的冤案,向你表示深深的欠意,你的檔案材料,還在南江華安針織內衣廠,給你平反昭雪了,恢複你的黨籍,補給你20萬元人民幣,我們隻能做到這點,補嚐你的損失,今天就可以去取。”


    萬雲海聽到公安李警官宣布的平反昭雪,洗白自己的冤情,內心波浪起伏,難以平靜,這是官方的宣布,才是真正,給他一個清白之人,他可以在眾人麵前,挺直胸膛做人。


    “這個平反昭雪,雖然來的遲了,但我還是要感激張國林同學的醒悟與良知,如果沒有張國林同學的醒悟,就沒有我今天的揚眉吐氣,他把真相說出來,清除藏在自己心裏二十多年的肮髒,上蒼會知道你的醒悟,會原諒的,好好保重。”


    萬雲海袒蕩的胸懷,一身正氣,他握著張國林同學手,這二十多年的冤案,今天化為煙消雲散,重見天日。


    然後,李警官宣布對張國林的處理:“張國林,你在二十二年前犯下了偷盜罪,汙陷罪,法律會追究,等待法院宣判,我們會事實求是,酌情考慮,你是自首的,現在轉入公安醫院,據了解,你的病情沒什麽大礙,我們對案情做個筆錄結案。”


    “警官同誌,可以不處理嗎,二十二年前的案子,是他自己說出來,如果不說,也沒有今天的平反昭雪,我不追究,也不上訴。”


    萬雲海還是要在警官麵前,為張國林同學求情,他也不想要得到對張國林同學宣判的結果。


    “萬雲海同學,你去忙吧,到華安去辦理平反昭雪結案事宜,快去吧,你下午就要離開南江,時間很緊,這裏沒有你的事,去吧,你已經夠丈義了,老同學。”


    “行,我和林微走了,保重!”


    離開病房,萬雲海一身輕鬆,同林微直奔南江華安針織內衣廠,兩人走進廠辦公樓二樓政工科,門半開的,看到辦公室裏麵有一人,正低頭寫,萬雲海敲了敲門。


    坐在辦公室的中年男人抬起頭,頓時眼睛閃出驚奇眼神,起身笑容滿麵,高個偏瘦,很精神。


    “嗬嗬,我的萬雲海老同學,林微老同學,很高興見到你們,請坐請坐,喝懷茶。”


    萬雲海定神一看,是吳鐵成老同學,快步向前,跟他握手,臉上掛滿非常興奮的笑容,迫不及待說:“鐵成老同學,想不到在這見到你,我是來辦理平反昭雪事宜。”


    “知道了,昨天市公安局的警官,到了華安,找到了所有的檔案材料,為你平反昭雪,恢複黨藉,補嚐20萬元人民幣,二十多年的冤案,真苦了你,知道你會來華安,我特意在辦公室等你。”


    林微見到吳鐵成老同學,高興的很,滿臉掛滿笑容,他說特意在辦公室等萬雲海同學的到來,更是感激,三個老同學,在特定的場合見麵,濃濃的同學情,溢於言表。


    她朝吳鐵成說:“鐵成同學,想不到張國林同學有這麽歹毒,對萬雲海同學下這麽毒的手,這都是張國林這家夥陷害,害得萬雲海受了六年牢獄之苦,浪跡天涯,我和萬雲海同學分別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的苦苦相思,你看了今天的南江日報嗎?”


    “林微同學、萬雲海同學,在今天的南江日報上,看到了張國林同學寫的懺悔書,他太壞了,陰險毒辣,斷送了萬雲海同學的前程,讓萬雲海同學受了牢獄之苦,1977年恢複高考,第一批考上名牌大學同學,多麽不易啊,是多屆的高中生參與,那是走獨木橋,我也參與了第一批高考,沒有考上,還是你倆厲害。”


    吳鐵成同學滿臉笑容,伸出大拇指,稱讚她倆,邊說邊整理出了萬雲海的檔案材料。


    三個老同學在華安針織內衣廠政工科相見,都是知根知底的老同學、老朋友,從小學一年級至高中畢業的老同學,在華安針織內衣廠的大院子裏,從小一起長大,多難得啊!林微滿懷愉悅的心情。


    萬雲海想不到,辦理平反昭雪事宜,遇上吳鐵成老同學,事情辦得很順便,得到吳鐵成老同學的頂力相助,小時候都是學生會的班幹部、都是優秀的學生,中學都擔任南江二中學共青團團組織幹部,建立了深厚的同學友情。


    “鐵成同學,你應該是政工科的科長吧,一個人一間辦公室,真不錯,我們鐵成老同學,讀小學一年級至高中畢業,都是擔任班長。”


    “小科長一個,不足掛齒,雲海你在那單位工作,材料封存,要填寫你工作單位,就ok啦。”


    萬雲海笑了笑,從挎包裏拿出筆,寫上“島青遠方股份有限公司。”遞給了吳鐵成同學手裏。


    “嗬嗬,雲海老同學一手好漂亮的字體,在我的記憶裏,你的書法比賽作品獲得一等獎,午餐時間快到了,共進午餐如何?”


    吳鐵成同學把辦理好的材料,交給萬雲海同學,並邀請老同學共進午餐,機會難得,敘敘舊情。


    “謝謝!不用啦,鐵成老同學,沒有時間,中午,我和林微的爸媽共進午餐,下午三點的飛機,迴島青市,歡迎你來島青做客,下次我來南江,或你來青島,我做東,行嗎?”


    “可以,期待下次的相約。”


    吳鐵成拔通了廠內部電話,告知了廠黨委熊書記,萬雲海已辦完相關事宜,正準備迴家。


    吳鐵成同學熱情地握著萬雲海同學與林微同學的手,送兩位相愛的老同學下樓,在樓下廠黨委熊書記正等著他們,盧鐵成忙走向前。


    “熊書記,這位就是萬雲海。”


    “哦。”


    熊書記是女同誌,中等身材,五十歲左右,短發,滿臉微笑,熱情地握著萬雲海的手說:“萬雲海同誌,讓你受苦了,二十多年的冤案,終於清白於天下,你是一位好黨員,這麽多年,都沒有壓誇你,精神狀態很好。”


    “謝謝熊書記的問候,因時間的關係,我下午就迴島青市,謝謝黨組織的關心與愛護,我走了,謝謝!”


    吳鐵成馬上點然了鞭爆,深表欠意,一洗二十多年的冤案,得以清白,歡送萬雲海老同學的離開。


    萬雲海與林微蹬上奧迪牌黑色小轎車,麵帶笑容,向熊書記與吳鐵成同學揮了揮手,“再見!”離開華安針織內衣廠大門。


    吳鐵成同學微笑著,揮揮手,目送兩位同學乘坐的小轎車離開,從萬雲海同學的談吐,氣質上看,可不一般,事業上有所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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