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明天,小寶寶滿月,呂麗平執意要做滿月酒,一大早,就催促張國林:“老公,小寶寶名字還未取,你想想吧,中午滿月酒訂在那兒?李局長、聶建國,我的同學、朋友,還有我家裏人和我的親戚,共有六桌,我都通知了他們。”
“酒店,我訂好了,到南江遠方海鮮城,308大包間,正好可以擺六桌,你聯係他們吧,至於小寶寶名字,就取張誌旭,小名就叫小旭吧,意思就是有誌氣,才有出息,這名字行嗎?”張國林征求呂麗平的意思,看著她。
呂麗平一聽,給小寶寶取張誌旭名字,心裏樂開了花,非常鍾意,連忙點頭:“好,好,這名字取得好,張誌旭有誌氣,才能出頭,父母的期望詮釋在這名字中,老公,你水平真高,實在地高。”
其實,張國林不想擺滿月酒,小圈子人知道就行,可奈何不了呂麗平,她非要把動靜搞大點,隻好聽從於她。
親朋好友祝賀碰杯聲連連不斷,張國林被李行長勸喝,控製不住多喝了幾杯,喝的有八成,頭重腳輕,暈頭轉向,要上wc,走出大包間,問了一聲:“服務員,衛生間在那兒?”
“老板,前麵向左拐就是,請注意門口有台階。”年青小夥子服務員很有禮節提示了一聲。
“行,謝謝!”張國林邁出蹣跚步子,向wc走去,迎麵走出兩人,其中一個熟悉麵孔,由於酒精作用,暈糊糊的,雙方都未認出誰,轉過臉目送這個人的離去,舉手摸著腦袋,一時又想不起來,聽這個人的說話聲音,也很耳熟:“王部長,你酒量行,挺能喝,幾個老總都不是你對手。”
上完衛生間,張國林腦子忽然清醒了,舉手拍下腦袋,自言自語:“是他,萬雲海,他終於出現了,十五年了,該來了。”他趕緊下樓追了出去,那兩人走的己無影無蹤。
張國林迴到大包間,好像變個人似的,傻乎乎,腦子裏還想剛才萬雲海走的背影。
“張總,你怎麽了?碰到什麽事情?我敬你一杯酒。”李行長邊說邊跟張國林杯中斟酒。
張國林被李行長這麽一說,才緩過神來,強作沉靜,端起酒杯與李行長碰杯:“李行長,謝謝!幹杯!”
滿月酒宴結束,親朋好友散去,張國林送呂麗平迴到家,他沒有心思待在這,假心假意地對呂麗平說:“親愛的,我要走了,有重要的事情,你好好休養吧。”
聽張國林說要走,呂麗平心裏有幾分不悅,用不滿的目光看著他,說:“老公,有什麽重要事情?寶寶今天滿月,就陪陪我娘倆,你這個人也真是的,一天到晚忙,忙啥?”
“好了,今天的確有重要事情,等辦完事情,我就過來,我也不願離開你娘倆。”張國林哄哄呂麗平,假裝親熱地摟著她的腰,抱抱她,就匆忙離開。
張國林醉意早就散發,駕著車向林微工作單位飛奔而去,他擔心萬雲海的出現,會從他心裏奪走林微,猜測萬雲海肯定會過來找林微,找迴初戀未了情緣。
張國林心裏很亂,滿腦子都是萬雲海的身影,從萬雲海外表看,揣測他消失的十多年在外打拚,混得不錯,他是個對手,正道上能量大,自知不如對手,但心裏不甘認輸,情場上,一定要戰勝對手,尋找人生的刺激。
張國林駕車來到市文聯大樓,他推開林微辦公室門,朝林微說:“路過這,順便上樓來看看你。”
林微感覺莫明其妙,雙眼折射出迷惑眼神,看了看張國林,說:“嗬嗬,那方妖風把你吹到這,有事嗎?”
妖風,張國林聽出,這話中有話,從林微口裏說出的話,就不一樣,看到林微富有女性曲線性感的身材,該大的大,該小該的小,真想伸展雙臂擁抱她,十多年名譽上的夫妻,從未有過擁抱親熱的膽量,林微是個極品花瓶,隻能看,不能親熱,更不能拱手相讓給萬雲海,本身是從萬雲海身邊搶占過來,這十多年來,張國林把林微當著自家花瓶,獨自欣賞。
想到這,張國林掩飾自己內心不安,結結巴巴地敷衍:“不…是…妖風,是…情…風把…我吹到這,哈哈……”
“你這家夥,結巴的挺能說,油腔滑調,坐吧。”林微給張國林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到茶幾上。
其實,十多年來,林微對張國林從未有過好感,出於禮貌上,表麵上說說話,並未表露出來兩人之間有隔閡,說些不三不四的傷心話,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兩人都是聰明人,心知肚明,也從未有過夫妻之事,林微和女兒常住娘家,在外人麵前,兩人演戲給外人看,她和張國林是一對從未吵過架的恩愛夫妻。
林微在同學裏,早就有耳聞,張國林身邊有很多女人,在南江市他算得上是富人名人,瀟灑的很,林微也從未說過他,他所做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總有那麽一天,等時機成熟,解除名譽上夫妻架鎖,由他而去。
張國林坐在林微辦公室沙發上,一直關注林微的表情變化,猜測她是否知道萬雲海己到南江市?又是否接過萬雲海的電話?從她表情上看,若無其事樣子。
突然,辦公桌上電話鈴聲響起來,林微接過電話:“喂,誰?哦,沈總編,什麽事?下午16:00整開會,好的,我這就過去。”
聽到電話鈴聲響,張國林心都要跳出,神色緊張,專心致誌聽林微電話,目光注視她表情,生怕失去林微。
林微接完電話,對張國林說:“對不起,我馬上開會,不能陪你聊天,你有事嗎?”
“哦,沒事,你開會吧,那我就先走。”張國林起身告辭,離開了市文聯大樓。
從看到萬雲海的出現,張國林變個人似的,異常地關心起林微娘倆,三番五次地去市文聯大樓,買好吃的食品給林微送去,他知道林微喜歡吃糯米糕點,全在南江市喬家珊食品店買的,赤豆糕、條條糕,團糕等各式各樣糕點食品。
過去一周,下午17:00多鍾,張國林在喬家珊食品店買了一大包食品糕點,給林微送去。
張國林剛跨進林微辦公室門,把一大包糕點食品放在茶幾上,笑嘻嘻地對林微說:“我叫別人給我留得,剛出爐的糕點,女兒喜歡吃,你就帶去,喬家珊很多人排隊買。”
林微看看茶幾上一大包糕點,又看看張國林,總覺得異常,鋒芒眼神,直透他的心坎,擺了擺坐下手示。
心平氣和地說:“張國林,近幾天,你老是到我辦公室來,不是買這,就是買那,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今天你就說出來,別來這套,你累不累呀!要我做什麽?就直說出來,我沒有什麽瞞著你,每天都是兩點一線,家裏到單位,我們都是成年人,沒有什麽事,不敢麵對,你說呢?”林微輕聲細語,把張國林近幾天的異常舉動道個明。
聽林微說完,張國林很不自在,不好把意圖說出來,沉默了幾分鍾,從林微的說話中,他可以斷定,萬雲海沒有找林微,他腦子轉得很快,馬上搪塞林微:“哦,不要多想,我這不是好意嗎?聽別人講,喬家珊食品糕點好吃,我就托人買,給你娘倆送過來,沒什麽事,你不用猜測,我有什麽意圖,看你,把我說成什麽人。”
“沒有什麽最好,以後有事到我媽媽家找我,常來單位上不好,影響工作,別人看見也會講,不陪你說話呢,說我不盡人情,你也是當老板的,你的員工在工作時,常有人找,影響工作,你這個當老板也會當麵批評,好了,我不說了,下班迴家。”林微心裏清楚,張國林心裏鬼的很,這樣的異常舉動,沒事才怪呢,不說也罷。
隨林微走出文聯大樓,張國林心裏明白,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逃脫不了林微的眼睛,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剛才的搪塞,糊弄不了林微,不好再說什麽,跟林微告辭:“我到酒店去,你騎自行車迴家,注意安全。”
“行,剛才跟你說的話,別往心裏去,你開車也要注意哦,我先走一步。”林微麵帶微笑,騎上自行車離他而去。
目送林微遠去的背影,張國林心裏不是茲味,這麽漂亮極品女人,留在自己身邊當花瓶,隻能欣賞,而不能用,又生怕萬雲海奪走心愛的花瓶,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心事重重駕車離開文聯大院。
晚上,張國林沒有迴呂麗平住處,心裏很煩,就在酒店辦公室睡,躺在床上,睡不著,心裏想不通,他深知萬雲海的品性,不會輕易放棄林微,肯定還深深地愛著她,這麽多天,來南江市幹嗎?不就是衝著林微來嗎?萬雲海來南江市後,未找過林微,從常理分析,說不過去,一晚上,萬雲海身影,總是在張國林眼前晃動,張國林昏頭昏腦,胡思亂想,半睡半醒過了一夜。
六年光陰,如南江水北流去,時光進入了2003年五月一日,六年變化真大,萍兒長成了大姑娘,婷婷玉立,身穿外國語學校春秋校服,短發,就像出水的芙蓉,光豔照人,萍兒胸懷大誌,勤奮複習,接受祖國挑選,為崇高理想,奮發圖強。
這天早晨五點鍾,早早地起床,輕手輕腳進書房看書複習,生怕驚醒娘娘、姨夫和棟棟。從就讀外國語學校起,一直住在娘娘家,離學校近,充分利用了在路上的時間,學習和休息。
離高考有一個多月時間,五一長假,林微打算陪陪女兒,早上八點多鍾,到附近農貿市場買些菜帶過去,提了一袋子豬排骨肉、鮮魚、水果等等,到姐姐家去,路上用了五十多分鍾,當走進木房院子裏,正見姐夫賀誼在院子用鐵鍬翻鏟菜地。
“姐夫,好勤勞,一大早就翻弄菜地,準備種啥?這院子,被你整的,就像世外桃源。”林微微笑著與姐夫打招唿。
“哦,林微來了,嗬…嗬……你女兒比我勤奮,早上5:00點鍾就起床了,在書房學習,有出息,棟棟貪睡,剛起床,你,又買這麽多東西過來,你姐跟你講了,不要買東西過來,你姐會買,提這一大包吃的,要費多大勁,累不累啊!小妹.”賀誼扶了扶眼鏡,麵帶微笑。
“姐夫,累啥,我姐、姐夫才累,幫我看管萍兒的吃、衣、住、行,休息日,我買點東西也是應該的,不說這話,姐夫,我進去看萍兒,你忙。”林微說完,走進木房堂屋,朝書房瞄了一眼。
萍兒正好抬頭,看到媽媽來了,高興地放下書和筆,走出書房,高興地展開雙臂擁抱媽媽,“媽媽,可想你了,時間很緊,還有一個月,就要高考,我正抓緊時間複習。”
林微被女兒擁抱的手臂不能動彈,感覺到萍兒用勁過大,提示地說:“萍兒,你抱的媽媽手臂動彈不得,輕點,媽手上東西還未放下,媽媽知道你想,媽也想你。”
棟棟聽到阿姨來了,趕緊從廚房出來,接過阿姨手中提的東西,笑嘻嘻地說:“微姨,你放心,萍姐好勤奮,我爸、媽老是說,要我向萍姐學習,我萍姐考進重點大學,不成問題,我們全家人就等我萍姐好消息。”
“就你會吹,別把你萍姐吹爆了,我弟也不賴,不用吹灰之力,學習成績,名列年級前十名,天生就是聰明過人。”萍兒朝棟棟做了個怪像。
正在這時,林虹從外麵買菜迴家,麵帶笑容,親熱地說:“林微來了,想萍兒了,看你,叫你不要買東西來,你偏不聽,看把你累得夠嗆,早上吃了嗎?廚房煮了一鍋小米稀飯,還有雞蛋。”
“娘娘,放手,你跟我媽媽說話,我提過去。”萍兒忙從娘娘手中接過菜,往廚房提去。
“棟棟,你進廚房把小米稀飯、煮熟雞蛋端過來,順便叫下你爸進來,大家吃早餐吧。”
“yes,微姨你坐,我馬上端過來。”棟棟笑了笑,轉身進了廚房。
一家人圍坐在堂屋,吃早餐,林虹遞給萍兒兩個雞蛋,“萍兒,這段時間,辛苦了,你多吃一個雞蛋。”
“娘娘,就你會養人,看把我養的身體有點發胖。”萍兒不知是在誇娘娘,還是故意逗樂。
“萍姐,你胖啥?這身材正好,我班上同學都說,我姐長得好漂亮,是我們南江市外國語學校一枝校花,每當學校舉行大型活動,我姐都要站在台上講話,多神奇!我這個當弟弟的也沾光,班上同學都知道是我萍姐,才貌雙全,全校無雙,哈……哈……”棟棟裝著傻笑,吐吐舌頭,做個怪像。
萍兒,用手按了下棟棟的頭,“你這家夥,就你會說,別戲弄你姐,拿你姐開心。”
賀誼聽見兩個小家夥開玩笑,放下碗筷,扶了扶眼眶,習慣動作,笑嘻嘻地說:“萍兒和棟棟都不錯,聰明,長得又好,又懂事,鄰居們都誇我們,前世修來的福,有這麽一對好兒女。”
“是啊,林微,你放心吧,萍兒很乖巧,時間安排很緊湊,自理能力很強,一個月高考衝刺,萍兒一定會心想事成,棟棟不跟你姐開玩笑,趕緊吃完,該幹啥就幹啥。”林虹把萍兒當著親生女兒一樣愛惜,給她無微不至地關心。
早餐吃完,各自忙各自的,賀誼忙著收拾桌上碗筷衝洗,棟棟抱著籃球,微笑著說:“微姨,你坐,我到學校打籃球去,你就跟我媽聊天,萍姐,我走了。”
“棟棟,打球是帥哥做的事情,你忙去吧!”林微幽默地迴了一聲,朝棟棟點點頭。
棟棟禮貌地打完招唿,騎上自行車轉個彎,不見了。
林微這才轉過目光,對萍兒說了一聲:“萍兒,我和娘娘到院子裏說話,不影響你複習,你繼續吧。”
“嗯,媽放心,不用管我,你和娘娘去看看大姨夫種的菜,綠油油的,我進書房了。”萍兒朝娘娘笑了笑,自個兒走進書房。
賀誼急忙洗完碗筷,就走出房屋,在院子忙著翻整菜地,一頭汗水,見林微姐妹倆出來,朝林微說:“你晚上迴家時,帶點菜迴去,小青菜、蒜柳、花菜,自個兒種的,讓老爺子高興、高興。”
林微看到菜地上種的菜,長得綠油油的,興奮對姐夫說:“姐夫真能幹,當了幾年下放知青,種菜的本領都被你學到家了,幾年的再教育沒白去呀,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好!自力更生,這院子六分地被你整理的不錯。”
“可不是嗎?你姐夫,一有空閑,就忙在菜地上,入迷了,鍛煉身體,又享受了豐收的喜悅,其樂無窮呀。”林虹對這住處,情有獨鍾,而發出內心感慨。
“老婆,你說的非常正確,這是一塊風水寶地,木房冬暖夏涼,還有個院子,種種花草和菜,真不錯,得感謝這房子的主人,感謝林微妹妹,借住給我們。”賀誼整理著菜地邊說話,沒注意到林微情緒的變化。
林微聽到姐夫說這話,觸景生情,是啊!萍兒都十七歲了,十七年前,就在這棟木房裏,她和萬雲海纏綿似水,就在那個晚上,碰撞著激情,共同產生了愛情的結晶——萍兒。
十七年的日日夜夜,林微的內心深處,始終不渝地愛著萬雲海,多少個夜裏夢想著他的身影出現,林微看了看木房周圍,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淚水。
這十七年,漫長歲月,林微情感苦悶無處傾泄,而隻有姐姐林虹深深地理解,愛有多深,思念就有多長,林虹從口袋掏出手帕,遞給林微。
林微擦了擦淚水,仰望天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在她內心深處,堅信這輩子,萬雲海一定會出現在她麵前,給她一個完整的答複,也許到白發時相見,也許在今天…明天…後天…
“酒店,我訂好了,到南江遠方海鮮城,308大包間,正好可以擺六桌,你聯係他們吧,至於小寶寶名字,就取張誌旭,小名就叫小旭吧,意思就是有誌氣,才有出息,這名字行嗎?”張國林征求呂麗平的意思,看著她。
呂麗平一聽,給小寶寶取張誌旭名字,心裏樂開了花,非常鍾意,連忙點頭:“好,好,這名字取得好,張誌旭有誌氣,才能出頭,父母的期望詮釋在這名字中,老公,你水平真高,實在地高。”
其實,張國林不想擺滿月酒,小圈子人知道就行,可奈何不了呂麗平,她非要把動靜搞大點,隻好聽從於她。
親朋好友祝賀碰杯聲連連不斷,張國林被李行長勸喝,控製不住多喝了幾杯,喝的有八成,頭重腳輕,暈頭轉向,要上wc,走出大包間,問了一聲:“服務員,衛生間在那兒?”
“老板,前麵向左拐就是,請注意門口有台階。”年青小夥子服務員很有禮節提示了一聲。
“行,謝謝!”張國林邁出蹣跚步子,向wc走去,迎麵走出兩人,其中一個熟悉麵孔,由於酒精作用,暈糊糊的,雙方都未認出誰,轉過臉目送這個人的離去,舉手摸著腦袋,一時又想不起來,聽這個人的說話聲音,也很耳熟:“王部長,你酒量行,挺能喝,幾個老總都不是你對手。”
上完衛生間,張國林腦子忽然清醒了,舉手拍下腦袋,自言自語:“是他,萬雲海,他終於出現了,十五年了,該來了。”他趕緊下樓追了出去,那兩人走的己無影無蹤。
張國林迴到大包間,好像變個人似的,傻乎乎,腦子裏還想剛才萬雲海走的背影。
“張總,你怎麽了?碰到什麽事情?我敬你一杯酒。”李行長邊說邊跟張國林杯中斟酒。
張國林被李行長這麽一說,才緩過神來,強作沉靜,端起酒杯與李行長碰杯:“李行長,謝謝!幹杯!”
滿月酒宴結束,親朋好友散去,張國林送呂麗平迴到家,他沒有心思待在這,假心假意地對呂麗平說:“親愛的,我要走了,有重要的事情,你好好休養吧。”
聽張國林說要走,呂麗平心裏有幾分不悅,用不滿的目光看著他,說:“老公,有什麽重要事情?寶寶今天滿月,就陪陪我娘倆,你這個人也真是的,一天到晚忙,忙啥?”
“好了,今天的確有重要事情,等辦完事情,我就過來,我也不願離開你娘倆。”張國林哄哄呂麗平,假裝親熱地摟著她的腰,抱抱她,就匆忙離開。
張國林醉意早就散發,駕著車向林微工作單位飛奔而去,他擔心萬雲海的出現,會從他心裏奪走林微,猜測萬雲海肯定會過來找林微,找迴初戀未了情緣。
張國林心裏很亂,滿腦子都是萬雲海的身影,從萬雲海外表看,揣測他消失的十多年在外打拚,混得不錯,他是個對手,正道上能量大,自知不如對手,但心裏不甘認輸,情場上,一定要戰勝對手,尋找人生的刺激。
張國林駕車來到市文聯大樓,他推開林微辦公室門,朝林微說:“路過這,順便上樓來看看你。”
林微感覺莫明其妙,雙眼折射出迷惑眼神,看了看張國林,說:“嗬嗬,那方妖風把你吹到這,有事嗎?”
妖風,張國林聽出,這話中有話,從林微口裏說出的話,就不一樣,看到林微富有女性曲線性感的身材,該大的大,該小該的小,真想伸展雙臂擁抱她,十多年名譽上的夫妻,從未有過擁抱親熱的膽量,林微是個極品花瓶,隻能看,不能親熱,更不能拱手相讓給萬雲海,本身是從萬雲海身邊搶占過來,這十多年來,張國林把林微當著自家花瓶,獨自欣賞。
想到這,張國林掩飾自己內心不安,結結巴巴地敷衍:“不…是…妖風,是…情…風把…我吹到這,哈哈……”
“你這家夥,結巴的挺能說,油腔滑調,坐吧。”林微給張國林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到茶幾上。
其實,十多年來,林微對張國林從未有過好感,出於禮貌上,表麵上說說話,並未表露出來兩人之間有隔閡,說些不三不四的傷心話,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兩人都是聰明人,心知肚明,也從未有過夫妻之事,林微和女兒常住娘家,在外人麵前,兩人演戲給外人看,她和張國林是一對從未吵過架的恩愛夫妻。
林微在同學裏,早就有耳聞,張國林身邊有很多女人,在南江市他算得上是富人名人,瀟灑的很,林微也從未說過他,他所做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總有那麽一天,等時機成熟,解除名譽上夫妻架鎖,由他而去。
張國林坐在林微辦公室沙發上,一直關注林微的表情變化,猜測她是否知道萬雲海己到南江市?又是否接過萬雲海的電話?從她表情上看,若無其事樣子。
突然,辦公桌上電話鈴聲響起來,林微接過電話:“喂,誰?哦,沈總編,什麽事?下午16:00整開會,好的,我這就過去。”
聽到電話鈴聲響,張國林心都要跳出,神色緊張,專心致誌聽林微電話,目光注視她表情,生怕失去林微。
林微接完電話,對張國林說:“對不起,我馬上開會,不能陪你聊天,你有事嗎?”
“哦,沒事,你開會吧,那我就先走。”張國林起身告辭,離開了市文聯大樓。
從看到萬雲海的出現,張國林變個人似的,異常地關心起林微娘倆,三番五次地去市文聯大樓,買好吃的食品給林微送去,他知道林微喜歡吃糯米糕點,全在南江市喬家珊食品店買的,赤豆糕、條條糕,團糕等各式各樣糕點食品。
過去一周,下午17:00多鍾,張國林在喬家珊食品店買了一大包食品糕點,給林微送去。
張國林剛跨進林微辦公室門,把一大包糕點食品放在茶幾上,笑嘻嘻地對林微說:“我叫別人給我留得,剛出爐的糕點,女兒喜歡吃,你就帶去,喬家珊很多人排隊買。”
林微看看茶幾上一大包糕點,又看看張國林,總覺得異常,鋒芒眼神,直透他的心坎,擺了擺坐下手示。
心平氣和地說:“張國林,近幾天,你老是到我辦公室來,不是買這,就是買那,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今天你就說出來,別來這套,你累不累呀!要我做什麽?就直說出來,我沒有什麽瞞著你,每天都是兩點一線,家裏到單位,我們都是成年人,沒有什麽事,不敢麵對,你說呢?”林微輕聲細語,把張國林近幾天的異常舉動道個明。
聽林微說完,張國林很不自在,不好把意圖說出來,沉默了幾分鍾,從林微的說話中,他可以斷定,萬雲海沒有找林微,他腦子轉得很快,馬上搪塞林微:“哦,不要多想,我這不是好意嗎?聽別人講,喬家珊食品糕點好吃,我就托人買,給你娘倆送過來,沒什麽事,你不用猜測,我有什麽意圖,看你,把我說成什麽人。”
“沒有什麽最好,以後有事到我媽媽家找我,常來單位上不好,影響工作,別人看見也會講,不陪你說話呢,說我不盡人情,你也是當老板的,你的員工在工作時,常有人找,影響工作,你這個當老板也會當麵批評,好了,我不說了,下班迴家。”林微心裏清楚,張國林心裏鬼的很,這樣的異常舉動,沒事才怪呢,不說也罷。
隨林微走出文聯大樓,張國林心裏明白,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逃脫不了林微的眼睛,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剛才的搪塞,糊弄不了林微,不好再說什麽,跟林微告辭:“我到酒店去,你騎自行車迴家,注意安全。”
“行,剛才跟你說的話,別往心裏去,你開車也要注意哦,我先走一步。”林微麵帶微笑,騎上自行車離他而去。
目送林微遠去的背影,張國林心裏不是茲味,這麽漂亮極品女人,留在自己身邊當花瓶,隻能欣賞,而不能用,又生怕萬雲海奪走心愛的花瓶,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心事重重駕車離開文聯大院。
晚上,張國林沒有迴呂麗平住處,心裏很煩,就在酒店辦公室睡,躺在床上,睡不著,心裏想不通,他深知萬雲海的品性,不會輕易放棄林微,肯定還深深地愛著她,這麽多天,來南江市幹嗎?不就是衝著林微來嗎?萬雲海來南江市後,未找過林微,從常理分析,說不過去,一晚上,萬雲海身影,總是在張國林眼前晃動,張國林昏頭昏腦,胡思亂想,半睡半醒過了一夜。
六年光陰,如南江水北流去,時光進入了2003年五月一日,六年變化真大,萍兒長成了大姑娘,婷婷玉立,身穿外國語學校春秋校服,短發,就像出水的芙蓉,光豔照人,萍兒胸懷大誌,勤奮複習,接受祖國挑選,為崇高理想,奮發圖強。
這天早晨五點鍾,早早地起床,輕手輕腳進書房看書複習,生怕驚醒娘娘、姨夫和棟棟。從就讀外國語學校起,一直住在娘娘家,離學校近,充分利用了在路上的時間,學習和休息。
離高考有一個多月時間,五一長假,林微打算陪陪女兒,早上八點多鍾,到附近農貿市場買些菜帶過去,提了一袋子豬排骨肉、鮮魚、水果等等,到姐姐家去,路上用了五十多分鍾,當走進木房院子裏,正見姐夫賀誼在院子用鐵鍬翻鏟菜地。
“姐夫,好勤勞,一大早就翻弄菜地,準備種啥?這院子,被你整的,就像世外桃源。”林微微笑著與姐夫打招唿。
“哦,林微來了,嗬…嗬……你女兒比我勤奮,早上5:00點鍾就起床了,在書房學習,有出息,棟棟貪睡,剛起床,你,又買這麽多東西過來,你姐跟你講了,不要買東西過來,你姐會買,提這一大包吃的,要費多大勁,累不累啊!小妹.”賀誼扶了扶眼鏡,麵帶微笑。
“姐夫,累啥,我姐、姐夫才累,幫我看管萍兒的吃、衣、住、行,休息日,我買點東西也是應該的,不說這話,姐夫,我進去看萍兒,你忙。”林微說完,走進木房堂屋,朝書房瞄了一眼。
萍兒正好抬頭,看到媽媽來了,高興地放下書和筆,走出書房,高興地展開雙臂擁抱媽媽,“媽媽,可想你了,時間很緊,還有一個月,就要高考,我正抓緊時間複習。”
林微被女兒擁抱的手臂不能動彈,感覺到萍兒用勁過大,提示地說:“萍兒,你抱的媽媽手臂動彈不得,輕點,媽手上東西還未放下,媽媽知道你想,媽也想你。”
棟棟聽到阿姨來了,趕緊從廚房出來,接過阿姨手中提的東西,笑嘻嘻地說:“微姨,你放心,萍姐好勤奮,我爸、媽老是說,要我向萍姐學習,我萍姐考進重點大學,不成問題,我們全家人就等我萍姐好消息。”
“就你會吹,別把你萍姐吹爆了,我弟也不賴,不用吹灰之力,學習成績,名列年級前十名,天生就是聰明過人。”萍兒朝棟棟做了個怪像。
正在這時,林虹從外麵買菜迴家,麵帶笑容,親熱地說:“林微來了,想萍兒了,看你,叫你不要買東西來,你偏不聽,看把你累得夠嗆,早上吃了嗎?廚房煮了一鍋小米稀飯,還有雞蛋。”
“娘娘,放手,你跟我媽媽說話,我提過去。”萍兒忙從娘娘手中接過菜,往廚房提去。
“棟棟,你進廚房把小米稀飯、煮熟雞蛋端過來,順便叫下你爸進來,大家吃早餐吧。”
“yes,微姨你坐,我馬上端過來。”棟棟笑了笑,轉身進了廚房。
一家人圍坐在堂屋,吃早餐,林虹遞給萍兒兩個雞蛋,“萍兒,這段時間,辛苦了,你多吃一個雞蛋。”
“娘娘,就你會養人,看把我養的身體有點發胖。”萍兒不知是在誇娘娘,還是故意逗樂。
“萍姐,你胖啥?這身材正好,我班上同學都說,我姐長得好漂亮,是我們南江市外國語學校一枝校花,每當學校舉行大型活動,我姐都要站在台上講話,多神奇!我這個當弟弟的也沾光,班上同學都知道是我萍姐,才貌雙全,全校無雙,哈……哈……”棟棟裝著傻笑,吐吐舌頭,做個怪像。
萍兒,用手按了下棟棟的頭,“你這家夥,就你會說,別戲弄你姐,拿你姐開心。”
賀誼聽見兩個小家夥開玩笑,放下碗筷,扶了扶眼眶,習慣動作,笑嘻嘻地說:“萍兒和棟棟都不錯,聰明,長得又好,又懂事,鄰居們都誇我們,前世修來的福,有這麽一對好兒女。”
“是啊,林微,你放心吧,萍兒很乖巧,時間安排很緊湊,自理能力很強,一個月高考衝刺,萍兒一定會心想事成,棟棟不跟你姐開玩笑,趕緊吃完,該幹啥就幹啥。”林虹把萍兒當著親生女兒一樣愛惜,給她無微不至地關心。
早餐吃完,各自忙各自的,賀誼忙著收拾桌上碗筷衝洗,棟棟抱著籃球,微笑著說:“微姨,你坐,我到學校打籃球去,你就跟我媽聊天,萍姐,我走了。”
“棟棟,打球是帥哥做的事情,你忙去吧!”林微幽默地迴了一聲,朝棟棟點點頭。
棟棟禮貌地打完招唿,騎上自行車轉個彎,不見了。
林微這才轉過目光,對萍兒說了一聲:“萍兒,我和娘娘到院子裏說話,不影響你複習,你繼續吧。”
“嗯,媽放心,不用管我,你和娘娘去看看大姨夫種的菜,綠油油的,我進書房了。”萍兒朝娘娘笑了笑,自個兒走進書房。
賀誼急忙洗完碗筷,就走出房屋,在院子忙著翻整菜地,一頭汗水,見林微姐妹倆出來,朝林微說:“你晚上迴家時,帶點菜迴去,小青菜、蒜柳、花菜,自個兒種的,讓老爺子高興、高興。”
林微看到菜地上種的菜,長得綠油油的,興奮對姐夫說:“姐夫真能幹,當了幾年下放知青,種菜的本領都被你學到家了,幾年的再教育沒白去呀,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好!自力更生,這院子六分地被你整理的不錯。”
“可不是嗎?你姐夫,一有空閑,就忙在菜地上,入迷了,鍛煉身體,又享受了豐收的喜悅,其樂無窮呀。”林虹對這住處,情有獨鍾,而發出內心感慨。
“老婆,你說的非常正確,這是一塊風水寶地,木房冬暖夏涼,還有個院子,種種花草和菜,真不錯,得感謝這房子的主人,感謝林微妹妹,借住給我們。”賀誼整理著菜地邊說話,沒注意到林微情緒的變化。
林微聽到姐夫說這話,觸景生情,是啊!萍兒都十七歲了,十七年前,就在這棟木房裏,她和萬雲海纏綿似水,就在那個晚上,碰撞著激情,共同產生了愛情的結晶——萍兒。
十七年的日日夜夜,林微的內心深處,始終不渝地愛著萬雲海,多少個夜裏夢想著他的身影出現,林微看了看木房周圍,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淚水。
這十七年,漫長歲月,林微情感苦悶無處傾泄,而隻有姐姐林虹深深地理解,愛有多深,思念就有多長,林虹從口袋掏出手帕,遞給林微。
林微擦了擦淚水,仰望天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在她內心深處,堅信這輩子,萬雲海一定會出現在她麵前,給她一個完整的答複,也許到白發時相見,也許在今天…明天…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