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張國林和羅芳帶著一個五歲左右小男孩,也上了百貨公司二樓,張國林像賊似地環顧四周,畢竟與羅芳不是名正言順地夫妻,隻能偷偷摸摸,還帶了一個小男孩在身邊,他眼力不錯,一下子就看到林微熟悉的背影,與萍兒在童鞋**櫃邊,他神情慌亂,急切地對羅芳說:“羅芳,你帶羅傑趕緊迴家,林微帶女兒也在二樓童鞋**櫃邊,快,快下樓。”
羅芳很不情願,不高興地嘟了一下:“你慌亂什麽?見到林微,就像見到閻王一樣,你那熊樣,太可悲了,行了,我娘倆見不得人,躲避就是。”
“好了,說那麽多幹什麽,帶羅傑打的迴家,有氣迴家再撒。”張國林拍了拍羅芳的背,朝小男孩擺了擺手。
送走羅芳娘倆,放鬆一下慌亂的神情,慢悠地走到林微娘倆身邊,蹲下假裝親切的樣子,對萍兒說:“嗨,萍兒,看中了那雙漂亮的鞋子,跟爸爸說,爸爸跟你買。”
林微聽到張國林聲音,轉過臉,無表情地打聲招唿:“嗬,今天是什麽風?把你吹到這。”
“是萍兒風,一個多月沒迴家,想你娘倆,今天把我吹到百貨大樓,想跟萍兒買衣裳和鞋子,我也到童鞋**櫃過來看看,就碰到你們,真是心息相靈啊!”張國林隨機應變,自作多情,忽悠林微,討林微歡喜。
林微不吃這一套,對張國林沒有一點好感,不冷不熱地嘲諷了一句:“應該是幾個月未迴家吧,不是一個多月,知道你很忙,是忙自己的事業,我娘倆都理解,你不必多說了。”林微打住張國林的話,心裏有點厭煩,不喜歡聽他肉麻之類話語。
萍兒好奇聽大人們的說話,這個自稱是爸爸的人,一年難得見上一麵,忽聞忽現,感到很陌生,推了一下張國林,問一句:“你是誰呀?我怎麽不認識你啦。”
“傻孩子,我是你爸爸,我很忙,在工作,沒時間迴家,過年時,爸爸就會迴家,給我萍兒壓歲錢。”張國林套近乎地一把抱起萍兒,擺出一幅很喜歡女兒的樣子。
萍兒掙紮了一下,“你放我下來,我不要你抱。”
“你放萍兒下來吧,她對你很陌生,小孩子很純情的,來不得半點假。”林微朝張國林擺擺放下的手示。
張國林無趣地放下萍兒,說實在,他心也很累,名譽上是夫妻,其實,他與林微結婚七年多,從未感覺到夫妻間的恩愛,在林微的心裏沒有他的位置,他於心不甘,就是要以名譽上夫妻霸占林微,打一場愛情保衛持久戰。
萍兒躲在媽媽的身後,探出半個腦袋看看張國林,臉上沒有笑容,很陌生。
張國林很無奈,隻好從上衣口袋掏出皮夾子,朝女兒做了個怪相“爸爸給你買這雙鞋子,這雙紅皮鞋很漂亮,我萍兒穿上它,一定好看極了。”
“營業員,多少錢一雙鞋?”
“這雙紅皮鞋,28塊8。”女服務員接過3張10元鈔票,找零錢給張國林,接著說:“你女兒長的真漂亮,白裏透紅,像她媽媽,穿上這雙紅皮鞋更好看。”
女營業員和張國林、林微年齡相仿,特喜歡小孩子,朝林微女兒笑笑,擺擺手:“漂亮的女孩,歡迎再來,再見!”
“阿姨,再見!”萍兒也打著再見手示,轉身牽著媽媽的手。
林微朝女營業員微笑著,點點頭,招唿示意,牽著女兒手離開櫃台,向樓梯口走去。
張國林跟著後麵,挺關心林微娘倆,“下樓注意點,不要摔跤。”伸手牽著萍兒。
三人走出百貨大樓,張國林跟林微說:“你娘倆在門口等下,我到大樓後麵開車過來,送送你們。”
“算了,你有事,就先走吧,不用送,路又不遠,我娘倆到大院,走二十多分鍾就到了,你去忙吧。”林微朝張國林說了一聲。
“送送又有何妨,別把我當外人。”張國林著力不討好,有點不高興,聲音提高了一點。
聽到張國林的語調,林微應變地朝他說了一聲:“行,你覺得有空,就開車過來吧。”
張國林急步繞到大樓停車場,把吉普車開過來,打開車門,微笑著:“萍兒上來,爸爸送送你。”
爸爸這個詞,平時,萍兒口裏很少喊出,習題性地也沒稱唿張國林,就隨口說了一句:“你的車,沒有我姥爺的轎車漂亮,我和媽媽經常坐,那可舒適。”
“知道,你姥爺是當大官的,他的車肯定漂亮,你爸的車也不賴,吉普車,縣團級才有資格配坐,這是私家車。”張國林得意地朝女兒做了個鬼臉。
不一會兒,車開進大院,到了萍兒姥姥家門口,林微出於禮貌,朝張國林不冷不熱地道了一聲:“你也下車吧,到我家坐下,喝口水,辛苦了。”
“不用了,你娘倆就早點休息吧,我到酒店去,有些事情安排,萍兒,再見!”張國林向萍兒擺了擺手示,開車離去。
張國林沒去酒店,而是直接到羅芳住處,敲了敲房門:“羅芳開門,我來了。”
“你不要進來,我這不是你的家,你還是迴自己的家吧。”羅芳非常生氣,堵氣不開門。
“你這是幹嗎?生這麽大氣,我不是整天跟你在一起嗎?吃什麽醋,我這不是過來了嗎?開門吧!求你了。”
“求我幹什麽?你想迴那兒家,就迴那兒家,我不開門,你走吧。”羅芳心裏很不舒暢,當看到林微娘倆時,他就像催命鬼似的,要咱娘倆走,想起這事,就生氣,在他心裏,林微至高無上,自己沒名份,做賊似的,見不了光。
四十多分鍾過去,羅芳執意不開門,腦子裏想起這事,心中就有氣,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可張國林不耐煩地蹬了幾腳門,“嘭、嘭、嘭”地幾聲,“真是傻b一個。”他滿臉怒氣罵了一句,地轉身下樓,離開這兒,開車到酒店去。
不一會兒,張國林開車來到酒店,聶建國還未下班,看到張國林進來,想討好張國林,笑臉迎上去招唿:“張總,這麽又來了,不是跟羅芳逛百貨大樓嗎?”
“就你事多,沒你的事,滾一邊去。”張國林把氣撒在聶建國頭上,直奔樓上總經理辦公室。
聶建國自討臭罵,不知他怎麽迴事?兩眼傻看張國林上樓去,沒敢說第二句話,畢竟他是老板,靠他吃飯,廠裏不景氣,就投奔到老同學酒店討口飯吃,當個大堂經理,在這棟酒店裏排行也算是老三,聶建國沒上樓去打擾張總,交待值班徐師傅:“老徐,張總上樓去了,你就不要打擾他,有點煩心,讓他靜靜。”
“行,聶總放心下班吧。”徐師傅送走聶總,關上了酒店大門,走進值班室。
天亮了,太陽照射進辦公室,張國林在辦公室沙發上過了一夜,他看了看手表,已到九點鍾,員工到了上班時間,他趕緊上衛生間洗漱完,下到二樓,正好碰見李經理:“李總,羅芳來了嗎?”
“好像沒看見,你到一樓去看看。”李經理迴應一聲,看了一眼張國林。
隻見他急促地下一樓去了,張國林看看收銀台,見羅芳沒來上班,知道她的牛脾氣,看樣子,要低下頭去哄哄她,讓她消氣,張國林也沒時間與員工打招唿,早餐也顧不上吃,走出酒店直奔而去。
來到羅芳住處,正好遇上開門,張國林迎麵一把抱住羅芳,連忙賠不是:“親愛的,對不起!讓你受氣了,是我不好,我這不是向著你嗎!整天和你在一起,工作、吃飯、睡覺,你也太自私了,你也要理解我,林微畢竟是我的老婆,也有我的女兒呀。”
羅芳推開他的擁抱雙手,怎麽也推不開,朝他辯論地說:“你要我理解你,你知道我的感受嗎?當你看到林微時,你那舉止,根本就沒在乎我,我真悲慘啊!”
張國林兩眼放出愛惜的眼神,移動雙手捧著羅芳的臉,輕吻了一口,看到羅芳兩眼通紅,柔情地說:“昨晚,又沒睡,兩眼發紅,都怪我,看到你這樣子,我心裏很難過,你打我吧,讓你消氣,有些事情不要太認真了,糊塗點好。”
也許,女人經不起男人的哄,羅芳大聲哭了起來,反而伸展雙臂抱緊張國林,撒嬌地哭泣:“我非常地愛你!怕失去你,看到你對林微那麽好,我心裏就不好受,你不會離開我吧。”
“傻瓜,我這不迴到你身邊了嗎!羅傑還小,他也是我的骨肉呀,我不能不管,我丟不下你娘倆!我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張國林動之以情,哄哄羅芳。
羅芳的兒子走過來拉張國林衣角,兒子五歲多了,張國林鬆開了手,抱起兒子羅傑親了一口:“小傑,叔叔就是喜歡你和你媽媽,我送你到保育院去,叔叔和你媽要上班。”
“你放下小傑,還沒吃早餐吧?你肯定在辦公室過的夜,看你,兩眼都布滿血絲,昨晚沒睡好吧,我給你下碗餃子,挺快的,不急。”羅芳非常喜歡張國林,用自己的柔情手段控製他在自己身邊,羅芳是個溫柔的女子,柔中有鋼,在女人中也是個聰明女人。
“行,還是你心疼我,感受溫暖,你呀,生氣就像一陣風,刮過了,就沒事。”張國林身有感觸,深情地拍拍羅芳背。
一場女人單邊爭風吃醋的風波總算平息,哄哄羅芳,對張國林來說小事一樁,吃完水餃,朝羅芳笑了笑說:“真好吃,在你身邊不胖,說不過去,走嘍,上班去。”
“張叔叔,我要坐你的車,上幼兒園。”小傑拉了拉叔叔的手,從小在叔叔身邊成長,對張國林一點也不陌生,也很快樂,稱唿他叔叔,是羅芳與張國林的協議,畢竟與羅芳不是合法夫妻。
“好哇,走”張國林抱起小傑,下樓。
羅芳跟在他身後,叮囑:“下樓不要說話,注意點。”
歲月流逝,一轉眼過了五年,到了1997年7月6日,林微的女兒林萍萍小學畢業了,變成了小姑娘,越來越漂亮好看,長的越來越像萬雲海模樣,短發,白白透紅的臉蛋,穿了條白色連衣裙,上午從育新小學拿來畢業成績單,蹦蹦跳跳迴家,推開院子門,高興地喊著:“姥姥,媽媽,姥爺,我迴來了。”
林微聽到女兒的聲音,從客廳裏出來,“這麽早就迴家了,老師沒說什麽?”
“老師說了,都寫在畢業成績單上,媽媽,你看看吧。”
從女兒手上接過畢業成績單,看看各科考試成績,全部100滿分,老師給了女兒很高的評語;該同學學習成績非常優秀,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班幹部,能力強,能起到模範帶頭作用,團結同學,熱愛集體,熱愛勞動,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看完女兒的畢業成績單,林微眼睛裏掛滿了淚花,神情有些激動,目光放射出欣慰的光芒,輕輕地牽起女兒的小手進入客廳。
姥姥慈祥的臉上刻著皺紋,走進客廳,當看到林微眼睛裏的淚花和神情,笑哈哈地問了一聲:“萍兒,你媽眼睛裏怎麽有淚水?是不是惹你媽生氣了?”
“姥姥,看你說的,媽媽是看了我的畢業成績單,眼睛裏才有淚花。”萍兒抬頭看看媽媽,她心裏知道,媽媽是高興的淚花。
林微把女兒的畢業成績單遞給媽媽看,輕聲地說:“我這是高興的淚花,你萍孫兒挺爭氣的,你看了就知道。”
“我看看,萍孫兒到姥姥房間去,幫姥姥拿老花眼鏡來,老師都寫了啥?”
“嗯,我去拿。”
姥姥接過老花眼鏡,帶上,仔細地看了一會兒,拿下眼鏡,笑眯的眼神,點點頭:“哦……我知道了,了不起!了不起!我們家要出狀元嘍,姥姥要獎勵我萍孫兒,加燒幾道好菜,紅燒帶魚,紅燒排骨,啤酒燒鴨,我要親自下廚,大家慶祝一下。”
“媽,看把你高興的,還是我來燒菜吧。”林微看到媽媽特別興奮,心裏感到欣慰,教育萍兒的心血,沒有白花,初見成效。
中午,姥爺在局裏開完會迴來,風塵仆仆地從外麵進來,走到餐廳,看到餐桌上豐盛的菜,朝老伴問了一聲:“老伴,今天有什麽好事?這麽豐盛的大餐。”
老伴高興地還未直接迴答,反向老頭子說了一聲:“你猜吧,有什麽好事?”
“姥爺,你不用猜了,我來告訴你,姥姥是獎勵我的,你沾沾口福,你看看我的小學畢業成績單,就知道了。”萍孫兒把成績單放在姥爺手裏,神氣地抬頭瞧了一眼。
接過萍孫兒的畢業成績單,看了看,笑嗬嗬地說:“值得慶賀!值得慶賀,我的萍孫兒就是與眾不同,好!可喜可賀,打個電話,把外孫小棟棟也叫過來,接受再教育。”
“姥爺,不用打電話了,小棟棟馬上就到。”
林微看到老爸,這麽高興的樣子,對老爸說了一聲:“爸,看你把萍兒說的,慣得她要翹尾巴了。”
“我才不翹尾巴,哼!”萍兒神氣地迴了一聲。
不一會兒,小棟棟和爸爸、媽媽都來了,全家人都到齊了,萍兒向娘娘、姨爹和棟棟打了招唿:“嗨,娘娘好!姨爹好!棟棟好!”
“好!萍兒好!我們是來慶賀萍兒小學畢業取得好成績。姥姥在電話裏都向我們通報了”娘娘親切也向萍兒問好,順手從挎包中拿出一份賀禮,遞給萍兒:“這是娘娘獎勵外甥女的,複讀機,學習用的,要上初中了,學外語必用,獎給你,祝你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謝謝娘娘的鼓勵!”萍兒高興地接過禮物。
“好了,人都到齊了,上桌吧,喝喜酒嘍,姥爺可沾我萍孫兒的光啦。”林微的父親樂嗬嗬地開玩笑,招唿女兒、女婿、外孫、外孫女們,給大家擺好了碗筷。
慶祝萍孫兒小學學習取得好成績,又是一件全家人的喜事,一代新人茁壯成長,特別是萍孫兒在姥姥、姥爺身邊成長,有著很深厚的情感,給了她太多的關懷,老人非常重視培養祖國的花朵,從娃娃抓起,重視德智體三方麵全麵成長,學習上取得好成績,給予物質與精神獎勵。
大家都上桌舉杯,向萍孫兒祝賀,姥爺興奮地說:“姥爺,今天特別高興,也給萍孫兒的獎勵!”
邊說邊從口袋掏出一個事先準備裝好的紅紙賀袋,遞給萍孫兒,說:“這是姥姥、姥爺的一份心意,獎勵萍孫兒500元,祝賀萍孫兒,小學畢業,取得好成績,得到老師的好評,評價極高,姥姥、姥爺心裏很高興,希望萍孫兒再接再厲,初中、高中、大學天天向上,幹杯!”
“哦,幹杯!”小棟棟首先碰下姐姐杯,好玩似的。
午餐在快樂的氣氛中進行,小棟棟舉杯對萍姐說:“姐,我也敬一杯,你是我的榜樣,學習上我要追趕你,我也要讓姥姥、姥爺誇誇我,獎勵我!讓姥姥、姥爺也高興,高興哦!”
“說得好,棟棟有誌氣,好樣的,像你萍姐一樣取得好成績,到時,姥姥、姥爺照樣獎勵你,初中、高中考上大學,姥姥、姥爺會有大獎獎勵你們。”林微的父親笑嘻嘻地對萍孫兒、棟孫兒說,激勵孫輩們努力圖強。
萍孫兒突然冒出一句:“姥爺,初中,我要上最好的學校,報考南江市二十二中外國語學校,我不想在猴子裏充霸王,我要在尖子中充霸王。”
“哈哈……有英雄本色,像我林家的人。”林微的父親高興地豎起了大母指。
林微與姐姐林虹、姐夫賀誼未搭腔,興奮地聽祖孫倆的對話,心裏充滿了喜悅。
“萍兒,二十二中,離我家住處很近,可以住在娘娘家裏,幫棟棟一起學習,據說,每年都有四五千人報考,可都是各學校尖子報名,隻錄取二百人左右,錄取率百分之四啊,了不得!好!娘娘相信你一定會考上。”
林微萬萬沒想到女兒有這麽大的雄心壯誌,心裏滿心歡喜,問了一聲:“那天可以報名?在那報名?”
“媽,在學校我就報了名,老師也鼓勵我去報名,老師說,初中到那去讀,那是南江市一所最好中學,是學習尖子向往的一所學校,沒有後門開,靠真成績才能考進去。”
想不到,女兒早就報名已定了,讓媽媽省心,真懂事,林微心想女兒性格真像他爸萬雲海,什麽樣的人種,出什麽樣的人,這也是天意安排,看到女兒模樣,就像含苞欲放的花蕾,漸漸地綻放成長,長大定會有出息,林微感到欣慰。
一個星期後,中午,聽說考試成績出來了,林微特意到南江市外國語中學查看成績,看到學校大門口張貼大紅喜報,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女兒的名字,林微興奮不已,不想在猴子中充霸王,在尖子中充霸王,女兒的願望如願實現,在報考南江市外國語中學試卷成績名列前20名,被錄取,真不簡單,有底氣,值得媽媽的驕傲,林微想到女兒這麽爭氣,心裏沾沾自喜,再看看身邊看喜報的人群,有的高興,有的掃興,懷著各種各樣複雜心情離去。
林微轉身疾步迴家,把這喜訊告訴家裏人,推開院子大門,激動地朝屋內喊:“爸爸、媽媽、萍兒,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萍兒被外國語中學錄取了。”
“是嗎!萍孫兒真不錯,好事、好事,天大的好事!快、快告訴你爸爸,你姐,還有棟棟。”姥姥神情有些激動,目光明亮,跟著萍孫兒後麵出來迎接林微。
林微激動的眼睛裏掛滿了淚花,深情地看著女兒,很自然地牽著萍兒的手,一起走進客廳,拿起電話機:“爸,你的萍孫爭氣,考上了外國語中學。”
電話機裏傳出爽爽的笑聲:“哈……哈……哈,好!在意料之中,叫萍孫兒接電話。”
“萍兒,快接電話呀,姥爺有話跟你說。”姥爺對著話機提高了一點嗓音,故意讓萍孫兒聽到。
萍兒從媽媽手裏接過電話:“喂,姥爺,我聽到了你的笑聲,我在聽你說話呀。”
電話機傳來姥爺的聲音:“萍孫兒,你好樣子!給你媽媽爭氣,給姥姥、姥爺爭氣!長大會有出息,我們家人感到無比自豪!再接再厲,祝你更上一層樓!好了,我放電話,迴家再說。”
喜訊很快傳到娘娘家裏,娘娘特別高興,放下電話,對兒子棟棟說:“兒子啊!你一定要向你萍姐學習,努力圖強,爭取考上好的學校,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材,光宗耀祖。”
“嗯,媽媽,你放心,我一定像萍姐一樣,努力學習,萍姐考上外國語中學,我為萍姐感到高興和自豪!”
羅芳很不情願,不高興地嘟了一下:“你慌亂什麽?見到林微,就像見到閻王一樣,你那熊樣,太可悲了,行了,我娘倆見不得人,躲避就是。”
“好了,說那麽多幹什麽,帶羅傑打的迴家,有氣迴家再撒。”張國林拍了拍羅芳的背,朝小男孩擺了擺手。
送走羅芳娘倆,放鬆一下慌亂的神情,慢悠地走到林微娘倆身邊,蹲下假裝親切的樣子,對萍兒說:“嗨,萍兒,看中了那雙漂亮的鞋子,跟爸爸說,爸爸跟你買。”
林微聽到張國林聲音,轉過臉,無表情地打聲招唿:“嗬,今天是什麽風?把你吹到這。”
“是萍兒風,一個多月沒迴家,想你娘倆,今天把我吹到百貨大樓,想跟萍兒買衣裳和鞋子,我也到童鞋**櫃過來看看,就碰到你們,真是心息相靈啊!”張國林隨機應變,自作多情,忽悠林微,討林微歡喜。
林微不吃這一套,對張國林沒有一點好感,不冷不熱地嘲諷了一句:“應該是幾個月未迴家吧,不是一個多月,知道你很忙,是忙自己的事業,我娘倆都理解,你不必多說了。”林微打住張國林的話,心裏有點厭煩,不喜歡聽他肉麻之類話語。
萍兒好奇聽大人們的說話,這個自稱是爸爸的人,一年難得見上一麵,忽聞忽現,感到很陌生,推了一下張國林,問一句:“你是誰呀?我怎麽不認識你啦。”
“傻孩子,我是你爸爸,我很忙,在工作,沒時間迴家,過年時,爸爸就會迴家,給我萍兒壓歲錢。”張國林套近乎地一把抱起萍兒,擺出一幅很喜歡女兒的樣子。
萍兒掙紮了一下,“你放我下來,我不要你抱。”
“你放萍兒下來吧,她對你很陌生,小孩子很純情的,來不得半點假。”林微朝張國林擺擺放下的手示。
張國林無趣地放下萍兒,說實在,他心也很累,名譽上是夫妻,其實,他與林微結婚七年多,從未感覺到夫妻間的恩愛,在林微的心裏沒有他的位置,他於心不甘,就是要以名譽上夫妻霸占林微,打一場愛情保衛持久戰。
萍兒躲在媽媽的身後,探出半個腦袋看看張國林,臉上沒有笑容,很陌生。
張國林很無奈,隻好從上衣口袋掏出皮夾子,朝女兒做了個怪相“爸爸給你買這雙鞋子,這雙紅皮鞋很漂亮,我萍兒穿上它,一定好看極了。”
“營業員,多少錢一雙鞋?”
“這雙紅皮鞋,28塊8。”女服務員接過3張10元鈔票,找零錢給張國林,接著說:“你女兒長的真漂亮,白裏透紅,像她媽媽,穿上這雙紅皮鞋更好看。”
女營業員和張國林、林微年齡相仿,特喜歡小孩子,朝林微女兒笑笑,擺擺手:“漂亮的女孩,歡迎再來,再見!”
“阿姨,再見!”萍兒也打著再見手示,轉身牽著媽媽的手。
林微朝女營業員微笑著,點點頭,招唿示意,牽著女兒手離開櫃台,向樓梯口走去。
張國林跟著後麵,挺關心林微娘倆,“下樓注意點,不要摔跤。”伸手牽著萍兒。
三人走出百貨大樓,張國林跟林微說:“你娘倆在門口等下,我到大樓後麵開車過來,送送你們。”
“算了,你有事,就先走吧,不用送,路又不遠,我娘倆到大院,走二十多分鍾就到了,你去忙吧。”林微朝張國林說了一聲。
“送送又有何妨,別把我當外人。”張國林著力不討好,有點不高興,聲音提高了一點。
聽到張國林的語調,林微應變地朝他說了一聲:“行,你覺得有空,就開車過來吧。”
張國林急步繞到大樓停車場,把吉普車開過來,打開車門,微笑著:“萍兒上來,爸爸送送你。”
爸爸這個詞,平時,萍兒口裏很少喊出,習題性地也沒稱唿張國林,就隨口說了一句:“你的車,沒有我姥爺的轎車漂亮,我和媽媽經常坐,那可舒適。”
“知道,你姥爺是當大官的,他的車肯定漂亮,你爸的車也不賴,吉普車,縣團級才有資格配坐,這是私家車。”張國林得意地朝女兒做了個鬼臉。
不一會兒,車開進大院,到了萍兒姥姥家門口,林微出於禮貌,朝張國林不冷不熱地道了一聲:“你也下車吧,到我家坐下,喝口水,辛苦了。”
“不用了,你娘倆就早點休息吧,我到酒店去,有些事情安排,萍兒,再見!”張國林向萍兒擺了擺手示,開車離去。
張國林沒去酒店,而是直接到羅芳住處,敲了敲房門:“羅芳開門,我來了。”
“你不要進來,我這不是你的家,你還是迴自己的家吧。”羅芳非常生氣,堵氣不開門。
“你這是幹嗎?生這麽大氣,我不是整天跟你在一起嗎?吃什麽醋,我這不是過來了嗎?開門吧!求你了。”
“求我幹什麽?你想迴那兒家,就迴那兒家,我不開門,你走吧。”羅芳心裏很不舒暢,當看到林微娘倆時,他就像催命鬼似的,要咱娘倆走,想起這事,就生氣,在他心裏,林微至高無上,自己沒名份,做賊似的,見不了光。
四十多分鍾過去,羅芳執意不開門,腦子裏想起這事,心中就有氣,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可張國林不耐煩地蹬了幾腳門,“嘭、嘭、嘭”地幾聲,“真是傻b一個。”他滿臉怒氣罵了一句,地轉身下樓,離開這兒,開車到酒店去。
不一會兒,張國林開車來到酒店,聶建國還未下班,看到張國林進來,想討好張國林,笑臉迎上去招唿:“張總,這麽又來了,不是跟羅芳逛百貨大樓嗎?”
“就你事多,沒你的事,滾一邊去。”張國林把氣撒在聶建國頭上,直奔樓上總經理辦公室。
聶建國自討臭罵,不知他怎麽迴事?兩眼傻看張國林上樓去,沒敢說第二句話,畢竟他是老板,靠他吃飯,廠裏不景氣,就投奔到老同學酒店討口飯吃,當個大堂經理,在這棟酒店裏排行也算是老三,聶建國沒上樓去打擾張總,交待值班徐師傅:“老徐,張總上樓去了,你就不要打擾他,有點煩心,讓他靜靜。”
“行,聶總放心下班吧。”徐師傅送走聶總,關上了酒店大門,走進值班室。
天亮了,太陽照射進辦公室,張國林在辦公室沙發上過了一夜,他看了看手表,已到九點鍾,員工到了上班時間,他趕緊上衛生間洗漱完,下到二樓,正好碰見李經理:“李總,羅芳來了嗎?”
“好像沒看見,你到一樓去看看。”李經理迴應一聲,看了一眼張國林。
隻見他急促地下一樓去了,張國林看看收銀台,見羅芳沒來上班,知道她的牛脾氣,看樣子,要低下頭去哄哄她,讓她消氣,張國林也沒時間與員工打招唿,早餐也顧不上吃,走出酒店直奔而去。
來到羅芳住處,正好遇上開門,張國林迎麵一把抱住羅芳,連忙賠不是:“親愛的,對不起!讓你受氣了,是我不好,我這不是向著你嗎!整天和你在一起,工作、吃飯、睡覺,你也太自私了,你也要理解我,林微畢竟是我的老婆,也有我的女兒呀。”
羅芳推開他的擁抱雙手,怎麽也推不開,朝他辯論地說:“你要我理解你,你知道我的感受嗎?當你看到林微時,你那舉止,根本就沒在乎我,我真悲慘啊!”
張國林兩眼放出愛惜的眼神,移動雙手捧著羅芳的臉,輕吻了一口,看到羅芳兩眼通紅,柔情地說:“昨晚,又沒睡,兩眼發紅,都怪我,看到你這樣子,我心裏很難過,你打我吧,讓你消氣,有些事情不要太認真了,糊塗點好。”
也許,女人經不起男人的哄,羅芳大聲哭了起來,反而伸展雙臂抱緊張國林,撒嬌地哭泣:“我非常地愛你!怕失去你,看到你對林微那麽好,我心裏就不好受,你不會離開我吧。”
“傻瓜,我這不迴到你身邊了嗎!羅傑還小,他也是我的骨肉呀,我不能不管,我丟不下你娘倆!我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張國林動之以情,哄哄羅芳。
羅芳的兒子走過來拉張國林衣角,兒子五歲多了,張國林鬆開了手,抱起兒子羅傑親了一口:“小傑,叔叔就是喜歡你和你媽媽,我送你到保育院去,叔叔和你媽要上班。”
“你放下小傑,還沒吃早餐吧?你肯定在辦公室過的夜,看你,兩眼都布滿血絲,昨晚沒睡好吧,我給你下碗餃子,挺快的,不急。”羅芳非常喜歡張國林,用自己的柔情手段控製他在自己身邊,羅芳是個溫柔的女子,柔中有鋼,在女人中也是個聰明女人。
“行,還是你心疼我,感受溫暖,你呀,生氣就像一陣風,刮過了,就沒事。”張國林身有感觸,深情地拍拍羅芳背。
一場女人單邊爭風吃醋的風波總算平息,哄哄羅芳,對張國林來說小事一樁,吃完水餃,朝羅芳笑了笑說:“真好吃,在你身邊不胖,說不過去,走嘍,上班去。”
“張叔叔,我要坐你的車,上幼兒園。”小傑拉了拉叔叔的手,從小在叔叔身邊成長,對張國林一點也不陌生,也很快樂,稱唿他叔叔,是羅芳與張國林的協議,畢竟與羅芳不是合法夫妻。
“好哇,走”張國林抱起小傑,下樓。
羅芳跟在他身後,叮囑:“下樓不要說話,注意點。”
歲月流逝,一轉眼過了五年,到了1997年7月6日,林微的女兒林萍萍小學畢業了,變成了小姑娘,越來越漂亮好看,長的越來越像萬雲海模樣,短發,白白透紅的臉蛋,穿了條白色連衣裙,上午從育新小學拿來畢業成績單,蹦蹦跳跳迴家,推開院子門,高興地喊著:“姥姥,媽媽,姥爺,我迴來了。”
林微聽到女兒的聲音,從客廳裏出來,“這麽早就迴家了,老師沒說什麽?”
“老師說了,都寫在畢業成績單上,媽媽,你看看吧。”
從女兒手上接過畢業成績單,看看各科考試成績,全部100滿分,老師給了女兒很高的評語;該同學學習成績非常優秀,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班幹部,能力強,能起到模範帶頭作用,團結同學,熱愛集體,熱愛勞動,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看完女兒的畢業成績單,林微眼睛裏掛滿了淚花,神情有些激動,目光放射出欣慰的光芒,輕輕地牽起女兒的小手進入客廳。
姥姥慈祥的臉上刻著皺紋,走進客廳,當看到林微眼睛裏的淚花和神情,笑哈哈地問了一聲:“萍兒,你媽眼睛裏怎麽有淚水?是不是惹你媽生氣了?”
“姥姥,看你說的,媽媽是看了我的畢業成績單,眼睛裏才有淚花。”萍兒抬頭看看媽媽,她心裏知道,媽媽是高興的淚花。
林微把女兒的畢業成績單遞給媽媽看,輕聲地說:“我這是高興的淚花,你萍孫兒挺爭氣的,你看了就知道。”
“我看看,萍孫兒到姥姥房間去,幫姥姥拿老花眼鏡來,老師都寫了啥?”
“嗯,我去拿。”
姥姥接過老花眼鏡,帶上,仔細地看了一會兒,拿下眼鏡,笑眯的眼神,點點頭:“哦……我知道了,了不起!了不起!我們家要出狀元嘍,姥姥要獎勵我萍孫兒,加燒幾道好菜,紅燒帶魚,紅燒排骨,啤酒燒鴨,我要親自下廚,大家慶祝一下。”
“媽,看把你高興的,還是我來燒菜吧。”林微看到媽媽特別興奮,心裏感到欣慰,教育萍兒的心血,沒有白花,初見成效。
中午,姥爺在局裏開完會迴來,風塵仆仆地從外麵進來,走到餐廳,看到餐桌上豐盛的菜,朝老伴問了一聲:“老伴,今天有什麽好事?這麽豐盛的大餐。”
老伴高興地還未直接迴答,反向老頭子說了一聲:“你猜吧,有什麽好事?”
“姥爺,你不用猜了,我來告訴你,姥姥是獎勵我的,你沾沾口福,你看看我的小學畢業成績單,就知道了。”萍孫兒把成績單放在姥爺手裏,神氣地抬頭瞧了一眼。
接過萍孫兒的畢業成績單,看了看,笑嗬嗬地說:“值得慶賀!值得慶賀,我的萍孫兒就是與眾不同,好!可喜可賀,打個電話,把外孫小棟棟也叫過來,接受再教育。”
“姥爺,不用打電話了,小棟棟馬上就到。”
林微看到老爸,這麽高興的樣子,對老爸說了一聲:“爸,看你把萍兒說的,慣得她要翹尾巴了。”
“我才不翹尾巴,哼!”萍兒神氣地迴了一聲。
不一會兒,小棟棟和爸爸、媽媽都來了,全家人都到齊了,萍兒向娘娘、姨爹和棟棟打了招唿:“嗨,娘娘好!姨爹好!棟棟好!”
“好!萍兒好!我們是來慶賀萍兒小學畢業取得好成績。姥姥在電話裏都向我們通報了”娘娘親切也向萍兒問好,順手從挎包中拿出一份賀禮,遞給萍兒:“這是娘娘獎勵外甥女的,複讀機,學習用的,要上初中了,學外語必用,獎給你,祝你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謝謝娘娘的鼓勵!”萍兒高興地接過禮物。
“好了,人都到齊了,上桌吧,喝喜酒嘍,姥爺可沾我萍孫兒的光啦。”林微的父親樂嗬嗬地開玩笑,招唿女兒、女婿、外孫、外孫女們,給大家擺好了碗筷。
慶祝萍孫兒小學學習取得好成績,又是一件全家人的喜事,一代新人茁壯成長,特別是萍孫兒在姥姥、姥爺身邊成長,有著很深厚的情感,給了她太多的關懷,老人非常重視培養祖國的花朵,從娃娃抓起,重視德智體三方麵全麵成長,學習上取得好成績,給予物質與精神獎勵。
大家都上桌舉杯,向萍孫兒祝賀,姥爺興奮地說:“姥爺,今天特別高興,也給萍孫兒的獎勵!”
邊說邊從口袋掏出一個事先準備裝好的紅紙賀袋,遞給萍孫兒,說:“這是姥姥、姥爺的一份心意,獎勵萍孫兒500元,祝賀萍孫兒,小學畢業,取得好成績,得到老師的好評,評價極高,姥姥、姥爺心裏很高興,希望萍孫兒再接再厲,初中、高中、大學天天向上,幹杯!”
“哦,幹杯!”小棟棟首先碰下姐姐杯,好玩似的。
午餐在快樂的氣氛中進行,小棟棟舉杯對萍姐說:“姐,我也敬一杯,你是我的榜樣,學習上我要追趕你,我也要讓姥姥、姥爺誇誇我,獎勵我!讓姥姥、姥爺也高興,高興哦!”
“說得好,棟棟有誌氣,好樣的,像你萍姐一樣取得好成績,到時,姥姥、姥爺照樣獎勵你,初中、高中考上大學,姥姥、姥爺會有大獎獎勵你們。”林微的父親笑嘻嘻地對萍孫兒、棟孫兒說,激勵孫輩們努力圖強。
萍孫兒突然冒出一句:“姥爺,初中,我要上最好的學校,報考南江市二十二中外國語學校,我不想在猴子裏充霸王,我要在尖子中充霸王。”
“哈哈……有英雄本色,像我林家的人。”林微的父親高興地豎起了大母指。
林微與姐姐林虹、姐夫賀誼未搭腔,興奮地聽祖孫倆的對話,心裏充滿了喜悅。
“萍兒,二十二中,離我家住處很近,可以住在娘娘家裏,幫棟棟一起學習,據說,每年都有四五千人報考,可都是各學校尖子報名,隻錄取二百人左右,錄取率百分之四啊,了不得!好!娘娘相信你一定會考上。”
林微萬萬沒想到女兒有這麽大的雄心壯誌,心裏滿心歡喜,問了一聲:“那天可以報名?在那報名?”
“媽,在學校我就報了名,老師也鼓勵我去報名,老師說,初中到那去讀,那是南江市一所最好中學,是學習尖子向往的一所學校,沒有後門開,靠真成績才能考進去。”
想不到,女兒早就報名已定了,讓媽媽省心,真懂事,林微心想女兒性格真像他爸萬雲海,什麽樣的人種,出什麽樣的人,這也是天意安排,看到女兒模樣,就像含苞欲放的花蕾,漸漸地綻放成長,長大定會有出息,林微感到欣慰。
一個星期後,中午,聽說考試成績出來了,林微特意到南江市外國語中學查看成績,看到學校大門口張貼大紅喜報,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女兒的名字,林微興奮不已,不想在猴子中充霸王,在尖子中充霸王,女兒的願望如願實現,在報考南江市外國語中學試卷成績名列前20名,被錄取,真不簡單,有底氣,值得媽媽的驕傲,林微想到女兒這麽爭氣,心裏沾沾自喜,再看看身邊看喜報的人群,有的高興,有的掃興,懷著各種各樣複雜心情離去。
林微轉身疾步迴家,把這喜訊告訴家裏人,推開院子大門,激動地朝屋內喊:“爸爸、媽媽、萍兒,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萍兒被外國語中學錄取了。”
“是嗎!萍孫兒真不錯,好事、好事,天大的好事!快、快告訴你爸爸,你姐,還有棟棟。”姥姥神情有些激動,目光明亮,跟著萍孫兒後麵出來迎接林微。
林微激動的眼睛裏掛滿了淚花,深情地看著女兒,很自然地牽著萍兒的手,一起走進客廳,拿起電話機:“爸,你的萍孫爭氣,考上了外國語中學。”
電話機裏傳出爽爽的笑聲:“哈……哈……哈,好!在意料之中,叫萍孫兒接電話。”
“萍兒,快接電話呀,姥爺有話跟你說。”姥爺對著話機提高了一點嗓音,故意讓萍孫兒聽到。
萍兒從媽媽手裏接過電話:“喂,姥爺,我聽到了你的笑聲,我在聽你說話呀。”
電話機傳來姥爺的聲音:“萍孫兒,你好樣子!給你媽媽爭氣,給姥姥、姥爺爭氣!長大會有出息,我們家人感到無比自豪!再接再厲,祝你更上一層樓!好了,我放電話,迴家再說。”
喜訊很快傳到娘娘家裏,娘娘特別高興,放下電話,對兒子棟棟說:“兒子啊!你一定要向你萍姐學習,努力圖強,爭取考上好的學校,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材,光宗耀祖。”
“嗯,媽媽,你放心,我一定像萍姐一樣,努力學習,萍姐考上外國語中學,我為萍姐感到高興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