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真頭靠在萬雲海肩膀上,聽萬雲海迴憶完自己磨難的童年、青少年時代,被萬雲海的故事,所感染,催人淚下,使她感悟到萬雲海對愛的執著,幾十年在他心裏深處隻有林微,這個愛是偉大的,他至今還停留在一個人的世界裏,塵封個人男女情感,在遠方這二十多年,用自己的才華投入到工作中去,將個人命運與遠方公司發展命運緊緊聯係在一起,拚命工作,贏得尹真父親尹老的嚐識與信賴,贏得遠方父老鄉親們的愛戴,尹真非常理解他,從內心非常地愛他。
這時,萬雲海感覺到大腿上熱乎乎的,用手摸下,意識到是尹真流的眼淚,褲子濕透了一片,他看看尹真,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說:“真妹妹,怎麽了?流淚,這就是我的童年,青少年時代,我還要感謝南江市青少年監獄長徐濤警官,是他幫我減了兩年刑,今生我們有緣,天意安排我認識你這個美麗天使,改變我的命運,因女兒的出現,現在,我才把我的故事講給你聽,你愛我,我心裏很清楚,我不是情感的傻子,這二十多年,我在控製自己,你很可愛,我非常喜歡你,把你當我親妹妹,可心裏就是放不下林微,時常在夢中想起她,她是我眼中唯一的身影,請你諒解我。”
萬雲海深情地說完,雙眼凝視著洶湧的海平麵,隻見海浪一浪高過一浪,任憑海風拂麵而來。
這時,尹真心裏非常清楚,也非常理解,苦盡甘來,萬雲海與林微就要團聚了,還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兒林萍萍,這是一個多麽幸福的一家人啊!尹真心情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又高興又失落,從表情中流露出,輕聲地說:“海哥,我祝你幸福!一家人就要團聚了,我為你感到高興。”尹真柔情似水地邊說邊靠在萬雲海懷裏。
“謝謝!這二十多年,你關心我,給我溫暖,還有尹老,伯母,給了我很大的關愛,我一輩子難以報答”
萬雲海也深知,尹真此時的心情,隱藏在內心二十多年的愛,難以完美釋懷,這一輩子,兩人隻能融為兄妹情。
“你傻,謝什麽?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命都是你給的。”
尹真說著轉過身,展開雙臂擁抱著萬雲海,柔情地說:“海哥,讓我抱抱你,這輩子,我隻能想你,不能擁有你,今天,我要你吻我。”尹真從內心發出愛的示意,纏綿地渴望。
萬雲海不知怎樣是好,對她說:“真妹妹,老天爺,跟我開了一個玩笑,故意安排,這輩子讓我相識兩位可愛的女人,給我太多的關愛,又讓我迴到愛的原點,我怎敢對你有男女間私情呢。”
他並非是冷血動物,這二十多年尹真深愛著萬雲海,多次向他表露,萬雲海有難言之隱,今天終於坦然麵對尹真。
“海哥,我不相信你不愛我,這麽多年,我看得出,你強忍男女間情感與需求,苦了你,我不怪你,隻渴望你給我一個吻。”尹真再次從內心唿喚,深情地看著萬雲海。
萬雲海再也不好拒絕她,慢慢地低頭吻著她的嘴唇,從慢節湊深吻,到急促快節湊狂吻,兩人相護擁抱,使萬雲海有點受不了,熱血沸騰,全身發熱,他用手掌輕輕地推擋一下,感到難受,警示自己,千萬不能越過紅線,整個身體緊緊地靠在她的身上……
天漸漸放亮,一輪紅日從東邊海麵上露出紅彤彤的笑臉,仿佛笑著看看兩位相愛的戀人,萬雲海忍著情感動作的延續,拍下尹真背,提示地說:“天亮了,坐好,被別人看見多不好。”
尹真溫順地坐正,理了理身上衣服,臉上紅紅的發燙,兩人目視大海,此時的大海多美啊,碧水藍天,頭頂有翩翩的白鷗,屁股下是澄色的沙地,陽光灑下,海麵發出點點金光,恰似炫目的孔雀藍,燦爛輝煌。
一陣微風吹過,海水陣陣地湧過來,萬雲海扶起尹真站了起來,兩人脫下鞋子,打赤腳,走在沙灘上,這是天然的遊泳場,下麵海水裏有幾個人晨遊,海水輕吻兩人腳丫,兩人手牽手,沐浴著陽光,沐浴著海風,有些醉了,終於,萬雲海禁不住海水的誘惑,對尹真說:“我們下海吧,我們到邊上商店買遊泳衣去。”
尹真高興地跳動,就像小孩的樣子,興奮地答應:“行,我倆比賽,看誰遊的快。”
“你傻,你不是我的對手,你知道嗎?我中學時期就是遊泳健將,獲得南江市中學生自由泳200米冠軍,蛙泳200米冠軍,比賽多次獲獎。”萬雲海說完,做了個怪相,尹真被他逗得笑了。
兩人走到商店,萬雲海掏出錢包,抽出200元,對店內人說:“老尹,拿件中號女式泳裝,一條男式泳褲。”
老尹從櫃內拿出泳裝來,客氣地說:“萬董事長,尹總這麽早遊泳鍛煉,這泳裝算了,不用付錢。”
“老尹,這怎麽行,你還是收錢吧。”萬雲海把錢遞了過去。
老尹客客氣氣地笑著說:“萬董事長,尹總你倆難得到這遊泳,我高興,這有什麽。”老尹邊說邊把泳裝遞過去。
萬雲海接過泳裝,一手把200元錢塞給老尹手中,微笑著說:“行了,收到吧,你的心意,我倆領了。”
老尹收到錢後,趕緊找了八十元給萬雲海。
這個天然遊泳場,與遠方海濱花園相連,周邊所有小商品店,也是遠方股份實業公司管理,老尹名字叫尹秋生,男,高個子,今年6六十歲退休,身體結實,在家閑不住,承包了這個小商品店,他也是遠方公司最老員工,對萬雲海董事長相當熟,也很敬重萬雲海董事長,所以有了剛才的一幕。
兩人在遊泳場換衣房換好泳裝出來,歡快地投入了海的懷抱,海水仿佛很溫柔,浪花在兩人身邊歡樂地跳舞,兩人平行在浪裏愉快地暢遊,但大海馬上顯露了真麵目,一個浪頭壓過來,尹真閃避不及,嗆了口海水,又苦又澀,感到難受。
萬雲海遊到她身邊,關心地說:“尹真,不要緊吧,看見浪頭就迎上去,不要害怕!”
尹真振作精神,一個更大的浪頭來了,尹真試著迎了上去,成功了,贏了,尹真好像騰雲駕霧一般,由浪尖托起,在一瞬間,自己感到是浪裏拚博的弄潮勇士,她是多麽地興奮,喜悅的心情無法比擬,一種戰勝大自然的自豪感溢滿胸膛。
早上7:00多鍾,兩人遊了一個多小時,從海水裏上岸來,在遊泳場澡堂衝洗完了出來,兩人一晚沒睡,還未有一點睡意,感到興奮,萬雲海對尹真說:“到我那去,我們搞點早餐吃。”尹真點點頭,麵帶笑容,很樂意地去萬雲海別墅。
兩人走出遊泳場,路過遠方海濱公園,今天是星期日,遠方公司員工休息,都喜歡進公園活動,早上陽光明媚,公園樹木綠蔥蔥,一片楊樹林挺直高大,就像北方人的個性,爽快。
萬雲海與尹真沿著綠蔭彎曲的小道慢步走,公園裏晨練的、唱歌的男、女老少都不願這麽早離去,見萬雲海董事長與尹總走過來,都笑臉相迎招唿:“萬董事長、尹總你們好!這麽早,晨練呀。”
遠方父老鄉親都非常敬重萬雲海董事長,是他有謀事的膽略,成事的眼光,才有遠方股份公司的今天,把家鄉建設成了美好的遠方海濱花園城,遠方人人過得幸福,人人安居樂業。
萬雲海與尹真一路揮手示意,兩人走到七個唱歌人群的身邊,都是五十歲左右,都是喜愛唱歌的歌迷,四女三男有拉胡琴伴奏的,有唱歌的,都輪番唱,一片歡樂的氣氛,見萬雲海董事長走過來,都圍攏過來,其中一位拉胡琴的師傅,男,個子偏小,名叫尹和平,一頭雪白平頭發型,很活躍,拉著萬雲海董事長,樂著說:“萬董事長給我們唱一段如何,大夥兒來點掌聲,好不好?。”
大夥笑哈哈地齊聲一片:“好!萬雲海董事長唱一首…萬雲海董事長唱一首。”使勁地鼓掌。
萬雲海想了想,高興地說“行,我就唱一首,我們走進新時代。”萬雲海笑著點頭,示意尹師傅伴奏。
隨伴奏樂曲響起,頓時,萬雲海圓潤、飽滿的優美嗓音唱了起來;“總想對你表白,我的心情是多麽豪邁,總想對你傾訴,我對生活是多麽熱愛。勤勞勇敢的中國人,意氣風發走進新時代,啊!我們意氣風發走進新時代。讓我們告訴世界,中國命運自己主宰,讓我們告訴未來,中國進行著接力賽。承前啟後的領路人,帶領我們走進新時代,啊!帶領我們走進新時代。我們唱著東方紅,當家做主站起來,我們講著春天的故事,改革開放富起來。繼往開來的領路人,帶領我們走進新時代,高舉旗幟開創未來。”
萬雲海董事長富有激情地演唱,飽滿悠揚的歌聲,吸引了很多晨練的人,大家深受感染,第二段歌的循環,在場的人一起跟著唱了起來,尹真揮動手臂跟著音樂的節奏,有勁地打起拍子,演唱為優美的大合唱,嘹亮的歌聲響徹整片樹林。
歌聲剛落,一片掌聲響起,萬雲海揮手示意,滿麵笑容地說:“大家早上好!大家在我們自己建成的公園裏晨練、唱歌,這環境多好,我祝大家身體健康!合家幸福快樂!大夥繼續唱吧,我和尹總還有事,我倆先走一步,大夥再見!”
萬雲海董事長說完,揮揮手,遠方父老鄉親們笑臉看著他和尹真,為他倆讓開了一條路,知道兩位遠方股份公司老總,時間觀念強,不能再要他倆唱歌了,日理萬機。
兩人走出遠方海濱花園城公園,跨過大馬路,進入遠方花園住宅區,一棟棟歐式多層南、北朝向,由東向西麵對大海整齊排列,住宅區綠化帶,很美很美,大山裏所有樹叢灌木,在這都可顯現,逶迤連綿,錯落有致,樹木成林,花草豔麗,鳥語花香,各種蝴蝶翩翩起舞,真富有詩情畫意,海濱遠方花園城,綠的路,綠的樹,綠的小山坡,綠的海,一片翠綠,綠,是生命的象征,是生命實體,在這綠色中,充滿了豪情,充滿了生機,充滿了向上的動力,遠方公司人仿佛住進了一個綠色童話王國。
兩人向右轉彎,走了500米左右,到了一棟二層樓歐式風格別墅院子門口,萬雲海打開院子大門,一走進院子,一陣淡淡的清香就竄進鼻孔,沁人心脾,仰頭看到三棵棗樹又如朵朵淡綠的雲,颼颼的風兒拂過,點點淡淡的棗花,又輕輕飄落,三棵紅富士蘋果樹,綠葉茂盛,結了許許多多小果,有幾隻蝴蝶在淡綠的棗花上飛來飛去,棗花散發出清香,使人陶醉。
萬雲海指著幾棵果樹,興致勃勃對尹真說:“這三棵棗樹,三棵蘋果樹,是你媽幫種的,從別的地方移種過來的,今年開花了,要結果了,到時你過來摘果子吃,這就是前人種樹,後人享受。”
“行,我和侄女一起摘,我侄女有口福,來的真是時候。”尹真高興迴應了一句,兩人走進一樓客廳。
萬雲海招唿她,“你在沙發上坐下,吃點水果,茶幾第二層有書報,你自己看,我進廚房弄點吃的。”
尹真麵帶微笑,對萬雲海說:“還是我去廚房,你會弄?”
“算了吧,你是我的客人,那能要客人做事。”萬雲海邊說邊係好圍裙,進了廚房,從冰箱內拿出6個雞蛋碰破,一會兒煮好,每人一碗3個蛋,放了一點糖。
“尹真,過來,吃吧。”萬雲海笑眯眯地放到餐桌上。
尹真端起來邊吃邊說,“你真行,挺利索的,一會兒就弄好了。”
“那裏,那裏,你過獎了,不難吃吧。”
萬雲海朝尹真做個怪相,幽默地開玩笑,兩人吃完後,尹真幫收拾,洗好碗筷,萬雲海泡了一壺茶,兩人在沙發上坐。
萬雲海呷了一口茶,對尹真說:“尹真,我還有重大事情,跟你說,後天,我和王帆部長、劉副市長,也就是你同學,還有市青馬汽車製造廠廠長章健四人一同去美國考察談判,去年,劉副市長找過我,談市委的意向,就是讓我們遠方股份有限公司兼並汽車製造廠,現汽車製造廠經營艱難,工資發不出,三千多職工多次鬧事,存在很不穩定因素,我和你父親尹老商量了,這塊硬骨頭我們要啃下來,也是為了我們遠方股份有限公司更好地發展,我考慮了一個星期,醞釀兼並發展可行性方案,前期要求汽車製造廠製定產品結構調整技術改造可行性報告,與國際汽車製造大公司合資,引進技術,引進新汽車產品結構,現在的青馬牌汽車讓它退出曆史舞台,生產技術、工藝落後,產品質量差,市場銷路不好。”萬雲海說到這停頓下來,喝了一口茶。
尹真出神地聽萬雲海講,就像小學生聽課一樣,認真聽講,不插話,好奇地看著他。
萬雲海接著說:“這次出國考察談判,任務艱巨,如果順利的話,半個月時間搞定,迴來後,緊接著設備技術改造、主要是引進衝壓模具,焊裝夾具改造,組織員工出國技能培訓等等,我這次出國,公司的事情就交給你,辛苦了。”
“那裏,海哥,你才辛苦,遠方公司又一項偉大事業,等你來操辦實施,放心吧,家裏事(公司)有我。”
尹真從內心敬仰萬雲海的博大事業心,考慮周密,能幹。
他聽尹真這麽一說,心裏很興奮,接著又說:“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未宣布前,屬於商業機密,王帆他是學汽車設計的,武漢大學畢業,正好有用武之地,出國迴來後,我要他全麵負責汽車廠兼並工作,一年時間內完成,技術改造,投入12個億,年產汽車12萬輛客貨兩便商用車製造生產線,一年後出新款式車型,高起點,一炮打響國內汽車行業,成為汽車行業一匹黑馬,走向世界,時間緊迫,任務艱巨,還有公司綜合管理部日常工作,就讓尹小虎負責,這小夥子不錯,送到大學培養後,迴到遠方股份有限公司工作有兩年了,思維活躍,能力強,人品很好,明天把公司聘任書發到各部門。”萬雲海越說越激昂,他抽出一支煙點燃,吸上一口。
他慢慢吐出圈圈煙霧,微笑地說:“尹真,我倆光顧說話,在這幹坐,你吃點新鮮桂圓吧。”萬雲海從茶幾水果盤中拿起一串放在尹真手上,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尹真吃了幾個桂圓,見萬雲海沒說話,她轉過話題說:“海哥,過幾天,公司新員工就要來報到,你女兒要來,我很想見她,她來後,我要熱誠接待她。”
“這我正要托你的一件事,這次林萍萍媽媽林微肯定會送女兒過來,到時,你接待下,安排她母女倆住我這,單獨與林微解釋一下,我出國了,暫不要告訴林萍萍,怕她一時接受不了。”萬雲海用非常信任目光看看尹真。
尹真豪爽地說:“海哥,你放心去美國,我知道該怎樣做,一定接待好她母女倆。”尹真心裏感覺到,萬雲海心裏牽掛著母女倆,深深地愛著她們。
萬雲海看看手表,十點過了,這時,手機響了,“喂,你好!大媽,中午吃飯,我過去,尹真在我這兒談工作,待會兒就過去,行、行。”萬雲海接聽完手機,對尹真說:“你媽來的電話,叫我們過去吃午飯。”
尹真說:“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吃完午飯,下午睡覺,我看你現在還未感到困。”
“這要看,跟誰在一起。”
萬雲海靠在沙發上,朝尹真眨了一下眼,逗得尹真哈哈地笑,她起身,用勁地拍下萬雲海背,興奮地說:“說得好,光說,沒有行動,又在唿悠我,走吧。”
兩人走出院子,由西往東走了二十多分鍾,進了一樓客廳,“媽,我們來了。”
尹老聽到女兒的說話聲,從二樓下來,看到萬雲海在客廳坐,特高興地招唿:“雲海,我泡一壺茶,咱倆喝茶。”
萬雲海麵帶敬意笑容,看著尹老下樓,關心地說:“尹老,喝茶,成了你養生之道,必修的功課,我要跟你老多學學。”萬雲海起身,等著尹老一同坐下。
尹老插好了電熱茶壺,不一會兒,水開了,泡了一包鐵觀音,給萬雲海倒了一小杯,笑眯眯地說:“雲海,你喝茶,待會兒,你大媽給你包了餃子,弄了幾個菜,一起共進午餐。”尹老說完,興致勃勃地端起茶杯,呷上一口。
萬雲海在尹展虹家喝茶,就是一種享受,倍感溫暖,很自然,他也端起茶杯,品嚐了一口,樂趣地說:“尹老,這茶很香呀,你泡出來的茶就不一樣。”萬雲海用鼻子感嗅一下,發出感歎。
尹老看著萬雲海的陶醉動作,嗬嗬地樂了,開玩笑說:“你啊,專逗我這個老頭開心。”
“尹老,你不老,身體結實,思維敏捷,120歲,您現在還是中年。”萬雲海很隨意跟尹老說說笑話。
萬雲海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對尹老說:“我後天就要起程去美國,管工業的劉副市長、汽車製造廠章廠長,王帆部長一同前往,兼並、合資項目啟動,你老還有什麽交代?”萬雲海征求尹老建議,看了看尹老。
“這個嗎,你已考慮很周全,大膽去幹吧,我沒什麽可交代。”尹老非常相信萬雲海的才能,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
尹真進一樓廚房,幫媽媽做點家務事,她媽媽問了一句:“昨晚,你送萬雲海出去,你就沒迴家,你倆在那兒?”尹真媽媽關心地問了一句。
“媽,昨晚,我倆都沒睡,坐在海邊沙灘上,聽萬雲海講述他過去的苦難故事,聽後催人淚下,他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初戀情人,他女兒被我們遠方股份公司錄用了,他還不知道有個女兒,是王部長在上海交通大學招聘時,發現一個女大學生長相像萬雲海,安排他父女倆見了麵,事情真相還未告訴他女兒,她女兒被遠方股份公司聘用,過幾天就要過來,讓他激動不已。”尹真向媽媽說明了情況,心裏也有一股說不出的苦澀。
尹真媽媽劉淑芬聽完女兒說出的事情,感到驚奇,邊安慰起女兒說:“其實,這也在意料之中,萬雲海來我們遠方公司二十多年,從一個小夥子到步入中年,從不談個人感情問題,他是一個有許多故事的人,人品好,討人喜歡,對愛執著,你愛他也沒愛錯,你有眼光,一切順其自然,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不是你的,強求的也沒意思,關鍵是人與人之間是不是有緣分,我看你倆有緣無分。”
尹真媽媽說完安慰女兒的話,側過頭看了一下女兒表情,尹真不好再說什麽,怕媽媽擔心。
餃子包完了,尹真數了一下,說:“媽,包了126個餃子,夠吃了。”這時鍋裏水開了,尹真揭開鍋蓋,把餃子全部倒入鍋裏煮,不一會兒全部弄好,端上餐桌。
“老頭子,你和雲海過來吃吧,不談工作了。”尹真媽媽邊說邊放好了酒杯、筷子。
尹老與萬雲海坐上桌,萬雲海轉身對尹真媽媽、尹真說:“大媽,尹真,你倆也坐上來一起吃吧。”
尹真媽媽笑哈哈地說:“好,馬上。”尹真媽媽與尹真一同坐好了,“吃吧,雲海,等什麽,又沒外人。”尹真媽媽急性子招唿。
尹老端起酒杯,興奮地對雲海說:“雲海,這杯酒,祝你美國之行凱旋歸來!再喝慶功酒!幹杯!”萬雲海雙手扶杯,一口飲盡。
“哇,好酒,這酒,好香啊!尹老”
萬雲海享受這酒的醇香口味,萬雲海不客氣地又斟滿一杯,給尹老也斟滿了一杯。
尹老喝酒,最喜歡萬雲海陪他喝,一個人在家喝酒沒勁,兩人酒逢知己,酒量相當,一斤白酒不在話下。
不到一小時,一斤茅台酒兩人喝完了,尹老又想開一瓶酒,萬雲海用手按一下尹老肩,滿臉通紅,全身發熱,散發酒氣,帶著酒興說:“尹老,我喝夠了,再喝可要醉,喝的差不多了,有點醉意,吃幾個餃子吧。”
“行,雲海聽你的,我不喝了。”尹老酒興勃勃地說了一句,麵孔通紅,就像關公似的。
“爸,你還想喝,你看你兩人,滿臉通紅,頸部也通紅,再喝可要醉了。”尹真關心地製止。
萬雲海夾了一個餃子,沾點醋,一口一個,享受地說:“大媽,你包的餃子,就不一樣,有錢也買不到,可好吃。”萬雲海滿臉喜色地誇起大媽來,美美地享受。
“好吃,就多吃,大媽高興。”尹真媽媽麵帶笑意看著萬雲海,又夾了幾道菜,往萬雲海碗裏放,“多吃點菜,都是你喜歡吃的菜,紅燒新鮮黃魚,涼拌黃瓜。”尹真媽媽看到萬雲海吃得津津有味,心裏特高興,就像母親看到兒子吃飯的情景,享受天倫之樂。
這時,萬雲海感覺到大腿上熱乎乎的,用手摸下,意識到是尹真流的眼淚,褲子濕透了一片,他看看尹真,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說:“真妹妹,怎麽了?流淚,這就是我的童年,青少年時代,我還要感謝南江市青少年監獄長徐濤警官,是他幫我減了兩年刑,今生我們有緣,天意安排我認識你這個美麗天使,改變我的命運,因女兒的出現,現在,我才把我的故事講給你聽,你愛我,我心裏很清楚,我不是情感的傻子,這二十多年,我在控製自己,你很可愛,我非常喜歡你,把你當我親妹妹,可心裏就是放不下林微,時常在夢中想起她,她是我眼中唯一的身影,請你諒解我。”
萬雲海深情地說完,雙眼凝視著洶湧的海平麵,隻見海浪一浪高過一浪,任憑海風拂麵而來。
這時,尹真心裏非常清楚,也非常理解,苦盡甘來,萬雲海與林微就要團聚了,還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兒林萍萍,這是一個多麽幸福的一家人啊!尹真心情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又高興又失落,從表情中流露出,輕聲地說:“海哥,我祝你幸福!一家人就要團聚了,我為你感到高興。”尹真柔情似水地邊說邊靠在萬雲海懷裏。
“謝謝!這二十多年,你關心我,給我溫暖,還有尹老,伯母,給了我很大的關愛,我一輩子難以報答”
萬雲海也深知,尹真此時的心情,隱藏在內心二十多年的愛,難以完美釋懷,這一輩子,兩人隻能融為兄妹情。
“你傻,謝什麽?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命都是你給的。”
尹真說著轉過身,展開雙臂擁抱著萬雲海,柔情地說:“海哥,讓我抱抱你,這輩子,我隻能想你,不能擁有你,今天,我要你吻我。”尹真從內心發出愛的示意,纏綿地渴望。
萬雲海不知怎樣是好,對她說:“真妹妹,老天爺,跟我開了一個玩笑,故意安排,這輩子讓我相識兩位可愛的女人,給我太多的關愛,又讓我迴到愛的原點,我怎敢對你有男女間私情呢。”
他並非是冷血動物,這二十多年尹真深愛著萬雲海,多次向他表露,萬雲海有難言之隱,今天終於坦然麵對尹真。
“海哥,我不相信你不愛我,這麽多年,我看得出,你強忍男女間情感與需求,苦了你,我不怪你,隻渴望你給我一個吻。”尹真再次從內心唿喚,深情地看著萬雲海。
萬雲海再也不好拒絕她,慢慢地低頭吻著她的嘴唇,從慢節湊深吻,到急促快節湊狂吻,兩人相護擁抱,使萬雲海有點受不了,熱血沸騰,全身發熱,他用手掌輕輕地推擋一下,感到難受,警示自己,千萬不能越過紅線,整個身體緊緊地靠在她的身上……
天漸漸放亮,一輪紅日從東邊海麵上露出紅彤彤的笑臉,仿佛笑著看看兩位相愛的戀人,萬雲海忍著情感動作的延續,拍下尹真背,提示地說:“天亮了,坐好,被別人看見多不好。”
尹真溫順地坐正,理了理身上衣服,臉上紅紅的發燙,兩人目視大海,此時的大海多美啊,碧水藍天,頭頂有翩翩的白鷗,屁股下是澄色的沙地,陽光灑下,海麵發出點點金光,恰似炫目的孔雀藍,燦爛輝煌。
一陣微風吹過,海水陣陣地湧過來,萬雲海扶起尹真站了起來,兩人脫下鞋子,打赤腳,走在沙灘上,這是天然的遊泳場,下麵海水裏有幾個人晨遊,海水輕吻兩人腳丫,兩人手牽手,沐浴著陽光,沐浴著海風,有些醉了,終於,萬雲海禁不住海水的誘惑,對尹真說:“我們下海吧,我們到邊上商店買遊泳衣去。”
尹真高興地跳動,就像小孩的樣子,興奮地答應:“行,我倆比賽,看誰遊的快。”
“你傻,你不是我的對手,你知道嗎?我中學時期就是遊泳健將,獲得南江市中學生自由泳200米冠軍,蛙泳200米冠軍,比賽多次獲獎。”萬雲海說完,做了個怪相,尹真被他逗得笑了。
兩人走到商店,萬雲海掏出錢包,抽出200元,對店內人說:“老尹,拿件中號女式泳裝,一條男式泳褲。”
老尹從櫃內拿出泳裝來,客氣地說:“萬董事長,尹總這麽早遊泳鍛煉,這泳裝算了,不用付錢。”
“老尹,這怎麽行,你還是收錢吧。”萬雲海把錢遞了過去。
老尹客客氣氣地笑著說:“萬董事長,尹總你倆難得到這遊泳,我高興,這有什麽。”老尹邊說邊把泳裝遞過去。
萬雲海接過泳裝,一手把200元錢塞給老尹手中,微笑著說:“行了,收到吧,你的心意,我倆領了。”
老尹收到錢後,趕緊找了八十元給萬雲海。
這個天然遊泳場,與遠方海濱花園相連,周邊所有小商品店,也是遠方股份實業公司管理,老尹名字叫尹秋生,男,高個子,今年6六十歲退休,身體結實,在家閑不住,承包了這個小商品店,他也是遠方公司最老員工,對萬雲海董事長相當熟,也很敬重萬雲海董事長,所以有了剛才的一幕。
兩人在遊泳場換衣房換好泳裝出來,歡快地投入了海的懷抱,海水仿佛很溫柔,浪花在兩人身邊歡樂地跳舞,兩人平行在浪裏愉快地暢遊,但大海馬上顯露了真麵目,一個浪頭壓過來,尹真閃避不及,嗆了口海水,又苦又澀,感到難受。
萬雲海遊到她身邊,關心地說:“尹真,不要緊吧,看見浪頭就迎上去,不要害怕!”
尹真振作精神,一個更大的浪頭來了,尹真試著迎了上去,成功了,贏了,尹真好像騰雲駕霧一般,由浪尖托起,在一瞬間,自己感到是浪裏拚博的弄潮勇士,她是多麽地興奮,喜悅的心情無法比擬,一種戰勝大自然的自豪感溢滿胸膛。
早上7:00多鍾,兩人遊了一個多小時,從海水裏上岸來,在遊泳場澡堂衝洗完了出來,兩人一晚沒睡,還未有一點睡意,感到興奮,萬雲海對尹真說:“到我那去,我們搞點早餐吃。”尹真點點頭,麵帶笑容,很樂意地去萬雲海別墅。
兩人走出遊泳場,路過遠方海濱公園,今天是星期日,遠方公司員工休息,都喜歡進公園活動,早上陽光明媚,公園樹木綠蔥蔥,一片楊樹林挺直高大,就像北方人的個性,爽快。
萬雲海與尹真沿著綠蔭彎曲的小道慢步走,公園裏晨練的、唱歌的男、女老少都不願這麽早離去,見萬雲海董事長與尹總走過來,都笑臉相迎招唿:“萬董事長、尹總你們好!這麽早,晨練呀。”
遠方父老鄉親都非常敬重萬雲海董事長,是他有謀事的膽略,成事的眼光,才有遠方股份公司的今天,把家鄉建設成了美好的遠方海濱花園城,遠方人人過得幸福,人人安居樂業。
萬雲海與尹真一路揮手示意,兩人走到七個唱歌人群的身邊,都是五十歲左右,都是喜愛唱歌的歌迷,四女三男有拉胡琴伴奏的,有唱歌的,都輪番唱,一片歡樂的氣氛,見萬雲海董事長走過來,都圍攏過來,其中一位拉胡琴的師傅,男,個子偏小,名叫尹和平,一頭雪白平頭發型,很活躍,拉著萬雲海董事長,樂著說:“萬董事長給我們唱一段如何,大夥兒來點掌聲,好不好?。”
大夥笑哈哈地齊聲一片:“好!萬雲海董事長唱一首…萬雲海董事長唱一首。”使勁地鼓掌。
萬雲海想了想,高興地說“行,我就唱一首,我們走進新時代。”萬雲海笑著點頭,示意尹師傅伴奏。
隨伴奏樂曲響起,頓時,萬雲海圓潤、飽滿的優美嗓音唱了起來;“總想對你表白,我的心情是多麽豪邁,總想對你傾訴,我對生活是多麽熱愛。勤勞勇敢的中國人,意氣風發走進新時代,啊!我們意氣風發走進新時代。讓我們告訴世界,中國命運自己主宰,讓我們告訴未來,中國進行著接力賽。承前啟後的領路人,帶領我們走進新時代,啊!帶領我們走進新時代。我們唱著東方紅,當家做主站起來,我們講著春天的故事,改革開放富起來。繼往開來的領路人,帶領我們走進新時代,高舉旗幟開創未來。”
萬雲海董事長富有激情地演唱,飽滿悠揚的歌聲,吸引了很多晨練的人,大家深受感染,第二段歌的循環,在場的人一起跟著唱了起來,尹真揮動手臂跟著音樂的節奏,有勁地打起拍子,演唱為優美的大合唱,嘹亮的歌聲響徹整片樹林。
歌聲剛落,一片掌聲響起,萬雲海揮手示意,滿麵笑容地說:“大家早上好!大家在我們自己建成的公園裏晨練、唱歌,這環境多好,我祝大家身體健康!合家幸福快樂!大夥繼續唱吧,我和尹總還有事,我倆先走一步,大夥再見!”
萬雲海董事長說完,揮揮手,遠方父老鄉親們笑臉看著他和尹真,為他倆讓開了一條路,知道兩位遠方股份公司老總,時間觀念強,不能再要他倆唱歌了,日理萬機。
兩人走出遠方海濱花園城公園,跨過大馬路,進入遠方花園住宅區,一棟棟歐式多層南、北朝向,由東向西麵對大海整齊排列,住宅區綠化帶,很美很美,大山裏所有樹叢灌木,在這都可顯現,逶迤連綿,錯落有致,樹木成林,花草豔麗,鳥語花香,各種蝴蝶翩翩起舞,真富有詩情畫意,海濱遠方花園城,綠的路,綠的樹,綠的小山坡,綠的海,一片翠綠,綠,是生命的象征,是生命實體,在這綠色中,充滿了豪情,充滿了生機,充滿了向上的動力,遠方公司人仿佛住進了一個綠色童話王國。
兩人向右轉彎,走了500米左右,到了一棟二層樓歐式風格別墅院子門口,萬雲海打開院子大門,一走進院子,一陣淡淡的清香就竄進鼻孔,沁人心脾,仰頭看到三棵棗樹又如朵朵淡綠的雲,颼颼的風兒拂過,點點淡淡的棗花,又輕輕飄落,三棵紅富士蘋果樹,綠葉茂盛,結了許許多多小果,有幾隻蝴蝶在淡綠的棗花上飛來飛去,棗花散發出清香,使人陶醉。
萬雲海指著幾棵果樹,興致勃勃對尹真說:“這三棵棗樹,三棵蘋果樹,是你媽幫種的,從別的地方移種過來的,今年開花了,要結果了,到時你過來摘果子吃,這就是前人種樹,後人享受。”
“行,我和侄女一起摘,我侄女有口福,來的真是時候。”尹真高興迴應了一句,兩人走進一樓客廳。
萬雲海招唿她,“你在沙發上坐下,吃點水果,茶幾第二層有書報,你自己看,我進廚房弄點吃的。”
尹真麵帶微笑,對萬雲海說:“還是我去廚房,你會弄?”
“算了吧,你是我的客人,那能要客人做事。”萬雲海邊說邊係好圍裙,進了廚房,從冰箱內拿出6個雞蛋碰破,一會兒煮好,每人一碗3個蛋,放了一點糖。
“尹真,過來,吃吧。”萬雲海笑眯眯地放到餐桌上。
尹真端起來邊吃邊說,“你真行,挺利索的,一會兒就弄好了。”
“那裏,那裏,你過獎了,不難吃吧。”
萬雲海朝尹真做個怪相,幽默地開玩笑,兩人吃完後,尹真幫收拾,洗好碗筷,萬雲海泡了一壺茶,兩人在沙發上坐。
萬雲海呷了一口茶,對尹真說:“尹真,我還有重大事情,跟你說,後天,我和王帆部長、劉副市長,也就是你同學,還有市青馬汽車製造廠廠長章健四人一同去美國考察談判,去年,劉副市長找過我,談市委的意向,就是讓我們遠方股份有限公司兼並汽車製造廠,現汽車製造廠經營艱難,工資發不出,三千多職工多次鬧事,存在很不穩定因素,我和你父親尹老商量了,這塊硬骨頭我們要啃下來,也是為了我們遠方股份有限公司更好地發展,我考慮了一個星期,醞釀兼並發展可行性方案,前期要求汽車製造廠製定產品結構調整技術改造可行性報告,與國際汽車製造大公司合資,引進技術,引進新汽車產品結構,現在的青馬牌汽車讓它退出曆史舞台,生產技術、工藝落後,產品質量差,市場銷路不好。”萬雲海說到這停頓下來,喝了一口茶。
尹真出神地聽萬雲海講,就像小學生聽課一樣,認真聽講,不插話,好奇地看著他。
萬雲海接著說:“這次出國考察談判,任務艱巨,如果順利的話,半個月時間搞定,迴來後,緊接著設備技術改造、主要是引進衝壓模具,焊裝夾具改造,組織員工出國技能培訓等等,我這次出國,公司的事情就交給你,辛苦了。”
“那裏,海哥,你才辛苦,遠方公司又一項偉大事業,等你來操辦實施,放心吧,家裏事(公司)有我。”
尹真從內心敬仰萬雲海的博大事業心,考慮周密,能幹。
他聽尹真這麽一說,心裏很興奮,接著又說:“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未宣布前,屬於商業機密,王帆他是學汽車設計的,武漢大學畢業,正好有用武之地,出國迴來後,我要他全麵負責汽車廠兼並工作,一年時間內完成,技術改造,投入12個億,年產汽車12萬輛客貨兩便商用車製造生產線,一年後出新款式車型,高起點,一炮打響國內汽車行業,成為汽車行業一匹黑馬,走向世界,時間緊迫,任務艱巨,還有公司綜合管理部日常工作,就讓尹小虎負責,這小夥子不錯,送到大學培養後,迴到遠方股份有限公司工作有兩年了,思維活躍,能力強,人品很好,明天把公司聘任書發到各部門。”萬雲海越說越激昂,他抽出一支煙點燃,吸上一口。
他慢慢吐出圈圈煙霧,微笑地說:“尹真,我倆光顧說話,在這幹坐,你吃點新鮮桂圓吧。”萬雲海從茶幾水果盤中拿起一串放在尹真手上,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尹真吃了幾個桂圓,見萬雲海沒說話,她轉過話題說:“海哥,過幾天,公司新員工就要來報到,你女兒要來,我很想見她,她來後,我要熱誠接待她。”
“這我正要托你的一件事,這次林萍萍媽媽林微肯定會送女兒過來,到時,你接待下,安排她母女倆住我這,單獨與林微解釋一下,我出國了,暫不要告訴林萍萍,怕她一時接受不了。”萬雲海用非常信任目光看看尹真。
尹真豪爽地說:“海哥,你放心去美國,我知道該怎樣做,一定接待好她母女倆。”尹真心裏感覺到,萬雲海心裏牽掛著母女倆,深深地愛著她們。
萬雲海看看手表,十點過了,這時,手機響了,“喂,你好!大媽,中午吃飯,我過去,尹真在我這兒談工作,待會兒就過去,行、行。”萬雲海接聽完手機,對尹真說:“你媽來的電話,叫我們過去吃午飯。”
尹真說:“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吃完午飯,下午睡覺,我看你現在還未感到困。”
“這要看,跟誰在一起。”
萬雲海靠在沙發上,朝尹真眨了一下眼,逗得尹真哈哈地笑,她起身,用勁地拍下萬雲海背,興奮地說:“說得好,光說,沒有行動,又在唿悠我,走吧。”
兩人走出院子,由西往東走了二十多分鍾,進了一樓客廳,“媽,我們來了。”
尹老聽到女兒的說話聲,從二樓下來,看到萬雲海在客廳坐,特高興地招唿:“雲海,我泡一壺茶,咱倆喝茶。”
萬雲海麵帶敬意笑容,看著尹老下樓,關心地說:“尹老,喝茶,成了你養生之道,必修的功課,我要跟你老多學學。”萬雲海起身,等著尹老一同坐下。
尹老插好了電熱茶壺,不一會兒,水開了,泡了一包鐵觀音,給萬雲海倒了一小杯,笑眯眯地說:“雲海,你喝茶,待會兒,你大媽給你包了餃子,弄了幾個菜,一起共進午餐。”尹老說完,興致勃勃地端起茶杯,呷上一口。
萬雲海在尹展虹家喝茶,就是一種享受,倍感溫暖,很自然,他也端起茶杯,品嚐了一口,樂趣地說:“尹老,這茶很香呀,你泡出來的茶就不一樣。”萬雲海用鼻子感嗅一下,發出感歎。
尹老看著萬雲海的陶醉動作,嗬嗬地樂了,開玩笑說:“你啊,專逗我這個老頭開心。”
“尹老,你不老,身體結實,思維敏捷,120歲,您現在還是中年。”萬雲海很隨意跟尹老說說笑話。
萬雲海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對尹老說:“我後天就要起程去美國,管工業的劉副市長、汽車製造廠章廠長,王帆部長一同前往,兼並、合資項目啟動,你老還有什麽交代?”萬雲海征求尹老建議,看了看尹老。
“這個嗎,你已考慮很周全,大膽去幹吧,我沒什麽可交代。”尹老非常相信萬雲海的才能,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
尹真進一樓廚房,幫媽媽做點家務事,她媽媽問了一句:“昨晚,你送萬雲海出去,你就沒迴家,你倆在那兒?”尹真媽媽關心地問了一句。
“媽,昨晚,我倆都沒睡,坐在海邊沙灘上,聽萬雲海講述他過去的苦難故事,聽後催人淚下,他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初戀情人,他女兒被我們遠方股份公司錄用了,他還不知道有個女兒,是王部長在上海交通大學招聘時,發現一個女大學生長相像萬雲海,安排他父女倆見了麵,事情真相還未告訴他女兒,她女兒被遠方股份公司聘用,過幾天就要過來,讓他激動不已。”尹真向媽媽說明了情況,心裏也有一股說不出的苦澀。
尹真媽媽劉淑芬聽完女兒說出的事情,感到驚奇,邊安慰起女兒說:“其實,這也在意料之中,萬雲海來我們遠方公司二十多年,從一個小夥子到步入中年,從不談個人感情問題,他是一個有許多故事的人,人品好,討人喜歡,對愛執著,你愛他也沒愛錯,你有眼光,一切順其自然,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不是你的,強求的也沒意思,關鍵是人與人之間是不是有緣分,我看你倆有緣無分。”
尹真媽媽說完安慰女兒的話,側過頭看了一下女兒表情,尹真不好再說什麽,怕媽媽擔心。
餃子包完了,尹真數了一下,說:“媽,包了126個餃子,夠吃了。”這時鍋裏水開了,尹真揭開鍋蓋,把餃子全部倒入鍋裏煮,不一會兒全部弄好,端上餐桌。
“老頭子,你和雲海過來吃吧,不談工作了。”尹真媽媽邊說邊放好了酒杯、筷子。
尹老與萬雲海坐上桌,萬雲海轉身對尹真媽媽、尹真說:“大媽,尹真,你倆也坐上來一起吃吧。”
尹真媽媽笑哈哈地說:“好,馬上。”尹真媽媽與尹真一同坐好了,“吃吧,雲海,等什麽,又沒外人。”尹真媽媽急性子招唿。
尹老端起酒杯,興奮地對雲海說:“雲海,這杯酒,祝你美國之行凱旋歸來!再喝慶功酒!幹杯!”萬雲海雙手扶杯,一口飲盡。
“哇,好酒,這酒,好香啊!尹老”
萬雲海享受這酒的醇香口味,萬雲海不客氣地又斟滿一杯,給尹老也斟滿了一杯。
尹老喝酒,最喜歡萬雲海陪他喝,一個人在家喝酒沒勁,兩人酒逢知己,酒量相當,一斤白酒不在話下。
不到一小時,一斤茅台酒兩人喝完了,尹老又想開一瓶酒,萬雲海用手按一下尹老肩,滿臉通紅,全身發熱,散發酒氣,帶著酒興說:“尹老,我喝夠了,再喝可要醉,喝的差不多了,有點醉意,吃幾個餃子吧。”
“行,雲海聽你的,我不喝了。”尹老酒興勃勃地說了一句,麵孔通紅,就像關公似的。
“爸,你還想喝,你看你兩人,滿臉通紅,頸部也通紅,再喝可要醉了。”尹真關心地製止。
萬雲海夾了一個餃子,沾點醋,一口一個,享受地說:“大媽,你包的餃子,就不一樣,有錢也買不到,可好吃。”萬雲海滿臉喜色地誇起大媽來,美美地享受。
“好吃,就多吃,大媽高興。”尹真媽媽麵帶笑意看著萬雲海,又夾了幾道菜,往萬雲海碗裏放,“多吃點菜,都是你喜歡吃的菜,紅燒新鮮黃魚,涼拌黃瓜。”尹真媽媽看到萬雲海吃得津津有味,心裏特高興,就像母親看到兒子吃飯的情景,享受天倫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