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卿驚恐地瞪著石棺中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心髒急速跳動,唿吸變得急促而沉重,每一口氣都像是被巨石壓著,艱難地進出胸膛。


    那“另一個自己”的頭發亂得不成樣子,發絲糾結在一起,胡亂地耷拉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


    隨著他的動作,頭發輕輕晃動,時而露出的臉頰蒼白得嚇人,毫無血色,看上去就像很久沒見過陽光。


    他的眉毛緊緊皺著,形成一道深深的紋路。眼神中滿是迷茫,迷茫中又滲著讓人膽寒的陰冷。


    袁卿想要大聲唿喊,可嗓子眼兒裏卻像被塞進了一團濕漉漉的棉花,任他怎麽用力,也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他隻能瞪大雙眼,眼睜睜地看著石棺中的“自己”一點點地抬起頭,那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看上去極為扭曲。


    “另一個自己”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在喃喃自語,可袁卿拚命想聽清,耳邊卻隻有自己如鼓的心跳聲,震得他腦袋嗡嗡作響。


    袁卿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牙齒上下打架,“咯咯”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裏格外清晰。


    那人的衣服破破爛爛,上麵沾著一塊塊不明的汙漬,有的像是黑色的血跡,有的像是發了黴的苔蘚,散發出一股刺鼻的味道,鑽進袁卿的鼻腔,讓他胃裏一陣翻湧。


    他的手指修長幹癟,指甲尖銳鋒利,像野獸的爪子。當他的手碰到石棺邊緣的時候,“嘎吱”一聲,那聲音尖銳刺耳,讓人脊背發涼,冷汗瞬間濕透了袁卿的後背。


    袁卿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了,發不出一絲聲音,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恐怖的一幕。


    “另一個自己”的皮膚蒼白如紙,嘴唇卻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紫紅色,仿佛剛剛飲過鮮血。


    “你……你到底是誰?”袁卿終於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他的嘴唇哆嗦著,每一個音節都仿佛是從靈魂深處艱難拉扯出來的。


    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那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身影,目光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極度的恐懼。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那“袁卿”的聲音陰冷刺骨,直直地鑽進袁卿的心底,讓他渾身都忍不住打起了寒顫。


    袁卿的頭皮一陣發麻,冷汗如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從額頭滾落。那些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流淌,滴在地上,瞬間就被潮濕的地麵吞噬,連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


    他的目光像被強力膠粘住了一般,無法從那“自己”身上移開,身體也像是被鉛塊重重壓住,絲毫動彈不得。


    這時,“另一個自己”從石棺中緩緩站了起來。他的動作遲緩而僵硬,兩條腿彎曲著,好像已經很久沒有正常行走。


    雙腳剛一落地,就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地下室裏迴響,一下一下地敲打著袁卿脆弱的神經。


    他一步一步地朝著袁卿走來,每一步都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節奏。


    那腳步聲在空曠的地下室裏顯得格外清晰,“噠、噠、噠”,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袁卿的心尖上。


    袁卿能清晰地看到“另一個自己”臉上那詭異的表情,那沒有絲毫生氣的眼神,以及微微上揚的嘴角,仿佛在嘲笑他的恐懼和無助。


    袁卿的後背緊緊抵著牆壁,試圖從那冰冷堅硬的牆壁上尋找一絲安全感。


    牆壁的涼意透過他的衣衫滲透到肌膚,他的衣衫被冷汗浸濕,緊緊地貼在身上,可他卻渾然不覺,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步步逼近的“自己”身上。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似乎都要從眼眶中蹦出來,眼眶周圍的血管因為過度緊張而凸起,滿是恐懼和絕望。


    “別過來!別過來!”袁卿大聲唿喊著,聲音在地下室裏迴蕩,卻顯得那麽無力。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沙啞得不成樣子,每喊出一個字,喉嚨都像被刀割一樣疼痛,聲音也變得破碎不堪,可他依舊不停地唿喊著,仿佛這樣就能阻止那恐怖的身影靠近。


    ,想要抓住什麽東西來作為武器,可除了粗糙的牆壁,他什麽也沒有抓到。


    他的指甲在牆壁上刮擦,發出刺耳的聲音,指尖都被磨破了皮,滲出血絲,但他卻毫無知覺。


    然而,“另一個自己”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依舊步步緊逼。袁卿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寒冷,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的牙齒上下打架,咯咯作響,嘴唇也在不停地哆嗦。他的唿吸變得急促而紊亂,每一次唿吸都像是在艱難地拉扯著一個沉重的風箱,喉嚨裏發出唿唿的聲音。


    心髒跳動的聲音在他耳邊如同雷鳴,“咚咚咚”,仿佛要衝破他的胸膛,心跳快得讓他感到胸口發悶,幾乎喘不過氣來。


    袁卿的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住,身體順著牆壁一點點下滑。他的雙腳在地上亂蹬,試圖找到支撐點讓自己站起來,可卻使不上一點力氣。


    他的頭發被汗水濕透,一縷縷地貼在額頭上,擋住了他的視線,可他根本沒有心思去撥開。


    汗水流進他的眼睛裏,刺得他生疼,他隻能不停地眨眼,淚水也跟著不受控製地流了出來。


    “另一個自己”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每一步都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堅定。


    袁卿看到“自己”臉上的表情愈發猙獰,眼神中透露出的兇狠讓他不寒而栗。


    那“自己”的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著什麽詛咒的話語,雖然聽不清,但袁卿能感覺到那話語中的惡意。


    袁卿的身體不停地顫抖,他想逃跑,可雙腿卻像被釘在了地上。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肉裏,他卻感覺不到疼痛。


    他的眼神開始變得渙散,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無盡的恐懼。


    “另一個自己”越走越近,袁卿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腐朽的味道。


    那味道就像是深埋在地下多年的腐屍,刺鼻而令人作嘔。袁卿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他強忍著不讓自己吐出來。


    就在這時,袁卿看到“另一個自己”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那傷口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利刃狠狠劃過,鮮血汩汩地往外冒,迅速染紅了半邊臉頰,順著下巴滴答滴答地往下落。


    袁卿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的嘴巴微張著,卻發不出一絲聲音,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不明白這傷口是怎麽出現的,滿心都是恐懼和疑惑。


    緊接著,“另一個自己”的身上又出現了多處傷口,肩膀上、胳膊上、胸膛上,一道道傷口縱橫交錯。


    那些傷口皮肉外翻,有的甚至能看到裏麵的骨頭,看上去慘不忍睹。


    袁卿的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跳得愈發劇烈,他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要從嗓子眼兒裏蹦出來了。


    他的唿吸變得急促而混亂,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就在那“自己”快要走到袁卿麵前時,地下室裏突然刮起一陣狂風。


    狂風唿嘯著,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無數個鬼魂在哀嚎。地上的塵土、紙片還有一些破舊的雜物被卷了起來,在空中打著旋兒,形成一個個小小的漩渦。


    袁卿的頭發被風吹得胡亂飛舞,像一團亂糟糟的雜草。一些塵土和小石子飛進了他的眼睛裏,他的眼睛被迷住了,難受得厲害,但他不敢閉眼,眼睛瞪得圓圓的,死死地盯著前方,生怕一閉眼就會遭遇不測。


    風在肆虐了一陣之後,終於停了下來。地下室裏重新恢複了平靜,然而,“另一個自己”卻就那樣憑空消失了。


    袁卿站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他的腦袋像撥浪鼓一樣緊張地四處轉動著,每一個細微的聲響都能讓他的身體顫抖一下。


    他的唿吸急促而沉重,每唿出一口氣都帶著顫抖,仿佛在努力把內心的恐懼給吐出來,可恐懼卻像黏在身上的膠水,怎麽甩也甩不掉。


    突然,他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那聲音極其細微,就像有人輕輕踩過一片落葉。


    他猛地轉過頭,隻見一個黑影從他眼前一閃而過。那黑影速度快得驚人,隻在他的視線裏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


    袁卿的心跳急速加快,感覺就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他根本來不及思考,毫不猶豫地拔腿就追了上去。


    那黑影在地下室的通道裏靈活地左拐右拐,快速地向前穿梭。袁卿緊緊跟在後麵,一刻也不敢鬆懈。


    他腳下的積水被踩得“啪啪”直響,水花不停地濺起,打濕了他的褲腿。


    他本就因為地下室的潮濕而感到濕冷的衣服,此刻更加冰冷,貼在身上,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通道兩旁的牆壁上,時不時閃爍出詭異的光芒。那光芒一會兒是幽幽的綠色,一會兒又變成了神秘的藍色,忽明忽暗,沒有任何規律。


    有時還會傳來令人脊背發涼的陰森笑聲,那笑聲一會兒是女人尖銳刺耳的叫聲,一會兒又變成了男人肆無忌憚的狂笑。


    這聲音在狹窄逼仄的通道裏不斷迴蕩,衝擊著袁卿的耳膜,讓他的頭皮一陣陣地發麻。袁卿的神經已經緊繃到了極限,每聽到一個細微的聲音,都像是有一把沉重的大錘狠狠砸在他的心上,他的身體也會不受控製地顫抖一下。


    他的額頭布滿了汗珠,順著臉頰不停地滑落,滴進眼睛裏,刺得他生疼。


    但他顧不上擦拭,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的黑影,生怕一個眨眼就跟丟了。


    突然,前方的黑影在一個拐角處消失了。袁卿急忙加快腳步追過去,卻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


    房間裏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腐臭氣息,那味道簡直令人作嘔,就像是死了很久的動物散發出來的。


    角落裏胡亂堆積著一些破舊的家具,有缺了腿歪倒在地的椅子,有掉了門搖搖欲墜的櫃子。


    這些家具上全都布滿了蜘蛛網,那些蜘蛛網又粗又厚,像一層厚厚的棉絮。


    有的蜘蛛網上還掛著一些死去的昆蟲,幹癟的軀體在風中微微晃動。


    袁卿小心翼翼地走進這個陰森的房間,腳下的木地板發出“嘎吱嘎吱”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每走一步,那聲音都格外清晰,仿佛在訴說著這房間裏曾發生的可怕故事。


    他的心跳急速跳動,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他的目光緩緩落在一張破舊的床上,床上的被褥破破爛爛,有的地方棉花都露了出來,那棉花髒兮兮的,還粘連著一些不明的黑色物體。


    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暗紅色的痕跡,那些痕跡形狀各異,有的像是長長的條痕,有的像是一團團的斑點。


    有的痕跡顏色深些,有的則淺一些,讓人看了心裏直發毛。


    就在這時,毫無征兆地,一隻手從床底下突然伸了出來,猛地抓住了袁卿的腳踝。


    袁卿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大聲尖叫起來,那叫聲劃破了房間的寂靜,充滿了恐懼和驚慌。


    他拚命地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那隻手的束縛。那隻手的力量極大,像鉗子一樣死死地拽著他,不顧一切地將他往床底下拖。


    袁卿雙手撐在地上,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變得蒼白,胳膊上的肌肉緊繃著。


    他使出全身的力氣反抗,臉上的表情因極度的恐懼和用力而扭曲。他的額頭青筋暴起,一顆顆豆大的冷汗如雨般滑落,打濕了他的衣領。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那恐懼仿佛能將他整個人吞噬,讓他的靈魂都在顫抖;那絕望像是無盡的深淵,讓他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曙光。


    他嘴裏不停地喊著:“救命!救命!”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在這陰森的房間裏不斷迴蕩。


    然而,迴應他的隻有自己的迴音和那隻手越發用力的拖拽。


    就在他快要被拖進床底的時候,那隻手突然鬆開了。袁卿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他的膝蓋重重地磕在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一陣劇痛瞬間傳遍全身。


    但他顧不上疼痛,連忙爬起來,轉身朝著門口跑去。


    他的唿吸急促而紊亂,心髒在胸腔裏瘋狂地跳動,好似一隻被困住的野獸在拚命掙紮,仿佛要衝破胸膛蹦出來一般。


    可當他跑到門口時,卻發現門已經關上了。他的手用力拉扯著門把,那門把冰冷至極,就像一塊千年寒冰,凍得他的手瞬間失去知覺,一陣發麻。可那門卻像被鐵水澆鑄過一般,紋絲不動,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死死鎖住。


    袁卿的心中充滿了絕望,這絕望像無數條繩索,緊緊地勒住了他的咽喉,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瘋狂地拍打著門,大聲唿喊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他的手掌拍在門上,發出“啪啪”的聲響,那聲音在房間裏不斷迴響,卻得不到任何迴應。


    就在這時,房間裏傳來了一陣低沉的吟唱聲。那聲音如泣如訴,像是有人在遭受著極大的痛苦,一字一句地訴說著悲慘的遭遇。


    每一個音符都帶著深深的哀傷和恐懼,像一根根冰冷的針,直直地刺向袁卿的脊背,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脊背發涼。


    袁卿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他緩緩轉過頭,看到房間的中央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


    那漩渦緩緩地旋轉著,像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進去。


    漩渦裏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那光芒忽明忽暗,一會兒是慘綠色,像是中毒之人的臉色,一會兒是暗紅色,仿佛是幹涸的血跡的顏色,似乎隱藏著無盡的恐怖。


    袁卿不由自主地朝著漩渦走去,他的腳步沉重而緩慢,每邁出一步,都仿佛拖著千斤重擔,仿佛每走一步都要耗盡全身的力氣。


    他的眼神變得呆滯,整個人都好似丟了魂一般,直直地盯著那漩渦中的光芒。


    每走一步,他的意識就更混沌一分,腦袋裏像是塞進了一團亂麻。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喃喃自語道:“這到底是什麽……”聲音裏滿是迷茫和恐懼。


    當他走到漩渦前時,一隻蒼白的手猛地從漩渦裏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了袁卿的胳膊。


    那隻手冷得嚇人,剛一碰到袁卿,他就忍不住渾身哆嗦了一下。袁卿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可他的身體軟綿綿的,使不出一點力氣。


    他咬著牙,拚命地扭動胳膊,想要把那隻手甩開,然而那隻手卻像鐵鑄的鉗子一樣,死死地鉗住他,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被那隻手一點點地拖向漩渦,他的雙腳在地上拚命地亂蹬著,鞋尖在地麵上劃出一道道淺淺的痕跡。


    他瞪大了眼睛,目光急切地在周圍搜尋,想要找到一個能讓自己穩住身形的支撐點,可一切都是徒勞。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驚恐,那恐懼像洪水一樣在他的眸子裏蔓延開來。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離那漩渦越來越近,喉嚨裏發出絕望的嗚咽聲。


    他被那隻手一點點地拖進了漩渦,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不清。在陷入黑暗的那一刻,袁卿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家族先輩們,他們的麵容扭曲,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怨恨。


    不知過了多久,袁卿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黑暗的洞穴之中。


    洞穴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像是腐肉混合著陳舊泥土的味道,令人作嘔。


    四周的牆壁上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那光芒時明時暗,讓整個洞穴顯得更加陰森詭異。


    袁卿掙紮著站起身來,隻覺天旋地轉,腦袋裏嗡嗡作響。四肢仿佛被鉛塊死死壓住,每動一下都無比艱難。


    他咬著牙,費力地抬起腳,可那腳就像被灌了鉛似的,重得難以抬起。


    他艱難地向前挪動著,腳下的地麵崎嶇不平,坑坑窪窪。大大小小的石子和尖銳的石頭胡亂分布著,每走一步,都能清晰地感覺到腳掌被刺得鑽心般疼。


    那疼痛一陣接著一陣,從腳底直衝向腦門。


    袁卿緊皺著眉頭,強忍著疼痛,一步一挪地走著。他的唿吸變得沉重而急促,額頭上也漸漸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腳下的石頭上,瞬間就消失不見。


    走著走著,袁卿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個巨大的石雕像。那雕像高高聳立,足有兩人多高。


    盡管雕像的麵容已經模糊不清,可那高大而威嚴的身軀,還是讓人心生畏懼。


    袁卿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他一步一步地靠近雕像。


    每靠近一點,他的心就多懸起一分,想要看清雕像的模樣,卻又害怕看到什麽可怕的東西。


    就在他距離雕像不足一米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叫聲。那叫聲瞬間在洞穴中迴蕩開來,震得他耳膜一陣陣地疼,腦袋也仿佛要炸開了一般。


    他猛地抬頭看去,隻見一群黑色的蝙蝠如烏雲一般朝著他鋪天蓋地地撲了過來。


    那蝙蝠翅膀扇動的聲音“唿唿”作響,就像狂風唿嘯。袁卿瞬間慌了神,連忙用手緊緊護住頭部。


    慌亂中,他的胳膊被蝙蝠重重地撞擊了好幾下,一陣又一陣的疼痛傳來。


    蝙蝠的翅膀快速地劃過他的臉頰,帶來一陣刺痛,仿佛被無數根針同時紮著,火辣辣的疼。


    袁卿顧不上疼痛,拚命揮舞著手臂,試圖驅趕這些蝙蝠。他的手臂在空中胡亂地揮動著,嘴裏還大聲唿喊著,想要嚇走這些不速之客。


    有幾隻蝙蝠被他狠狠地打到了地上,可它們撲騰了幾下又頑強地飛了起來,再次衝向袁卿。


    袁卿的臉上滿是緊張和恐懼,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那些蝙蝠,一刻也不敢放鬆。


    他不停地揮舞著手臂,胳膊都已經酸痛得快要抬不起來了,可他還是不敢停下。


    經過好一番折騰,袁卿終於趕走了蝙蝠。此時的他大口喘著粗氣,就像拉風箱一般,“唿哧唿哧”的聲音在洞穴中迴響。


    額頭上布滿了汗珠,那些汗珠匯聚在一起,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他的衣服也已經被汗水濕透,緊緊地貼在身上。


    他稍作休息,調整了一下唿吸,然後又繼續探索著這個神秘的洞穴。


    在洞穴的深處,袁卿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腳下的地麵坑窪不平,讓他的步伐有些踉蹌。


    微弱的光線從他手中的火把上散發出來,隻能照亮身前一小片區域。


    突然,他的腳踢到了一塊凸起的石頭,整個人向前撲去。他慌亂中伸手想要抓住什麽來保持平衡,卻隻抓到了一把潮濕的空氣。


    好在他最終穩住了身形,沒有摔倒。


    繼續往前走了幾步,袁卿發現了一個石桌。那石桌靜靜地立在那裏,仿佛已經等待了千百年。


    石桌的表麵坑坑窪窪,布滿了歲月的痕跡,青苔像是綠色的毛毯,鋪滿了石桌的每一個角落。


    在石桌上,擺放著一本泛黃的書籍。那書籍的封麵破舊不堪,磨損得不成樣子,邊緣還缺了幾個角,仿佛是被歲月這把無情的刀肆意切割過。


    袁卿好奇地伸手拿起書籍,隻覺得手上一陣冰涼,那股涼意瞬間順著手臂傳遍全身。他翻開一看,上麵全是一些奇怪的符號和圖案。那些符號彎彎曲曲,密密麻麻地排列著,就像無數條扭動的小蛇。


    圖案更是奇形怪狀,有的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獸,正張開血盆大口,似乎要將他吞噬;有的像神秘莫測的星空,讓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浩瀚宇宙之中。


    正當他想要仔細研究這些奇怪的符號和圖案時,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緊緊包圍。


    那股力量來得如此突然,袁卿根本來不及反應。他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地鉗住,每一寸肌膚都承受著難以承受的巨大壓力。


    那力量無情地擠壓著他的身體,讓他的胸腔仿佛被巨石壓住,幾乎無法唿吸。


    袁卿拚命地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這股力量的束縛,卻發現自己越掙紮,陷得越深。


    “這到底是什麽力量?我要怎樣才能擺脫?”袁卿在心中絕望地呐喊著,聲音在這黑暗的洞穴裏不斷迴響,然而卻得不到任何迴應。


    他的額頭瞬間布滿了汗珠,豆大的汗珠不停地順著臉頰滑落,一滴一滴地滴落在這冰冷的地麵上,瞬間消失不見。


    他的唿吸變得愈發急促,每一次的喘息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仿佛每一口唿吸都是在與死亡進行著殊死的抗爭。


    就在他覺得自己再也撐不下去,幾乎要徹底絕望的時候,眼前突然閃過一道亮光。


    那亮光在這黑暗中格外醒目,一下子就吸引了袁卿的目光。袁卿的眼睛瞬間瞪大,滿是驚喜和渴望。


    他毫不猶豫地順著亮光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出口就在不遠處。


    袁卿顧不上自己身體的疲憊和傷痛,拚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朝著出口瘋狂跑去。


    他的腳步十分踉蹌,身子左搖右晃,好幾次都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但他還是咬著牙堅持著。


    他的雙手不停地來迴揮動,想要更快地靠近那一絲希望。


    當他跑出洞穴的那一刻,強烈的陽光直直地照射在他的眼睛上,刺得他的眼睛生疼。


    袁卿下意識地抬起手遮擋住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這耀眼的光芒。


    他大口大口地唿吸著新鮮的空氣,感受著這久違的自由。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唿吸都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好好慶幸自己終於逃出了那個可怕的洞穴,就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庭院。


    庭院四周的牆壁爬滿了蔓藤,有些地方的蔓藤已經變得枯黃,有些地方卻還是充滿生機的翠綠。


    庭院裏雜草叢生,雜草長得特別高,幾乎都要把他的膝蓋給淹沒了。


    那些雜草毫無秩序地生長著,似乎在向袁卿訴說著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在庭院的中間,有一口幹涸的水井。水井的邊緣全是裂痕,那些裂痕相互交錯,就像一道道永遠也無法長好的傷口。


    袁卿小心翼翼地靠近水井,心中充滿了好奇和一絲莫名的恐懼。他慢慢地靠近,低頭看去,卻發現井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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