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被他推得向前撲去,她的臉上瞬間布滿了驚恐和不舍。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淚水不受控製地流了出來,臉上的肌肉因為緊張而不停地顫抖。


    她想轉身迴來與袁卿共同麵對,可袁卿那堅決得不容置疑的眼神讓她明白,隻有盡快逃離,才有一線生機。


    而袁卿則轉過身,正麵迎向了惡靈。他緊緊握著斧頭,手心裏全是汗水,以至於斧頭都有些打滑。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惡靈,眼神中滿是決絕,準備做最後的殊死一搏。


    惡靈狂叫著撲了過來,它的爪子胡亂揮舞著,帶起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風聲。


    袁卿迅速地往旁邊一閃,斧頭用力一揮,砍在了惡靈的手臂上。可惡靈似乎根本沒感覺到疼痛,更加瘋狂地撲向袁卿。


    袁卿的唿吸變得越來越急促,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汗水不停地從他的額頭流下,流進他的眼睛裏,可他根本顧不上擦。


    就在這時,惡靈猛地伸出爪子,那尖利的爪子一下子狠狠地抓在了袁卿的肩膀上。


    鮮血瞬間湧了出來,很快就把他的衣服染紅了一大片。袁卿疼得身子一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但還是強忍著劇痛,再次舉起斧頭朝著惡靈砍去。


    就在這時,林曉的聲音從那道光芒處傳來:“袁卿,這裏有出口!”袁卿聽到這聲唿喊,心中一下子充滿了希望,原本因為緊張和恐懼而緊繃著的臉,終於有了一點點放鬆的樣子。趁著惡靈被他剛剛那不要命的攻擊暫時逼退了幾步,袁卿腳下像裝了風火輪一樣,不顧一切地朝著那道光芒狂奔而去。


    然而,那惡靈怎會輕易放過他們。它那雙散發著詭異光芒的眼睛裏滿是憤怒和不甘,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咆哮,聲音沉悶又帶著無盡的怨恨,猶如來自地獄的怒吼。


    它那黑色的身影在黑暗中一閃,便以極快的速度在後麵緊緊追趕不舍。


    那惡靈移動的速度極快,每一次跳躍都帶起一陣陰冷的風,刮得袁卿和林曉的後背發涼。


    袁卿和林曉兩人的心髒在胸腔中瘋狂跳動,心髒跳動的聲音又急又響,仿佛要蹦出嗓子眼兒。


    他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次唿吸都十分急促,唿吸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每一次唿吸都像是在拚命汲取著生存的力量。他們的胸膛劇烈起伏,仿佛風箱一般,肺部像是要炸開。


    他們拚了命地跑著,腳下的地麵崎嶇不平,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石頭和縱橫交錯的樹枝。


    林曉一個不小心,被一塊凸起的石頭絆了一下,整個人向前撲去,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但她不敢停留,咬著牙爬起來繼續跑。林曉的頭發早已淩亂不堪,發絲胡亂地貼在臉上,汗水不斷地順著額頭流下,臉上滿是汗水和灰塵,混合在一起,一道道黑色的痕跡讓她原本清秀的麵容變得狼狽不堪。


    袁卿的衣服也被樹枝劃破了好幾道口子,手臂上被劃出了一道道血痕,鮮血慢慢滲出來,可他根本顧不上這些傷口。


    他的鞋子也跑掉了一隻,腳底被尖銳的石頭紮得生疼,但他還是不顧一切地向前跑。


    那道光芒看似近在咫尺,可每邁出一步都顯得如此艱難。他們的唿吸越來越急促,仿佛風箱在費力地拉動,每一口唿吸都帶著灼熱的疼痛。


    腳步也越來越沉重,像是被鉛塊重重地拖住。


    袁卿的視線開始模糊,他隻憑著心中那股強烈的求生欲望支撐著。林曉的體力也幾乎到了極限,她的雙腿發軟,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但他們誰也不敢停下,誰也不敢放慢腳步。


    那道光芒越來越近,他們眼睛緊緊盯著,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匯聚到了目光之中。


    光芒不再是模糊的一團,他們能清晰地看到出口的輪廓,那是一個通往未知的通道,像是命運在關鍵時刻給予的一線生機。


    就在他們拚了命地朝著出口狂奔,滿心以為即將脫離這可怕的噩夢時,惡靈那鋒利的爪子又一次無情地伸了過來。


    那爪子在光芒的映照下,寒光閃閃,讓人看了心裏直發怵。眼看就要抓到林曉,袁卿連一秒的猶豫都沒有,猛地轉過身來。


    他把自己的後背直直地迎向惡靈的攻擊,用自己那早已被樹枝、石頭劃得滿是傷痕的身體,去抵擋這可能是致命的一擊。


    隻聽得“砰”的一聲,他感覺到一股難以承受的巨大力量重重地撞擊在自己身上,那力量就像一頭兇猛的野獸,瘋狂地在他身體裏衝撞。


    鑽心的疼痛瞬間如電流般傳遍他的全身,疼得他眼前發黑,身子搖晃,幾乎就要當場昏過去。


    “快走!”袁卿用盡全身的力氣,聲嘶力竭地大喊。他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裏不斷迴響,每一個字都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然。


    林曉的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她的眼睛裏滿是痛苦和不舍,那淚水止不住地流,和臉上的汗水混在一起。


    她看著袁卿,嘴唇顫抖著,想說些什麽,卻又說不出來。但她知道袁卿的決心,知道不能讓他的付出白費。


    她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也毫無知覺,然後含著滿眼的淚水,使出這輩子最大的力氣,朝著出口飛奔而去。


    袁卿強忍著劇痛,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腦袋也暈暈乎乎的。


    但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讓惡靈追上林曉,不能讓大家都死在這裏。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踉蹌著一步一步朝著出口挪去。


    出口外是一片樹林,樹木高大而茂密,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斑。


    可他們根本來不及欣賞這片刻的寧靜與美好。


    他們不敢有絲毫的停留,繼續拚命地奔跑著。腳下那厚厚的落葉被他們慌亂的腳步踩得沙沙作響,驚起了一群原本安靜棲息著的飛鳥。


    那些飛鳥撲棱著翅膀,發出驚恐的叫聲。他們沉重的腳步聲在樹林中不斷迴響,一下又一下,打破了這裏原有的寧靜。


    袁卿的傷口一直在不停地流血,那鮮血毫無阻攔地染紅了他的衣衫,順著他的手臂和腿部不停地流淌下來,一滴一滴重重地滴落在地上。


    他的臉色白得嚇人,沒有一點兒血色,就像一張白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不斷地滾落,每一顆汗珠都像是他痛苦的訴說。


    但他的眼神中卻分明透露出一絲劫後餘生的喜悅。


    “我們……我們逃出來了。”袁卿虛弱地說道,他的聲音輕飄飄的,每一個字說出來都顯得那麽艱難,仿佛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讓人聽著都能感覺到他的無力。


    林曉哭著抱住他:“袁卿,你一定要撐住。”就在這時,樹林中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袁卿和林曉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兒……


    袁卿和林曉緊緊地貼在一起,兩人的身子抖個不停,甚至能感覺到彼此的肌肉都在發顫。


    他們的眼睛睜得溜圓,眼珠子骨碌碌地快速轉動著,滿是恐懼地瞅著四周。


    那古怪的聲響在樹林裏不停地迴響著,似乎有個不知何物的東西在樹林深處藏著,正一點一點地朝他們逼近。


    那聲音,就像有好多雙無形的手在使勁撥弄著樹葉,發出窸窸窣窣的動靜,還時不時伴有輕微的樹枝折斷的哢嚓聲。


    袁卿的心怦怦狂跳,快得仿佛馬上就要從喉嚨裏蹦出來,每跳一下都震得他胸口發疼。


    他的額頭布滿了豆大的汗珠,成串地順著臉頰往下淌,可他愣是不敢抬起手來擦一下。


    “袁卿,這是什麽聲音?”林曉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她的聲音裏帶著哭腔,那隻抓住袁卿衣角的手用力極了,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袁卿咽了咽口水,隻覺得喉嚨裏像是被塞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堵得難受,聲音也變得艱難無比:“別怕,也許隻是風吹動樹枝的聲音。”


    話雖這麽說,可他心裏跟明鏡似的,這聲音詭異得很,哪有這般奇怪的風聲。


    那聲音一會兒高一會兒低,一會兒遠一會兒近,就跟有個看不見的家夥在存心戲耍他們似的。


    袁卿的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他用力閉了閉眼,又猛地睜開,努力想讓自己鎮定下來。他大口大口地深吸著氣,胸膛劇烈起伏,試圖讓急促的唿吸平穩一些。


    然而,那奇怪的聲響卻愈發張狂,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好似就在他們的耳畔炸響。


    袁卿咬了咬牙,心一橫,拉起林曉,慢慢地向前挪動著腳步。每邁出一步,腳下的樹葉就會發出“沙沙”的響聲,那聲音在這陰森的氛圍裏,就像一把把尖銳的小刀,直刺他們的耳膜。


    周圍的樹木高大而繁茂,粗壯的樹枝相互交錯,編織成了一道道密不透風的牢籠,將他們死死地困在其中。


    突然,毫無征兆地,一陣涼風猛地襲來,吹得他們的頭發胡亂飛舞。


    袁卿的身子不禁打了個激靈,一陣寒意從腳底直躥腦門。他感覺那涼風仿佛有了意識,像一條冰冷的蛇,從他們的脖子上輕輕滑過,帶來絲絲寒意。


    林曉被嚇得“啊”地尖叫了一聲,雙手緊緊抱住了袁卿的胳膊,指甲幾乎要嵌進袁卿的肉裏。


    袁卿停下腳步,抬頭看向天空。透過樹葉的縫隙,他看到了那一點點灑下來的陽光。


    可那些陽光並沒有給他帶來絲毫的安全感,反而讓他覺得這片樹林更加神秘莫測。


    他們繼續往前走,腳下的路愈發崎嶇不平,雜草叢生,不時有帶刺的樹枝伸出來,毫不留情地刮擦著他們的褲腿。


    袁卿眉頭緊鎖,心情沉重得像壓了一塊巨石,滿心的困惑讓他愈發煩躁,他實在弄不明白這奇怪聲音究竟從何而來,更不敢想象前方等待他們的究竟是怎樣的恐怖景象。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艱難地灑下來,形成一片片明暗交錯的光影。可這光影不僅沒帶來半分溫暖,反倒讓這片樹林顯得越發陰森。


    袁卿的目光在那些光影間遊離,隻覺得那光影就像一張張扭曲的鬼臉,正衝著他們肆意獰笑,預示著未知的兇險。


    就在這時,一隻黑漆漆的烏鴉毫無征兆地從他們頭頂飛過,“嘎嘎”的叫聲在這寂靜的林子裏格外刺耳。


    袁卿和林曉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得渾身一顫,心髒仿佛瞬間被一隻大手緊緊揪住。


    袁卿的身子晃了晃,努力穩住身形,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隻烏鴉消失的方向,手不受控製地狠狠抓緊了林曉的胳膊。


    “這該死的烏鴉!”袁卿忍不住低聲咒罵,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顆接著一顆滾落下來,在他那本就略顯蒼白的臉上劃出一道道濕漉漉的痕跡。


    他們深一腳淺一腳地繼續往前走著,腳下的落葉堆積得猶如厚厚的棉絮,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嘎吱”的聲響。


    那些枯黃的落葉在他們腳下被無情地碾碎,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腐敗氣味,彌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


    袁卿滿心焦慮,隻覺得這腳步聲仿佛是在向隱藏在黑暗中的未知存在大聲宣告著他們的位置,每邁出一步,他都膽戰心驚,神經繃得好似即將斷裂的弓弦。


    林曉亦步亦趨地緊緊跟在他身後,唿吸都小心翼翼,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林曉的腳步越來越沉重,每抬起一次腳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唿吸急促得就像破舊的風箱,“袁卿,我走不動了。”


    她帶著哭腔喊道,聲音裏的恐懼像層層疊疊的烏雲,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疲憊則像沉重的枷鎖,牢牢地困住了她。


    她的頭發濕漉漉的,被汗水徹底濕透,一縷縷地貼在臉上,遮住了她大半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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