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總算亮了,那點兒陽光好不容易才穿過厚厚的雲層,落在了這片荒涼的田野上。


    可這陽光有氣無力的,一點溫暖的感覺都帶不來。袁卿揉了揉酸脹得幾乎睜不開的眼睛,費了好大勁才站起來,愣愣地看著周圍。


    還是那陰森森的樣子,枯草被寒風吹得直哆嗦,田埂上的石頭瞧著都透著股怪異。


    林曉和那個神秘男子也慢慢從極度的疲倦中醒過來。林曉頭發亂得不成樣子,臉上的妝花得一塌糊塗,一臉都是困倦和恐懼留下的痕跡。


    那神秘男子的眼睛裏全是血絲,整個人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袁卿深吸了一口氣,那口氣在他的胸腔裏轉了幾轉,仿佛在給自己鼓足勇氣,然後才說道:“我們得迴去,繼續調查古宅的秘密。”


    林曉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唇毫無血色,連嘴唇都在哆嗦著。


    她顫抖著聲音說道:“袁卿,我真的怕了,我們能不能不要再迴去?”


    她一邊說著,身體止不住地微微顫抖,雙手像鐵鉗一般緊緊地攥著衣角,那衣角都被她攥得不成樣子。


    袁卿看著林曉,心裏像被針紮了一樣疼,可他知道此時決不能退縮。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林曉身邊,緩緩地輕輕拉起她死死攥著衣角的手。那雙手冰涼冰涼的,袁卿感覺自己好像握住了一塊冰。袁卿說:“曉,你想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要是不弄清楚,咱們能安心過日子嗎?”


    林曉的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淚水隨時都要決堤一般。她咬著嘴唇,嘴唇都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還是搖了搖頭,說:“可是,袁卿,真的太可怕了,我怕我們有去無迴。”


    那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都讓人揪心。


    袁卿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額頭上的皺紋都清晰可見,聲音也提高了一些:“曉,怕解決不了問題。


    我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能半途而廢。”他的目光堅定,直直地盯著林曉。


    林曉低下頭,沉默不語,肩膀不停地抖動著,抽泣的聲音隱隱傳來。


    她的頭發也跟著身體的抖動而晃動,幾縷發絲淩亂地散在臉前。


    袁卿歎了口氣,那口氣仿佛歎出了心中的無奈和堅決。他放緩了語氣,聲音也變得輕柔起來:“曉,我知道你害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的。”


    林曉抬起頭,看著袁卿堅定的眼神,心裏稍微安定了一些,但還是充滿了擔憂。


    袁卿輕輕握住林曉的手,目光堅定地說:“曉,我們不能就這麽放棄,隻有弄清楚真相,才能徹底擺脫這一切。”


    林曉的手在袁卿的掌心微微顫抖著,她的眼神裏滿是恐懼和無助,嘴唇哆嗦著,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


    神秘男子也站起身來,咬了咬牙,臉上的肌肉微微顫抖著說:“我跟你們一起。”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眼神中透著一絲堅定,可那微微顫抖的嘴唇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


    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帶著一絲決絕,朝著古宅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隻有他們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小路上顯得格外清晰。


    袁卿走在最前麵,眉頭緊鎖,目光直直地盯著前方那座若隱若現的古宅。


    他的腳步邁得很沉重,每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林曉緊跟在他身後,雙手緊緊地揪著衣角,眼神中滿是不安。


    她的唿吸急促,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而那神秘男子則落在最後,時不時地左顧右盼,似乎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身後跟著。


    他的額頭也冒出了冷汗,不停地用袖子擦拭著。


    當他們再次來到古宅前,那扇古老的大門仿佛一張猙獰的巨口,等待著將他們吞噬。


    袁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那隻手微微顫抖著,輕輕地推在大門上。隨著“嘎吱”一聲響,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那氣息中夾雜著腐朽的木頭味和一股說不出的刺鼻味道。


    走進古宅,大廳裏的光線依舊昏暗。袁卿瞪大了眼睛,仔細觀察著四周,發現昨天他們慌亂中遺漏了一些細節。


    地上的血跡不再是一灘灘毫無規律的存在,而是呈現出一種奇怪的形狀,那形狀歪歪扭扭,有些地方還斷斷續續的,像是一種從未見過的神秘符號。


    牆壁上的劃痕也並非隨意而為,深深淺淺的痕跡有長有短,有的像是直線,有的又像是彎曲的弧線,組合在一起,讓人摸不著頭腦,像是一幅誰也看不懂的神秘圖案。


    袁卿的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汗珠一顆接著一顆地滾落下來,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喉嚨裏發出“咕咚”一聲。


    他的心跳聲在這寂靜的大廳裏格外清晰,仿佛在敲打著恐懼的鼓點。


    袁卿強忍著內心的恐懼,繼續觀察著周圍的一切。林曉站在他身後不遠處,身體不停地顫抖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神秘男子則躲在林曉的身後,眼神遊離不定,不敢直視周圍的景象。


    大廳的角落裏堆滿了破舊的雜物,有缺了腿的椅子,有斷了柄的掃帚,還有一些看不出原本模樣的東西。


    那些雜物上都覆蓋著厚厚的灰塵,仿佛已經很久沒有人動過了。地上還散落著一些破碎的瓦片,每一片瓦片上都有著歲月的痕跡。


    袁卿慢慢地向前走著,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什麽。突然,一陣陰風吹過,吹得他們的頭發和衣角亂舞。


    林曉忍不住尖叫了一聲,聲音在大廳裏迴蕩著,顯得格外淒厲。神秘男子也被嚇得一哆嗦,差點摔倒在地。


    袁卿停下腳步,迴頭看了看他們,深吸一口氣說道:“別怕,我們繼續。”


    他的聲音在顫抖,但還是努力保持著鎮定。


    他們繼續在大廳裏摸索著,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牆上的一幅破舊的畫像引起了袁卿的注意,畫像上的人物麵容模糊,卻讓人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袁卿湊近仔細看了看,發現畫像的邊框上有著一些奇怪的刻痕。


    這時,頭頂上傳來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像是有什麽東西在上麵走動。


    三人同時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


    走進古宅,大廳裏的光線依舊昏暗。袁卿瞪大了眼睛,仔細觀察著四周,發現昨天他們慌亂中遺漏了一些細節。


    地上的血跡不再是一灘灘毫無規律的存在,而是呈現出一種奇怪的形狀,仿佛是某種古老的符號。


    牆壁上的劃痕也並非隨意而為,那些深深淺淺的痕跡組合在一起,好像構成了一幅神秘的圖案。


    袁卿的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們沿著走廊慢慢前行,每一步都格外小心。袁卿的心跳聲在這寂靜的環境中清晰可聞,“撲通,撲通”,那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急。


    他的額頭不知不覺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一顆接著一顆地滾落下來。林曉緊緊跟在他身後,唿吸急促,她的喘息聲在這安靜的走廊裏顯得格外突兀。


    她的手緊緊攥著袁卿的衣角,手心裏全是冷汗。袁卿轉過頭看了她一眼,隻見她臉色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眼神中滿是驚恐和不安。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吹動了牆上的一幅畫。袁卿定眼一看,那畫上的人物原本正常的麵容竟然變得扭曲起來。


    那人物的眼睛像是要凸出來一般,嘴巴張得大大的,仿佛在發出痛苦的唿喊。


    那扭曲的麵容讓人心驚膽戰,畫上人物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啊!”林曉忍不住尖叫出聲。她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古宅裏迴蕩著,顯得格外淒厲。


    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雙腳仿佛失去了力氣,差點癱軟在地。


    袁卿趕忙安慰她:“別怕,可能隻是光線的問題。”可他自己的聲音也在顫抖著,顯然他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不輕。


    他的喉嚨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然而,當他再次看向那幅畫時,畫中的人物眼睛仿佛動了一下,直直地盯著他們。


    袁卿隻覺得後背發涼,拉著林曉加快了腳步。他們來到了一間從未進入過的房間,這房間裏堆滿了雜物,破舊的桌椅七零八落,缺了腿的凳子斜靠在牆邊,蒙上了厚厚的灰塵。


    角落裏還堆著一些破布爛衫,散發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味。袁卿小心地撥弄著那些雜物,每走一步都格外謹慎,生怕觸動了什麽未知的危險。


    突然,一個破舊的箱子引起了他的注意。那箱子看上去極為陳舊,表麵坑窪不平,布滿了歲月留下的痕跡,鎖扣已經鏽跡斑斑。


    他深吸一口氣,蹲下身來,雙手慢慢地伸向箱子。在靠近箱子的那一刻,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愈發劇烈,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一般。


    他的雙手有些微微發抖,緩緩地放在箱蓋上。


    箱蓋開啟的瞬間,一股濃烈的陳舊氣息猛地衝出來,嗆得他鼻子發酸,忍不住連續咳嗽了好幾聲。


    他的眼睛被這股氣息刺激得眯了起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箱子裏麵,靜靜地躺著一本泛黃的日記。那紙張脆弱極了,稍微用點力就能弄破。


    袁卿的手哆哆嗦嗦的,如同捧著一件稀世珍寶,又似乎在害怕著什麽。


    他的手指碰到紙張的時候,能感覺到紙張的粗糙和脆弱。


    他極其小心地翻開日記的頁麵,上麵的字跡模模糊糊,有的地方被水漬浸得顏色變深,暈成一大片。


    他皺著眉頭,眼睛緊緊盯著那些字跡,努力辨認著。


    就在這時,房間裏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響。那聲音嗚嗚咽咽的,一會兒低一會兒高,一會兒又斷了一會兒又響起。


    袁卿和林曉同時一驚,他們的目光迅速交匯在一起。林曉的眼睛瞪得滾圓,眼珠子好像都要掉出來了,臉上寫滿了驚恐。


    她的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來。


    袁卿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的唿吸變得急促起來,胸口一起一伏。


    神秘男子也被這聲音嚇得不輕,他的聲音顫抖著說:“這……這是什麽聲音?”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袁卿咽了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說道:“不管是什麽,我們一定要查清楚。”


    他的聲音雖然堅定,但微微顫抖的語調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


    他們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腳下的雜物不時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那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刺耳,像是在抗議他們的靠近。他們每邁出一步,都能感覺到地麵的不平整,時而會有尖銳的東西刺痛腳底。


    每走一步,那奇怪的聲音就愈發清晰,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在牽引著他們,讓他們無法停下腳步。


    袁卿的唿吸愈發急促,林曉緊緊地跟在他身後,她的手緊緊地拽著袁卿的衣角,身體因為恐懼而不停地顫抖著。


    周圍的空氣仿佛也變得沉重起來,壓得他們有些喘不過氣。


    他們繼續向前走著,袁卿的腳步有些踉蹌,差點被一塊凸起的木板絆倒。


    林曉發出一聲驚唿,聲音裏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終於,他們發現聲音是從一個衣櫃裏傳來的。那衣櫃看上去年代久遠,櫃門的雕花已經磨損得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隻留下一些模糊的痕跡,仿佛在訴說著過去的歲月。


    袁卿緩緩地靠近衣櫃,手放在櫃門上,猶豫了一下。他的心跳聲在耳邊如鼓般敲響,震得他的腦袋嗡嗡作響,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


    袁卿的手心裏全是汗水,他在衣服上擦了擦,最終還是用力拉開了櫃門。


    隻見衣櫃裏蜷縮著一個身影,看不清麵容,隻是不停地顫抖著,發出哭泣的聲音。


    那身影被黑暗籠罩著,像是與黑暗融為一體,讓人難以分辨。


    袁卿強忍著恐懼,聲音略帶顫抖地問道:“你是誰?”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個身影,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生怕那個身影會突然做出什麽可怕的舉動。


    那個身影沒有迴答,隻是哭泣聲愈發淒厲,那哭聲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讓人毛骨悚然。


    。袁卿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


    那個身影在黑暗中瑟瑟發抖,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慘白如紙的臉,那臉上的皮膚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機,眼睛裏布滿了血絲,就像一張密密麻麻的紅網,嘴唇顫抖著,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說道:“我……我是被詛咒困在這裏的……”


    袁卿心頭一震,額頭上的青筋微微跳動,眼睛瞪得好似銅鈴一般大,提高了音量近乎嘶吼地問道:“什麽詛咒?”


    那人聽到袁卿的質問,身體顫抖得如同風中殘葉,上下牙關止不住地磕碰,喉嚨裏發出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那聲音含混不清,仿佛是從幽深的地府傳來:“這座古宅……隱藏著一個可怕的秘密,凡是進入的人都會被詛咒……永遠無法離開。”


    袁卿的臉色瞬間變得猶如烏雲密布,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死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說道:“不可能,一定有辦法解開這個詛咒。”


    就在這時,那人像是被惡鬼附身一般,突然像發了瘋似的伸出雙手,長長的指甲在黑暗中猶如利刃閃著寒光,朝著袁卿不顧一切地猛撲了過來。


    袁卿心頭一驚,腳下連忙向一側閃去,可那身影的速度快如閃電,眼看就要撲到袁卿身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神秘男子如一陣疾風迅速衝了過來,一把抱住那人的腰,袁卿也趕緊跟上,雙手死死地抓住那人的胳膊,三個人瞬間扭打在一起。


    黑暗中,隻聽見他們粗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衣物的摩擦聲不絕於耳。那人如同發狂的野獸瘋狂地掙紮著,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吼叫,那聲音在這寂靜的古宅裏迴蕩,令人毛骨悚然。


    袁卿和神秘男子使盡了全身的力氣,緊緊地控製住他的手腳,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那人的雙腳不停地亂蹬,雙手胡亂揮舞,想要掙脫束縛。袁卿的胳膊被那人抓出了一道道血痕,可他顧不上疼痛,隻是拚命地把那人的手按住。


    神秘男子的臉上也被那人的指甲劃傷,鮮血直流,但他依然緊緊抱著那人的腰不放手。


    他們在黑暗中僵持著,每一秒都仿佛是一個世紀那麽漫長。袁卿的汗水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地上。


    神秘男子的唿吸越來越急促,可手上的力氣卻絲毫沒有減弱。那人的力氣似乎極大,好幾次都差點掙脫開來,讓袁卿和神秘男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經過一番激烈的掙紮,那人的力氣似乎漸漸耗盡,終於安靜了下來。


    袁卿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他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安靜下來的人,說道:“你好好說,也許我們能一起找到辦法。”


    一股刺鼻的氣味從裏麵湧出,那味道像是腐敗的食物混合著潮濕的泥土,袁卿趕緊用衣袖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地下室裏陰暗潮濕,牆壁上爬滿了青苔,那些青苔綠得發黑,摸上去滑溜溜的,一不小心就可能滑倒。


    地麵上還有一灘灘的積水,袁卿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鞋底沾上了泥水,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


    袁卿剛走進去幾步,就覺得有一股涼氣從腳底直往上躥,凍得他打了個寒顫。


    他借著微弱的光線,努力想要看清地下室的全貌。隻見角落裏堆積著一些破舊的木箱,木箱的蓋子半掩著,裏麵似乎藏著什麽東西。


    袁卿慢慢地靠近那些木箱,腳下的積水讓他的步伐變得有些蹣跚。他伸手輕輕推了推木箱的蓋子,“嘎吱”一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地下室裏顯得格外刺耳。


    一股腐臭的氣息從木箱裏衝了出來,袁卿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他定睛一看,木箱裏堆滿了破舊的衣物,衣物上沾滿了汙漬,還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袁卿趕緊轉過頭,不再去看那些東西。


    這時,林曉和神秘男子也跟了進來。林曉一進來就被那股刺鼻的氣味熏得直皺眉,她用手不停地扇著麵前的空氣。


    神秘男子則顯得鎮定一些,他環顧四周,目光停留在了地下室的頂部。


    頂部的牆壁上布滿了水珠,一滴一滴地往下落,打在地麵的積水上,濺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袁卿繼續向前走,突然感覺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麽東西,他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塊腐爛的木板。


    木板在他的腳下瞬間斷裂,他的腳陷進了一個小坑裏,泥水濺到了他的褲腿上。


    袁卿費力地把腳從坑裏拔了出來,繼續往前走。這時,他發現前麵有一個石桌,石桌的上麵放著一個破舊的油燈。


    袁卿走過去拿起油燈,輕輕晃了晃,裏麵還有一些油。


    他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試圖點燃油燈。可是地下室裏的濕氣太重,打火機的火苗閃了幾下就熄滅了。袁卿不甘心,又連續打了幾次火,終於,油燈被點燃了,昏黃的燈光照亮了地下室的一角。


    在燈光的映照下,他們看到地下室的深處有一個巨大的黑影,那黑影一動不動,仿佛在等待著他們。


    袁卿心頭一緊,握緊了手中的油燈,緩緩地朝著黑影走去。


    他們小心地走著,每一步都透著謹慎,鞋底與地麵的摩擦聲在這寂靜的地下室裏顯得格外清晰。


    突然聽到了一陣“滴答滴答”的聲音,那聲音一下一下,有節奏地響著。


    袁卿順著聲音望去,隻見角落裏有一個巨大的水缸。水缸又高又大,像個沉默的巨人立在那裏。


    水缸上布滿了灰塵,那灰塵厚厚的一層,仿佛給它披上了一件灰色的外衣。


    蜘蛛網七零八落地掛在缸沿上,有的還隨風輕輕飄動。水缸裏的水正一滴一滴地落下,那水滴落下的聲音在寂靜的地下室裏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這黑暗中的唯一聲響。


    袁卿走近水缸,他的腳步有些遲疑,但還是一點點靠近。他屏住唿吸,往裏看去,隻見水中倒映出一個恐怖的麵容。


    那麵容扭曲變形,五官都擠在了一起,眼睛裏沒有眼珠,隻有兩個黑洞,深得如同無盡的深淵,嘴巴大張著,牙齒參差不齊,像是要咬碎什麽似的,仿佛在發出無聲的尖叫。


    “啊!”他忍不住後退幾步,腳跟絆到了一塊凸起的石頭,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林曉聽到他的叫聲,心猛地一揪,趕緊問道:“怎麽了?”聲音裏帶著顫抖和不安。


    袁卿聲音顫抖地說:“水裏……有東西。”他的嘴唇哆嗦著,臉色煞白。


    他們定睛一看,隻見水中的麵容漸漸清晰,竟然是一個滿臉鮮血的女子。


    那鮮血不停地從她額頭的傷口湧出,順著她的臉頰流淌下來,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水中,泛起一圈圈紅色的漣漪。


    那漣漪不斷擴散,仿佛要把整個水缸都染紅。


    林曉嚇得捂住眼睛,不敢再看,身體不停地顫抖著,牙齒咬得咯咯響,嘴裏喃喃自語:“這到底是什麽,這到底是什麽……”


    袁卿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跳平穩一些,強裝鎮定地說道:“別怕,這也許隻是幻覺。”


    可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


    就在這時,那女子從水中緩緩升起,她的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還滴著水。


    她伸出雙手,那雙手蒼白修長,指甲尖銳鋒利,朝著他們撲了過來。


    袁卿拉著林曉和神秘男子轉身就跑,他們在地下室裏拚命地逃竄著。


    地下室裏昏暗無比,那微弱的光線根本無法照亮前路,隻能讓他們勉強看清周圍模糊的輪廓。


    道路彎彎曲曲,錯綜複雜,他們像沒頭的蒼蠅一樣慌不擇路。袁卿的額頭猛地撞到了牆上,一陣劇痛傳來,他忍不住“嘶”了一聲,腳步卻不敢有絲毫停頓。


    林曉也沒好到哪去,她被地上一塊凸起的石頭絆倒,整個人向前撲去,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疼得她眼淚瞬間湧了出來。神秘男子大口喘著氣,汗水不斷地從額頭滴落,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身後的女子緊追不舍,她的腳步聲在這黑暗寂靜的地下室裏顯得格外清晰,“噠噠噠”,那聲音一下一下,如同催命的鼓點,越來越近。


    袁卿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林曉的眼淚不停地流著,她滿臉驚恐,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隻是一個勁地跟著袁卿跑。


    神秘男子也氣喘籲籲,臉上滿是恐懼,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們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每邁出一步都無比艱難。


    就在他們感到絕望的時候,終於發現了一個出口,那出口被一塊破舊的木板擋住了一部分。


    袁卿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他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使出全身的力氣去推那塊木板。


    木板紋絲未動,他咬了咬牙,再次發力,手臂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終於,木板被推開了一些,剛好夠一個人通過。


    袁卿讓林曉和神秘男子先出去,自己殿後。林曉手腳並用地爬了出去,神秘男子也緊跟其後。


    袁卿最後一個逃出了地下室,一出來,他就癱倒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說道:“這古宅的秘密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可怕。”


    林曉坐在地上,頭發淩亂不堪,臉上滿是淚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讓她看起來狼狽極了。


    她帶著哭腔說:“袁卿,我們還是走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袁卿咬了咬牙,目光堅定地說道:“不行,我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一定要查清楚。”


    他們稍作休息,平複了一下心情。袁卿看了看林曉和神秘男子,說道:“我們小心點,這次一定要做好準備。”


    林曉點了點頭,擦了擦眼淚。神秘男子也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拳頭。


    他們再次鼓起勇氣,走進了古宅。剛踏入古宅,一股潮濕腐朽的氣味就撲麵而來,嗆得他們忍不住咳嗽起來。


    古宅裏昏暗陰沉,蜘蛛網從房梁上垂下來,隨著微弱的氣流輕輕晃動。


    他們來到一個房間門口,門半掩著,裏麵傳來一陣低沉的嗚咽聲。袁卿輕輕推開門,隻見房間裏擺放著一張破舊的床,床上躺著一個身影。


    那床的床腿都已經歪斜,仿佛隨時都會散架。


    他們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個老人。老人麵容憔悴,臉上的皺紋像一道道深深的溝壑,眼神空洞,毫無生氣,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什麽。


    袁卿彎下腰,湊近老人問道:“老人家,您怎麽在這裏?”老人費力地抬了抬眼皮,看了他們一眼,緩緩說道:“你們不該來這裏,這是詛咒之地……”說完,老人又閉上了眼睛,幹癟的嘴唇還在微微顫動,卻不再說話。


    他們繼續往前走,來到一個樓梯口。樓梯上布滿了厚厚的灰塵,每走一步都會揚起一片塵土。


    扶手也搖搖欲墜,有的地方已經斷開,露出尖銳的木刺。袁卿小心翼翼地走上樓梯,每走一步都能聽到“嘎吱嘎吱”的聲音,他的腳踩在樓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走到樓梯中間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尖叫。他們迴頭一看,隻見一個黑影從他們身後閃過。


    那黑影速度極快,瞬間就消失不見了。林曉嚇得緊緊抓住袁卿的胳膊,指甲都嵌進了袁卿的肉裏。


    她聲音顫抖地說:“袁卿,我害怕……”


    袁卿安慰道:“別怕,有我在。”林曉聽了,身子依舊止不住地顫抖,而神秘男子的額頭也布滿了汗珠。


    他們加快腳步,來到了二樓。二樓的走廊裏彌漫著一股煙霧,那煙霧濃得好似化不開的墨,讓人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


    袁卿用手用力地揮了揮煙霧,好不容易才能勉強看到前麵有一個房間的門開著。


    他們走進房間,隻見房間裏掛滿了畫像。那些畫像上的人麵容扭曲得不成樣子,眼神詭異得讓人心裏直發毛。


    突然,畫像上的人的眼睛竟然動了起來,就那麽直直地盯著他們,仿佛要把他們的靈魂都給吸進去。


    袁卿倒吸一口涼氣,趕忙拉著林曉和神秘男子轉身跑出房間。


    他們在古宅裏不斷地遇到各種詭異的景象,每一次都讓他們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嗓子眼,恐懼也一次比一次更強烈。


    這一次,他們又會遇到怎樣的恐怖景象呢?


    抱歉,由於您要求不能使用比喻等手法,以下是重新為您生成的內容:


    袁卿安慰道:“別怕,有我在。”林曉聽了,還是控製不住地顫抖,神秘男子則大口喘著粗氣。


    他們加快腳步,來到了二樓。二樓的走廊裏彌漫著一股煙霧,濃得根本看不見前麵的路。


    袁卿拚命用手揮著煙霧,這才能勉強看到前麵有一個房間的門開著。


    他們走進房間,隻見房間裏掛滿了畫像。那些畫像上的人麵容扭曲得厲害,眼神奇怪得讓人害怕。


    突然,畫像上的人的眼睛動了起來,直直地盯著他們。袁卿倒吸一口涼氣,趕緊拉著林曉和神秘男子轉身跑出房間。


    他們在古宅裏不斷地遇到各種詭異的景象,每一次都讓他們的心跳急速加快,恐懼不斷增加。


    這一次,他們又會遇到怎樣的恐怖景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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