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袁卿和林曉相互依偎著,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那詭異的笑聲就在他們的耳邊不停地迴蕩著,一下又一下,刺激著他們的神經。袁卿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快得像要從嗓子眼兒裏蹦出來一樣。林曉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抖得袁卿都能感覺到她的牙齒在打顫。


    “別怕,別怕。”袁卿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些,可實際上他自己的氣息也亂得很,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仿佛剛剛跑完了一場漫長的馬拉鬆。他一隻手緊緊地摟著林曉,另一隻手在黑暗中胡亂摸索著,好不容易才從口袋裏又掏出了一盒火柴。


    “嚓”的一聲,火柴被擦燃了,那微弱的橘黃色光芒在這無邊的黑暗中搖曳著,仿佛隨時都會被黑暗吞噬。袁卿小心翼翼地借著火柴的光,重新點亮了油燈。


    燈光亮起的瞬間,兩人的眼睛都被刺得眯了一下。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但這短暫的安寧實在是太短暫了,房間裏那種陰森恐怖的氣氛依舊沒有消散。袁卿咬了咬牙,強忍著心中的恐懼,目光開始在四周掃視起來。


    他先看到了牆角那個破舊的衣櫃,櫃門半掩著,裏麵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動。他不敢細看,趕緊把目光移開。接著是那張古老的木床,床幔低垂,影影綽綽的,好像有個人影躺在上麵。袁卿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額頭上的冷汗不停地冒出來。


    再看向另一邊,地上有幾個破破爛爛的箱子,箱子旁邊還扔著一些看不清是什麽的雜物。牆上掛著一幅模糊不清的畫,畫中的人像模模糊糊的,像是在對著他們冷笑。袁卿使勁兒眨了眨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卻發現越看越覺得心裏發毛。


    就在這時,一陣涼風突然吹過,袁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下意識地抱緊了林曉,再次把目光投向窗戶。隻見那扇窗戶被風吹得大開著,窗台上不知何時多了一灘黑色的汙漬,散發著刺鼻的腥臭味。


    袁卿的目光掃過四周,看到那扇被風吹開的窗戶,窗台上不知何時多了一灘黑色的汙漬,散發著刺鼻的腥臭味。這到底是什麽?”林曉的聲音顫抖著,她不敢靠近窗戶,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眼睛卻死死地盯著那灘散發著刺鼻腥臭味的黑色汙漬。


    袁卿皺著眉頭,腳步輕緩得如同怕驚動了什麽似的,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查看。那汙漬黑得深沉,的確像是某種液體幹涸後留下的痕跡,邊緣的紋路彎彎曲曲,像是隨意勾勒上去的,卻又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袁卿伸出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那汙漬,手指尖傳來一種黏膩的感覺,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趕忙把手縮了迴來。


    “我不知道,但這古宅裏的秘密越來越讓人毛骨悚然了。”袁卿咬了咬牙,臉色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的目光從汙漬上移開,看向四周,房間裏的昏暗似乎又濃重了幾分。


    林曉深吸一口氣,那吸氣聲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她說道:“袁卿,不管怎樣,我都決定和你一起探索這古宅的秘密,一定要把真相找出來。”她的眼神堅定,可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恐懼。


    袁卿看著林曉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絲感動和勇氣:“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說完,他拉起林曉的手,那手心裏滿是冷汗。


    兩人走出房間,走廊裏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那味道就像是堆積了多年的垃圾混合著腐爛的動物屍體散發出來的。牆壁上的壁紙剝落得不成樣子,有的地方大塊大塊地垂下來,露出裏麵斑駁的牆麵,牆麵上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劃痕,像是被什麽尖銳的東西用力劃過。


    他們來到樓梯口,樓梯的扶手布滿了灰塵,那灰塵厚得仿佛從來沒有人擦拭過。袁卿伸手握住扶手,手上立刻沾上了一層灰。每走一步,腳下的木板都會發出“嘎吱”的聲響,那聲音在空蕩蕩的樓道裏迴響著,仿佛是這座古宅在痛苦地呻吟。


    袁卿走在前麵,林曉緊跟其後,她的唿吸聲在袁卿的身後急促而慌亂。突然,袁卿感覺有什麽東西從他的腳邊掠過,那一瞬間的觸感冰涼而迅速,他低頭看去,卻什麽都沒有。


    “怎麽了?”林曉緊張地問道,聲音裏充滿了不安。


    “我感覺有東西過去了。”袁卿的聲音壓得很低。 他們繼續往前走,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口。袁卿輕輕推開門,那股陳舊的氣息簡直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撲向他們,嗆得兩人忍不住咳嗽起來。房間裏昏暗得很,塵埃在透過窗戶的微弱光線中飛舞。


    袁卿小心翼翼地邁進房間,腳下的木地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仿佛在抗議著他們的闖入。房間裏擺放著一張破舊的床,床上的被褥已經破爛不堪,有的地方棉絮都露了出來,那發黑的棉絮上還沾著一些說不清是什麽的汙漬,散發著一股刺鼻的黴味。


    袁卿走到床邊,低頭看向床底,一個黑色的箱子在角落裏若隱若現。他蹲下身子,費力地把箱子往外拖。這箱子像是被什麽東西卡住了,袁卿咬著牙,使勁兒地拉,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才終於把它拖了出來。


    袁卿喘了幾口氣,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然後打開了箱子。一股陳舊的紙張味道撲鼻而來,裏麵是一些泛黃的照片。那些照片胡亂地疊放在一起,有的邊角都已經磨損了。


    袁卿拿起一張照片,上麵的圖像因為歲月的侵蝕變得模糊不清,隻能依稀看出是一個人的輪廓。他眯起眼睛,仔細端詳著,想要看清照片上的人到底是誰。突然,他感覺照片上的人像被風吹動的樹葉一樣,似乎動了一下。


    “啊!”袁卿嚇得手一抖,照片從他的手中滑落,飄落在地上。


    林曉被他的叫聲嚇了一跳,趕緊湊過來:“怎麽了?”


    袁卿的臉色煞白,指著地上的照片,聲音顫抖地說:“我……我好像看到照片上的人動了。”


    林曉半信半疑地撿起照片,看了看,說道:“你是不是太緊張了,看花眼了?”


    袁卿拚命地搖頭,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可能,我真的看到了。”


    就在這時,房間裏傳來一陣低沉的嗚咽聲,那聲音像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帶著無盡的幽怨和哀傷。袁卿和林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懼。


    “這……這聲音是從哪裏傳來的?”林曉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不由自主地往袁卿身邊靠了靠。


    袁卿強裝鎮定,深吸一口氣,開始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他的目光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最後定格在牆角的那個衣櫃上。衣櫃的門半掩著,裏麵似乎有什麽東西。


    袁卿慢慢走近衣櫃,心砰砰直跳,仿佛要從嗓子眼兒裏蹦出來。手放在櫃門上,那櫃門冰涼刺骨,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猶豫了一下,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這櫃門後麵到底藏著怎樣的恐怖景象?但強烈的好奇心還是驅使著他,最終猛地拉開。


    “啊!”林曉再次尖叫起來。那聲音尖銳刺耳,在這寂靜的古宅中迴蕩,令人毛骨悚然。


    隻見衣櫃裏掛著一件白色的長袍,長袍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詭異。那血跡斑斑的痕跡,有的地方已經幹涸發黑,有的地方還似乎透著新鮮的殷紅,仿佛剛剛染上一般。而那嗚咽聲正是從長袍裏傳出來的,聲音時斷時續,如泣如訴,仿佛有莫大的冤屈想要訴說。


    袁卿的手有些顫抖,手指不自覺地抖動著,他想伸手去觸碰那件長袍,卻又不敢。那長袍上的血跡仿佛在警告他,不要輕易靠近。可內心深處的那股子倔強和對真相的渴望,又讓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向前伸去。


    “袁卿,別碰!”林曉喊道。她的聲音充滿了驚恐和擔憂,眼睛瞪得大大的,臉色慘白如紙。


    袁卿咬了咬牙,暗暗給自己鼓勁兒,還是伸手抓住了長袍。就在他抓住長袍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往後拉。那力量來得如此突然,如此猛烈,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救命!”袁卿大聲唿救。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恐懼,身體不由自主地被那股力量拖拽著,雙腳在地上劃出一道道痕跡。


    林曉趕緊衝過去,拉住袁卿的胳膊。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手臂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兩人拚命掙紮,與那股神秘的力量抗衡著。他們的身體緊繃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滴在地上。


    終於,在他們的不懈努力下,擺脫了那股力量。他們雙雙跌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袁卿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仿佛風箱一般。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後怕,呆呆地看著那件長袍,心有餘悸。


    “這古宅太可怕了,我們還要繼續嗎?”林曉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猶豫。她的聲音帶著顫抖,身體也不停地哆嗦著。


    袁卿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稍微平複一些,堅定地說:“當然要繼續,我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能半途而廢。”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股決然,仿佛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這古宅中的秘密揭開。


    兩人繼續在古宅中探索。他們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房間裏迴響,顯得格外清晰。每走一步,都仿佛能感覺到周圍有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們。


    他們來到一個廚房,廚房裏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爐灶已經破舊不堪,磚石脫落,裏麵黑漆漆的,仿佛一個無底的黑洞。鍋碗瓢盆散落一地,有的已經破碎,有的上麵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


    袁卿小心地跨過地上的雜物,仔細地觀察著四周。林曉緊緊跟在他身後,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角,不敢有絲毫放鬆。


    突然,一陣風吹過,吹得窗戶哐當作響。林曉嚇得尖叫起來,袁卿趕忙轉身安慰她。


    “別怕,別怕,可能隻是風。”袁卿的聲音雖然也帶著一絲顫抖,但還是努力讓自己顯得鎮定。


    他們繼續在廚房裏搜索著,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就在這時,袁卿在角落裏發現了一本泛黃的賬本,他打開賬本,上麵的字跡模糊不清,但隱約能看到一些奇怪的數字和符號。“這是什麽?”林曉湊過來問道,她的眼睛緊緊盯著袁卿手中那不知來曆的物件,眉頭皺得緊緊的,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袁卿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感覺和古宅的秘密有關。”他的目光中透著疑惑和警惕,握著那物件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就在這時,爐灶裏突然冒出一股綠色的火焰。那火焰來得毫無征兆,“唿”地一下就躥了起來,熊熊燃燒,瞬間將整個廚房照得亮如白晝。綠色的火光搖曳著,把四周的陰影拉扯得奇形怪狀。袁卿和林曉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渾身一抖,腳下連連後退。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瞳孔因為驚恐而放大。


    火焰中,似乎有一個人影在晃動。那人影模模糊糊,看不清麵容和身形。袁卿和林曉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火焰中的那個人影,試圖看清楚那到底是誰。他們的心髒急速跳動,仿佛要從嗓子眼兒裏蹦出來。


    “是……是誰?”袁卿顫抖著問道,他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廚房裏迴蕩,帶著無盡的恐懼和疑惑。


    那個人影沒有迴答,隻是在火焰中不停地扭動著身體。那動作詭異而扭曲,仿佛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袁卿和林曉的後背緊緊貼在牆上,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袁卿和林曉轉身想逃離廚房,卻發現門已經被關上了。那扇原本破舊的木門,此刻卻像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障礙,將他們困在了這個恐怖的地方。


    “怎麽辦?”林曉急得快要哭出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雙手不停地顫抖。


    袁卿的眼神快速地在廚房裏掃動,試圖尋找其他的出路。他的唿吸變得沉重而急促,額頭上的青筋也暴了起來。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窗戶上,發現窗戶沒有鎖。


    “我們從窗戶出去。”袁卿說著,拉起林曉跑到窗戶前。他們的腳步慌亂而急促,在地上留下了一串淩亂的腳印。


    窗戶上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袁卿顧不上這些,用手奮力地推開窗戶。那窗戶似乎很久沒有打開過了,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讓人心裏直發毛。林曉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費力地推開窗戶,跳了出去。外麵是一個院子,院子裏雜草叢生,那些雜草長得比人還高,幾乎把地麵都遮住了。雜草在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音,仿佛有什麽東西在裏麵潛伏著。


    袁卿和林曉剛落地,就聽到枯井裏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那聲音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充滿了憤怒和絕望。


    “這枯井裏有什麽?”林曉的聲音充滿了恐懼。 袁卿咽了咽口水,心髒急速跳動,聲音都帶著顫抖:“我不知道,但我們去看看。”


    兩人的雙腿如同被鉛塊重重拖拽著,每一步都邁得極為艱難。他們的唿吸變得急促而沉重,緊張的氣氛仿佛能被一把刀斬斷。袁卿的眼神中滿是恐懼和猶豫,但還是強裝鎮定,帶著林曉一點點靠近那口散發著詭異氣息的枯井。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到枯井邊,往井裏看去。井裏黑漆漆的,猶如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沒有一絲光亮能夠穿透那無盡的黑暗。袁卿的眉頭緊皺,額頭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


    袁卿彎下腰,在地上摸索著,好不容易撿起一塊石頭,手顫抖著將石頭扔了下去。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他們屏住唿吸,豎起耳朵,等待著石頭落地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那極其微弱的石頭落地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沉悶。


    “這井很深。”袁卿的聲音在顫抖,他的嘴唇也在不自覺地哆嗦著。


    就在這時,毫無預兆的,一隻蒼白的手從井裏伸了出來,那隻手瘦骨嶙峋,青筋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袁卿的腳。


    “啊!”袁卿驚恐地大叫起來,他的聲音劃破了古宅的寧靜,在空蕩蕩的院子裏迴蕩。他拚命地甩動著被抓住的腳,想要掙脫那隻手的束縛。


    林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臉色煞白,可還是迅速反應過來,趕緊幫忙,她用雙手試圖掰開那隻手。但那隻手的力量出奇的大,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地抓住袁卿不放。


    “救命!”袁卿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整個人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


    林曉心急如焚,她的目光在四周慌亂地搜索著,終於在旁邊看到了一根木棍。她一個箭步衝過去,迅速地撿起木棍,雙手緊緊地握住,高高地舉起木棍,朝著那隻手狠狠地砸去。


    那隻手被砸中,吃痛地鬆開了袁卿。袁卿和林曉不敢有絲毫的停留,趕緊往後退,他們的腳步踉蹌,差點摔倒。遠離枯井後,兩人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髒還在劇烈地跳動。


    “這古宅到底隱藏著多少秘密?”林曉的聲音帶著絕望,她的眼神中滿是迷茫和無助。


    袁卿咬了咬牙,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不管有多少,我們都要查清楚。”


    說完,兩人稍作休息,平複了一下心情,又繼續在古宅中探索。他們走進一個房間,裏麵堆滿了破舊的家具,灰塵在空中彌漫。一張古老的木床擺在角落裏,床幔已經破爛不堪,仿佛在訴說著過去的歲月。袁卿輕輕推了推衣櫃的門,門發出“吱呀”的聲音,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


    接著,他們又來到一個陰暗的角落,那裏有一個廢棄的爐灶,爐灶上還殘留著一些黑色的灰燼。袁卿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這些灰燼,心中充滿了疑惑。


    他們繼續在古宅中探索,每一個房間,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未知的恐懼。但他們的決心沒有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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