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玫昕在沒嫁給穆督軍之前,也是待過貧民窟的,所以很懂得在這邊的生存之道,不出幾個小時二人就住進了一個陳舊的老破小裏。


    既然要合作,那自然得知道雙方躲藏的是哪一類人群,以便幫忙打掩護。


    崔玫昕率先開口:“如今正在找我的人身份不凡,我和他爸是重組家庭,我的孩子得罪了他,


    所以現在他得勢後,就準備除掉我們。”


    多說後麵兩句為的是打消對方過度腦補。


    她很不喜歡對方一直偷偷細微觀察她的行為。


    這人估計是把她當成犯罪分子了。


    老皇帝心心一鬆,觀她清正的態度,應該沒有騙他。


    不是逃犯就好!


    等等,她剛說的故事怎麽聽著那麽耳熟?


    不由多問了句“怎麽得罪的?”


    “哎!”崔玫昕頭疼地換了個坐姿,看似穿著樸素陳舊,卻遮掩不住身上流露出的那股優雅貴氣:“不怪他,


    隻怪我自己教女無方,我怎麽都沒想到那丫頭背著我居然做下那麽多令人發指的壞事,


    是我們罪有應得,


    但她……是我的孩子啊,我總不能什麽都不做,就眼睜睜看著她去死吧?”


    老皇帝不知道對方是否與老穆有關,可老穆家的事也能做為個參考:“犯錯了就該得到懲罰。”


    前段時間他還在為老穆那家夥發愁呢,表麵上老穆和太子走的比較近,實則連穆家人都不知曉,老穆一直都是他的人。


    如今穆雲斐上位,整個督軍府便再不受控製,全都一邊倒向了太子。


    因為不爽,就特意派人去查訪了一番,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世上怎會有這種父親?老穆也太糊塗了,曆來都講究個長子嫡孫,他倒好,不偏向嫡子不說,還往死裏打壓。


    更是把個孽種寵上天,這下好了,嫡子奪權,女兒不是親生的,自己還被氣成了個植物人。


    活該!


    聽說那孽種就是個天生壞種,小小年紀就逼得穆雲斐多次自殺未遂。


    他有想過下旨處死那繼室和孽種,是隍兒告訴他將人交給穆雲斐自己去解決就行。


    解鈴還須係鈴人,積壓在穆雲斐心頭的仇恨需要得到宣泄。


    這婦人所說的故事跟督軍府何其相似?都是繼室的孩子折磨原配的孩子。


    “可憐天下父母心,我能理解你想救女的心情,隻不過如果傷害不大的話,也許可以彌補,如果超出了原配之子能承受的範圍,


    我勸你還是帶她去自首,成年了就去服刑,未成年就去少管所,因為逃避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讓事態越發嚴重。”


    都上升到要鬧出人命了,估計折騰得挺狠的。


    崔玫昕聞言痛苦的捂住臉,可她還不能哭,她要將這種情緒全部積累在一起,等狠狠教育女兒時再一次性哭個夠。


    隻有讓小雅真正意識到她所做之事的嚴重性,孩子才會痛改前非。


    悶聲詢問:“那你呢?”


    老皇帝所說的故事可就簡單多了,妻子早逝,公司破產,兒女不孝遠走他國,隻剩一個破碎的他。


    “那你偷偷摸摸的幹啥?”崔玫昕撇撇嘴,信他才有鬼。


    “誰經商時沒得罪過幾個人?牆倒眾人推唄!”


    也是,崔玫昕暫且信了他的話,再看向對方時,眼裏還帶起了些許同情。


    世上竟還有比她更慘的人,最起碼她的女兒幹不出那拋下她獨自跑路的事。


    小雅肯定正在想辦法救她呢。


    眸光遊移幾秒,對,女兒之所以一直沒去看望她,一定是被什麽事給絆住了,小雅才不是那種不顧父母死活的白眼狼。


    這邊的穆真沒急於去見崔玫昕,而是考慮著怎麽從穆雲斐那裏套出原身外公外婆的下落。


    隻有這樣到時才能讓崔玫昕安安心心待在精神病院裏,外麵實在沒地方安排她。


    要麽帶在身邊,要麽讓她出國。


    鬼知道哪天招惹到女主,那女人會不會向崔玫昕下手?


    帶在身邊不大現實,一來現在他無法向穆雲斐證明崔玫昕和他媽媽的死無關。


    這個若無法洗白,那崔玫昕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


    二來就是自己身上的秘密,要是她倆日日夜夜的處在一起,很難保證不會穿幫。


    那太麻煩了。


    還是等將危機都解除後,再把外公他們找迴來,不是愛全球各地的跑嗎?到時候就都給安排出去旅行,盡量減少同處的機會。


    接下來幾天,崔玫昕和老皇帝均是各忙各的,有時候一整天都不見得能碰上麵。


    至於忙的是什麽,二人皆識趣的沒有相互打探。


    誰身上還沒有點秘密了?


    日月更替,光陰似箭,轉瞬就來到了皇甫子闕和穆雲斐出院的日子。


    穆真也陪他們在醫院耗了整整兩個月,有醫院開的‘證明’,學校那邊倒沒為難他。


    兩個月啊,他天天都去穆雲斐他們的病房打卡,愣是什麽有用的東西都沒套出來。


    偶爾暴露出的‘心聲’也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屁話。


    什麽好痛啊,什麽時候才能出院啊,洛洛今天又發了什麽短信等等。


    但凡他隻要開口試圖引導,他們就會立馬醒神,然後就什麽都聽不到了。


    簡直日了狗。


    “不錯不錯,我覺得比起搞情報,你們更適合從事商業。”穆真把一堆文件推迴給雲丹,由衷地建議。


    雲丹:嗬嗬。


    “錢是個好東西,但在某些領域,再多的錢也不好用,少小看我們天機樓了,


    如今運作機器全都處於停工狀態,一旦運作,在東國,不能說全部,比如你和白洛洛,其餘的人,


    就沒有我們調查不出的秘密。”眸子一轉,附身咬耳朵:“龍家有過造反的打算,還籌備了很多年,但不知道為什麽,


    最近又都終止了!”


    末了仰高下巴,一副‘現在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的傲嬌模樣。


    哼,就連老皇帝七歲尿床嫁禍給誰過,和先皇後在禦花園打過野戰等等,她都知道。


    更別說其他人了。


    穆真呆愕,天機樓不是暫停營業了嗎?怎麽還知道得這麽多?


    “你確定龍家終止造反了?”不對啊,書中不是說要在年底才收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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