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天太黑,他剛才真沒發現這一點。


    吞吞口水,過去把男人的上半身抱起來,果然,石頭上有一小片血跡。


    穆雲斐憋著最後一絲力氣斷斷續續的呢喃:“如果我……醒不過來,做鬼也不……放過你!”


    話落,終於不再逞強,閉眼徹底暈死了過去。


    “別啊哥們,真要做鬼了就好好去投胎,你來找我我也複活不了你!”穆真拍拍他的臉頰,這是真暈了。


    無法,將人背起來,繼續吭哧吭哧的艱難前行。


    等好不容易來到一個通往高速的路口時,穆雲斐的身上已經再也找不出一塊好肉。


    就連那張俊秀的麵龐都已青青紫紫,腫得不像話。


    當然,穆真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手臂大麵積擦傷,嘴角破裂。


    褲子也被樹杈刮破好幾個大洞,一身泥濘,很是狼狽。


    “那邊是不是他們?”


    正當穆真想前去攔車時,一輛破舊的麵包車就自動的從馬路上衝了過來。


    “老大!”呂步跳下車,飛奔到穆真身邊,先大致檢查了下穆真的情況,然後就同劉四一起去搬運穆雲斐。


    “老大快走!”


    幸好姚倩幽聰明理智,說老大很有可能會從這條路出來,不然他們就要和老大錯過了。


    穆真慌忙上車,如今沒了叢林遮擋,誰知道暗處會不會忽然又飛來一顆子彈?


    司機大哥膽戰心驚地望一眼後麵那兩個血人,瞬間熄了要臨時加價的想法。


    這都是一群不要命的,還是不要瞎招惹的好。


    翌日。


    晨光微曦,一輛接一輛的頂級豪車形同長龍一樣駛入督軍府旗下的私立醫院。


    “讓開!”


    保安看這架勢,剛想上前幫忙開車門,就被一群整齊劃一的黑衣保鏢攔開了。


    很快,帝天隍、傅庭玉、龍淵三人便在大批保鏢的擁護下踏出車門,然後腳不停歇的快步向專屬通道而去。


    每個人的表情都非常不好看。


    “還沒聯係到洛洛嗎?”傅庭玉問向幾人。


    龍淵冷睨他一眼:“這還得問你,究竟怎麽惹到她了?”


    居然氣到連他們的電話都不接。


    傅庭玉沉默。


    “不來就不來吧!”龍淵如是說。


    帝天隍愁眉不展:“阿斐以前每次受傷都會非要見洛洛不可,如果知道洛洛沒來,肯定又要發瘋了。”


    龍淵心中冷笑,以前的確是這樣,現在可就不一定了。


    好端端的怎麽會遇襲?還被子彈打中,誰這麽大膽敢在下京區域襲擊穆雲斐?


    要知道穆家有一支軍隊就駐守在那塊呢。


    剛接到消息時,龍淵都驚呆了。


    ‘砰!’


    沒時間去顧及一些繁文縟節,龍淵直接大力推開病房門,急忙衝進去,結果卻並沒看到穆雲斐的身影。


    隻有病床上一個被捆成木乃伊的‘模型’。


    “阿斐人呢?”帝天隍站在屋子中央問向傅庭玉。


    傅庭玉攤攤手:“我怎麽知道?我去問問醫生。”


    說著就要往外走。


    而就在這時,床上的‘模型’說話了。


    “這兒呢!”聲音清冷低迷,帶著一股想發又發不出的火氣。


    三人目瞪口呆,齊刷刷轉向那具被綁得隻剩下兩隻眼睛和少許嘴唇露在外麵的木乃伊。


    不是說隻中了一槍嗎?


    傅庭玉不信邪地走到床頭,俯身仔細辨認著男人的眼珠子。


    眼皮都被綁著,光憑黑眼珠,一時半會兒還真看不出來他是誰。


    “阿斐是你嗎?”


    穆雲斐雙目崆峒的望著天花板,從鼻孔中淡淡噴出個‘嗯’字。


    三人:……


    實在想不出那顆子彈要打在哪裏才需要被包紮成這樣?


    “你傷的是哪個部位?”帝天隍用視線檢查半天,都分析不出對方究竟是哪一處中彈的。


    紗布下的眼睛陰鷙地眯了眯。


    該死的穆雲雅,他明明隻是肩窩中了一槍,鬼知道為什麽醒來後就變成了這樣?


    全身都痛得厲害,尤其是腦袋和胸腔,不用問都知道,他的腦袋破了,肋骨斷了。


    她一定是在故意報複他。


    床位處,龍淵放下病曆本,神色凝重,看向穆雲斐時,還帶著一絲絲同情:“側腦破裂,


    麵部擦傷,左肩中彈,左小臂骨折,右肋斷裂,右手臂脫臼,右大腿也被縫了幾針,


    其餘就是各處大麵積的劃傷擦傷。”


    好你個穆雲雅!


    穆雲斐暗暗磨牙,好心救她一命,她卻恩將仇報。


    “吸!”


    傅庭玉倒抽冷氣:“怎麽傷得這麽重?”後陰沉下臉,問:“知道是誰派來嗎?”


    “下京柳家!”穆雲斐下意識便隱瞞了另一撥人。


    在沒調查清楚前,他不想冤枉白洛洛。


    而且就算說了,他們也未必會信。


    傅庭玉迴想一下昨天在下京發生的種種,承諾道:“你放心,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確實有聽聞下京柳家上一輩好像是做地下生意的,隻不過後麵經過這一輩人極力洗白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看來所謂的洗白也隻是表麵功夫。


    帝天隍接過病例大致掃了一眼,越看越糊塗:“這擦傷又是怎麽來的?”


    被群毆打斷骨頭他能理解,但那些皮外傷……怎麽看都不像是被打出來的。


    穆雲斐的眼睛再眯一個度,身上直冒寒氣:“我隻中了一槍。”


    “沒被打?”龍淵不信,肯定是被群毆了又不好意思講出來。


    “沒有!”


    “那你的這些傷?”傅庭玉指指他被捆成木乃伊的身體。


    “是穆雲雅弄的。”


    “噗!”龍淵失笑:“她那點三腳貓能把你打成這樣?”


    “別別別!”穆真一來就聽到有人在黑他,趕緊推門而入:“我可沒打他,


    而且如果不是我,他早就失血而亡了,


    是我冒著生命的危險將他給背出山的,穆雲斐,我警告你,可別狗咬呂洞賓,


    知道我為背你下山吃了多少苦嗎?”


    穆雲斐想轉頭去看她,結果脖子好像被什麽東西給固定了,根本就轉不過去,隻能將烏黑眼珠盡可能的轉移過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有點受不了。


    女人依舊一副活蹦亂跳的模樣,隻有胳膊上綁著一點紗布,怒道:“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麽?”


    既然是她背著他的,那為什麽自己傷成這樣,她卻還好端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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