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二十個手下就敢自稱大哥大,他怕是沒見過真正的大哥大是什麽排場吧?


    整節課穆真都在神遊天外,下課後依然跑在最前線。


    再迴來就是比天書更天書的外語課,穆真看別人幹啥他就幹啥。


    別人抬頭聽講他就抬頭聽講,別人埋頭寫字他就埋頭畫王八。


    【再給王八戴上墨鏡,嘿嘿嘿嘿!】


    一不注意笑容就染到了臉上。


    台上的男老師頂頂眼鏡,對著穆真喊道:“穆雲雅,


    你來用我剛才所說的語法讀一遍!”末了指指綠色黑板上的一行他國文字。


    穆真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呆呆的望向老師。


    【咋迴事啊?這些老師怎麽總盯著我一個人傷害啊?


    我連英語課都沒上過,哪會讀什麽外語?


    真是要瘋了,不管了,會什麽就說什麽吧!】


    龍淵幸災樂禍的看向女人,既然沒學過,那他倒要看看她能說出些什麽來。


    穆真絞盡腦汁,最後看著老師念道:“hello!”


    老師愣怔,然後點點頭:“請開始!”


    “dog!”


    至於dog究竟是啥,穆真也不知道,隻是聽小區裏的一些孩子念過幾次。


    其他同學表示一臉懵,這是婆西國語課,她說英語幹嘛?


    “bitch!”


    老師皺皺眉。


    穆真沒被叫停,那就繼續:“shit!”


    老師深唿吸。


    “fuck,you!”穆真說完還有些忐忑,因為他記的這句不是啥好話,但他隻會這些了。


    老師沉下臉。


    然後?


    然後穆真就被當作典型到門外邊罰站去了。


    其他同學都當穆雲雅是因為被趕出督軍府,所以打擊過大,就故意拿老師尋開心呢。


    隻有龍淵和穆雲斐在那裏憋笑憋得滿麵通紅。


    哈哈哈,這個孤魂野鬼也太逗了,婆西國語的寫法的確和英語很相似。


    會被她誤解也不奇怪。


    但就算是英語課,那她又是怎麽敢直勾勾盯著老師講出那些話的?


    門外,穆真坐靠在護欄邊,仰望天空,滿麵憂傷!


    【太痛苦了,上學太痛苦了,可惡的小巨坑,為什麽要收走穆雲雅的智商?


    媽的,下次月考又該怎麽糊弄?要不不上學了,直接去東廠報到?】


    屋內,龍淵看看穆雲斐,穆雲斐看看龍淵,都在用眼神詢問對方‘東廠’是哪裏?


    【太監可比老子的那群小弟好管理,先想辦法當上總管,然後設立錦衣衛部門,


    再廣招人才,最後參與朝政,把持朝政,直到指鹿為馬,


    哼!有皇帝當靠山,這群男主再想殺老子,也得掂量掂量老子的分量!】


    “咳咳!”龍淵剛做了個吞咽口水的動作,就差點被自己給嗆死。


    居然是那個即將要被廢除的東廠。


    虧她想的出來。


    還指鹿為馬,她當這裏是封建的古代呢?


    東國在十年前就禁止閹割手術了,如今留下的那些公公,將會是東國的最後一批太監。


    而且他什麽時候說要殺她了?要殺她的就隻有穆雲斐一個。


    不對,如今她已不是曾經的穆雲雅,穆雲斐又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所以壓根就沒人想殺她吧?


    【嘶!此路貌似不太通啊,帝天隍乃皇帝的親兒子,他若想殺我,皇帝應該不會阻攔吧?


    靠,到底要怎樣才能消光男主們對老子的殺氣值啊?特別是龍淵,


    到現在都還是一百點殺氣值,他就這麽希望我死嗎?


    連穆雲斐都降低到九十九點了,龍淵咋就丁點動靜都沒呢?】


    龍淵好笑的抬抬眉毛,不用說,那家夥又被人家給坑了。


    便是沒聽到心聲之前他都沒想過真殺了她。


    何況如今知道當初作惡的人不是她,強行爬他的床也是不受控製,那就更沒理由去殺她了。


    與此同時,某條小街上。


    “停車!”


    白洛洛放下手中的雜誌周刊,看向預備下車的皇甫子闕:“阿闕,怎麽了?”


    皇甫子闕緊盯著外麵的一家佛事店鋪敷衍地衝白洛洛擺擺手:“沒事,買點東西!”


    開門下車,很快又拿著個木魚迴來:“走吧!”


    “你買木魚做什麽?”白洛洛不懂。


    那邊處理公務的帝天隍和傅庭玉一同露出個無奈的淺笑。


    阿闕什麽時候也開始變得惡趣味起來了?


    皇甫子闕大剌剌坐迴皮椅裏,帥氣逼人的臉龐上染著一抹邪肆。


    隨手端起剛才沒喝完的紅酒,一手把玩著木魚,嘴角緩緩咧開,露出一排炫白的皓齒:“嘿嘿嘿!”


    笑聲醇厚舒朗,非常悅耳,卻又透著幾分不懷好意。


    可不管他是在因何發笑,都看得出來,他此時的心情非常高漲。


    白洛洛見狀,也跟著一起樂,抬手挽住男人的手臂,再捏捏他下巴,寵溺道:“哎喲喲,


    什麽有趣的事居然能把我們的皇甫大少給樂成這樣?快說,有道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說啊!


    你說不說?不說我可就要撓你癢了!”


    邊威脅邊往皇甫子闕的身上撲,當真對準他的腋下就開始亂撓。


    “嗬嗬別鬧別鬧,小心點,當心摔著!”


    皇甫子闕害怕車子出現急刹車什麽的會摔到女孩兒,趕緊丟掉木魚,然後伸臂環抱住她的纖腰。


    白洛洛也不怕動作太大會弄亂自己的發型,乖乖坐好在他的大腿上。


    撓癢的動作也改為環抱住男人的脖子。


    垂頭與之深深對視。


    這可把皇甫子闕激動壞了,女孩兒所散發出的特殊信息不就是在索吻嗎?


    以前不是沒吻過她,但都是他半強迫著她接受的。


    也正因為是半強迫,他從不敢太過深入,都隻是在她的唇上如蜻蜓點水一樣輕吻一下。


    就怕嚇到她!


    現在洛洛這是同意他深吻她了嗎?


    如此曖昧的氣氛,對麵的兩人又豈會感受不到?


    帝天隍簽署文件的動作越來越慢,直到停筆不動。


    視線雖還在文件上,可心卻不知道飄到了哪裏。


    傅庭玉麵上春風依舊,眼中是車窗外美麗繁華的街景,唯有握在手中的紅酒杯被他捏得幾近斷裂。


    白洛洛羞澀垂眸,似羞於和男人繼續對視下去。


    臉頰微紅,眼眸波光瀲灩,紅唇微張,一副任君多采擷的嬌媚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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