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真心說當然是你給的積分最多唄:“按照順序來,隍哥你不用謙讓,他們都有份的。”


    腳都被對方拉過去了,帝天隍還能說什麽?


    ‘啪啪啪!’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流程,不熟悉的是從穆真嘴裏吐出的花式彩虹屁。


    穆真手指關節狠狠頂了一下男人的腳心,細心介紹:“嗬嗬,這個穴位有點疼,但是隻要隍哥你能忍過去,我就保你從此後,夜夜都七次!”


    帝天隍:……


    所以他以後的下場很可能是精盡而亡?


    “你倒是很了解!”帝天隍皮笑肉不笑,話語滿含諷刺。


    老子當然了解,每次去完洗腳城,晚上都能大戰六七個迴合。


    等伺候完帝天隍,要去皇甫子闕那邊時,皇甫子闕連連擺手:“我不貪心,每天一次就夠了,你找他們去吧。”


    “嗬嗬,我也是,多了吃不消,一次足矣!”傅庭玉同樣擺手趕人。


    穆雲斐則不願再被她碰觸,那就隻剩下末尾的龍淵了。


    龍淵將茶杯斟滿,淡然提醒:“沒有魚療的足底,不算完美!”


    引用的還是某真自己曾說過的話。


    這是也要魚療一下的意思唄?


    穆真為難,前幾天因為懶得每天去伺候那些觀賞魚,就都給放生進海裏了,包括那些吸盤魚:“淵哥,船上沒有魚了!”


    鷹隼一樣冷銳的墨瞳輕飄飄地斜睨女人一眼,壓迫性十足。


    某真投降:“行行行,我這就去給你弄!”


    望著女人匆匆離去的背影,傅庭玉白龍淵一眼:“難得對你好一點,你又何故去折騰她?”


    “哼!她不是最喜歡折騰嗎?我這是在成全她。”話落,龍淵調整個更加舒適的坐姿,笑著與傅庭玉對飲。


    穆真並沒出去太久,很快就提著一個水桶進來了,不等龍淵看清,一條肥美的大鯉魚就滑進了他的腳桶裏。


    冰冰涼涼,滑不溜秋,大桶涼水入盆,原本溫熱的足浴也變成了洗冷水腳。


    龍淵上翹著的嘴角倏然耷拉下去,雖不知這一頓足浴對方打算問他要多少錢,但既然是花了錢的,怎麽敢用這種態度敷衍他?


    “你在幹什麽?”踢一腳蹭過來的胖鯉魚。


    穆真拉過小凳子,直接坐到男人的腳邊,仰起頭,一臉嚴謹:“給你魚療和足底啊,淵哥,船上就隻有這些食用魚了,你先將就著點吧,你喝你的,我來給你按摩!”


    媽的,這一項必須扣掉一個億,一會兒搓澡三個億,吃飯一頓一千萬,等女主來時,五個億就齊活了!


    還想把手表贖迴去,做夢!


    龍淵本就沒想真能享受到正常的魚療,不過是想趁機刁難一下她而已,既然魚都找來了,他也不好再無理挑刺。


    就是這按摩手法未免也太生疏了些,一點都不專業。


    不過看著平日氣焰囂張的人像小奴婢一樣捧著他的腳使勁兒揉捏的小模樣,還是挺有趣的。


    舒舒服服坐靠迴原位,安靜地享受著對方的服務。


    “噓噓……”


    皇甫子闕吹著口哨走到廚房邊上的冰箱前,拿出一罐啤酒,剛準備離開,無意間的一個迴眸,就見到了廚房裏匪夷所思的一幕。


    穆真並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偷窺,把桶裏的大鯉魚撈出來,搓洗搓洗幹淨,再開膛破肚……最後清蒸!


    皇甫子闕悄悄縮迴腦袋,拿著啤酒迴到大廳,帶有一絲絲邪氣的桃花眼幸災樂禍地掃視過所有人,然後不動聲色的找個位置坐下。


    全然沒有要提醒誰的意思。


    於是中午飯桌上,當穆真把那盤清蒸魚端上來時,龍淵有短暫的愣神,但好像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便不了了之,開始夾起一塊魚肉送入口中:“味道不錯,都嚐嚐!”


    非常豪爽的貢獻出去與大家一起分享。


    幾人聞言,紛紛伸筷子,唯獨皇甫子闕。


    傅庭玉瞅向隻顧埋頭扒飯的皇甫子闕,好心告知:“子闕你不是很喜歡吃魚嗎?味道確實還行,你要不嚐嚐?”


    “啊?哦!我今天胃有些不太舒服,吃不下有‘腥味兒’的東西,你們吃吧!”神色認真,不像在開玩笑。


    穆真也沒吃,這麽做倒不是故意想整誰,而是根本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麽不對。


    等龍淵第三次向清蒸魚伸筷子時,終於想起來哪裏不對勁兒了,對著盤子納悶的說:“我怎麽看這條魚有點眼熟?這是不是足療時的那一條?”


    最後一句是在質問穆真。


    筷子伸到一半的傅庭玉和穆雲斐:……


    正在對美味魚肉細嚼慢咽的帝天隍:……


    穆真點點頭,而後揚起個燦笑:“哥你放心吃,我洗幹淨了!”


    龍淵狠咬一下牙關,這是洗不洗的問題嗎?從小到大,他何曾被人這樣禍害過?


    就連穆雲斐這個活在地獄中的人,也沒說吃過別人用來洗腳的東西,就更遑論從小便養尊處優的傅庭玉和帝天隍了。


    “嘔!”


    四人同時用帕子捂住嘴,再快步相繼走出餐廳。


    眨眼桌上就隻剩下了穆真跟皇甫子闕。


    “哈哈哈哈……”皇甫子闕捂住肚子埋頭大笑。


    穆真驚奇,不是吧?至於這麽誇張嗎?以前抓龍蝦時,都是用腳扒拉的。


    十分鍾後四人才重迴到餐廳,均是一臉吐到虛脫的蒼白麵相。


    傅庭玉再也擺不出他那招牌式的微笑,有氣無力地指向皇甫子闕:“你剛才笑那麽大聲,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皇甫子闕隻吃飯,不說話。


    “我們可是最好的兄弟!”傅庭玉捏捏拳頭。


    “我們還是情敵呢!”皇甫子闕送他個挑釁的眼神。


    穆雲斐沒參與那二人間的鬥嘴,而是一把揪起穆真的衣領,聲音狠戾:“老實交代,為什麽要這麽做?”


    “怎麽了嘛?不就是一條泡過腳的魚嗎?試問哪條魚生活的地方沒被人洗過腳?”穆真不解反問。


    因實在不喜歡被人這樣抓著,便開始用力去扯穆雲斐抓在脖領子上的大手。


    “這能一樣嗎?”穆雲斐嗬斥:“而且你怎麽不吃呢?”


    穆真一臉坦蕩:“好東西當然要先緊著大哥們啊!”


    眾人:……


    狡辯!


    穆雲斐頓時被氣笑,把人強摁在椅子上,嫌惡地端過那盤魚丟到穆真前麵:“既然你覺得這很正常,那你吃光它!”


    “可這又不是我的腳!”穆真抗議。


    “那也不是我們的腳啊?”傅庭玉順順胸口,怎麽辦?還想吐,這也太惡心了。


    “可你們不是他最好的兄弟嗎?兄弟之間連這個都要計較?”這要把龍淵換成是老歪、大背頭他們,他肯定二話不說,全部吃光光。


    何況又不是沒吃過,以前沒錢那會兒,他們經常出去河邊撈魚,腳髒了也是直接在魚桶裏涮涮。


    可沒說吃魚的時候嫌誰惡心過。


    咦!這些人所謂的兄弟情不會真是塑料型的吧?


    都嫌棄到去吐了整整十分鍾呢?


    要他說,就是矯情!


    見穆雲斐還不肯放過他,舉手投降:“行行行,我吃,我吃總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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