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任,不會和任唯唯是一家吧?”青晨心中不自覺的想道,“好茶具,好清新的茶味,夫人這手法,莫非泡的是久負盛名的水仙明目茶?”


    絕味夫人聞言,難得的抬頭看了青晨一眼,“公子好眼力,那麽可知這水仙明目茶的來曆和吃法?”


    青晨一笑,“據說這種水仙明目茶隻會產於水靈力特別濃厚的地方,而且隻有用一種叫做碧雲濃綠的靈液泡茶,才會真正激發它所蘊含的靈力,從而起到清心明目、穩定心神的作用,乃靈茶之中的精品,非一般勢力可以擁有,今日得蒙夫人如此待遇,在下幸甚。”


    “公子當真是個雅人。”絕味夫人一邊誇讚,一邊將泡好的茶水送到青晨麵前,“請。”


    青晨也不客氣,當下輕呷一口,細細體味,繼而全部灌入口中,閉目靜坐。


    少頃,青晨才睜眼,“這不僅僅是普通的水仙明目茶,而且還是特意取其明前時分並經過幹曬、濃縮等特殊處理後以聚靈陣法保存的清茶,其功效成倍增長,對於修士修煉目力極有好處,夫人厚賜,在此感謝。”


    “公子不但是個行家,而且修為超凡,小婦人佩服。”


    絕味夫人道,“一般的築基修士,喝了我這茶,沒有半天,也要一兩個時辰才能吸收靈茶的靈力,可公子隻是唿吸之間便泰然自若,修為之強,小婦人生平僅見。”


    說話間,絕味夫人似有意把聲音說大一點,使得廳中之人皆能知曉她對青晨實力的判斷。


    果然,那些散修聽了後,一個個麵色大變,急忙起身結賬離開。


    臨走時,不忘記向絕味夫人行禮。


    青晨也不在意,隻是半真半假的繼續品茶。


    “還請公子莫怪,這些人雖然與我得味樓無關,但畢竟修行不易,且是我的客人,公子在這裏點菜,必定要被他們盯上,以公子的修為,自然是無恙,可他們就慘了。”


    待眾人走盡,絕味夫人起身向青晨敬了一禮道,“小婦人如此做,一是為公子化解不必要的麻煩,二是為我酒樓留下一些僅存的客人,實在情非得已。”


    “我向來不怕麻煩,隻怕沒有靈石進賬。”青晨輕輕放下茶杯,“夫人要做好人,這當然沒問題,可是不該擋了我的財路。”


    絕味夫人聞言一愣,她顯然沒有料到眼前這個半大的小夥子竟然會這麽犀利,簡單的話語便透露出無比的血腥與狠辣。


    她可不想得罪這麽個來曆不明的狠人,沉默半晌後,忽然笑道,“也是小婦人的不是,要不本店再送您一絕如何?”


    “哦?”青晨來了興致,“你們不是隻有四道招牌菜嗎?還能有什麽好菜?”


    “我們的確隻有四道招牌菜,但還有一絕,便是靈酒。”


    絕味夫人一邊說,一邊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玉壇,“我們的靈酒是獨一無二的,尋常人就算有錢也買不到,我可以代表酒樓送給公子一壇。”


    “那我倒要看看你們的酒怎麽樣了。”青晨興致大起,拿起玉壇直接打開,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咦,你們的酒怎麽和天香樓的玉台春有些相似,就連包裝也差不多。”


    “公子知道天香樓?”絕味夫人有些訝然,“不知天香樓的主人任天行現在怎麽樣了?”


    青晨正待迴答,就見小二端著幾樣菜上來了,絕味夫人便起身告辭,“既然菜已經準備好了,小婦人就不打擾公子用餐了,等公子用完後,還請樓上一敘。”


    “正要叨擾。”青晨起身送客。


    接下來便是青晨大快朵頤的時間,可一切是那麽地順暢、自然,看的一旁的小二眼睛都快直了。


    因為在他的眼裏,像這麽一桌菜,除了價值不菲之外,關鍵是隻有築基期的大仙才可能吃得這麽快、這麽多,那等於是說這個眼前穿著如凡俗俠士的年輕人竟然是築基期的大仙,怎不叫他驚歎。


    邊吃,邊欣賞街邊的風景人情,約莫一個時辰,青晨酒足飯飽。


    一旁等待伺候的店小二早已報告給絕味夫人。


    半柱香後,得味樓密室之中,賓主敘禮已畢。


    “公子果非常人,竟然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用完餐,必定師出名門。”絕味夫人恭維道,“還望公子賜名。”


    “夫人客氣了,在下不過一介散修,拜師早了幾年罷了。”青晨拜拜手,“至於貴店的美食,確實不錯,比之天香樓絲毫不差,尤其是那桂枝香,比起玉台春有過之而無不及。”


    “公子過獎了。”絕味夫人道,“我拿給公子的桂枝香可是窖藏三百年的,除了窖藏500年的極品玉台春,幾乎沒有靈酒可以出其右了。”


    “難怪,難怪……”青晨搖頭失笑,“我還沒喝過極品玉台春,隻喝過窖藏兩百年的玉台春……”


    這當口,絕味夫人忽然站起,向著青晨施了一禮道,“小婦人有事請教公子,隻要公子能幫忙,我願送公子本店所藏的極品桂枝香,窖藏有600年的曆史。”


    青晨聞言大動,窖藏六百年年的靈酒,說不定對自己突破修為有幫助,畢竟自己現在的修為是紋絲不動,隻要有一點希望,就必須試,“夫人客氣了,有話盡管說。”


    “好。”絕味夫人理了理發髻道,“不知公子與天香樓的主人任天行可相熟?”


    “不熟。”青晨直接搖頭,“不過,倒是和他的女兒任唯唯共過事,還算了解。”


    “那太好了。”絕味夫人道,“前幾年聽說任家主遭奸人所害,身受重傷,不知如今好了沒有?天香樓的經營又如何?唯唯丫頭的修為怎樣?”


    青晨皺了皺眉,“夫人似乎有些著急了,我與任家雖然隻是萍水之交,但也沒有必要將這些機密之事告知夫人吧?”


    “是我莽撞了。”


    絕味夫人立刻道歉,“事實上我也姓任,正是任家主的妹妹,任唯唯的姑姑,早年嫁入夫家,也


    就是得味樓的背後家族秦家,因為路途遙遠,形勢險惡,已經有三年沒有與娘家通信了,這才有些冒犯,務請公子見諒。”


    “有何憑證?”青晨追問道。


    雖然他對任天行沒有好感,卻也不想因為自己給任唯唯帶去麻煩。


    隻見絕味夫人右手一揮,麵前便懸浮了一枚古色古香的令牌,上書一個任字,“這是任家核心弟子的令牌,公子與唯唯共過事,想必知曉。”


    “任家主的傷勢早就治愈了,他的對頭也慘遭毀滅打擊,所以天香樓的經營不受威脅。”青晨接過令牌仔細看了看,這才放心道。


    “至於任大小姐的修為,我也說不上來,已經有兩年多沒見麵了,但我記得,最後一次見麵時,她已經是煉氣八層的修為。”青晨道。


    “果然虎父無犬女,區區二十歲就已經煉氣八層,以她的資質,二年多的時間,現在起碼有煉氣九層的修為,我任家後繼有人了。”


    絕味夫人欣喜道,“不知公子可知是哪位英雄相助,我要好好謝謝他。”


    “這就不知道了,畢竟這種事情,任大小姐不會隨意和別人說。”


    青晨故意在大小姐這三個字的吐音上說重一些,果然,絕味夫人會心一笑,揮手拿出一壇酒遞給青晨道,“多謝公子告知,這是一壇窖藏六百年的極品桂枝香,請公子收好。”


    絕味夫人能這麽大方當然是抱著巴結青晨的心思。


    青晨也不客氣,直接收入囊中,畢竟有便宜不占等於是資敵嘛。


    “在下也有一點疑問,可否請夫人解惑。”青晨打算探聽些虛實。


    “公子有事盡管問,小婦人必定竭誠相告。”絕味夫人笑道。


    “一路走來,坊市飯店、酒肆不少,唯獨貴店一枝獨秀,規模最大,可顧客卻很少,然而我吃了菜後,發現貴店不止是飯菜做得好,而且價格實惠,環境又好。”


    說到這裏,青晨頓了頓,“我實在想不出為什麽貴店生意如此冷淡。”


    “公子是流雲坊市的修士吧?”絕味夫人顧左右而言它,“依我看來,公子未必是散修,應該是世家弟子,甚至是流雲宗弟子吧?”


    “哦?”青晨強作鎮定,“夫人為何如此說?”


    “原因有五。”絕味夫人不緊不慢道。


    “願聞其詳。”青晨拱了拱手。


    絕味夫人笑了笑道,“第一,散修固然有富有的,但絕沒有為了一頓飯廢去數百上千靈石的,更何況還是如此年輕就修為高絕的小夥子;第二,如此問問題,問這種問題,想來公子是很少闖蕩修仙界的,這與散修完全不同。”


    “第三,公子身上沒有散修的匪氣、殺氣、戾氣,反而多了一份謙和之氣,如此高絕修為,又是如此年輕,還清楚流雲坊市的事情,這些現象不可能同時出現在一個散修身上,一旦如此,必然指向一個結果——流雲坊市的豪門或大宗重點培養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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