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被早有防範的青晨以錐神刺擊中,一時失神從飛劍上摔落,被抓了個正著。


    “小子,不想死的話,就快放了我,要是被我掌門師兄知道,你必死無疑。”迴過神的衛立言發覺自己被抓,破口威脅道。


    “說,柳員外關在什麽地方?”青晨才不管他的威脅,直接問道。


    “不知道。”衛立言道,“我要是說出來,還能活命嗎?”


    “說不說,你都不能活命!”青晨冷笑道,“說出來,給你個痛快,不說出來,我就給你來個淩遲處死。”


    “你敢!我是火烈門的長老,火烈門是藥王山的勢力,你殺我,難道不怕挑起兩派大戰嗎?”衛立言色厲內荏道。


    “你有這個資格嗎?”青晨給了他一巴掌,“你擅自越界侵犯我宗,別說是殺了你,就是我打上你火烈門,滅了全宗,藥王山也不敢說什麽!”


    “這,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也隻是一時貪婪,再也不敢了。”


    衛立言見威脅沒用,立馬軟了下來,“這一年多來,我對柳先生照顧的淋漓盡致,也算盡了份心,求求你放了我。”


    “柳叔叔在哪,快說!”青晨已經很不耐煩,他對這種見利忘義的軟骨頭沒有絲毫興趣,“再不說,我就要你後悔終生。”


    “我說,我說,在我的國師府邸,除非我帶你們去,否則任誰也不可能找到。”衛立言戰戰兢兢地迴道。


    青晨和景行止對視一眼道,“大師兄,我押這個家夥去救人,你們在這裏等我片刻。”


    “好。”景行止道。


    很快,兩人就進了官邸,七溝八連之下,來到假山後的密室前。


    “青少俠,請進。”衛立言打開密室的大門道。


    青晨隱約覺得有些問題,可是又察覺不出哪裏不對,隻好硬著頭皮進去,當然,也把衛立言托著一起。


    然而一步踏入,景色陡變,緊接著似物換星移,青晨直接出現在一片青山之中,而四周盡是煉氣期的妖獸,遠處還有築基期妖獸的氣息。


    “小子,你終究還是嫩了點,進了我的萬靈大陣,你就等著當點心吧,哈哈哈哈。”


    衛立言桀驁的聲音傳來,“不過我可沒有騙你,柳鳴也在萬靈大陣中,除非破陣,否則一時三刻之後,你們兩都要成為點心,好好享受吧,哈哈哈……”


    青晨雖說看了一些陣法相關的基礎知識,可畢竟沒有實際操作的經曆,理論和實踐嚴重脫節,著實看不透陣法的虛實。


    好在他知道“一力降十會”的道理,便禦使青霜劍,施展冰水屬性的變異劍氣,瞬發之下,不到一刻鍾,便斬殺了所有妖獸。


    “嘶……”


    裂帛聲傳來後,青晨就發現自己再次出現在密室中,而密室鏡頭的牆壁上正掛著傷痕累累且昏迷過去的柳鳴。


    顯然,衛立言從沒有放棄過折磨柳鳴。


    盛怒之下,青晨再度展開神識,卻怎麽也不能找到絲毫衛立言的蹤跡,“居然被


    那廝跑了,真晦氣。”


    無奈之下,青晨帶著柳鳴迴到朱雀橋邊。


    李建元見青晨迴轉,急忙請眾人去皇宮休息不提。


    賓主坐定,先是皇帝李建元率領眾皇子、護衛以及趕來護駕的大臣士兵一齊向青晨等人拜謝救命救國之恩。


    青晨堅辭不受!


    對他來說,隻是報仇時恰巧遇到這件事罷了,凡是敵人想要得到的,他就要進行破壞,倒沒有本著盡忠和救國救民之心來做這件事,所以不受。


    至於其他眾人,要麽本就是修仙之人,對於世俗之事不願摻和,要麽追隨子女,不會停留在世俗世界,自然也都無動於衷。


    還是青晨,自古便讀道書、聖人言,心中對於李建元在危難之際卻不忘使命堅持自己信念的決心和選擇甚為佩服,甚至覺得他一心大公無私,隻求富民、教民,不為一己、一家的私利私欲謀算,真正算是皇帝中的“大俠”。


    所以青晨對他也很是客氣,平等對待。


    有那麽一刻,在冥冥之中,青晨總覺得李建元雖然是凡人,卻總有一種看不透的感覺,仿佛是與這天地最為精純正義的力量相連一樣,浩然博大。


    “青老弟,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您可否答應?”李建元問道。


    因為青晨的“禮遇”,所以兩人以兄弟相稱。


    李建元並不覺得這一批“仙人”向往常遇到的那樣:要麽高高在上傲得很,要麽低低在下有所圖,相反,是一種平等對待的感覺,胸懷浩然博大,與自己的道正相契合,給人的感覺,就如惺惺相惜的老朋友一樣。


    青晨一笑道,“李兄不必客氣,有話盡管說。”


    “是這樣的,我們祖訓有傳,我大晉應該屬於流雲仙宗的屬地,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自我當政以後,流雲仙宗再也沒有派來國師,我屢次通過秘密渠道送到貴宗的請求信息也無迴應。”


    李建元道,“後來有一天,衛立言忽然來訪,說是貴宗修士,我等俱是凡人,不辨真偽,致有此禍,此番如果不是青老弟,我大晉子民將不複生矣!”


    穩定了一下情緒,李建元繼續道,“衛立言逃走,青老弟又要離開,倘若他再度歸來,我大晉豈不是任人宰割?所以懇請老弟為無辜的千萬子民謀劃,他們再也承受不起這樣的戰禍了。”


    說完,便雙膝跪地,行起了跪拜大禮。


    “李兄之慮誠屬應當,這個事情倒也不難。我會立刻稟告宗門,第一,盡快派人前來駐守;第二,知會藥王山和火烈門,再敢有所異動,殺無赦。”


    青晨連忙扶起李建元,想了想道,“第三,我給李兄幾道符籙,再為您的皇宮布置一個符陣,金丹以下,固若金湯。您看如何?”


    李建元大喜,又要叩首,被青晨攔住,尷尬地笑道,“青老弟神仙中之大德者,我沒有什麽可以感謝你的,除了多叩幾個頭。”


    “李兄可是言之尚早啊。”青晨哈哈一笑,“我有一個請求,還望李兄答應。”


    “青老弟請講,李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李建元鄭重道。


    “我生長在棲霞鎮,玩在九龍山,可這一年多來,因為我一家,棲霞鎮居民飽受蹂躪,傷亡慘重,還請李兄加以撫恤照顧。”


    青晨一拱手道,“至於九龍山,兒時舊念難忘,我還會迴來的,也請保全。”


    “沒問題!青老弟真有長者之風!就是你不說,我也會這麽做。”李建元大喜,“請老弟放心,為兄一定不負重托,等你歸來!”


    “好!”青晨也真心高興,倒不是真有如此善待天下人的菩薩心腸,隻是覺得因為自己家的事導致那些祖祖輩輩生活在鎮上的自己熟悉的舊識一個個背井離鄉不知身在何處,內心有些愧疚罷了。


    如今可以借李建元的手還棲霞鎮一個清靜,何樂而不為呢?至於以後會不會迴鎮上,那不過是口頭一句話,隻能隨緣了。


    接下來便是布置符陣。


    所謂符陣,其實也是陣法的一種,隻不過不是借助於陣盤、陣旗或法器、法寶,而是利用各種符籙作為工具。


    早在參研陣法書籍時,青晨就知道了符陣,隻是那時候身上沒有足夠多種類的符籙,也沒有時間演練,而現在則是天時地利人和,自然是要大顯身手一番。


    “你會布置符陣?難道你對陣法也很精通嗎?”


    上官永貞聽說青晨要布置符陣,急忙大吼著叫來上官紫雲,“紫雲,紫雲,青兄弟竟然會布置符陣,這下你不用擔心你是多餘的啦,你們可以多親近親近討論討論陣法啦!”


    聽得上官紫雲一臉的火紅,亦步亦趨地走向青晨,“哥……,青大哥,你要布置什麽符陣?”


    旁邊的劉子據等人是一臉會心的哈哈大笑,景行止和段涯本來陪著商晴柔說話,見此情景,也是連忙向商晴柔道喜。


    商晴柔是何等人?那可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早在第一次見麵時,她就發現這叫上官紫雲的丫頭老是醋生生地盯著張言,此刻被人點明,心中自有高興之處,隻不過也不忘安慰安慰張言,拽了拽和自己站在一起一臉醋意的張言的衣角。


    而張言,此刻正是眼角帶霧地看著尷尬地望向自己的青晨,欲說還休。


    青晨也確實尷尬,是上官永貞來找他說話,問他接下來幹什麽,他便說了句布置符陣,不成想他反應這麽大,心中隱隱有不好的感覺。


    下意識地看向張言,果然見對方露出一副“看到了薄情寡性背情棄義之人”的憂傷表情,青晨心一軟,當下解釋道,“不是像你想的那樣,言妹,我和紫雲姑娘隻是普通朋友。”


    張言聞言正欲說什麽,上官紫雲卻滿臉羞惱,固執地搶白道,“你那麽著急解釋幹什麽?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真的隻把我當普通朋友嗎?”


    第一次見印象中無比堅強的上官紫雲在自己麵前露出小女人柔弱的一麵,青晨有些不知所措,急忙安慰道,“不是的,我沒有把你隻當成普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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