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不過人,被人殺了,與強盜被村民抓住有何異?這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又是什麽?如今跑到這裏來哭訴,不是把在座的諸位前輩當作故事中昏庸無能、貪婪成性的昏官又是什麽?”


    清晨越說越帶勁,“他這樣不是在公然地侮辱各位前輩的智商和人品又是什麽?各位前輩若是縱容,傳出去的話,以後還要怎樣執掌一宗呢?”


    “你,你胡說。”蔣姓長老被氣的說不出話來,指著青晨的手臂不停地顫抖。


    青晨反問道,“我胡說,那你倒說說,我哪裏說得不對?我有哪一點是在撒謊?”


    “你、你、你……”,蔣姓長老雖然生氣,卻也真的找不出反駁的情實來。


    修士崇尚的是力量,誰會去學習吵架這種無用的把戲?隻有青晨這種半路出家的書生才會有這麽多逼人的詞語吧。


    “你當然說不出來,因為我說的每一句都是事實。”青晨更進一步,“你就不要再在這裏丟人現眼了,趕快迴去修煉吧,下次把計劃想周全了再來害人!”


    “我、我,我殺了你……”,邊說,蔣姓長老邊作勢要去殺青晨。


    如今的青晨當然不怕,何況這還是在流雲宗大殿上,便假裝嚇得往一邊跑,邊跑邊喊,“說不過人就要殺,當時就是這樣的情景!看來這是蔣長老的老毛病啊,這些年沒少犯吧?血掌門,這你應該很清楚吧?”


    血月宗掌門沒有說話,隻是狠狠地盯著青晨,眼睛充血。


    青晨隻當無視,“血掌門,你這麽看著我,是不是要我站在這裏給他殺,如果不是,是不是要說他殺人是有道理的,是被我氣的?”


    “哼!你算錯了一點!今天各位掌門都在這裏,心明眼亮,豈是隨意蒙蔽的?”


    果然,血月宗掌門羅淵身形一閃,就把蔣姓長老一巴掌扇了迴去,“還不嫌丟人嗎?滾迴去。”


    “噗嗤……”,一旁的白靈和黃鶯實在忍不住,發出了些許聲音。


    尤其是看著青晨一本正經的“忽悠”,想起他的過往,不約而同道,“這個家夥就是天生忽悠的角兒啊……”


    要不是白石掌門瞪過來,兩人必定要大笑起來。


    絕劍宗清泠也打破往日一臉蒼白的冷峻模樣,竟向青晨抱以微笑,青晨也向他點了點頭。


    正道宗門也都在此時露出了笑容,大讚青晨機智。


    但看魔道中人的臉色,青晨就知道,絕不是善罷甘休的。


    果然,馭獸門掌門傅領馭起身道,“好,就算這件事你能解釋的通,可為什麽你還要屠殺我宗其他門人?他們總沒有與你搶東西吧?”


    此言一出,不止其它魔道掌門,就是正道掌門也都紛紛響應,其中以藥王山掌門紅石最為激烈。


    隻聽他說道,“你仗著煉氣期便能擁有築基中期的戰力,肆意屠殺我正道門人,完全不顧念結盟之誼,豈不是比魔道還可恨?畢竟就算是魔道,也不會在毫無緣由地情況下隨便屠殺正道各宗的內


    門、核心弟子,你一定是以流雲宗弟子身份騙取我藥王山弟子的信任,再伺機偷襲,殺死他們,說,是也不是?”


    “你又為什麽要屠殺別宗弟子?必須給我們一個交待,否則就是掀了這裏,我也要為我那幾個可憐的徒兒報仇!”


    尤其是最後幾句話,紅石運用了法力,聲音直入青晨的耳朵,震得他頭皮發麻。


    不過,這可嚇不了青晨,以前在與妖獸爭鬥時,妖獸的吼聲可比這個大多了。


    “紅石掌門是吧?你的修為好高哦。”青晨挖了挖耳朵,掏出一粒巨大的耳屎,“正好幫我挖挖耳洞!”


    “臭小子,你是在找死嗎?”紅石怒喝!


    “死不死的先不說,但我得表揚你!”青晨一本正經道,“就從你百多歲了,還特地運用法力為我掏耳屎的勤勞,就知道你必定是一個好師傅,怪不得能教出那麽出色的好徒弟,完全繼承了你的衣缽!”


    “你胡說什麽?”紅石掌門怒道,“再要不著邊際,我非廢了你不可。”


    “怎麽不著邊際?你們師徒二人一開口就為魔道辯護,如此明顯地倒向魔道,還真以為別人看不出來?”


    青晨先是冷笑,繼而轉向正道第一大門派絕劍宗的方向拱手道,“絕劍宗的清泠兄,我說的可對?”


    “不錯,當日在魔猿穀對峙,藥王山的天放道兄在對峙的開始,確實是幫著魔道說話,有意追隨魔道。”


    清泠沉默片刻說道,“不過後來又改變過來,仍然站在正道的陣營。”


    紅石掌門在聽到清泠前半段話語時明顯一愣,心虛起來,畢竟他真心投靠魔道已不是一二日,一旦被正道看出破綻,那就是滅門之災啊。


    心中立刻思量著要怎麽解釋,就聽到清泠的後半句話語,頓時變得麵目猙獰,“原來隻是捕風捉影,並沒有真的發現啊。”


    當下怒視青晨,“小子,你可聽見了?難道你想汙蔑本掌門?這就是你們流雲宗的交待?”


    雖然青晨看到了天放投靠血魔宗的事實,但更知道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說出這些來,不但毫無益處,反而會被按上製造分裂的罪名。


    故而沒有繼續在這一方麵糾纏,而是笑著說道,“我可不敢汙蔑紅石掌門,我隻是聽到相似的言辭產生了聯想而已,難道你連別人想什麽也管?你們說都說了,還不許別人想?”


    “小兔崽子,別再饒舌了。”羅刹穀穀主千夜夫人喝道,“你還沒有迴答為什麽要肆意屠殺七大派門人弟子!”


    “我?屠殺?這位看起來年輕漂亮實際上必定很老有很多皺紋的夫人也太看得起在下了。”青晨搖頭笑道。


    “找死!”千夜夫人聞言大怒,當即出手,一個巨大的風刃就朝青晨斬去。


    八大門派的掌門都是築基大圓滿的修為,雖然隻是隨意一擊,那也足以抵得了築基七層修士的全力一擊了。


    青晨當然能接得住,但是那樣的話,就暴露了實力,瞬息間做出了不接的


    決定。


    而白石、上官明台、桑羊、雲鶴四人時刻關注著青晨,自然第一時間出現在他身邊,不但接下風刃,更將千夜夫人圍住。


    眼看著戰鬥就要爆發,青晨微微一笑,“多謝掌門和各位長老厚愛,雖然上梁不正下梁歪,眾人已經看在眼裏,但話還是要說的。”


    “哈哈哈,好!”白石笑道,“你慢慢說,我流雲大殿雖然算不上龍潭虎穴,但要斬殺幾個築基大圓滿,還是輕輕鬆鬆的。”


    聽得七大掌門,尤其是魔道幾人眉頭大皺,因為他們都知道流雲宗本是內域大派,實力高深莫測。


    青晨點了點頭道,“這位老夫人,我先問一句,你怎麽知道是我屠殺的七大派弟子?”


    女子愛美,千夜夫人猶勝,可是一看到青晨身邊的四個老頭,就隻好暫時壓下殺機,“當然是幸存弟子親眼所見的,難道我們會誣陷你一個煉氣弟子不成?”


    “誣陷?難道剛才的風刃不是你發的?那時什麽鬼發的?”青晨驚訝道,惹得眾人又是一番大笑。


    “不止我們魔道弟子說是你,就是你們正道,也都如此說,而你們流雲宗卻無一人受傷,不是你還會是誰?”千夜能坐上掌門,自然不是省油的燈,當下迴道。


    “嗬嗬,既然有幸存者,還不止一位,那我再問,我都是用什麽法術屠殺的別人?”青晨聞言笑道。


    “這……”,千葉夫人一愣道,“讓各位幸存者自己來說。”


    於是剩下的五個幸存者依次出列說道:


    絕劍宗修士說,“他用的是金屬性法術,劍氣尤其犀利!”


    千機門修士說,“他用的是冰屬性法術,正好克製我們的傀儡機關,才得手的。”


    血月宗修士說,“他用的是風屬性法術,速度極快,攻擊很詭異。”


    馭獸門修士說,“他用的是土屬性法術,防禦極強,我們的靈獸都沒攻破,就被他殺了。”


    羅刹穀修士說,“他用的是木屬性法術,在山脈中隱蔽性極強,師兄們都是被偷襲而死。”


    五人說完,七大派掌門的臉色已經漸漸變黑,而白石等人則麵露微笑。


    青晨及時總結道,“看來我一個小小的煉氣後期修士,不但精通金、冰、風、土、木五種屬性的法術,而且還是冰、風屬性的變靈根,真是奇跡啊,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噗嗤……”,白靈和黃鶯終究是年輕人,忍不住笑。


    到得此時,任誰也能看出擊殺各大派弟子的人是有意冒充青晨的,為的就是栽贓陷害!


    “諸位想不想知道是誰殺了你們的門下弟子?”


    青晨一直暗中關注著血星魂和天放的神態,兩人一直是老神在在的表情,可當青晨此話一出,紛紛皺眉側目,這讓青晨徹底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我知道是誰?”


    “是誰?”


    “快說。”


    “誰?”


    正道門派掌門不約而同地起身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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