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神色不對,燕後知道放心不下白逸昊,嫣然一笑,微軟的手臂纏上白逸晨的脖子,吐氣如蘭,在他耳邊嬌媚的笑道:“放心,現在他還以為我真的想把人送進東宮,注意力全放在調查儲秀宮那批女人身上,等我們後宮成事,他再迴手就來不及了。”


    “老頭子不會懷疑吧?”白逸晨頓了頓,還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這種事,他就算有些不對勁,也沒辦法跟兒子說,宮裏麵的太醫大部分是我們的人,等到了時候,他直接死在哪個宮,都跟我們沒關係!”燕後嘻嘻一笑,眼眸閃過白逸晨英俊的臉,越發顯得嫵媚動人。


    隻是兩個人在一起,燕後雖然年輕,但是眼角淡淡的魚尾紋縱使抹了厚厚的粉也實在擋不住,嬌若無骨的依在看上去比她年輕許多的白逸晨懷裏,實在是沒什麽美感,所以看她小鳥依人,柔情百媚的樣子,著實可笑。


    白逸晨自己看了也不舒服,索性用力的把她抱在懷裏,省得看到她臉上濃重的白,粉顏色,眼底的厭惡被她發現,他關切的問道:“這陣子你不曾侍寢嗎?”


    “吃醋了?”燕後笑的花枝亂顫,在白逸晨懷裏扭了扭,故意去磨擦他的身子,“放心,我現在才不去招惹他,省得他那時熬不下去了,死在我床上,白白的把自己搭進去。”


    全部計劃己經製定,隻在早晚之間,他們不敢下毒,若是讓白逸昊發現皇帝中毒,他們兩,完全相信白逸昊有足夠的能力把事情查到他們頭上,所以他們不敢輕舉枉動,不能用毒這麽明顯製人於死地的方法。


    他們的方法更隱密,更不容易讓人發現,若是一個皇帝被死在一個女人的床上,大家為了皇室的體麵,不但不會大張旗鼓的去查,反而還會盡量封鎖消息,就算有些懷疑,也隻是以為暗中稍稍查一下。


    他們兩個在裏麵動的手腳不動,隻是找人嗦使皇上幸妃子的時候,用些**而己,再怎麽查也不會查到他們頭上,隻要在藥裏動動手腳,誰都不會想到皇上,主動要求服下的藥,有致命的後果!那又不是毒藥,隻是些過量的興奮藥而己,一個被淘空了身子的老皇帝,又在那種情況下,能撐得下多少。


    “是,我吃醋了,記得以後再不可侍寢!”白逸晨深情若些,心裏暗喜,這時候誰搶著去伺寢,都可能招惹事上身,他可不希望燕後在最後時候還失了先手,被白逸昊抓住一絲馬跡就有可能引發大災難。


    他的氣息劃過燕後的耳朵,那種**的感覺,讓燕後再說不出話來,渾身打顫,抬起頭來,不偏不倚的,正好對上白逸晨的唇,眼底隻有他俊朗的麵目,深情的眼眸,身子便在那動作中化作了一灘春水,手臂緊緊的纏著他的脖子,順勢將他撲倒!


    她這段時間忙著圖謀,又因為白逸昊迴宮,小心謹慎的己有許久不和白逸晨私會,這時候動作起來,又急又猛,弄得白逸晨先是一呆,隨後眼底卻加厭惡起來,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迎合。


    後宮之事,全在她手裏,他必須把她給伺候好了才能圖謀,用力的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等以後自己榮登大寶,想要什麽樣的美人沒有,到時候這個老女人,隻要一刀殺了,就再不會有人知道自己跟她的醜事,他白逸晨的人生絕不會就這麽受控在一個老女人手裏!


    風玨染看著兩個人翻滾成一團,不得不感歎他的這個姑姑還真是主動,一麵感歎一麵飛快的捂了墨雪瞳的眼睛,從窗外退開,抱著墨雪瞳一閃來到側邊的一個暗角,腳尖點地,從暗角的一棵樹上身形如同輕煙一般的掠過。


    樹木叢生的林木間,一座院落坐落在那裏,與周圍的建築不同,那裏顯得更古老一些,墨雪瞳細心的發現大門的門角處有一朵邪異的花,看著那朵邪異的花,墨雪瞳沒來由的覺得心突得狂跳了兩下,頭上仿佛被什麽東西刺著了,尖銳的刺疼。


    “怎麽了,是不是抱的太緊了?”感覺到墨雪瞳渾身抽搐了一下,風玨染手底稍稍放鬆,輕聲在她耳邊問道。


    “沒事。”墨雪瞳喘了幾口氣,才壓低聲音道,眸子再看向那門,奇異的感覺竟然消失了,那裏隻是一朵普通的花,方才那種奇怪的感覺仿佛是種錯覺,若不是手指依然緊緊的握緊,連她也以為隻是一時的恍神。


    好在,現在再看過去,再沒有心悸的感覺。


    “你在這裏等著,我到裏麵去看看。”見墨雪瞳臉色恢複正常,風玨染的心也安定了下來,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抱著墨雪瞳進了路邊的一座假山。


    “裏麵有玉梟花的祖根?”墨雪瞳很是懷疑,黑暗中水眸眨了眨,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這裏是燕國,她不敢怕他一時失手,為了自己那個不知道能不能解的毒,她不願意他去犯險。


    “瞳兒擔心我了?”月光從假山的石縫中透進來,帶些清冷的落在那張俊若美玉的臉上,看得他笑的燦爛瀲灩的眸色,墨雪瞳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隨既用力的點點頭,低“嗯”了一聲。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以他的身份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偏偏他卻隻願意對她一人好,後院那許多環肥燕瘦林林總總的女人,自打自己進了府後,他下手狠戾,沒有讓自己費半點心的就處理了後院。


    而今她被劫,他不遠千裏追蹤而來,不提他手中的事有多重要,就這份情,墨雪瞳也覺得就算用自己這輩子來還,也是還不過來的,所以既便是羞怯,她還是堅定的點頭就是,她是真的擔心他。


    “瞳兒,”她微帶薄暈的臉色讓他看的心動,月色如水,佳人如玉,軟玉溫香抱滿懷,喃喃低語一聲,越發覺得心跳加速,此時卻也不合適,匆匆的放下她,在她耳邊落下一吻,道“放心,我己經查探清楚,一會就出來,在這裏不許亂走開。”


    “你……當心些!”雖然知道他不是一個莽撞之人,墨雪瞳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一句。


    “沒事!”


    風玨染這次不再停留,返身一閃,人影便消失在墨雪瞳麵前。


    周圍的夜很靜,靜諡的聽不到一絲人的聲音,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有種詭異的沉重,墨雪瞳瑟縮的往裏縮了縮身子,正打算靠在較為幹淨的假山石上休息一下,忽爾聽得遠遠的傳來人聲,遠處竟若明若遠的有一點星火過來。


    這個時候竟然有人過來?


    墨雪瞳側過身子借著假山的石洞往外看,果然遠遠的有一盞燈火過來,慢慢的人影過來,墨雪瞳愕然的發現竟然還是熟人,秦嬤嬤一手提著燈,一手扶著的竟然是長公主殿下,這個時候,這個地點,臉色蒼白若雪的長公主的情況看起來並不好。


    長公主不是和白逸昊在一起嗎?這個時候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身邊沒有一個護衛之人,除了奶娘秦嬤嬤,竟然再無旁人。


    “秦嬤嬤,休息一下吧,我實在……是走不動了?”長公主的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在燈光的照耀下有種詭異的青色,一種很不正常的顏色,這一路走來,秦嬤嬤雖然也累,卻沒她那麽明顯,她竟是連站也站不住,虛弱到這個程度。


    “公主,前麵就是,您再撐撐,奴婢的那位長者說,若是能求得動裏麵人,或者公主還可以續命。”秦嬤嬤也是很累,但是想著到了裏麵或者有方法救公主的性命,就強撐著,不敢放鬆下來。


    公主的病己到了油盡燈枯的方法,怪不得她病急亂投醫了!


    碰到她自己族中的一個長輩說起這裏住著古巫門的人,就特意求上來,誰料想被人帶到這裏來就被扔在這裏,隻說能不能求得,要看運氣。


    “嬤嬤,讀書人說,子不言怪力亂神,這世上哪有續命之說,否則這世上就沒有人會死了。”長公主喘了幾口氣,抹了抹頭上的汗水,虛弱的笑道,她是真不相信這個,但是看秦嬤嬤那麽用心的幫自己,盛情難切,索性就隨了她的願。


    “公主,真的有用的,奴婢秦家的留下書籍傳世,到了奴婢這一代也不知道流傳到那個主脈的手中,但是秦家的先祖最早也是古巫一族的人卻是事實,就曾經有複活重生一說。”秦嬤嬤扶著長公主往假山處靠了靠,也喘了兩口氣道,她年歲己大,當然比不得年輕人,之前全憑著一股子氣,停下來才發現,身體酸累。


    “這……這是哪裏?”長公主笑了笑,不再執著於爭執,左右看了看,微微皺眉。


    “這裏據說是燕國世家藍家的別院,奴婢聽說他們這裏有古巫傳人,特地送了這裏的管家幾件珍寶,人家才允許我們今晚上過來,聽說今晚上是最好的時辰。”秦嬤嬤笑道。


    外麵傳說藍家別院裏住著古巫傳人,可以讓人重新,這種說法別人是不相信的,但是秦嬤嬤卻很相信,她秦家祖上留有遺訓,言古巫傳人,可以使人續命重生,隻須動用一些特定的條件,就能達到。


    秦嬤嬤聽了心熱的不得了,立時從長公主那裏取出幾件珍貴的珠寶,找人結識了管家,才有了今天這麽一行。


    “藍家別院?”長公主蒼白的臉色一凝,扶著假山石猛的站了起來,厲聲問道。


    “是的,據說那藍家跟我們的四大公府差不多的權勢,掌握了燕國的兵力。”秦嬤嬤不以為然的道。


    長公主臉色沉了下來,稍稍想了一想,忽爾大驚道:“不好,我們快走!”


    說完轉身扶著秦嬤嬤轉身欲走,隻是她腿軟體弱,差點被一邊的假山石絆倒!


    “公主怎麽了?”


    “有埋伏!”長公主咬著牙扶著秦嬤嬤站定。


    秦嬤嬤駭然大驚,還來不及說什麽,周圍忽的火光通明,有人嬌媚的笑道:“妹妹既然來了,怎麽能不來看看姐姐,這麽多年姐姐可是實想著妹妹!一刻也沒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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