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瞳是在幾天後迴的府,風玨染讓風越把她接來,對外人說她因生日之時一而再的受人陷害,故而病著了,進府的時候,她以馬車停在二門口,還是風玨染把她抱進內院的,因為她真的是病了。


    這病當然不是之前外麵傳言的氣病的,而是風玨染前陣子找到的一個神醫,給她下針,導致她暫時體虛造成的,好在,雖然體虛,精神卻不錯,墨雪瞳當然知道自己體內的毒還沒有解除,隻不過是稍稍控製了些。


    才躺在榻上,墨玉就喜滋滋的進來,走到墨雪瞳身邊,得意的道:“王妃,您就放寬心吧,奴婢聽說了,那個得罪你的叫什麽香姬的女人,前幾天因為傷心腹中的孩子,優思成疾,就這麽去了。”


    說起這事,墨雪瞳身邊的幾個丫環是個個憤憤不平的,一個無名無份的姬妾,竟然也敢對正妃下手,當著那麽多的王孫公子,夫人小姐,就敢把汙水往王妃身上潑,事發後,還竟然沒事。


    墨玉,墨蘭幾個縱然當時沒事,實際上對風玨染也是心生不滿的。


    所以一進門,墨玉就去打聽那個香姬的事,誰料想陳嬤嬤的話讓她大吃一驚,這後院竟然被王爺早早的梳理過了,不但杖斃了十幾個姬妾,而且那個懷著孩子,持寵生驕的香姬,也失了孩子沒了命,這下府裏可清靜多了。


    特別是有幾個斃的還是那時故意和王妃唱對台戲的女人,象那個蓮姬,明姬,這次了全扯在裏麵,早就沒命了。


    想著王爺是真心疼王妃的,墨玉怎麽會不高興,後院一下子少了十幾個姬妾,聽說現在也清靜的不得了,誰也不敢再枉動,連那位新抬的秦姨娘也不再挺著她高傲的脖子,有意無意的往王妃這裏來給王妃添堵。


    當然這也是王爺的意思。


    “墨玉別亂說。”墨蘭在邊上笑著喝斥道,“要是讓別人聽去了,還不得以為我們王妃張狂成啥樣了。”


    “我怎麽就亂說了,墨蘭,這可是真的,王爺對王妃可真是心疼的很。”墨玉衝著墨蘭吐了吐舌頭,“而且我聲音低著哪,別人也聽不到。”


    她這時候說話也更低了下來,但是雖然低,卻壓不住心底的喜意。


    墨蘭知道她性子急,是個直率的,不過卻也是個知道輕重的,索性笑著搖了搖頭嗔道:“你啊,就不能省心一點,怎麽進了王府這麽久,還不知道口無遮攔。”


    “墨蘭,我知道這話不能跟人說,我們偷偷在屋裏說,不讓別人知道。”


    墨雪瞳躺在榻上聽她們細細碎碎的邊開玩笑邊議論,雖然兩個人在頂嘴,但聽起來卻覺得心情很好,目光落在兩個丫頭身上,心底滿滿的暖意,上一世,兩個丫頭下場都悲慘,跟了自己這麽一個不爭氣的主子,同樣是落的死無葬身之地,今生她隻想護她們周全。


    現在,很好!


    真的很好,真希望一世都這麽安好。


    早在成親前,風玨染就和她說後院的那些女人,他一個也沒碰過,當然其中有個別女人自覺與他有關係,隻不過是他讓人在她們屋子裏點燃過迷情香,這種迷情香會讓人產生一種與人燕好的幻覺。


    所以香姬懷孕這種把戲,她真的隻是看好戲而己!


    借著這場戲處理掉一部分姬妾,清理後院,是風玨染之前便有的想法,那些姬妾的存在己不隻是讓墨雪瞳為難,後院這種無份無份的姬妾有四五十人,既不是風玨染的妾,卻又似乎隨時可以成為妾室,而且裏麵還有一些是宮裏送來的,實在是很不方便處理。


    墨雪瞳知道風玨染之所以讓她多在西山別院多住幾天,自己卻趁著機會先進京把後院處理了,就是自己擔負下囂張狠毒的名聲,免得別人把汙水倒在自己身上,落得一個當家主母容不下懷孕妾室的話題,招來宗文帝的不喜。


    因此想到這裏,心頭俱是暖意,臉上不由的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手搭在枕畔,勾動著手邊的繡邊,唇角微微彎起。


    兩個你來我往正鬥跟的丫環也看到了墨雪瞳心不在焉的表情,偷偷對視一笑,停下聲音,輕手輕腳的顧自幹活,不打擾墨雪瞳的沉思。


    忽爾,簾子一挑,在外麵忙乎的墨葉走了進來,一向平靜的臉上表情怪異,看了看屋子裏沒外人,才過來對墨雪瞳道:“王妃,風越過來求見。”


    風越是風玨染的貼身護衛,平時風玨染在哪,他就在哪,一般情況,就算風玨染找墨雪瞳有事,他也會直接先來見墨蘭,什麽事需要和自己當麵說了?


    “讓他進來吧。”墨雪瞳淡淡的道,他既然特意過來,那便是真有事找自己。


    墨蘭和墨葉忙放下手中的活計,過來把一邊的屏風拉拉開,正巧把墨雪瞳連人帶榻遮住。


    這邊才弄好,墨葉就引著風越進來。


    “參見王妃!”他也不敢細看,對著屏風恭敬的施禮道。


    “免,可有什麽事?”墨雪瞳溫和的問道,風玨染把她抱進園子後,就匆匆的走了,她還真想知道他做什麽去了。


    “王爺讓屬下告訴王妃一聲,後院如果有什麽事過來,您也別管,隻說身子不適,管不了家事,王爺還讓屬下帶了些藥品食材過來,都是些養生性溫的,讓人在院子裏熬起來,王妃慢慢吃,對身子有好處。”


    院子裏雖然也有小廚房,但一般情況隻是做菜,象藥品食材,這些東西不是一直在大廚房裏熬製的嗎,今天怎麽讓人帶到院子裏來了,再想起風越前麵前句話,墨雪瞳不由的嬌嗔起來,這個壞家夥,怕又是要算計人,所以特意讓風越過來跟自己說一聲,就是擔心墨蘭不知情,沒說清楚吧!


    櫻唇微微翹起,心裏有種甜甜蜜蜜的感覺,仿佛兩人之間有著不用說明就能明白的默契一般,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你迴去跟王爺說,我一定在院子裏好好的熬藥,讓別人都知道我病的很重,有事沒事都不要來打擾我。”


    見王妃立時就明白了,風越忙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墨雪瞳讓墨蘭跟下去處理藥品食材的事,另一邊讓墨玉也讓人準備熬藥,想了想,不放心,又讓墨葉去跟管後院的陳嬤嬤和香蘭姑姑說,王妃身子不好,這時候又睡過去了,不許有人來打擾。


    風玨染既然這麽說了,這後院當然有事。


    隻是她這個王妃心有不逮,自身病的都起不了床,哪還有心力管後院那麽多姬妾的事。


    夜色慢慢的沉暗了下來,街上己的店家己開始亮燈營業,一些大宅門前也掛起了燈籠,但在高門大院的後門處,卻暗黑黑的實在看不到人影。


    有兩個人影過來,在後門處敲了敲,門稍稍開了一條縫,是一個婆子的臉,前麵那個個人遞了一樣東西過去,有不知哪裏的光線射來,銀晃晃的。


    婆子點點頭,把前麵那個人放了進去,顧自鎖了門,把後麵稍矮的留在門外。


    後院姬妾們住的是兩個大院子,有幾個得寵一些的是單人住,還有那不得寵的兩人住一間,這裏靠後院門很近,又因為通往主院的那地方另設了一道門,來往也不方便,所以這裏可以算得上清靜的很。


    之前風玨染偶爾還會來這一次一兩次,自打王妃進了門,這裏就再沒看王爺的身影,況且除了風玨染還真沒人來找這些姬妾們有什麽事的,故而這段子後院仿佛從軒王府隔離出來一般,丫環婆子沒事也不會從這裏往外出去。


    遠了不說,還不得不看到那些個極其無聊,又打扮的妖妖豔豔的女人,說話又極難聽的樣子,誰會沒事往這裏來。


    姬妾們的院子門是虛掩著的,黑暗中那人熟門熟路的進來,站在左右兩個院子邊張望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往右邊的院子裏過去,他這時候隻有滿心歡喜,想著上次和那個嬌媚入骨的女人才一度春風,今天怎麽著都得幾度才是。


    至於另一個院子裏的那個女人,之前感覺也是不錯的,但自從勾搭上現在這個才發現,現在的這個才是最可人疼的,想起那個女人風騷入骨的模樣,隻覺得整個人都酥了,自己府裏的那些女人哪裏比得上。


    這也得虧軒王殿下不喜歡這些女人,沒在這裏放置侍衛,就隻有一個老婆子看門,隻要打點了老婆子,想進門實在是容易的很,他是在一次聽得牆內女子的嬌笑聲中,忍不住爬了牆邊的樹,才發現這院子裏的女人,個個嬌媚如花的。


    而後就一直存了心,但這裏是軒王府,他可真不敢放肆,若不是他再次路過這裏的時候,從裏麵匆匆出來一個美人,正撞到他懷裏,他還不敢那麽膽大枉為,看著美人含情脈脈,嬌豔若水的眼神,早讓這位花花公子忘記自己姓字名誰。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況且這軒王府也就看起來威嚴一些,這後院著實還比不上普通大戶人家嚴謹,這想進來,還不是幾兩銀子的事,而且裏麵那群女人,正是青春正好的時候,卻被扔在那裏,隻需稍稍勾搭,就能成事,這可比去青樓還合算多了。


    本著與兄弟同樂的心情,私下裏跟自己的幾個要好朋友一交流,各自心懷鬼胎,想著法的偷偷往這裏來,眼下這位想到自己的兄弟也對那個女人有想法,不知道有沒有上手,立時覺得心頭熱熱的。


    這不是一個得寵的,一個人一間,待到門前,輕輕一推,果然是沒上鎖,立時樂得眉開眼笑。


    “誰?”一個女子嬌媚的聲音從前麵的床上傳來。


    “寶貝,是我。”一聽這個聲音,男人兩眼冒綠光,混身混腦的骨頭也酥了,一邊答著一邊往床上摸,待得摸到一個熱乎乎的女人的嬌軀時,一把扯過,就著女人臉容的位置就親了下去,嘴裏還道:“寶貝有沒有想爺了,好久沒來疼疼你,爺,可想死你了。”


    立時女人嬌媚的聲音和男子粗重的喘氣聲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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