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失魂落魄的朱七,辰燚一下子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急忙安慰道


    “朱叔,大官也就那樣,剛才都沒事,你怕啥。”


    朱七急忙來到辰燚身邊,有些手足無措的急忙製止道


    “公子,這話可萬萬說不得。若是讓官老爺知道那可是殺頭大罪。”


    辰燚不以為意,始終是讀過書的人,眼界也要開闊些,指指盒子說到


    “李將軍都送禮了,還能在乎那些。要殺你早就……”


    辰燚用手比劃了一個砍頭的動作,嚇得朱七一個哆嗦,始終是有些後怕,官老爺哪能如此平易近人呢。


    不過朱七也非鑽牛角的人,辰燚的點撥下也就釋懷了。一個騎馬的人會故意下馬去踩死一隻路邊的螞蟻不,若非腦子不正常顯然是不可能的。


    小不點最近食量小了,怕是出了人皇界的緣故,不過已經翅膀上已經開始出現稀疏的硬羽毛了。最近這小東西總是迷迷糊糊的,趴在窩裏打瞌睡,一睡就是一天。


    起初辰燚還以為是得病了呢,細細的檢查了番,也沒有發現啥子情況,也就隨他去了。


    手伸進籠子裏,一把將熟睡中的小東西掏出來,放在桌子上,依舊睡眼惺忪,歪來倒去的,仿佛喝酒醉了一般。


    不過身上的硬羽毛長的飛快,才一天的時間就覆蓋了很多雪白的絨毛。現在的小不點摸上去不在那麽軟軟的,而是有點擱手了。


    “看樣子應該像是蛇蛻皮的情況。”


    檢查一切無恙,辰燚值得將迷迷糊糊的小家夥從新放迴窩裏。


    劍匣被辰燚放到了床頭,自從人皇界出來後,辰燚就發現劍匣開始出現異樣。原本的劍匣是烏芝麻黑的,現在卻是黑色慢慢被銀色替代,劍匣表麵浮現出一柄血紅色的劍,起初辰燚還覺得眼熟,後來猛然記起不是自己從雪冰凝身體上拔出了的那把嗎?


    為什麽那把劍的圖像會出現在劍匣上,辰燚一時間也想不通。今天辰燚在看劍匣的時,劍匣已經全部褪去黑色變成銀色,而劍匣上的古老銘文卻是便成了血紅色,看起來格外妖異。


    辰燚慢慢的接近劍匣並無異樣,神意一動,劍匣自動打開,墨淵靜靜的躺在劍匣內,辰燚鬆了口氣,目前自己也就隻有這把劍拿的出手了,沒啥問題就好。


    “劍匣可能是因為那把奇怪的劍才會變樣,不過目前來看是沒啥問題,以後就不知道是好是壞了。”


    合上劍匣,辰燚心情有些沉重,劍匣的變化是好是壞恐怕隻有雪冰凝知道。當初自己被卷入兩大先天聖器的對峙中昏迷,醒來後不僅玄海突變成紅黃漩渦,就連劍匣都出現了狀況。


    自己怎麽從那萬丈高空掉落中活下來?定然是雪冰凝出的手,所以一切的答案都在她哪裏。


    辰燚用力的搓了搓臉,原本以為走江湖可以按照自己計劃一步一步來,可是目前來看,一切都不在計劃中了。稀裏糊塗的入了人皇界後,仿佛一切都不自己的掌控之中了,未來充滿了未知。


    不過辰燚轉念一想,若果每個人都算準了自己的命運,那不是也很無趣,對未來的未知或許就是生命的意義。


    “嘿,大夫在不在,有病人。”


    “唉,好的,馬上來。”


    辰燚放好劍匣,急急忙忙跑到櫃台前,向腿一瘸一瘸的讀書人說到


    “小哥這是脫臼了,正迴來就行。”


    疼得齜牙咧嘴的讀書人一臉質疑,這年頭大夫看病都不用檢查,一眼就看出來了。


    說起來自己還真倒黴,好不容易擠了聽潮閣一樓的一個角落,結果給人從上麵擠掉下來,也幸好是隻是一樓,否則小命都沒有了。


    萬如意歪著屁股坐在凳子上,手裏還捏著一根隨手撿的樹枝拐杖,也虧得這根樹枝才摸到這裏。


    “以前不是許大夫嗎,怎麽不在了,你是學徒吧!還是請許大夫來吧。看都不看就說是脫臼,萬一是骨折呢?”


    萬如意顯然是對辰燚相當不信任,都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尤其是大夫這行十分看中資曆。


    辰燚也不管萬如意殺豬般的哀嚎,直接捏住其腳踝,一拉一迴,順帶扭一扭。


    “行,起來試試吧!”


    哭天喊地的萬如意還是不相信就這麽兩下就給弄好了,痛哭流涕的說道


    “你還是請許大夫來看看吧。”


    耳朵都被這家夥哭麻的辰燚,一把提住萬如意的衣領將其提站起來,然後一放。


    站著隻感覺微疼,不在撕心裂肺疼的萬如意,一臉驚喜,提起受傷的腳又落地,再提起又落地,像個傻子一樣。


    “嘿嘿,還真不疼了耶。”


    重新走迴櫃台的辰燚咧嘴說到


    “兩隻腳倒是沒啥大問題,不過第三隻腳問題就大了。這樣,治好你這隻腳也不好收錢,把你第三隻腳也治好你個我十兩銀子。怎麽說?”


    辰燚一臉調侃的望向正在學走路的萬如意。正好在次提起腳的萬如意腳直接停在半空中,金雞獨立。一臉匪夷所望向櫃台上衝自己微笑的年輕大夫,自己這隱疾竟然讓他一眼給看出來了。


    這小子有點東西,感覺自己在他眼前就是個透明人呢。一路小跑到辰燚身邊,湊過頭去說道


    “像哥這樣的一夜七次郎怎麽可能有隱疾。你看錯了。”


    辰燚湊過頭卻大聲說道


    “是倒是一夜七次,不過一次也就五息,最多不過五息。”


    萬如意立刻就想伸手捂住辰燚的嘴,結果給辰燚躲開了。急忙將手指放在嘴邊做緊聲的姿勢。


    “大哥大哥,不不,大爺大爺,服了你,別說了,給小弟留點麵子。”


    這些年萬如意可憋屈傷了,每次和那幫豬朋狗友逛青樓,每次都隻敢去一家,點姑娘也隻敢固定點一個,事了還得封口費,害怕被朋友笑話。


    朋友們都誇他重情重義,每次去都隻點可以做他媽的如花。可是隻有萬如意知道自己的苦衷。自己也想左擁右抱一大堆水靈靈的姑娘,來個男人夢寐以求的大被同眠。空有其心,體無其力。


    見辰燚不在說了,萬如意左顧右盼見沒啥人,招招手示意辰燚把頭湊過來,悄咪咪的說到


    “要是你給我治好了,別說十兩,一百兩都不是事。”


    這病萬如意也不好意找太多大夫看,雖然暗地裏也找過幾個都沒法治。各種天材地寶也吃了不計其數,還是半點用沒有。


    辰燚一拍櫃台,嚇得萬如意身體抖了一下,急忙直起身。辰燚最喜歡幹的事就是大把撈銀子,送上門的肥豬怎麽都得宰上一宰。


    鋪開一張黃油紙,飛快的從藥櫃裏抓出一堆藥打包好。


    辰燚到底抓了幾味藥萬如意都沒有看清楚,辰燚都就給打包好了。有點心虛,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隨意抓藥的。那些名醫大夫都是用小稱仔仔細細的稱,生怕多個一錢半兩的弄出人命。辰燚倒好,直接下手抓,都不過稱。


    萬如意手指有些顫抖的指著櫃台的打包好的藥,有些質疑的問道


    “大夫,這這這……你確定不會出人命?”


    辰燚扣著手指甲,理都沒理萬如意。一副信不信由你,反正又不是我有病。如此豪橫的大夫讓萬如意很無奈。


    不過想想辰燚治自己的腳和一眼看出自己的隱疾也就一咬牙伸手去拿藥。


    結果藥沒拿到就給辰燚拍了一下手背,瞬間四個手指印


    “藥錢呢?”


    “不是說有效在給的嗎?”


    “有效你不給了怎麽辦,我這是小本生意。有效了你在帶著一百兩銀子來,我在給你一副培元固本的,否則就這副也就隻能讓你瀟灑兩天了。”


    一聽這話,萬如意怎麽感覺自己碰上奸商了,要是這藥沒用,一定要砸了寫黑店。


    萬如意掏出十兩銀子砸在櫃台上,豪橫的搶過辰燚手裏的藥,氣衝衝的走出藥店,還不忘順帶將那根樹枝拐杖帶走,絕對不能留給奸商做燒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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