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在隔岸觀火的辰燚突然看見天邊一道血紅光影飛來,砸落在血劍上,那寸餘赤紅也瞬間變成通紅。


    然後那血劍如同一輪血色太陽拔地而起,直衝天穹,一股肅殺之氣瞬間彌漫天地間。而辰燚突然聽到一整沉悶的心跳聲。辰燚看向聲音來源出,原來是被釘在山崖上的骷髏一顆通紅的心髒在跳動,聲音越來越強勁。眼裏微開始散發出微弱紅光。


    辰燚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一聲


    “不妙,壞大事了。”


    鎮壓在人皇殿上空的九州鼎突然顫抖不已,而後餘下眾人便被丟出,化作一抹金黃光瞬間消失再原地,當在次出現時已經到了弑神劍上空,將弑神劍鎮壓在底。


    兩者同為同一級別的先天聖器,弑神劍也不甘示弱,瞬間血光大盛,兩者不相上下。九州鼎已經分不出力去震壓這人皇界。


    九州鼎作為整個人皇界所有陣法的核心,沒有了九州鼎維持,人皇界所有大陣都開始罷工,天水城也不例外,沒有了大陣的保護,那原始深山裏強大的洪荒異獸微開始按耐不住,畢竟人類修士在他們眼中就是仙丹妙藥。


    還有些流浪在天水城外的修士瞬間做了妖獸的口糧。洪荒異獸開始向天水城集結,這裏這裏猶如寶庫一般。


    天山外已經集結了天下江湖的各方高手,他們都在等,等著大陣打開。即使是林正一和冷韻寒連手都無法動搖其分毫。


    正在眾人束手無措之機,天山山脈劇烈抖動,天山忘斷崖上一座虛空門突然出現,而後江湖高手紛紛湧入。直接連通到天水城,當他們看到那如洪水般的洪荒異獸也是冷汗直冒。


    武當老天師黃廷經老當欲壯,率先出手,直接攻向一頭已經是聖境巔峰的青天蟒。老天師雙手負後,踏空而行,仙風道骨。不過在青天蟒之前他猶如人看麻雀那麽大,更本不值一提你。


    不過青天蟒感覺得到此人體內蓬勃的氣機,也不敢大意,警惕的盯著。


    老人雙手抱拳,左右手相交,一個陰陽太極圖顯現,一拳打出,陰陽太極圖狠狠砸下向巨蟒,巨蟒不敢大意,一記掃尾打過去,不過還是小看老天師了。


    武當老天師可是能一拳碎山的高手,直接將巨蟒打飛出去,不過巨蟒雖然吃疼,不過渾身鱗甲卻也不至於受傷太重。


    老天師想要幹翻這條巨蟒顯然也不是易事。


    兩大陣法大家一出手便是排山倒海,瞬間封印住大批已經在攀爬城牆的妖獸。


    後更有長劍淩空,一劍阻攔住一頭已經攀爬上城牆準成大開殺戒的夭蛛。


    而後一把大刀從天而降,直取一頭聖境妖獸頭顱,刀是霸刀,道也是霸道。


    兩柄飛劍禦空而行,如入無人之境,所過之處血流成河,妖獸屍橫遍野。


    隨著湧入的修士越來越多,天水城這邊也勉強穩住局勢,幾頭湧入城中的巨獸也被轟殺至死。


    而像田衡等人這樣早就進入天水城的小修士,原本已經絕望的眼神開始散發光芒。在城外那些洪荒異獸眼中他們就是待宰的羔羊,沒有一絲的反抗之力。而後來的這些修士多是家中長輩或者是成名已久江湖高手。當然也有屬於朝廷的人,畢竟人皇界那是足以牽動天下風雲,接下來百年江湖和天下風雲都有可能因它而改變。


    鐵陌作為帶軍之人,麵對這種常麵雖然震撼,卻也隻道是尋常,軍隊大規模作戰場麵絕對要比這個還更有視覺衝擊力,之所以震撼是那如山嶽般的妖獸。如果這些妖獸馴服作為騎軍,那將是所向披靡。


    勉強擊退第一次獸潮之後,進來的修士才發現這隻是單向傳送,更本無法出去,也就是說被困在孤城裏麵了,這是一個死局。想要活下來隻有從新激活天水城原本的護城大陣。


    即使像老天師、冷韻寒等一眾道法通天的江湖高手麵對如此獸潮也會力竭而亡,就像劍仙麵對幾千人的軍隊鐵騎衝殺抵死不逃,也隻有身死道消的份。


    鐵陌在想,如果給他幾萬大軍,配備上床弩等重型守城器械,讓他守十天半月不成問題。可是給他幾千江湖修士,這些江湖修士單挑士兵,一穿十都不成問題。可是用來麵對這種大規模作戰,鐵陌最多隻敢說守五天,五天已經是極限了。


    因為江湖修士一團散沙,根本無法指揮。軍隊不同,令行如一,讓他去死,隻要有意義他們頭都不會縐一下,而且個個身先士卒。而且長期的訓練,配合默契,根本不是江湖修士所能比擬的。


    一個有些駝背,修為也不過小宗師境的老人,站在城頭,麵對城下大戰過後留下的屍體血跡慢悠悠說到


    “格局還是小了些,比不得戰場上千軍萬馬的衝殺,那個比這個慘烈多了,江湖始終還是江湖,格局小了些。”


    旁邊五十來歲算不老腰間配樸刀的絡腮胡男子笑道


    “王爺你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不是種場麵能比的。”


    老人哈哈一笑,天下說誰見過的屍山血海最多,自己說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說第一。老人轉頭對身後畢恭畢敬站著的鐵陌說到


    “鐵子,確定那個混小子在城中?”


    鐵陌急忙低頭抱拳,恭恭敬敬的迴答道


    “迴稟王爺,公子確實在城中,不過現在太亂,一時間找不到。”


    老人並沒有生氣,而是用手指抹了抹城頭血跡,放在鼻子上嗅了嗅,爽朗笑說到


    “去將這裏江湖上說的得上話的都給我找來,就說我齊王田和有請。”


    鐵陌領命而去,雖然沒有鐵甲在身,卻是一身武將的幹脆利落。


    老人又轉身對身邊的帶刀男子說道


    “老郭呀,多少年沒有上戰場了,我的鐵甲都生鏽了。平時穿上,京城那些自詡忠臣名宿的窩囊文官又在皇帝麵前說我齊王雄心不老,恐有不臣之心。”


    郭儀身軀挺直,一股軍人將帥之氣難隱,左手習慣握著刀,笑言道


    “罵你齊王都是朝廷官員的一種晉升之道了,京城文官中不是流傳一句話:誰的文章罵齊王狠,誰升官速度越快嘛。”


    老人哈哈一笑,邊搖手邊說到


    “哈哈,你還別說,沒有他們罵,皇帝才真的怕呢。要說遭罵最多的,肯定是我齊王,就算的秦王辰昊活著時也比不過。”


    一提到朝廷,郭儀心裏難免升起一股憂鬱之情,緩緩說到


    “這次皇庭司的人也來了,王爺要是指揮這些江湖修士守城,怕是隨了朝廷那些下棋人的心願了。”


    老人雙手撐在城頭上,看著遠方又在集結的妖獸大軍道


    “我就是想看看朝廷到底要吐什麽水,我隻管接著就是。”


    郭儀笑而不語,人屠田和的名頭拿出去可是能讓小兒止啼的,朝廷從來不放過使絆子的機會,還真期待一次他們能玩出什麽新花樣。希望蕭家皇帝不要自己到處點火,最後燒了自己的家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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