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巨大的轟鳴震動天地,吳昕銳、黑鐵狂等一群人竟然毫發無損的進去了其中,一路上沒有任何的危險,倒是讓著浩浩蕩蕩的修士大軍膨脹不少。唯一的危險就是貪婪不休的欲望,畢竟白骨鑄路的甬道內最不缺的就是死去之人留下的各種神兵寶貝。


    不過這轟鳴巨響以及那一刻讓人有一中跪拜衝動的恐怖力量,倒是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的人清醒了一點。


    一路上雖然是屍山骨骸,但是沒有任何危險,甬道內的一切都被打的稀巴爛,一看就是有大能之士曾破壞過。


    眾人如同旅遊一般,雖然原本屬於人皇殿的禁製沒有給眾人造成麻煩,不過但是發生好多修士之間的血拚,不為別的,隻為甬道內天才地寶、神兵利器。


    專門聖人屍骸就遇到了好幾具,不過都被以三大宗門和幾個實力和勢力都不俗的修士分走。為此,還爆發過好幾次大戰,就連三大宗門都損失不輕。


    最後更是劃分出好幾個勢力,畢竟在這裏抱團取暖總比一個人單幹強。不過都是利合則聚,利分則散的臨時聯盟。


    臉上還沾點點幹枯血漬的黑鐵狂率先發話


    “嘿嘿,這一路真實長見識了。通道內無盡的財寶也就算了,這出了通道竟然是一個小世界,真實聞所未聞。吳小娘子,要不要聯手,這裏顯然不是啥善地。”


    除了那巨大的轟鳴,遠處參天巨木叢林中也是不是傳出巨獸嘶鳴,顯然一路的暢通無阻不是個傻子都能看出隻是鑽了空子,托前人的福罷了。


    吳昕銳鄙視了的看了黑鐵狂一眼,剛才是誰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


    “合作就算了,危險再多也可以有辦法解決,不過這人心就難測了。”


    矮個鼠麵的地靈門苦行眯著眼睛,有些妖氣的說


    “既然大家都互相不信任,那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嘿嘿,最恨你們這些自詡正道人士的偽君子,老子走也”


    說罷,血滴子就一馬當先,如一隻螻蟻跳進叢林般,毫不起眼。


    有了血滴子的開頭,大批的修士開始單個或者組團,紛紛離去。


    可是沒有多久,叢林裏便傳來了慘叫與哀嚎,讓人不寒而栗。


    畢竟如巨象般的成千上萬的巨型螞蟻轟轟烈烈的壓過來,誰可抵禦呢。如千斤巨石般的鳥屎砸在頭頂誰頂得住。


    而地宮外麵已經成了天下風雲聚集之地,不僅江湖各方勢力紛紛出動,就連朝廷與各諸侯都開始紛紛異動。


    京城帝都樞密院內一個身穿繡有盾劍交叉圖案特殊武將官服的白發男子跪在皇帝麵前。


    蕭持認真的批注著奏章,沒有抬頭看跪在地上看起來五六十歲的白發剛毅男子道


    “宇文拓,朕不是特許你不用跪拜的嗎?”


    宇文拓單膝跪地低著頭聲音洪亮道


    “為臣自有為臣之道,不敢逾越宮廷禮製。”


    蕭持對這個一根筋心腹愛將也是很無奈,最講禮也最不講理。這是他為讓他做這皇庭司司長的原因之一。


    “你愛跪就跪吧?最近江南道的事你也聽說了吧。”


    宇文拓低著頭迴答道


    “聽說了,皇庭司鷹眼一直盯著,沒有陛下指令一直沒動。”


    蕭持對宇文拓辦事很是放心道


    “知道怎麽做吧。”


    宇文拓沒有半分遲疑的迴答道,想來早就有了對策。


    “得利之餘亂齊,得利為輔,亂齊為主。”


    蕭持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便是自己心裏之策,心腹不愧是心腹。


    “順便給我查查江南道節度使候季末與齊王府的關係。江南道節度使可不是那麽好做的,畢竟有個齊王在江南。”


    宇文拓雙手抱拳道


    “是”


    宇文拓退走後,蕭持提筆揮毫,寫下:


    天下風雲起真龍,豈容蛟龍亂天象。


    其實他心裏還有一句,隻是沒有寫出來:


    孤欲持劍斬蛟龍,天下何人欲不從。


    皇庭司作為朝廷的秘密機構,可謂是臭名昭著與威名赫赫相得益彰,隻聽從皇帝陛下的調遣。其中幾乎籠絡了天下各種奇人異士,能監察百官、監聽天下,手握殺生大權。


    而作為皇庭司司長的宇文拓是大靖兵製下僅次於八大柱國的十二大將軍之一。本就是位高權重,更得皇帝陛下器重。本人更是殺伐果斷,人稱閻王。


    其實很多人也奇怪和他一樣的十二大將軍大多手握重兵,權傾一方,而他卻做了聲名狼藉的皇門走狗,活在幕後做些朝廷不好出麵解決的陰暗之事。雖然位高權重,可是不管是忠臣還是奸臣,對其都很不待見,可以算是和皇帝一樣孤家寡人了。


    曹參之歸秦後,除了剛迴來的大刀闊斧,就開始深居簡出,對於朝政之事幾乎都不過問,一手有老丞相張謙處理,軍務則是交給李淩和典虎,自己落得個清閑。


    張謙往曹參之的青竹杯裏添了些茶水,又往自己杯裏也添了些。


    “少爺,江南道齊王領地內出了這個天下矚目的地宮,朝廷怕是少不了一番大動作了,齊王府這次怕是要頭疼了。”


    輕衣便裝素雅而儒雅的曹參之輕輕嗅了嗅杯裏飄出的清香道


    “朝廷就是愛搞這放火之事,老是愛燒我秦地,現在終於轉移目標點火了,這不是好事。”


    張謙笑著點點頭道


    “咋少爺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曹參從坐席上站起來,在火爐上點燃一根小樹枝,在剛看完的一堆廢密保一邊點火,點了四處道


    “朝廷四處放火,終究是要被這大火吞噬。”


    張謙看著燃起熊熊大火的紙堆道


    “先王以武開國,今皇卻以武治國。亂時武可平九州,安時文可治天下,這朝廷終究是用錯了方。”


    曹參之笑了笑說


    “蕭持有其父之資,是為開國之君,卻難為治國之君。”


    張謙伸手烤著火,淡黃的火光映照這老人花白的胡須


    “那我們是以不變應萬變,還是火上澆油?”


    曹參扔掉手中的燃枝,雙手習慣性的攏進袖口道


    “五年前蜀王不是趁我秦國虛亂之機配合朝廷割走我嵐雲郡,是時候拿迴來了。”


    張謙眼睛咪成一條縫


    “少爺是選擇火上澆油了?怎麽說也得有個由頭,得找個人出使一趟蜀國。”


    曹參之思索權衡一番道


    “讓蘇秦去,當年他銳氣太盛,放他在這官場默默無名多年,想來也差不多了。”


    “蘇秦,是個不錯的人選,氣度非凡,能剛能柔,能退能進。”


    相比朝廷的勝券在握,曹參之的幸災樂禍,齊王府就沒有那麽好過了。


    “這地宮為啥偏偏出在我齊地內?”


    齊王田和麵色陰沉,有著人屠美益得他已經很是動怒了。本來就局勢敏感的時機,誰都想藏著尾巴,現在到好,萬眾矚目了。算得上是天降橫禍了。


    左手握刀的郭儀到是一副雲淡風輕


    “以不變應萬變,有些人想做文章,那我們也就陪他練練字。”


    看起來有些柔弱的人屠田和動怒歸動怒,畢竟是殺出來的赫赫威名,倒也不怕事


    “隻是有些計劃隻能放棄了。”


    郭儀一笑了之


    “是危機也是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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