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趙建國看向鄭參謀長。


    “報告,領導。”說著還對著鄭參謀長敬了軍禮。


    鄭參謀長擺擺手,然後對著趙建國說道:“建國,你和張小飛是鄰居?”


    趙建國不知道領導為什麽提到張小飛,難道是想問周蘭那件事情,於是,如實說道:“是的,領導,在家屬院我和張小飛家是鄰居。”


    然後就看見鄭參謀長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難過,說道:“張小飛所在的32隊在此次任務中全軍覆沒,這次叫你來是想讓你和張小飛的孩子說這件事情。”


    “什麽?”


    趙建國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見的內容。


    鄭參謀長也一臉沉痛。


    趙建國看向陸誌,彷佛想聽見不同聲音,隻見,陸誌也一臉悲痛的對著他點點頭。


    趙建國身為軍人,也有隨時犧牲的這個準備,可現在聽見自己的兄弟們就這麽沒了,還是難以接受。


    “一個人都沒活下來麽?”趙建國艱難的問出這句話。


    鄭參謀長搖搖頭,“沒有,這次中了對方的埋伏,進入一片地雷區,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趙建國難受。


    然後緩了一會,對著鄭參謀長說道:“領導,張小飛是孤兒。”


    鄭參謀長啞然,隨即眼眶微紅,艱難的吐出幾個字,“難怪...難怪。”


    這倆個詞,讓趙建國和陸誌都明白了什麽意思。


    應該是想說,難怪張小飛的妻子去世沒多久,他就接受了部隊安排的相親,原來是他家裏已經沒人了。


    “那他的那兩個孩子需要好好想想,妥善安置,但這件事情總的孩子們知道,建國,你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那個孩子吧。”鄭參謀長又想起張小飛的兒子還是個嬰兒,便又說成了和豆包說。


    趙建國艱難的點頭,“好,領導,我知道了。”


    出來後,趙建國對著陸誌說道:“你說我們什麽時候才可以看到盛世。”


    陸誌聽著這個詞,怔住,然後說道:“我相信很快了。”


    “希望那一天趕快到來。”


    然後,趙建國邁著沉重步伐遠去。


    陸誌在原地看了許久,直到趙建國離開他的視線。


    夕陽西下,深黃色的陽光落下山去,在山邊映照出美麗的晚霞。


    晚上,迴到家中的趙建國明顯心事重重。


    當著孩子的麵,柳一沒有詢問情況,等吃完晚飯,哄著孩子睡著後。


    柳一從臥房出來看見趙建國在心不在焉的收拾手上的碗筷,收拾半天也沒有下一步動作,於是,柳一上前問道:“建國,發生什麽事情了?感覺你的情緒不對勁。”


    趙建國聽見妻子的聲音,這才從自己的腦海中拉了出來。


    然後上前抱住柳一,嗓音立馬帶著哭腔,柳一都能感覺到趙建國的眼淚滴在自己的肩膀上麵。


    趙建國就這樣靜靜的抱著柳一,並未說話。


    柳一輕聲安撫著趙建國,手輕輕拍著趙建國的背,“沒事,沒事,和我說說怎麽了?”


    大概過了十分鍾左右,趙建國平緩了情緒,然後聲音嘶啞的說道:“張小飛犧牲了。”


    柳一抬起的胳膊瞬間垂了下去,不可置信的問道:“什麽?張小飛沒了?”


    趙建國紅著的眼眶點頭道,“是,今天下午鄭參謀長親口和我說的,說讓和孩子說一聲。”


    “不行,不能和豆包說,她還那麽小,剛剛沒了媽媽,又經曆了那件事情,她一直都在盼望著爸爸迴來,現在告訴她,她爸爸也沒有了,她怎麽能接受。”柳一也難受的流下了眼淚。


    為什麽世間如此不公,為什麽要這麽對待一個小孩子。


    柳一連哭都不敢大聲哭,壓抑的哭聲,眼淚不停的往下流,“你說讓豆包他們怎麽辦?怎麽辦....”


    趙建國也同樣難受,更不用說張小飛是他從進隊時候一起成長的兄弟,分房子特意分在一起的好兄弟。


    倆人互相安慰,最後趙建國再次談起如何和豆包說這件殘忍的事情。


    然後柳一想到,“對,建國,那張小飛是孤兒,那豆包和饅頭可怎麽辦?”


    趙建國本來也想和媳婦說一下這件事情,“領導今天也說到了這個問題,說是會認真考慮一下,好好妥善安排豆包和饅頭,我想著應該是找人家撫養他們倆。”


    柳一一聽撫養二字,心頓時活泛起來,她看向趙建國。


    趙建國似乎也看懂了柳一眼裏的意思,然後趙建國開口道:“你說我們要不要撫養他們倆個?就是兩個孩子我擔心你會太累。”


    但又想著自己還沒有孩子,又有些猶豫。


    柳一確立馬道:“建國,你和我想到一起了,這段時間照顧這倆孩子,我也和他們建立了很深的感情,也有些割舍不下,而且我聽說撫養孩子會有子女緣,沒準屬於咱倆的孩子也會早早來呢。”


    趙建國心疼的看著柳一,結婚三年,倆人一直沒孩子,他沒覺得這是什麽大事,可柳一卻很在意。


    因此,趙建國也樂意滿足柳一,“行,那咱們決定了的話,明天我就去找領導說這件事情,要不然等之後領導有了安排這件事情也不好辦。”


    “行,不過,咱們怎麽和豆包說她父親也沒了的這件事情,我擔心這孩子會受到刺激。”柳一的考慮也不無道理。


    自從經曆過周蘭那個糟心的後媽,豆包那孩子眼見的成熟了很多,做什麽事情都小心翼翼,生怕惹的別人不快。


    柳一這段時間一直在用話語鼓勵豆包,做什麽都表揚豆包,眼見的豆包有了成效。


    萬一說完這件事情讓豆包再次縮迴去怎麽辦?


    柳一和趙建國待坐在凳子上,無神的看向窗外,這題無解,怎麽想也想不到一個合適的說法。


    “這樣吧,明天我去一趟陸家,找他們出出主意。”柳一突然想到陸家,然後對著趙建國說道。


    趙建國也讚同,他們倆想不到合適的解決辦法,去聽聽別人的意見很重要。


    “那好了,咱們也休息吧,明天起來再說,記得在豆包麵前先不要表現出來。”


    趙建國說:“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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