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傷兵都安置好後,顏汐叫蕭然用臉盆裝了兩大盆烈酒端過來,還讓他叫人端來一盞油燈。


    這時副將把磨好的飛刀送過來,顏汐看完之後表示可以,然後讓人把飛刀放進裝滿烈酒的盆裏。


    然後自己戴好手套,從中拿出一個飛刀在火上烤了烤,準備給一個傷兵割去腐肉,縫合傷口的時候,發現所有的軍醫都往外走。


    “哎,不是你們怎麽都走了?”顏汐叫住了他們。


    “姑娘,老夫等人知道這是你的家傳絕學,不方便示人,我們這就迴避,保證不會偷師。”說著就往外走。


    “站住!迴來!”顏汐無奈的吼道。


    “這裏幾百個傷兵,你們不幫我,想把我累死啊。”


    所有的軍醫一聽在理,但是害怕顏汐怪他們偷師,正在左右為難之際。


    “醫術沒有家傳絕學,如果醫術不能廣泛的傳承下去,就不能救人,不能救人的醫術,就不配稱為醫術,擁有此術之人,如果還藏著掖著就不配為醫。”


    “是老夫等人見識短淺了,還望姑娘恕罪。”軍醫們紛紛行禮表示歉意。


    “沒事,你們把那些手套戴上,然後學我從酒裏拿出飛刀,在火上烤一下把這些傷口上的腐肉割掉。”


    七八個軍醫好奇的戴上手套,學著顏汐的動作,把傷口的腐肉割掉。


    “這些腐肉是妨礙,傷口愈合的主要原因,把它們割掉,新肉會很快長出來的。”


    一個軍醫割完之後,想要去割另一個士兵的,被顏汐看到之後叫住了。


    “慢著,不能割完之後立刻去割下一個人的,這樣會交叉感染”說到這裏顏汐頓住了,剛想解釋什麽交叉感染。


    一個瘦小的軍醫立馬接過話頭“老夫知道,會加速他們的死亡對吧。”


    “對,所以我們要,使用完之後丟到新的酒盆裏,拿新的使用。”顏汐點點頭


    “這樣吧,你們先看著我如何做,等學的差不多你們再一一做個我看,我認為合格了你們就可以獨立完成了,我相信各位都是醫術精湛的軍醫,還有悲天憫人的善良,懸壺濟世的精神,一定可以學好,拯救更多的人。”


    “多謝姑娘傾囊相授,我等代替身受傷病之苦的將士們謝謝姑娘。”八個軍醫齊齊給顏汐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我們快開始吧,時間緊迫,我們早一分學會,將士們就少受一分折磨,就會少一個忠君愛國的將士失去生命。”


    顏汐一點一點細致耐心的講解,軍醫們也學的認真,時不時提出他們的疑問,顏汐就盡自己所能用他們所能理解的去講解。


    “這個是手術刀,等日後我把樣式給蕭將軍一份,讓他去找鐵匠打。”


    “這個線是羊腸線,縫合後慢慢會被身體吸收,不會對身體有損害。等日後我把製作方法交給你們。”


    …


    軍醫們學的很認真,一個時辰後,顏汐讓他們單獨開始操作,其中有五個軍醫完成的不錯,可以單獨縫合了,顏汐叮囑了一些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縫合了。


    剩下的三個,顏汐又教了半個時辰後,也都可以自己獨立完成了,於是九個人就忙起來了,大盆的酒換了好幾次,用完的酒也沒浪費,顏汐叮囑他們沿著軍營灑一圈。


    天光大亮,顏汐把最後一個人縫合好之後,還巡視了一圈其他人縫合的,都很不錯,


    顏汐又開了一個藥方,交給副將。


    “這是治傷寒的,縫合後由於人身體的自我保護,經常會半夜高燒,把這個藥喝下去,睡一覺燒退了,人也就沒事了。”


    顏汐滿臉疲憊,累的都舉不起來手了,如果不是係統暗自給她吃了補精神的藥丸,她早就累暈過去了,畢竟她這具身體才十歲,雖然經過係統的變換,她看起來像二十多歲的人。


    “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啊姑娘救了我們所有兄弟的命啊!!”副將感激涕零的跪下。


    所有軍醫也紛紛下跪


    “多謝姑娘,傳授的醫術,這可能拯救萬千將士的命啊。”


    顏汐連忙扶起他們“你們在前線保家衛國,浴血沙場,護住了家國背後的繁榮,你們才是最偉大的,我的所作所為隻是讓更少的英雄埋骨他鄉,不足掛齒。”


    眾人對顏汐的更加敬佩了


    “好了大家都累了一夜了,快迴去睡吧。”副將說著


    “姑娘,末將讓人收拾好了一間帳篷,你快去休息一下吧,你累了一天一夜了。”


    顏汐點點頭,剛準備去休息的時候,突然有個士兵跑來,在副將的耳邊說了幾句,副將臉色大變,叫住了即將離去的顏汐。


    “姑娘,求您救救我們將軍吧。”副將直直的跪下來了,給顏汐嚇精神了。


    “將軍快起來,怎麽迴事?蕭將軍怎麽了?”


    “姑娘跟末將走吧。”副將沒說,帶著顏汐走了一會來到了,一個大帳篷麵前。


    門口站著兩個士兵,看著他們來了,掀開門簾讓他們倆進去。


    進去時,就看到床榻上躺著一個人,就是蕭然。


    此時的蕭然臉色蒼白,唿吸微弱,顏汐立馬上前把脈,發現不容樂觀。


    “把他的盔甲卸下來,快!!!”副將跟一旁的士兵立馬上前把蕭然的盔甲卸下。


    顏汐脫去他的衣服,發現他左肩上被包紮了,包紮的白布條浸出黑血,一看就是中毒了。


    顏汐立馬解開一看,傷口發炎了,還有劇毒。


    “快去準備烈酒,跟油燈,趕快!!!”


    副將跑出去了,不一會迴來了,顏汐已經給蕭然喂下了解毒丸,是顏汐向係統賒的,戴上手套了。


    顏汐把手術刀丟進烈酒裏,然後拿起在火上烤了一會,便給蕭然剜去傷口周遭的肉,然後施針把毒血逼出來了。


    等毒血放的差不多了,用烈酒衝洗傷口,敷上藥,包紮好之後。


    她又仔細檢查看看有沒有別的傷口,發現後背有一道十公分長的刀傷,也挺深的,發炎化膿了,顏汐讓副將把他的身體反過來,割去腐肉,衝洗好傷口,縫合好傷口,上好藥包紮好之後。


    顏汐看到蕭然的後背震驚了,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這是受了多少傷啊,這些都是他的功勳,顏汐眼眶有點濕潤,眼淚滴在手上,顏汐迴過神來。


    讓副將給蕭然換一身衣服,讓他休息會。


    然後走到書案前,拿起毛筆寫下一個藥方,交給身旁的士兵。


    “你拿這個藥方去抓藥,三碗煎成一碗,每隔三個時辰給蕭將軍喝一迴,連續三天蕭將軍體內餘毒盡可清除。”


    “好好好,多謝姑娘,謝謝姑娘救我將軍。”士兵感激涕零,顏汐扶起他,讓他快去。


    副將這時進門,顏汐腦海裏響起係統的警報聲


    “宿主注意,藥效即將失效。”話音剛落。


    顏汐就昏過去了,直接累暈了,失去意識之前她看到副將驚慌失措的樣子。


    顏汐這一覺睡的可真長,睡了兩天一夜,再睜眼的時候是第二天黃昏。


    顏汐起來看到帳篷頂,意識迴籠才意識到了自己在軍營不是在侯府。


    臉上的麵衣已經解下來了,顏汐飽飽的伸了個懶腰,撩開營帳走出去,門口的的士兵看到她醒了,忙說


    “姑娘你醒了啊,沒事吧?”


    “嗯嗯,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現在申時了,您已經睡了兩天一夜了?”


    “兩天一夜?我睡了這麽久嗎?”顏汐愕然,沒想到自己睡了這麽久以為就普普通通的一覺而已。


    “對啊,可把我們將軍嚇壞了,你醒了就好我去稟報將軍。”士兵樂顛顛的跑出去了,顏汐想叫住人已經跑老遠了,隻能作罷。


    顏汐抬頭剛好看到天邊的晚霞,瞬間就驚豔住了,夕陽西下,晚霞如火,燒紅了半邊天,將雲朵染成絢爛的金色,美得令人窒息。


    又像血一樣,染紅了整片天空,在荒涼的大漠中,顯得格外悲壯,顏汐此刻深切體會到了“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壯觀景象。


    顏汐便停留在原地欣賞那如火如血的晚霞。


    蕭然來到時,就看到這樣的一副場景。


    一襲勁裝藍衣的女子,眺望遠方,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係統給的形象是一個相貌平平的女子,除了白一點沒啥優秀,丟在人群中直接消失的長相。


    此時此刻蕭然卻覺得眼前的女子很美,氣質出塵。


    蕭然笑了笑走上前“姑娘我帶你去個地方,那邊的落日更美。”


    “好啊好啊。”顏汐一聽興奮了,於是蕭然讓人把二人的馬牽過來了。


    蕭然的是一匹通體黑色四蹄踏白的馬,那馬皮毛油黑發亮一看就是匹上等的汗血寶馬。


    顏汐的馬就差了點,一匹棗紅色的馬,雖然也是難得的好馬但是跟蕭然的相比就差遠了。


    當蕭然的馬牽出來的時候,顏汐眼裏的驚豔蕭然可沒錯過,他想不到顏汐也是個愛馬之人。


    兩人騎上馬,出了營,跑了大約半個小時,來到軍營五六十裏處的一處山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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