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月川!你屬狗的嗎!”


    虞秋氣狠了,揪著枕頭就往某人身上甩。


    枕月川也不躲,結結實實被枕頭砸了好幾下,最後還低聲討好地抱著親親寶貝哄。


    “我錯了,啾啾~下次我輕一點。”


    “還有下次!你給我滾下去!睡書房!”


    “不行!不可能!”


    枕月川一把抓住虞秋的腳踝,將人拖過來又抱進自己懷裏,臉往前一遞:“啾啾,你打,打到你消氣,不分房!”


    虞秋氣笑了。


    狗男人說得好聽,還把臉伸過來讓他打,可他忍心嗎!


    疼在他身上,難道他心就不疼?


    不,他還嫌打得手疼呢!


    虞秋氣不過,手摸上枕月川的腰,捏住一小塊肉一擰。


    枕月川其實不覺得多疼,但配合著親親老婆還是疼得“嘶嘶”叫。


    “老婆,我錯了……”


    虞秋白了他一眼,狗男人,身材那麽好,他根本用不了多大勁,慣會裝!


    “給我滾下去做飯!我餓了。”


    “好嘞!乖啾啾,我先抱你去刷牙,然後馬上給老婆做飯!”


    把人抱進浴室,某人又趁著虞秋沒注意偷了兩個親親這才滾下去做飯去了。


    虞秋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脖子上一圈一圈的狗牙印,他氣得要死,洗漱了多久就罵了枕月川多久。


    然而,虞秋不知道的是,剛剛發生的一切,站在一旁的枕月川本尊都看見了。


    本尊冷漠地看著自己的分身和一個男人卿卿我我,被打被罵都不還手,甚至還很高興,本尊心裏很是複雜。


    一方麵,他恨不得捏死自己的分身。


    另一方麵,他很好奇,虞秋這個男人身上到底有什麽魔力,竟叫他的分身又蠢又卑微到了這份上。


    “虞秋……”


    本尊輕聲呢喃,眸子微垂了幾秒又看向鏡子中白皙幹淨的小臉。


    一隻血脈不純的小胖鳥罷了。


    虞秋洗漱好,抽過紙巾擦幹自己的小手,忽然迴頭看了一眼。


    但身後什麽都沒有。


    虞秋擰了擰眉,眼裏閃過一絲疑惑。


    是他的錯覺?


    可總感覺有人盯著他。


    虞秋擰著眉想了幾秒,最後將紙巾丟進垃圾桶,轉身下樓。


    本尊看著虞秋出了房門,猶豫了兩秒又跟上了。


    “枕月川,好了沒?”


    虞秋在廚房門口探出一個小腦袋,枕月川扭頭看著他笑了聲。


    “乖,桌上有水果,先吃點,馬上就好了。”


    虞秋轉頭就啃上了水果。


    本尊看著,心裏更替自己的分身不值。


    哼,一個都不關心分身,隻會叫分身做事的男人,有什麽好喜歡的!


    但下一秒,虞秋就端著水果盤進了廚房。


    “哥哥,這個好吃!超甜!”


    虞秋把最好的一塊遞到枕月川嘴邊,枕月川看也沒看就咬進了嘴。


    “嗯,甜!”


    虞秋眸光大亮,站旁邊又給枕月川投喂了好幾塊。


    此刻的本尊有些呆住了。


    剛剛虞秋一聲嬌嬌軟軟的“哥哥”,某神隻的心似乎猛地跳動了一下。


    可迴過神,人家又不是喊他。


    本尊黑著臉,一雙銀眸緊緊盯著虞秋,見他和分身笑得越來越開心,本尊的心情愈加不美妙了。


    他不懂,剛剛還如此嫌棄分身的虞秋,這會怎麽又黏上了分身。


    他更不懂,為什麽自己見到虞秋對分身笑得這麽軟這麽甜,他的心悶悶難受。


    本尊的臉越來越冷,看虞秋的眼神越來越幽深。


    在見過虞秋和枕月川超級黏糊的兩天後,本尊周圍的空氣都快要凍成冰雕了。


    “枕月川!”


    “老公!過來,親一口!”


    虞秋窩在沙發上,本是在看電視的,但他忽然就朝在旁邊看書的枕月川勾了勾手指。


    而枕月川,多半秒都不帶猶豫的,立馬就坐過來將人按進懷裏狠狠親下去了!


    “哼!”是誰破防了我不說,反正本尊一甩袖子人消失了。


    ¥¥¥


    “三哥!秋崽!下個月,來喝喜酒啊!”


    樂得有些傻乎乎的江望白一走進來,就把大紅喜帖遞給了枕月川。


    旁邊的虞秋一把拿過喜帖,打開一看,果然是江望白和宋錦錦。


    “這麽快!”虞秋驚唿。


    江望白撓撓頭笑了下:“快嗎?我還想定在這個月月底的,但我媽說不夠時間準備,這才定在了下個月。”


    “至於禮服什麽,我和錦錦商量好了,用我小姑前年設計的那套鳳冠霞帔,辦中式婚禮,當然,主要是我老婆喜歡!她喜歡了,我就無所謂了。”


    江望白說著,臉上的笑那是越來越燦爛了。


    虞秋看得心情莫名有些微妙。


    前不久,這個人還蠢得被新娘子追殺呢,這會就喊上“錦錦”、“老婆”了?


    虞秋默了一會,道:“你故意來炫耀的吧。”


    江望白笑一頓,他摸摸鼻子又眨了眨眼:“啊?怎麽會呢!我就是來送喜帖啊,秋崽啊,你怎麽能這麽想哥哥我呢!”


    虞秋:“嗬~”


    江望白:“……”


    枕月川捏捏虞秋的手,問他:“啾寶,單身狗都要結婚了,我們什麽時候辦婚禮?”


    “什麽叫單身狗都要結婚了!三哥!你……我,我可是有老婆的人!”江望白不服氣。


    枕月川瞥了他一眼:“誰沒老婆!你來送請帖怎麽不見你老婆跟來,她嫌棄你!”


    江望白:? ???!


    “錦錦才不會嫌棄我!”


    江望白怒了,一怒之下從兜裏掏出了兩本小紅本本。


    “哼!持證上崗!你有嗎!”


    沒證的枕月川:…………


    *!


    拳頭硬了,別攔我,我要幹死這個炫妻的狗東西!


    殺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江望白說完就慫了,他看了眼枕月川的拳頭,立馬撈起他的小紅本本就逃了。


    “下月二十七號!記得帶份子錢!”


    “哼!”


    算你跑得快!


    枕月川臉黑得嚇人,盯著剛剛江望白甩小紅本的地方又“哼”了一聲。


    小紅本,他也想要。


    氣完了,枕月川默默看向虞秋,表情變得委屈巴巴的,像隻委屈小狗,眼淚汪汪,耳朵也耷拉下來了。


    虞秋:……


    “哥哥,我也沒說不領證啊。”(設定可領)


    “那現在就去!”


    枕月川興奮了,準備一把抱起虞秋就走。


    但虞秋手擋住了,他道:“等會!我年齡不夠!領不了!”


    枕月川:???啊啊啊!!!(爆炸)(瘋狂)(想刀人)


    -


    等啊等,枕月川終於等到了虞秋可以領證的那一天。


    當天,枕月川就沒睡,睜著眼看了身旁的老婆一夜,第二天掐著時間就把老婆從被窩裏扒拉出來了。


    虞秋還困呢,壓根沒睜眼。


    但枕月川等不及了。


    給老婆洗漱,穿好衣服,抱著老婆上車,去民政局。


    早八點,枕月川牽著親親老婆第一對進了民政局,第一對領到了紅本本。


    出來時,枕月川不顧周圍的目光,狠狠親了小紅本本兩口,然後將虞秋手裏的紅本本一抽,兩個紅本本都揣進了他兜裏,還拍了拍。


    虞秋:“……”


    “老婆乖,老公保管著,肯定丟不了。”


    老婆看可以,但不能給老婆離的機會,一絲一毫都不可以。


    虞秋:“……你高興就好。”


    他能說什麽呢,自家的,寵著叭,還能離咋滴。


    但枕月川皺了皺眉不太滿意,他捏捏虞秋的手:“老婆,該喊老公了,老公現在可是有證的!”


    虞秋:“……”


    “老公。”


    “哎!老婆!”


    枕月川像個從沒吃過糖的小孩忽然吃到了最好吃的一顆,他抱著虞秋,笑得跟個傻子一樣。


    虞秋好笑,見周圍的人都捂著嘴看他們,他立馬拉著枕月川走了。


    雖然狗男人讓他有點丟臉,但他,更喜歡了。


    然而,枕月川怎麽也沒想到,領證之後,洞房夜他被偷家了!


    師尊跑出來了。


    哥哥氣得要死,下次出來後罵了師尊整整三天!


    虞秋看著一個人的兩個身份換來換去,時不時還要拉著他經曆修羅場,一個沒哄高興就床上一周遊。


    虞秋都麻了。


    不過,一年後,兩個融合了。


    虞秋:謝天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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