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何事?!”


    前來查看的妖都滿頭霧水,看著禁地滿是金光充沛 ,靈氣四溢,還以為自己來到了什麽靈氣恐怖的原始神域。


    金光籠罩著四周,所有人都想進去查探,然而,他們根本靠近不了半步。


    他們也不知道,此時的虞秋正露出兩個小梨渦,衝某人跑過去呢。


    “枕月川!”


    終於瞧見自家男人,虞秋都忘記了,這個位麵的枕月川是沒有見過他人形的模樣的。


    “枕月川!你迴來了!”


    虞秋笑得開心,但他撲過去並沒有撲進一個溫暖懷抱,反而,枕月川平靜地望著他後退了一步,還一個定身術把他給定在了原地。


    虞秋:……?


    “你是何人?”


    枕月川眼神淡漠,好似虞秋在他眼裏就引不起一點波瀾。


    虞秋一愣,呆呆看著枕月川忽然有點不知該怎麽是好的樣子。


    “你……”


    對啊!枕月川現在還不知道他是誰呢!


    虞秋心裏的小人懊惱地一拍腦門,但被定住了的他隻能轉轉他的眼珠子:“那個,你還記得你撿的北長尾山雀嗎?”


    虞秋眨眨漂亮眸子,期待著枕月川能想起。


    但令人失望的是,枕月川想是想起了,眼裏卻仍舊沒有漸起一絲波瀾。


    “嗯,你是那隻肥啾?”


    枕月川目光在虞秋身上打量著,手一揮將虞秋的定身術給解了。


    虞秋這會也不敢直接撲過去了,他盯著枕月川看,看了許久。


    他確定,眼前的是他男人。


    可,為什麽他男人看見他好像看見路邊的花花草草一個樣?


    就算現在沒喜歡上,養了近二十年的北長尾山雀難道也一丁點感情都沒有嘛!


    虞秋心裏頭忽然冒出一團火。


    習慣了每個世界的枕月川都主動黏上來,現在這個狗男人理都不理會自己,這讓虞秋感到生氣的同時又很委屈。


    “枕月川……”


    “喚師尊。”


    “……?”


    許是虞秋的表情太過明顯,枕月川又道:“本座既養了你二十年,你如今又化形了,理該喚本座一聲‘師尊’。”


    其實,按常理來說,枕月川願意收徒,這是虞秋的福分呢!


    畢竟,枕月川是九峰山,乃至全天下的第一劍尊,修為幾近成仙,虞秋隻是以原形養在枕月川身邊二十年就能成為枕月川的首席大弟子,這不是福分是什麽?


    這天底下,數萬萬人想要都無處要呢!


    然而,虞秋聽了這話,表情變得很是奇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不願?”枕月川問道,眼眸微抬,眼神清明。


    “……也不是。”


    “那便如此定下了,這是為師的見麵禮。”


    枕月川忽然掏出一個納戒塞給了虞秋,虞秋呆呆地接過,神識往裏一探,整個人又呆了。


    不是,現在拜師都這麽隨便,又這麽卷了嗎?


    該說不說,這不會是他“師尊”幾千年,還是幾萬年搜集到的所有寶貝吧!


    反正,虞秋自己的空間內是沒有這一半的寶貝的。


    “可是不夠?”


    枕月川微微擰眉,像是有些煩惱第一次當師尊不知該如何當。


    隻見他想了兩秒後又掏出了一把極好極好的靈劍。


    “此劍名喚上川,一同贈你罷,往後,有適合你修煉的靈寶,為師會留意的。”


    枕月川說完,像是猶豫了幾秒要不要再開口,但最後還是又說了一句:“不必不開心。”


    虞秋:“……”他沒有不開心。


    “謝謝……師尊?”虞秋眨巴著眼睛,有些不懂事情怎麽就發展成這一步了?他明明是來找男人的。


    枕月川見虞秋收下,嘴角似乎彎了一下但轉瞬即逝。


    虞秋懷疑是自己看錯了。


    不過,他腦袋上的手倒是沒錯。


    配著一張波瀾不驚的冰山臉,把他發型揉得一團糟是幾個意思?


    虞秋幽幽怨怨的眼神看過去,枕月川麵無表情地拿開了手。


    “如今,這是在哪?”


    枕月川一本正經,他打量了周圍兩眼心中便有了答案,也就沒等虞秋的迴答他又再次開口。


    “為師的身體藏於寒潭,是啾啾帶為師出來的?”


    看似問號,實則枕月川已經確定了。


    他抬手在空中抓了一下,掌心倏而凝聚出一棵靈草。


    “啾啾有心了,若無這漫天的靈寶聖藥,為師恐怕還需要百年才能清醒。”


    聽見這話,虞秋心中的猜測也終於證實了。


    早在看見枕月川身體時,虞秋便感覺枕月川應該會留一手的。


    他男人,腹黑又機智,怎麽可能無緣無故連神識靈魂都散了,必然是他留了後手的。


    但虞秋等不及了,這才從招搖之山帶迴眾多聖藥,又借了妖族禁地之勢,將枕月川給提前拉迴來了。


    隻是,迴是迴來了,但……又好像沒全部迴來。


    虞秋挪到枕月川身邊,一手試探著拽上了枕月川那寬大的袖擺。


    枕月川垂眸看了一眼。


    他不喜別人靠近自己,以往更不會有人能碰到他的衣裳。


    隻是現在這個,是他養了二十年的小肥啾啾,剛又收了徒弟……


    往年聽說,師尊得關愛弟子,弟子才會尊敬師尊。


    所以,現在小徒弟化形後黏自己一些,是應該的吧?


    “師……師尊,我姓虞,名秋。”


    枕月川還盯著虞秋拽他袖擺的手:“嗯,啾啾。”


    “是虞秋。”


    “嗯,為師清楚,啾啾乖。”


    “……”


    便宜師尊好像對這個名字情有獨鍾。


    虞秋懶得掙紮了。


    他兩根手指拽著衣裳的動作自然而然地變成了一隻手抓著枕月川的袖子,抓得緊緊的,仙氣飄飄的衣袍肯定留下道道深褶了。


    枕月川注意到了,但他沒管。


    自己唯一的小徒弟,可以多縱容一點。


    “現在距為師沉睡過去了多久?”


    “六百年了……”


    枕月川“嗯”了一句又不說話了,虞秋從他麵無表情的臉上實在是看不出什麽表情。


    虞秋歎了一聲,他輕晃枕月川的袖子:“師尊,你怎麽了?”


    狗男人,怎麽變得奇奇怪怪的,他還要陪著他演呐?


    “無礙,許是沉睡前所修的絕情道略有不穩,些許反噬啾啾不必擔心,為師不會有事。”


    說著,枕月川又摸了摸虞秋的腦袋。


    這一次,沒弄亂虞秋的頭發。


    但虞秋自個僵了。


    狗男人剛剛說什麽道?


    絕情道????


    他修什麽不好修絕情道????!


    虞啾啾(震驚):我男人修絕情道了,我要沒老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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