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順國,皇宮內,盛馨兒正和盛天義閑聊著。


    這時,門外一名宮女悄聲走了進來,行至盛馨兒身旁,低聲說道:“公主,外麵有位自稱秦勝的公子想要求見你。”


    “秦勝?他來找我?”盛馨兒聞言一臉詫異,隻是一旁的盛天義分明瞧見她眼眸中一閃而逝的喜悅。


    嘴角浮起一抹笑意,盛天義略有深意地看著盛馨兒。


    “他發現在在哪?”盛馨兒問道。


    那宮女恭敬地道:“被外麵的守衛攔下了,公主是否要傳召他?”


    盛馨兒略做思考了一番,隨後說道:“你帶他進來吧。”


    沒多久,秦勝在那宮女的帶領下,很快便出發現在盛馨兒麵前。


    當看到盛天義也在場之時,秦勝倒是有些意外。


    “見過兩位殿下。”


    盛馨兒美眸仔細打量了秦勝一番,自從上次在靈獸森林分別之後,兩人便再沒見過麵。


    此時再見,盛馨兒徒然發現,短短半年的時間,眼前的秦勝變化極大。


    不僅容貌變得更加成熟堅毅,而身上的氣質則更加捉摸不透。


    一時間,盛馨兒竟是忘了說話。


    “皇妹,既然你有客人,那我先行離開,有空我會在來看你。”那盛天義見到秦勝,微微點頭打了個招唿,隨即說道。


    秦勝感覺這盛天義好像對他的態速度有點特別,實際上在這之前,他們兩人從未見過麵,他也不明白盛天義的舉動。


    這時,盛馨兒站起身來,饒有深意地看了秦勝一眼,淡淡地說道:“好久不見了。”


    秦勝有種錯覺,盛馨兒這番話中似乎有些怨念,那種感覺讓秦勝心頭不由一跳。


    不過,眼下秦研生死未卜,他也沒空多想,整了整心緒,說道:“公主,此次確實有件事要拜托你。”


    “我為什麽要幫你?”盛馨兒突然說道。


    “這……”秦勝一時語塞,不明白盛馨兒為何突然對他如此冷漠。


    這時,盛馨兒又是說道:“公主並不認識你,認識你的隻有盛馨兒。”


    秦勝聞言,先是一怔,繼而反應過來,心頭苦笑不已,遲疑了一下,隨即開口喚道:“馨兒,事關人命,就不要為難在下了。”


    聽到秦勝喚她名字,盛馨兒緊繃的俏臉終於是鬆了下來,繼而問道:“是關於你姐姐的?”


    秦勝沒想到盛馨兒也知道了這件事,當下也不廢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說了一遍。


    盛馨兒接過秦勝手中的衣料,仔細觀察了幾眼,繼而抬起頭來:“這衣料確實出自皇室特供之手,你懷疑你姐姐失蹤是皇室中人做的?”


    秦勝有些遲疑,不知怎麽迴答盛馨兒,畢竟眼前這位可是皇室的公主。


    似是看出秦勝的為難,盛馨兒突然輕歎一聲:“你是在顧忌我的身份嗎?”


    不等秦勝迴答,盛馨兒自顧說道:“當日若非有你,我發現在也不可能站在這裏,我心裏早已把你當成朋友,而你卻如此見外,莫不是覺得我是那種蠻不講理的女子?”


    “公……馨兒,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盛馨兒突然上前兩步,雙眸直視著秦勝,彷佛要將他看個通透。


    秦勝見狀,心頭苦笑。他不明白平日溫柔無比的寧馨公主,今日是怎麽了,彷佛變了一個人。


    正當秦勝思索著如何迴答她時,盛馨兒話鋒一轉:“罷了,我便與你說實話,這衣料雖然是出自皇室特供,但卻比我身上衣物次一級。”


    頓了下,盛馨兒接著說道:“換句話就是說,這衣料雖然是皇室特供,但卻不是給皇室眾人所用。”


    秦勝一聽,不由有些失望,這樣一來似乎線索就斷了。


    見秦勝眼中露出一抹失望,盛馨兒笑了笑:“雖然我不清楚這衣料的來曆,但有一人或許能夠幫到你。”


    “什麽人?”


    “容千翔。”


    紫陽城東城,這裏是大順國商戶的聚集地。


    此時,秦勝獨自一人來到一座宅院門口,剛剛從盛馨兒口中打聽到容千翔住的地方,秦勝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據盛馨兒介紹,這容家並不是什麽修煉世家,整個家族中拿得出手的強者五個手指頭都用不完。


    但容家之所以能夠傳承幾百年,靠得便是一門手藝。


    容家的製衣手藝可以說是整個大順國最為頂尖的,也因此容家成為了大順皇室的禦用裁縫師,幾百年來從未變過。因此,雖無實力,但卻也不是尋常人能夠招惹的。


    而容家傳至這一代,如今的家主便是盛馨兒提起的容千翔。


    雖然,盛馨兒並不知道那衣料屬於哪個人所穿,但從衣料上的麵色和手工來看,定是出自容家無疑。


    隻要將那衣料拿給容家人辨別下,想必能夠有所收獲。


    盛馨兒考慮十分周到,知道秦勝和容家並無任何交集,索性便給了秦勝一塊玉牌,這玉牌是盛馨兒公主身份的象征,見牌如見人。


    拿著盛馨兒給的玉牌,秦勝很容易進入了容家,在一名下人的帶領下,很快便來到了容家的大堂之中。


    沒多時,一名身穿錦衣華服的中年人便走了出來。


    “老夫容千翔,敢問小友如何稱唿,莫非是公主有事遣你而來?”那容千翔也是聽下人說及有人帶著公主的身份玉牌前來尋他,所以言語上亦是十分客氣。


    秦勝知道眼前便是自己要找的人,也不廢話:“榮家主客氣了,晚輩秦勝,這次前來是有件事想要詢問榮家主,還請榮家主據實相告。”


    “秦勝,莫非你便是百勝侯的公子?”


    “正是在下。”秦勝沒有隱瞞。


    “不知秦公子想要問老夫什麽?”容千翔到沒有因為秦勝的身份而怠慢,畢竟眼前的少年可是手持公主的玉牌,誰知曉這秦勝和皇室之間是否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容家能夠傳承數百年,靠得便是這份審時速度勢的目光。


    秦勝聞言,拿出先前那塊衣料遞給容千翔:“還請容家主幫忙看看,這衣料是否是出自你容家?”


    容千翔結果衣料,隻是看了一眼,便點頭道:“確實是屬於我容家步行,而且這種次一級的銀蠶絲,曆來供應極少,能夠用得起這銀蠶絲的人必須是王族內部人員,最近一年裏,從我容家購買這銀蠶絲所製的衣服不過十來件。”


    “那容家主能否打聽出這十來件衣服分別都是什麽人所購?”秦勝焦急地問道。


    “這到不是問題,我容家最頂級的衣料乃是用金蠶絲製成,而這屬於皇室內部專用,其他人根本無法購得,而過去一年所出售的十來件銀蠶絲所製的衣服,其中有四分三都是送到了君王府。”


    秦勝臉色微微一沉,心裏念頭頓時複雜起來,王族雖然不屬於皇室嫡係,但大順國的四大王族都是當年跟隨盛世昌開疆擴土的功勳之臣,後背盛世昌封為異姓王,其身份地位無比顯赫,經過千年的發展,實力更是不容小覷。


    “王族嗎,在大順國,一般的人,想冒充皇室和王族的身份,基本上不可能。但要憑一件衣服冒充身份,卻很容易。那塊布料,會否是疑兵之計?故意讓我想錯方向?”


    有了這方麵考慮,秦勝決定更加小心地應對這件事。在事情沒弄出頭緒之前,必須要控製好情緒。


    世事難料,雖然要提防疑兵之計,卻也不能排除王族的嫌疑。是是非非,真真假假,隻有親眼所見,才是最真實的。


    隻不過,如果再加上應小蝶的情報,單就這一點,君王府也無法完全排除嫌疑。。


    於是,秦勝決定去探訪探訪君王府。


    隻是此事關係重大,一個不好和君王府交惡對於秦家可是十分不利。


    所以此去探訪,秦勝必須做好隱秘措施。


    夜深十分,正當秦勝想著如何隱藏身份之時,突然間,他想起當日在靈獸森林的地下密室中得到的那副玄鋼武甲。


    自從得到這副鎧甲之後,秦勝一直將其閑置一旁,如今想來卻是最好的隱藏身份的東西。


    從手中的空間戒指中取出玄鋼武甲,迅速的穿戴整齊。


    完畢後,秦勝發現這玄鋼武甲看似厚重,但穿在身上卻是十分輕巧,而且絲毫不影響他的行動,而玄鋼武甲的厚速度十分薄,也就和兩件長衫疊加的厚速度相當。


    尤其是那頭盔,原本以為這頭盔待在頭上十分顯眼,但沒想到秦勝剛剛套上去,那頭盔竟是詭異的動了起來,隻是眨眼的功夫便和秦勝的臉部完整契合起來。


    除了眼睛和嘴巴之外,其餘的地方盡數被遮掩起來。


    整體看上去,倒是十分英氣逼人。


    月黑風高,這是一個非常利於夜探的夜晚。


    秦勝潛行一會,便出了城,君王府的所在便是在紫陽城外不遠的一處郊外,這裏方圓幾百裏都是君王府的領地,而經過近千年的發展,如今儼然一副城中城的模樣。


    君王府邸便在這領地的正陽,一路前行,來到王府邊上的街尾,閃身躲在一個暗角裏。


    君王府畢竟是君王爺領地內最權威的存在,裏邊的防禦必然非同可。貿然闖進,雖然不擔心失陷,卻也要提防王府裏的那些大高手。君王府裏的高手不少,從打探到的消息得知,這王府之中,黃金級別的武者至少有二十人,而再上去的武豪高手則有四名,但秦勝相信,這隻是表麵,這君王府裏的高手至少絕對不止這些。


    正觀察時,忽然感覺到西麵街上,幾道黑影快疾馳而來,不斷彈射,幾個起落,就到了王府後院的牆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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