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寂之後,換來的是震天般的驚唿。


    比賽結束了,秦勝以一敵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敗了來自西域毒宗的兩名選手,成功晉級第三輪。


    這一結果在賽前,根本沒有人能夠想到。


    所有人內心一片震驚!


    一些認識秦勝的人,心中更是錯愕不已。


    比武台上那站著的人,還是他們之前認識的那個廢物秦勝嗎?


    盛天義也沒想到結果會是如此,不過他倒是沒有表現出太過驚訝的情緒。


    嘴角露出一抹淺笑,“有意思,原本隻是替那丫頭來看看這小子,沒想到竟然有如此意外的收獲。”


    深深看了眼台上的秦勝,盛天義轉身離開,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理會周圍人的目光。


    而這時,現場其他人也迴過神來,看著盛天義離開,讓他們瞬間有種錯覺,盛天義似乎並不是為這西域毒宗來的,反倒像是為了眼前這個不知名的人。


    盛天義沒有任何表示,轉身離開,幾乎同一刻,秦勝也轉身走下台。


    以毒為主要攻擊手法,有千萬種。


    其實能感染靈力的毒素靈力是極為罕見強大的,尤其這個程剛,更是把靈力推到了靈爆級,還能根據特點連放兩個大招。


    可惜,他碰上了秦勝,不然真的可以走的更遠。


    但世界唯一不存在的就是……如果。


    秦勝所在的廢材三人組以及其誇張的二比零橫掃西域毒宗,挺進第三輪,爆了開賽以來最大的冷門。


    很快這一戰就成了當天的一個亮點,畢竟冷門總是能引起一些注意的。


    “過癮,爽啊,真痛快!”費仁沒有出戰,但啦啦隊長他當的很開心。


    將空氣中的靈氣元素冰凍,使得靈氣結冰而無法蔓延,確實是對付毒素最好的方法。


    不管怎麽說,這是他們第一場比賽,同時也晉級下一輪,更重要的是,秦勝幹淨利落的取得了勝利,使得秦家獲得了信心。


    秦如山在得知這一消息後,先是驚訝,之後便是驚喜萬分。


    原本他是十分不看好秦勝的,但沒想到秦勝竟然有如此表現,這如何讓他驚訝。


    他也明白,倘若今日換做是秦嶽對上這西域毒宗,怕是隻有慘敗的下場。


    隻是,秦勝並沒有像其他人那般高興,經過這一戰,接下來的對手肯定也注意到了,輕敵的好事兒是不可能在發生了,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第二輪戰,八個種子小組皆是強勢晉級,這次盛天義沒有出手,但他所在的小組的實力依然是壓倒性的。


    第二輪的預賽隨著一抹晚霞的出現而結束。


    相比於第一輪的轟轟烈烈,這第二輪之後,整個紫陽城的人更是議論紛紛。而這些人口中談論最多的除了第一天表現搶眼那些種子小組之外,又多了一個人。


    戶部尚書府內,師逸飛滿臉震驚和憤怒地咆哮道:“你說什麽?秦勝那個小雜種竟然通過了第二輪,而且還是以一敵二,打敗了西域毒宗的羅閻和程剛,你莫不是以為本少爺好騙,竟敢如此糊弄我?”


    在他麵前站著一個小廝打扮的下人,麵對師逸飛那猙獰地表情,那小廝嚇得渾身發抖,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滿臉驚懼地說道:“少爺,這個是小的親眼所見,當時還有不少人在旁觀看,就連大皇子殿下都親自到場,就是給小的一百個膽,也不敢欺騙少爺啊!”


    師逸飛聞言自知這小廝所言屬實,一時間心中更是驚懼交加。


    他本身不是練武的料子,而且以師毅的身份,日後他必定也是朝著文臣方向發展,所以練武對他來說並不是太在意。


    但他怎麽也想不到,一向被他看不起的秦勝,竟然奇跡般的挺過了第二輪,聽眼前手下的迴報,似乎並沒有存在任何僥幸的成分。


    師逸飛實在想不通,當初那個接下自己三招都十分勉強的廢物,究竟是如何打敗強如羅閻這樣的青銅武者。


    那小雜種身上發生了什麽事,竟然能夠讓他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裏,從一名武生修為的廢物,一躍成為能夠打敗青銅武者的高手?


    思緒百轉,師逸飛始終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遂怒聲說道:“派人給我去查,我要知道這小雜種這一年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遇到了什麽人。”


    那小廝聞言,如獲大赦,急忙應了一聲便匆匆離去。


    同樣的,在禮部尚書府內,李經翰和李忠良兩父子的神色也不比師逸飛好大哪裏去。


    這一次的武道大會能夠舉辦,李經翰在其中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在加上一些人的推波助瀾最後終於促成了此事。


    而他這麽做的目的隻有一個,隻要秦家不能在這次大會上有出眾的表現,到時他再稍稍暗地是一把火,秦家跌入萬丈深淵是遲早的事情。


    隻要秦家一倒,秦家的人的性命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當年秦如海在如此多人麵前如此羞辱於他,他便從未忘過,隻是此前秦如海在世,秦家強盛一時,他找不到機會。


    可世事難料,如今秦如海死了,秦家迅速衰敗,這對他來說可是個報仇的好機會。


    原本以為刻意將秦勝安排在這次大會最弱的小組之中,定然萬無一失。


    但他卻沒想到,今日秦勝竟然贏了,而且還是贏得如此毫無懸念。


    剛剛聽到消息的李經翰險些氣得吐血。


    “父親,現在怎麽辦?那秦勝不知從哪裏學來一身本事,竟然能夠打敗羅閻那樣的青銅武士。”一旁的李忠良不甘地問道。


    李經翰用了許久方才平複下心中的氣悶,思緒了片刻,方才恨聲說道:“不過讓他僥幸過了一迴,我就不相信第三輪他還能掀起什麽風浪。”


    李忠良一聽,小眼睛頓時睜大,臉色帶著一抹陰狠地笑意,“我到忘了,這秦勝下一輪的對手可是……”


    皇宮中,屬於盛馨兒的別院。


    此時,盛馨兒正獨自一人坐在庭院中,美眸帶著幾分迷離,思緒不知已經飄飛到何處,就連背後傳來的一陣輕微腳步聲,她都未曾發覺。


    腳步聲來到盛馨兒背後方才停下,緊接著,一道溫柔中帶著幾分寵溺的聲音緩緩飄來,“馨兒,你又坐在這裏發呆了。”


    盛馨兒聽到身後動靜,方才突然驚醒過來,迴頭猛地一瞧,當看清來人之時,臉上驚慌方才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動人的微笑:“皇兄,你怎麽走路沒聲音的,突然出現在人家背後,不怕把人嚇死。”


    來人聞言,輕笑一聲,繼而促狹地說道:“不是大哥走路沒聲音,隻怪我的好妹妹隻顧著想著某人,自然不會注意到我這大哥。”


    “皇兄,你胡說些什麽,我不理你了。”盛馨兒彷佛被說中心事,俏臉閃過一抹羞意,繼而不滿地撒嬌起來。


    整個皇宮之中,能被盛馨兒稱作皇兄的隻有兩人,而來人自稱大哥,其身份不言而喻,除了那大皇子盛天義之外,整個大順國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盛天義瞧見盛馨兒的模樣,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走到一旁的石凳坐下,繼而輕笑道:“我今天可是見到他了。”


    “皇兄說的馨兒聽不明白,你說的他是誰,又於我有什麽關係?”盛馨兒瞥過臉,裝作一副淡漠的神情,隻是那不時閃爍的目光卻是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盛天義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對於眼前這個自小疼愛的妹妹,他也沒有繼續吊胃口,而是緩緩說道:“前些日子迴來,我便見你經常魂不守舍,獨自一人在院子裏發呆,那時問你,你卻什麽都不肯說,可是讓我這做大哥的好一陣心急。”


    盛馨兒知曉盛天義從小便極為疼愛他,當下也是歉然地說道:“皇兄,我沒事的,你不要擔心。”


    “換做是前幾日我自然是要擔心,不過現在我知道怎麽迴事了,卻是更加憂心。”盛天義說道。


    盛馨兒則是愣了下,不解地問道:“皇兄,你都知道些什麽?我根本沒有事情,你可不要聽那些下人胡說。”


    “下人會胡說,難道天傑也會胡說不成?”盛天義板著臉,說道。


    盛馨兒臉色一變,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小傑都跟你說了些什麽?”


    “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前些日子你們到靈獸森林曆練的事情,我也都知曉了,所以你也就不要瞞我了。”


    頓了下,盛天義接著說道:“這事你也不要去怪天傑,我知道那小子向著你,如果不是我嚇唬他,他也是不肯老實交代的。”


    盛馨兒聞言,卻還是有些倔強的反駁道:“皇兄,你到底在說什麽,我聽不明白。”


    “哦?既然你不明白,那就算了。”盛天義神情徒然一變,冷聲說道,“不過今日我在大會上遇到一個叫秦勝的家夥,這家夥得罪了我,改明我便去殺了他。”


    盛馨兒一聽,臉色大變,急忙喊道,“皇兄,不可!”


    喊完之後,盛馨兒方才發覺自己失態,而一抬頭便迎上了盛天義那似笑非笑的目光,頓時知道自己上了當,不由嬌嗔地道:“皇兄,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狡猾了。”


    盛天義聞言,則是哈哈一笑:“怎麽?現在肯承認了?”


    “皇兄要我承認什麽?”盛馨兒低著頭,讓人看不出她的表情。


    “嗬嗬,自然是你與那個秦勝的關係,天傑可沒少替那小子在我麵前說好話。”


    頓了下,盛天義一臉寵溺地看著盛馨兒,繼續說道:“今日我去看了他的比賽,確實有趣。”


    “皇兄,你去找他了?”盛馨兒驚訝地抬起頭來。


    盛天義則是搖頭說道:“我隻是在台下看了一會,發現此人並不像外人口中所說的那般不堪。”


    “那些人有眼無珠,又豈能看出什麽。”盛馨兒順口接話道。


    盛天義則是站起身來,淡淡地說道:“不過,要做我盛天義的妹夫,還要看他接下來的表現。”


    說完,盛天義不理盛馨兒,徑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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