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本章算是風靖寒第二次微微表露心意,第一次送女主禮物,但是女主根本沒放在心上

    拍賣會圓滿結束。

    女子為我斟茶,我擺擺手,拿出自己帶來的水壺,大口的喝起來。

    我喝的是薄荷水,今日說話較多,薄荷水可以潤喉。

    風靖寒輕輕皺眉:“就那麽渴?”

    我深吸口氣,喉嚨裏滿是清涼,咂咂嘴,嗬嗬笑道:“日飲清茶一大壺,不辭長做非淑女!”

    風靖寒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遞過來手絹:“這般豪飲好食,如何做的長久?”

    我扁扁嘴:“人生在世,自當對酒當歌!……算了,我覺得我和莊主你的人生誌向不同,也就不必多作探討!”

    他定是想一輩子多賺點錢,可我卻想快快樂樂,無拘無束的生活。

    “我的誌向,你又是如何得知?”他瞧著我。

    旁邊靖恆興致勃勃的看著我倆,等著看好戲。我挑挑眉毛,偷笑道:“是靖恆告訴我的!”

    原本一臉自在的靖恆聽聞後,立馬坐直了身子:“我何時說過了?我……”

    風靖寒看也沒看他,隻盯著我:“他都如何說了?”

    我走到他旁邊的椅上坐著,托著下巴上下打量了他,最後目光停在他臉上,狀似學問的說道:“莊主你前額寬闊,意為鴻運當頭;雙眉濃黑,意為家道厚實;兩眼窘神,意為體察入微;鼻梁翹直,意為高貴莊嚴;薄唇緊抿,意為手段精準。

    從麵相學的觀點來看,莊主可謂是一個商界精英,人中龍鳳啊。”

    他盯著我,一點高興的樣子都沒,隻是眯著眼看我,高深莫測的很。

    我嘿嘿一笑,又麵色凝重的直視了他十秒,歎歎氣,搖搖頭:“奈何,莊主你印堂發黑,眉間一股戾氣叢生,隻怕近期會有不順之事啊!”

    我雖說的一本正經,其實我連印堂在哪都不知道。

    他低下頭,極不在意的喝喝茶,抬起頭來,微微扯著嘴角:“然後呢?”

    機會來了,我搓搓手掌,笑道:“隻要莊主潛心向佛,便可化去一切不平之運!”

    他來了興致,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依你之見,怎麽個潛心向佛為好呢?”

    我在心裏狂笑:“積善好施,廣積功德。三月不碰葷腥,不近女色,不識財物。最為重要的是虛心聽

    取別人的意見,比如說我!”

    最後這句才是重點。

    “為何我就要聽你的?”這丫聽了這麽多,就隻記住了一句。

    我極其正義凜然的指著靖恆:“他說過,我乃九天仙女下凡塵,所以我與莊主的誌向當然不同了。莊主意在受難消難,我意在普渡眾生,哈哈,佛誠不欺我也!”

    我自包裏摸出方才拍賣還未賣出的一顆貓眼石,大約值二十兩銀子:“佛的化身乃舍利子,而我的表意則是這顆貓眼石,看在莊主與我相似一場的份上,便宜點算,就五百兩銀子,莊主不用謝我,這是我該做的!”

    他瞟了我一眼,理也不理我,徑直站起身來,走到一旁,對著一名女子低聲囑咐了一句,方才走過來,看著我笑道:“果真三寸不爛不舌。”

    方才拍賣結束,靖恆便直誇我是三寸不爛之舌,今日讓他大開了眼界,當時風靖寒隻在一旁安靜的喝茶,未發表意見。

    我不知他這這句話到底是誇我還是諷刺我,隻能略作淑女的閉口不言。

    靖恆卻笑哈哈的指著我:“你也真開得了口,那顆石頭明明才值二十兩銀子,而且,它什麽時候成了你的化身呢?”

    討厭,不許揭穿我。

    我狠狠的瞪了他兩眼,口裏悄悄劃著:春宮圖三個字的唇形,嚇得靖恆忙收了嘴。

    靖宇倒是笑到:“這麽多新奇的主意,你都是如何想出來的。”

    我正色:“我也是從書上看來的。”

    靖宇微驚:“什麽書竟有這些東西?”

    靖恆也接口道:“我也納悶,兩月前你連茶葉都認不全,如今卻比二哥還要懂得多了。”

    我搖搖頭:“哪有那麽神奇的書,俗話說’台上一刻鍾,台下十年功’,你們隻看到了我的光鮮亮麗,卻不知我背後的付出。”

    靖恆來了興致:“怎麽說?”

    “這兩月來,我隨你們跑遍了鹹陽各個角落,向當鋪,酒樓,茶莊的掌櫃和師傅一一請教;我翻閱了上百本有關茶葉、珠寶的書籍;晚上睡覺我也在構思台詞。”想想來這兩月我過的實在心酸,不亞於準備一次高考。

    靖宇沉默,連著風靖寒看我都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而靖恆卻張大了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所以,沒有人天生才華橫溢,機會隻會眷顧有準備的人。”這確實是我的肺腑之言。

    算了,不給他們喝心靈雞湯,我轉過身,卻見一女子端來一碗湯,放到我麵前,熱氣騰騰的,好香,是蓮子羹!

    拍賣用了大半天,我卻沒有進食,此刻這一碗蓮子羹簡直是餓中送食!

    我轉迴頭看風靖寒,方才是他吩咐的那女子為我送餐吧。

    他此刻也看著我,微微笑道:“這可算積善好施?”

    方才我說化解之法就是積善好施,廣積功德,想不到他還真的去做了。

    我朝他甜甜一笑:“莊主真有慧根,佛祖會保佑您的!”

    他倒沒再繼續調侃我。起身來出去安排相關事情了。

    我吃著蓮子羹,卻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抬起頭來,殺手!!!!

    他經過門前,轉過頭來瞧了我一眼,竟微微一笑,瞬間便離開被門遮住了。

    我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來,跑到門外,卻什麽也沒看見。

    奇怪,為何他會在這裏,到底有何企圖?還是我看錯了?

    早上那條手絹,殺手應該不會再為難我了吧!

    風靖寒迴來時,我早已吃完,車夫也上前來,朝著風靖寒一鞠躬:“莊主,車已備好!”

    風靖寒點點頭,對著我說:“走吧!”

    我哦了一聲,站起身來,跟在他身後,見靖宇似乎沒有要走的樣子,便不時的迴頭去看,大叫道:“靖宇,你們不走嗎?”

    可我還沒得到靖宇的迴答,走在前麵的風靖寒卻忽然伸過手來拉住了我,帶著我往前走去。

    他最近似乎很喜歡拉我的手。

    我給他唱歌那天晚上,他在漆黑的書房牽著我手走到池塘邊。

    昨日我被殺手嚇到,他拉著我手。

    今早上馬車時他拉著我手。

    如今……

    兩個穿著男裝的人,手牽手是不是有些奇怪。

    “等等!”我掙脫他的手,飛奔迴去抓起一個蘋果揣在懷裏,方才追了上去。

    顛簸寂靜的馬車裏,風靖寒正閉目養神,也許是昨晚沒有休息好的緣故。車廂裏迴蕩著我悠哉遊哉的啃蘋果的聲音……

    馬車經過街區,車速慢了下來,我掀開車的側簾,見一長相猥瑣的男人口裏吼著粗俗的話,不時引得周圍人側目。男人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我搖搖頭,嫌惡的打了個冷噤,蓋下車簾。

    不知什麽時候風靖寒已睜開眼睛,正目不轉睛的打量著我。

    想到方才外麵那男人的滿口黃牙,我又看了看麵前的風靖寒,心裏想到:我還從沒見過他露出牙齒的笑呢,他的牙齒是什麽樣子的呢?像剛才那人一樣恐怖嗎?

    額,好像我關注點有些奇怪。

    風靖寒看了我許久,目光深沉。我被他盯的有些不自然,於是開口笑道:“莊主,我臉上有東西嗎?”

    “這次拍賣,你比我們三人都要上心,為何?”他終於結束目光洗禮,開口說話。

    “我要賺好多好多銀子。”我美滋滋的說道,心裏暗暗盤算,這次拍賣會我能賺多少。

    “有了銀子你有何打算?”相較於我的開心,他倒是十分平靜的繼續問道。

    “有了銀子,我就可以買好多好多東西,也可以為自己贖身了。”我幾乎有些歡唿雀躍。是的,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他盯著我,眼神幽深的不可思議,是我看不透的神秘。車裏又恢複了沉默。

    深夜,梅沁苑

    半夜,我被尿意弄醒,起身來去茅房。因沒有點燈,隻能慢慢摸索著。直到撞上什麽東西,一時沒站穩撲倒了過去,被對方穩穩的接住在懷裏。

    並不陌生的氣息,昨晚似乎感受過!

    風靖寒!

    我睡眼朦朧的揉揉眼睛,奇怪的看著他。

    “莊主????”他半夜橫在我房間門口幹什麽?還不出聲!

    他走進屋內點燃了蠟燭,屋裏亮了起來。

    “莊主,這麽晚了……?”

    他此刻正坐在一旁的椅上,和昨晚一樣,離我大約兩米遠,倒也沒有說話。

    詭異…..

    我也看著他,就這樣足足對視了五秒,直到他轉開眼。

    嘿嘿,想和我比耐力!

    桌上有一個小巧精致的盒子。

    我轉迴頭去看他,見他也看著我,又朝我點了點頭,示意我打開盒子。我自是求之不得,忙拿過來,小心翼翼的打開。

    大約十來厘米的檀木盒子裏,鋪著一層光滑的絲綢。絲綢上靜靜的躺著一個手鐲,綠色的,通身剔透無暇,閃著晶瑩的光。

    哇,好漂亮!

    “給你的!”他看著我,聲音平淡。就像在說天氣一樣平常!

    給我的?

    他朝我點點頭:“過來!”

    我聽話的走過去,卻見他拿過鐲子,拉過我手,很順利的就套了進去。

    很白的手臂,很綠的鐲子,十分好看。我將手臂舉過頭頂,手鐲反射著燈光:“很漂亮!”

    他看著我,麵帶笑意,並沒有說話。

    我取下手鐲,搖搖頭:“這個太重了,也不方便!”

    他眉頭一皺,冷著臉,低聲斥道:“不許拿下來。”說罷又套了進去。

    哇,哪有送禮物這麽霸道的噢???

    可我並不想和他過多爭論,聽話的沒動。

    “為什麽要給我?”這是我最為好奇的。

    他看著我,目光竟十分溫柔:“這次拍賣會,辛苦了!”

    原來是紅包!

    我笑著擺擺手:“莊主太客氣了,早知道莊主要送我禮物,我就可以自己選擇的嘛!”

    他笑看著我:“你想要什麽?”

    我跑到他麵前,哼哼一聲:“我的賣身契,不過五兩銀子而已,還省得莊主這麽破費呢!”

    他看著我眼睛微微一咪,神情募然就冷了下來,許久,才看著我說:“早些休息吧!”

    說罷自己徑直出了去,經至門口時,停下,背對著我:“那鐲子叫------淩雨環。”

    淩雨環,早上雪珊提及的淩雨環,她說是一月前定製的。

    一個月前,我為他唱歌的那幾日。

    第二日一早,靖宇和我到恆盛典當翻閱寶物相關賬本,以核算成本。

    陰險的我,哼哼,懷揣著風靖寒那隻淩雨環,湊到吳掌櫃麵前,諂媚的笑:“吳掌櫃,你幫我瞧瞧,這手鐲值多少錢?”

    “這從何而來?”靖宇吃驚的看著我。

    “莊主送的。”我不甚在意。

    “咦?”靖宇小聲的哧了一聲,卻未再說什麽。

    吳掌櫃接過我的手鐲,拿在手裏左看右看,用小錘輕輕敲著聽聲音,又拿到光前比了又比,最後居然拿出一碗水,將玉放入其內,高深莫測的弄了好久。

    等到他終於弄完後,才咳了咳,一副專業的口吻:“翡為紅,翠為綠,季姑娘,此鐲采用上等冰種翡翠玉打造而成,色澤鮮豔,通體透明,內有顆粒疊光,呈絹絲狀,敲聲尖響悅耳,質地堅硬,可驅寒化濕!乃難得的好玉啊!”

    “真的嗎?怎麽個難得法?”我興奮地問道,值多少錢呢?

    吳掌櫃極為鄙視的瞪了我一眼:“少則三千兩!”

    三千兩!!

    我和靖宇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驚訝。

    哇,風靖寒居然這麽大方?

    我很想將鐲子拍在桌上,對吳掌櫃大喊,快給我當了,隻要兩千八百兩。但估計吳掌櫃和靖宇會鄙視我。於是我極其不舍的將手鐲收迴,心裏想到,來日方長,以後可以慢慢折現。

    這手鐲如此貴重,我更是不願戴,這麽寶貴,要是被我磕碎了,就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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